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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平天-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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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月儿。”她说罢一笑,似乎这名字让她自己很喜欢。

“原来是张姑娘。”尹治平含笑点了下头,向那名已重新关上观门走过来的值守弟子吩咐道:“你去为张姑娘整理一间清净的客房。”

“是。”值守弟子忙应了一声,行礼告辞而去。

张月儿跟着向尹治平道谢。“多谢尹道长肯收留小女子。”

尹治平摇头道:“张姑娘不必客气,我等出家之人,本就是要大开方便之门,以助世人。何况张姑娘还是本观原本的宁观主旧识。咱们更该招待。”

张月儿瞧着他道:“家父与宁真人乃是相识多年的旧交,虽然已有多年未见,但也经常书信往来不断。天宁观要并入全真教之事。宁真人此前可当真是半点也没提过,刚才我听到这事。真是太突然了,简直难以置信。”说罢顿了一下。又接道:“这座天宁观可是宁真人当初四处化募筹措而建,耗费了他许多心血在里面,没想到现在竟就忽然拱手送人了?”

尹治平面上仍是微微含笑,问道:“张姑娘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怀疑我们全真教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逼走了宁真人,强夺了这天宁观的基业?”

“小女子岂敢?”张月儿连忙摇头,不过她口上虽是这般说,但眼里的怀疑却是仍然未减。稍顿,试探地问道:“不知尹真人可否请守静道长出来,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他说。”

尹治平盯着她瞧了片刻,却没接她这话,而是忽然转过话题问道:“张姑娘也是武林中人罢?像张姑娘这般美貌的女子,孤身一人上路,若没些武艺傍身,路上可不大太平。”

张月儿略作迟疑,道:“小女子是曾学过些武艺,不过只是些粗浅把式,在尹真人面前可就不够看了。而且,也算不上什么武林中人。”

尹治平见她承认,心下暗道:“这天宁观原本的观主,那个青阳子恐怕也是个会武艺的。只是天宁观的报告中却未曾提起这点,一来可能是这老道深藏不露,装普通人装得太像;二来则是这老道当真是个高人,我全真教的那些弟子武功差他太多,根本瞧不出来他身具武功。不过我今日也见过了宁老道的那个弟子守静,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会半点武功的。这可有些古怪了,难道这老道只教了弟子道法,却没教武功?还是因为这老道,确实不会武功?”

他心下转瞬想过了这许多,然后向张月儿延手作请道:“请张姑娘先往殿中稍坐,客房很快会收拾出来。张姑娘要见守静道长,那也自无不可,待会儿我便叫人去请。”

张月儿客气地与他推让了几句,这才与他一起走向大殿。进得大殿,尹治平又作请道:“请张姑娘往偏殿就座,那里是待客的,这大殿上只是供香客们进香的。”

张月儿瞧了一眼,见大殿上只有三清祖师像前有几个蒲团,其余确实没什么椅凳可供就坐。但她却并不想再跟着尹治平去偏殿,指着地下的蒲团道:“不必麻烦了,我在这里坐一会儿便是了。”

尹治平瞧她眼中有戒备之色,指着蒲团一笑,道:“张姑娘若不嫌简陋,那便请坐罢!”

张月儿闻言却又没过去坐,而是问道:“却不知宁真人往哪里云游去了?”

尹治平道:“张姑娘这可是问住我了。宁真人如今已是独自一人逍遥自在,天下之大,尽可去得,现下去了哪里,我却是何以能知道?而且这天宁观并入我全真教,也并不是我亲自过来交接的,与宁真人都是缘悭一面,具体的情况我也是不清楚的。”

张月儿道:“尹真人既不清楚,那想必守静道长是很清楚的。不知可否请尹真人这便派人去请守静道长过来?”

尹治平两手一摊,摇头笑道:“张姑娘却不见眼下这里无人可派吗?”稍顿,接道:“张姑娘也真是来的太不是时候,怎么白天不来,要等到这大晚上的过来?”

