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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声音柔弱:“爸爸说外面很危险。”
纪伦尽量将自己代入角色:“我不怕,我要亲眼去看看外面样子。”
“可在外面要怎么生存?吃什么?住哪里?”
“咦?直指重点,这心理年龄真是不低。”心中评价,纪伦说:“我能干活,不会可以学。”
“你会回家吗?”
“回家?”纪伦一听到这词,就感觉心中一震,眼前一黑,甚至产生耳鸣目眩,怔了许久才回过神,看了一眼,外面天色暗了许多,差不多是傍晚光景。
“这又是怎么回事?”心中惊疑,嘴上就说着:“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我会回家。”
“那你可不可以将阿吉带回去?阿福独自留在家里太孤单了。”说着,小女孩自被子里拿出一只布熊。
“没有阿吉陪着,你也很孤单。”
“我习惯了。”
“这样,如果条件允许,将你也接回家,好不好?”纪伦清试探的说着。
而这小女孩的神情,明显不相信纪伦。
“我会努力,会让你看到。”纪伦说着,看着小女孩一笑,于是就从特护病房出来事,怀里多了布熊阿吉。
“原来阿吉的作用是这个!”用小圆镜观察,他体表散发能量,因布熊的存在都被吸走了,只剩一层半透明光膜。
没有如油如丝如云的能量散开,特别是当自己屏住呼吸时,但情绪激荡又或剧烈运动时,布熊吸取就不足以维系了。
只是下一刻,灯光就熄灭,眼前变成一片漆黑,纪伦本能的靠在墙侧,感觉周围全部是黑暗,听到某种电流滋滋声,以及某种难以言述动静——呻吟、叹息、呢喃、呼啸。
白墙泛黄、漆皮翘起、地砖磨损、灯光变暗……陈旧加速,成为陈腐,这个过程快到几乎肉眼直见。
雾气弥漫,变得污浊,干冰一样在地上涌动,空中也有,似是网罗了太多蜉蝣的蛛丝网,给人一种不洁。
现在没人砸门、又或疯笑,可惊悚有增无减。
“快离开,真的快离开!”
黑暗消失,灯光再起时,纪伦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进行最后一次行装整理,之前因发觉了利用小圆镜,有些太心急。
被套撕扯成了布条,打了绑腿,还做了交叉背带及武装带,病号服实在太松垮,行动起来很不方便。
有了这简易武装带,钢管斜背在背上,活扳手和小锤子拴绑在大腿外侧,并跟腰带吊挂。
布绳密密的裹缠在左小臂上,能起到不错的防护,且从腕内侧伸出的布条能够兜拴绑缚住小圆镜,这样一来,就能看手表一般的使用小圆镜,而把手空出来。
眼见就要收拾完毕,床侧突“噗”了一声,灰雾翻涌。
“什么人?”纪伦刚偏转想要看清状况,眼角就见一抹寒光刺了过来。
急忙仰身,动作太猛,脚没能跟上,幸距墙不远,后背直接靠在墙上,止住仰倒的身形。
同时,寒光也显出了真形,不锈钢刀具,形似手术刀,但无血槽无刀锷,不是兵器也致命。
一刀又快又疾,可手法在纪伦看来很业余,他甚至有意识到利用自己未能及时收回的腿拌了对方一下。
“啪!”袭击者重心失稳,收不住,刀具刺入床侧墙体,没入一半。
反作用力加上没有刀锷,袭击者握刀手指前滑、抹在刀刃,皮开肉绽,深可见骨,但袭击者不顾手伤,硬推硬拔。
嗤!
刺耳声中,刀具带起一道泥灰横出,斩击纪伦面部,本就受伤手指直接因此断落了一截。
这时纪伦已看到了这人,侧排扣护士服、雪白护士帽,是费护士!