张月儿道了声歉,道:“我也并不想这个时候过来,只是路上出了些事耽搁了。”

尹治平瞧着她如云的秀发,微微笑道:“张姑娘发丝有些乱,似乎是路上赶得很快被风吹的,却不知是有什么急事?”

张月儿闻言,忍不住面上红了下,连忙伸手抚头略作整理,有些慌乱地道:“也没什么急事,我就是想尽快在天黑前赶来,结果还是晚了。”

“张姑娘后面有人追着吗?”尹治平忽然问道,“若是有什么宵小之徒,张姑娘不妨直言,我可替张姑娘打发了他们。”

张月儿闻言摇头道:“没有,没什么人追我,我就是自己赶路赶急了些。不过,我确实有事要见宁真人。现在宁真人不在,只能跟守静道长说了。尹真人,我有些等不及了,不如你带我过去见守静道长罢?”(未完待续。。)

第三章 神抓捆绑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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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姑娘,还请将你的真实身份相告。你与原本的宁观主,又究竟是何关系?”尹治平没有接张月儿的话,而是已有些懒得再跟她兜圈子了,盯着她直接了当的问道。

“什么真实身份?尹真人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张月儿闻言,立即面带怒意的反问道。

尹治平却不理会她的装模作样,摇头道:“不错。你说的十句话里,我有九句都不信。”

张月儿不由面色一变,喝问道:“你凭什么怀疑我?”

尹治平摇头一笑,道:“不凭什么。不过张姑娘若是不肯如实相告,那守静道长吗,你也就不必见了。”

张月儿面带讥讽地一笑,道:“我一向听人说全真派乃是名门正派,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没想到尹真人堂堂的全真派首座,竟如此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看来当真是江湖传言不可信!”

“张姑娘你可算不上什么弱女子。”尹治平含笑反驳了一句,道:“你也不必拿话激我,我不会因为你这么两句话就改变自己的主意。今夜除非你实言相告,否则我是不会让你见到守静的。”

张月儿加重了语气地道:“我说的就是实话。”

尹治平微微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可敢对天发誓,如果刚才所言但有一句假话,便叫你脸上生疮,脚下流脓,浑身发臭,死得奇丑无比。”

张月闻言忍不住面色大变。身子一颤退后了一步,大叫道:“你这誓言也太恶毒了罢!”

尹治平道:“不毒怎么能试出真假?你到底敢不敢发?如果你敢发。那我就信你的话;如果不敢,那么就抱歉得很了。想要见守静。没可能。”

在他前世的那个世界,誓言根本就没有了什么约束力,许多人赌咒发誓,就如是吃饭喝水一般自然,张口就来,根本就不担心违誓的后果。但在这古代世界却是不同,誓言还有很大的约束力,发誓也是一件很郑重的事,一旦对天起誓。大部分人都是会言出必行,很少有违誓的。而一旦发誓承诺,旁人也会对你信服,不会再轻易起疑。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叫张月儿发誓以证真假,而且故意说那般恶毒的誓言。他知道女人天**美,尤其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爱惜自己的美貌,有的女人甘愿一死。也不愿自己变丑。如果违誓的后果是什么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千刀万剐之类,他还怕张月儿真有可能狠心发个假誓,但这种誓言,他相信张月儿绝不敢轻发。

张月儿瞪着他。面色数变后,忽道:“你不让我见,难道我自己不会去找吗?”她终是不敢发这个毒誓。话音一落,闪身一纵。向着殿门口射去。

“我说让你见不到,你就是见不到。”尹治平后发而先至。话音一落的同时,身影一闪,已然拦在殿门口,挡到了张月儿身前。

张月儿眼见前路被挡,自己若不停下,便要撞到尹治平的身上。当即娇叱一声,趁着前纵之势,挥掌攻向尹治平。她一掌击出,瞬地变化作五个掌影,呈梅花五瓣之势,罩向尹治平胸前数处大穴。也不知她这五个掌影中,哪一掌会击实。单是这一招,便可以看出她的武功着实不弱。

“张姑娘的武功,却哪里是什么粗浅把式?”尹治平嘿然一笑,口上说话的同时,手上已挥拳使了招“七星高照”,却是七个拳影还击了过去。

张月儿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却是哪里接得下他这一招拳法来,而且这时变招也已是不及。当即左手一扬,袖中一道银光电射而出,直向尹治平面门射来。

这道银光来势奇快,但尹治平一眼便已瞧得清楚,那道银光乃是个枪头样式的飞镖。他右手拳法不变,左手瞧着这支飞镖的来势,扣指弹出。这一弹,使得乃是黄药师传他的“弹指神通”功夫。

但闻“当”地一响,那飞镖便被他弹的斜飞了出去,而且是比方才向他射来更快的速度。不过这飞镖一往旁斜飞,尹治平却是瞧到这飞镖的尾部后面还拖系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绳索,直连到张月儿的左手袖中。原来她这飞镖并不是单纯的飞镖,而是件奇门兵刃的绳镖。

尹治平方才虽也有瞧到飞镖尾部后面的红色,但因来势奇快,匆匆一眼下,他只注意瞧清了飞镖,后面的便有些忽略,只以为是飞镖后面所系的红绸或红缨。虽也有拖出了长长一线,却还只以为是红绸拖出来的残影。没曾想,这后面系的却是一条红色的绳子。

那绳镖镖头被尹治平一指弹飞了出去,张月儿顺势在后面再加一把力,使镖头的方向略变。紧接着“哆”地一声响,那镖头射在了旁边支撑大殿的一根柱子上,扎入其内。

张月儿接着扯直了镖尾后的红绳一拉,便把还在前纵一时收势不住的身子拉得向右斜飞出去。身子横飞出之际,她双脚使出连环腿法,向着尹治平交互连环踢出。一时间腿影弥漫,眨眼便连踢出了十数脚。

“啪啪啪……”尹治平抬手连挡数脚,忽地探手一抓,将张月儿的右脚脚腕给抓住。

张月儿不由得“啊”地一声惊呼,面上羞红,左脚接着踢去,要解救右脚。却不妨尹治平另一手探出,把她左脚脚腕也给捉在手中,又是让她惊呼了一声。

这时她手上扯着绳镖上的绳子,双脚却在后面被尹治平的双手给捉住,身体笔直的被横横拉扯在空中,一时动弹不得。她双腿用力挣扎,但无论怎么用力,力道传入尹治平手中,便如是泥牛入海,毫无踪影地被化去,让她始终挣不脱,不由得又羞又急地大叫道:“尹志平,快放开我!你堂堂的全真教首座、武林盟主,出手怎么如此下流无耻!”

古代女子却不比现代,除了手脸之外,身体的其他任何地方裸露在外,都被认为是羞耻。若是被夫家之外的男子看去,都认为是非礼。一双玉足,也尤其是重要的地方。张月儿这时双脚被尹治平捉住,却是哪里能不急不羞。

尹治平早已穿越过来数年之久,这些常识他自然不会不知道。不过他方才顺手之下便施为而出,捉住张月儿的双脚乃是当时最好的破解之法。二则是他觉着这女子神神秘秘、语焉不祥,恐怕也不是什么好路数,刚才既然已开口相逼,所以这时下意识也没有什么以礼相待的意思。而且这古代的常识、礼数他虽然知道,但究竟内里还是一个现代人,也真没觉着捉住女人的脚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听得张月儿的大叫,他还忍不住反驳道:“我怎么下流无耻了?是你先出的手,我不过是被迫还手罢了。”

张月儿脸上红得羞欲滴血,忽地一声娇喝,猛然一扯手中的红绳,扎入柱子中的镖头被她拉出,向着后面的尹治平胸口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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