费护士咬牙切齿,舌黑、牙黑、唇黑,黏稠污浊口涎流淌,能闻到刺鼻恶臭,几乎可以将人直接熏晕。
眼睛没有巩膜、虹膜、瞳孔之分,完全就是黑色,但在瞳孔,闪烁着一点光。
“混蛋!”看清袭击者面目,纪伦就觉得心中的怒火点燃。
每每想起费护士,他都会生出亲如家人感觉,这个怪物竟假扮费护士,真是可恶到极点。
借着后背靠墙的反弹,纪伦上身前推,与之前后仰连贯,就似一个先伏后起的不倒翁。
这样的借力让纪伦回势极快,后仰是躲,回弹已是攻,左拳外崩,直接砸在费护士的右小臂,挡住凶狠横斩,同时右肘正顶在费护士胸上颈下。
“轰!”墙反弹,腰腿力,及体重惯性,这一记肘顶,护士身后是床,小腿被床拌阻,一肘击倒。
纪伦趁机蹿到了床侧,顺手将钢管抄在手中。
护士被击倒后,立刻拌扯纪伦,无果,翻身而起,再次扑杀,还是那种蛮冲无回的作法。
纪伦目注护士眼睛,眼角余光则注意着肩部,第一时间就能通过肩部晃动判断大致动作。
护士冲来,纪伦闪身躲开,随即用钢管抽在后颈上,喀嚓!骨裂声响起。
护士就此扑倒在地,颈部曲线拧折突兀明显,可就是这样,它挣扎着爬了起来,脑袋耷拉乱晃。
纪伦抢步上前,下手愈狠辣,继续打了下去,护士连连中招,屡仆屡起,很快被打的脑袋变形,包括脊椎在内骨头断了不知多少,立都立不住了,没有毙命,还挣扎着想要起身。
直到纪伦用钢刀扎进心脏,大量黑血喷涌而出,这才渐渐不动。
纪伦拄着钢管坐在床上大口喘息。
气都未完全喘匀,想到前前后后几次折腾,时间越来越急迫了,就带上了护士的刀,匆匆起身离开。
第五章兽性(上)
纪伦出了房间,没有走远,直接溜进某个敞开着门房间,钻到床下歇息。
他这身体单薄孱弱,就刚才那样一番下来,体能已见底,再要接连发生搏杀,绝对有丧命之险。
藏好后不久,走廊中传来杂乱脚步声,过得片刻,就见数个人自门前经过,有医生护士、也有勤杂和患者,这些人嘴畔胸前尽是鲜血,手里抓着内脏,不时啃吃几口,同时又吸又嗅,眼睛四下乱扫。
它们跟费护士有着相似的眼睛,中心的灰红色光,在走廊中黯淡的光线衬托下,让人毛骨悚然。
借着小圆镜,他看到这些家伙吸嗅,就是自己散发的气味。
很快,气味就被其吸食的零星散碎,那些不再逗留,吵闹推搡着扑向纪伦房间,享受血食去了。
“幸有小熊隐藏自己的生气。”
又藏了一小会,觉得体能恢复了六七成,这才从床底钻出来,扯了床单往身上一披,轻手轻脚向楼层出口而去。
这时经过,护士工作站周围根本没有涂鸦,有的只是和别的地方一样越来越严重的腐朽,以及血痕。
污浊肮脏的雾气色泽更深,已是铁灰色,空气中充着恶臭,潮度极大,且阴冷,感觉只需几秒,脸上就能抹下一层水。
进入楼梯间之后,见到的同样是肮脏和污浊,到处都湿漉漉、水腻腻,硕大的蟑螂乱窜。
直接跳过四楼和三楼,纪伦的目标是二楼的小会议室。
现在寄希望于那里的窗没有防护栏。
刚推开楼门,就见不到两米,一个医生正用一把刀砍着一个病人,这病人半依在闭锁的电梯门,早已死了,砍不过是为了取肉,这门一推开,医生立刻扭首看过来。
“可怕!”
纪伦瞬间用上了镜子,侧看了下,发现这医生很强大,身周宛是活物的黑色烟雾缠绕,又在这里独享血食,无尸打扰,立刻觉得很可怕。
下一瞬间,眸子扫过医生的刀,见着一砍入,连骨都能看断,这实力,自己与之战斗,胜算不超过两成。
可自己清楚,这种时不能轻易示弱,压住心中惊悸,屏息对视,赌的就是小熊能把自己生人气息掩盖。
医生瞪了一小会,嘴里发出低声咆哮。
“有门!”对方很明显兽化了,纪伦瞬间暗松了口气,缓缓倒退着离开,一直退到六七米外,医生才停止了咆哮,重新专注自助餐。
纪伦继续谨慎退离,直到躲进一间药房,才恢复了呼吸,侧过目,不去看医生熟练的刀削,取出肉片和内脏大嚼。
但是药房里也没有好多少,血腥味扑鼻、满目狼藉,散落在地上是一副残缺、挂着些碎肉筋腱的骨架。
污浊的空气让他仅呼吸了几口,就有了呕吐冲动,他用布片在几瓶打碎瓶装葡萄糖注射液中沾湿,捂住口鼻,这才感觉好些。
药房距离小会议室并不远,只是偶尔在走廊上经过的野兽一样身影、以及各种毛骨悚然的声音,让人心神难宁。
纪伦努力克制,尽可能让自己心平气和,生怕情绪激动,变成散发吸引人的能量火炬。
小会议室的门是闭锁,正打算用锤子、钢管破门,突想到服务台得的那串钥匙,觉得不妨试试。
当下就上前,检查了下钥匙孔,就抽出一把钥匙,插进去,一转。
“啪”,真就打开了。
房间里很暗,没有开灯,厚重窗帘都拉着。
门开后不久,内里撕扯啃食声音停了下来,随后纪伦就看到四点暗红色光在黑暗中亮起。
他看见,是一个医生一个保安正看了过来。
这两个攻击性极强,看到他,不管是不是生人,立刻嚎叫着扑了过来。
纪伦第一时间关门,开灯。
“只能战,不能逃。”
几乎一刹那,纪伦就已意识到没有确认逃亡路线的自己,一旦引发激烈厮杀或追逐战,很快就会引来大量这些可怕的人。
“拼了!”当下就决定迅速击杀这两人,为自己争取些时间。
其中之一的保安,原就趴在桌上啃食,这时率先扑了过来。
灯在这时亮了起来,两人发出怒嚎,表达对骤亮不适。
尤其是冲在前面的保安,它此刻凌空扑起,受灯光晃了眼。
纪伦毫不迟疑,钢管呼啸着砸在了保安一只手臂上,人则迎面而上,利用空当,安全迅速与保安错身,在错身刹那,钢刀一削,一下割开了保安的颈动脉,连喉管都切断了一半。
不理会鲜血狂喷着扑地的保安,纪伦脚下不停,迎向绕桌冲过来的男医生。
眼见就要撞在一起,纪伦探脚从桌勾了把椅子,贴着地面往男医生甩过去。
男医生被拌的一踉跄,纪伦趁机冲上去,重重就是一钢管。
“噗!”男医生根本躲不开,被一钢管抽砸在太阳穴上,受击骨裂凹陷,一只眼球都爆了出来。
纪伦则一脚踹椅子上,受创男医生愈是站不稳,身体前扑,直接将后脑亮在纪伦的面前。
“打!”纪伦居高临下,连连狠砸,两三下就砸的红白迸流。
之前断了半个脖子的保安,这时踉跄再度扑过来。
纪伦反身垫步侧蹬,一脚蹬在保安腰腹间,这人的颈间喷着鲜血退出数米,踩在自己的血上滑倒,由于大量失血使生命和气力一同流失,虽在扑腾,但是就和上岸之鱼一样只剩徒劳。
返首见男医生果又站了起来,头碎厉害,面部因缺乏颅骨支撑扭曲成了一团,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支配它在战斗。
抢步上前,心脏一刀,蹬一脚才把刀拔出来,男医生仰面而倒,胸前衣服很快被汩汩涌出的黑血染红。
“黑血还是它们的能源。”
“心脏或大脑是致命弱点之处!”有了这个总结,纪伦一口气,随即就就近拉了把椅子坐下,大口喘息,额上渗出了一层汗。
他懂得运用力量,能通过在短时间内让速度力量都提升一截,可这样对身体负担很大,没法持久。
且他这身体真孱弱了些,否则计划会更积极些,而不是一心想着逃离。
稍歇之后,纪伦查探,情况不乐观,这小会议室三扇窗也都装了护栏。
真就没有例外?
纪伦的目光扫过椭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