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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笑出声来,沉浸在快乐中:“三只小猪说……WEI~WEI~WEI~~~”
“医院建筑,探访时间早九点到晚九点。”
纪伦突看了看表,发觉现在晚上了,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不得不打扰他的自娱自乐,开口说:“我回来了。”
“呀,你回来了……”
小男孩抬首,认真看着纪伦,又一次说:“爸爸曾经说,我画的真好!一定会惊艳世人,对么?”
“不类凡俗。”纪伦谨慎用词,考虑着对方要做什么竞争,难道要比画画?这好像会比不过……或裁判偏见可以说蓝色太阳不标准,但是只要眼睛不瞎,都能感觉到这幅巨画的美感,整体扑面而来的一种惊人瑰丽与残酷,用已知的人类语言都无法形容它的色彩与协调,似乎是完全脱离了社会之外,没有受到任何条条框框的拘束所污染,在洁净开阔的天穹高处描绘的另一种视角……这男孩,是个绘画鬼才!
小男孩则是摆了摆手上画笔,不屑:“凡俗……哼……只有爸爸才懂我的作品……我只有这一副作品,但是一副,就够了!”
“是么?”纪伦有些好笑,但突然之间,后面“轰”一下,走廊里冲过来六七个黑色身影,这黑影快速,让人毛骨悚然,仔细一看,带着铁面具,浑身重甲,几个人包围纪伦,剩下一个抱起小男孩就离开。
小男孩紧紧抓着画笔,脸色要哭出来的样子,眼神定定望着画:“我的画……我的画——我的画!它还没画完——”
就似乎是痴迷于绘画的疯狂鬼才,他未完的绝世之作,画纸的最后,也是最新一笔,正是这几个黑色铁面具身影,在画面怪物阵容的一角几笔勾勒,栩栩如生。
“住手!”
纪伦必须问清楚这画与怪物对应的规律,四个铁甲人阻住。
门“轰”的一声,关上,黑门后传来小男孩的惨叫声,铁面具脚步声,在一切逐渐远去消失前,高喊:“哥哥,救我!”
男孩叫自己哥哥。
“你们真正该死!”纪伦举起了手。
铁面具举起了刀,刀发着幽冷的寒光,看起来类似于帝国士兵,冲了过来,只是听着“哧”的一声响,纪伦突身影一转,戟光一闪,一个铁面具似乎就是将身体向戟光上撞!
整个腰身切开大半,黑血一下子射出来,喷得同伴满身都是。
只是地面微颤,纪伦瞳孔一缩,只见一个铁面具以难以想象高速对准自己直撞了过来,而又一个铁面具挥刀直刺。
利用狭窄的空间,一人挤压自己空间,一人拼杀?
纪伦再一次将手平举了起来,手指轻轻一点。
“噗!”
冲上来的铁面具脑袋上,骤多了一点幽深的火!
铁面具前冲不减,但是在这瞬间,这火突爆炸,顿时爆出混合了黑血与脑浆,飞溅了满个房间。
只见这冲锋的铁面具脑袋,刹那间就炸掉一半,剩余身体冲势不减,只是失去了正确的方向,“蓬”一声撞上了病房的门。
铁面具的力量,本来铁门都能撞开,但这时,整个身体碎成一团,门石墙一样的纹丝不动,只是丝丝出现裂痕。
纪伦一击得手,不退反进,遽前突,两人距离已不足三米,冷冷扣动了左肩上的弩弓,一枚箭激射而出,将最后一个铁面具心脏钉住,钉在了墙上。
转眼之间杀光了三个铁面具,纪伦却并不开心,皱眉。
“这些铁面具,比病人和护士强多了,就平民和士兵的区别一样。”
“但是又不是帝国士兵,给我的感觉本质有区别。”
“难道医院方面,还能诞生这种兵种?”
“而且这些铁面具,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在哪里看过?”纪伦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就在这时,“啪”一下闪电,自窗照亮了房间,纪伦看去,才发觉窗外不知不觉,下着大雨,天地间灰蒙蒙一片,雨水在地上溅起了泡泡,偶有着人在楼下平地上缓缓而过,也不知道是哪种怪物!
纪伦冷静把自己放松,脑海里立即转过了一个念头:“这样大雨,是不是医院又有着某种变化?”
一念及此,纪伦立即不再迟疑,见门满是裂痕,就转化出武器,变出了战镐,重重敲了上去。
“轰轰轰!”只是几下,门破开了,纪伦毫不迟疑的奔出。
“咦?”
本来这处走廊,干干净净,但是现在看去,走廊墙壁上到处都是血和脑浆,一眼看去,全是护士和病人横七竖八的尸体,连空气里也充满了血腥的气息。
“铁面具和病人以及护士发生了冲突?”
见到这状况,纪伦只想了一想,就循着冲突的痕迹跟了上去。
第三十五章手术台(上)
“出于患者的利益,手术不可避免”
纪伦冲过,就前面走廊敞亮,雪白的墙壁上刷着这样的字,而在而在对面,手术室的灯亮起,可以看见,一个小孩躺在手术台上,而医生和一群护士准备手术。
“李医生,你果然复活了。”纪伦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医生是谁,这时李医生回头一个笑,手术室的门徐徐关闭。
“住手!”纪伦纵身直扑上去,但只见手术室前走廊房间大开,涌出了大批铁面具,杀了上来。
“去死!”
“啪!”
靠的最近的铁面具发出了一声惨叫,黑血四溅,尸体倒地。
纪伦却没有得意,这时数个铁面具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
纪伦冲势不减,紧接着可以清晰看到,周围突显出一片残酷而美丽的光!
“噗噗噗!”刀光轻易而举切进了铁面具的坚韧皮肤里,带出黑血喷射了出来,最可怕的是,每个铁面具都在要害刺出了一条深长的创口,且穿透了过去,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心脏。
“杀!”接着,纪伦面无表情,一道蓝光射出,打的并不是铁面具,而是周围五米范围的地面,顿时起了一层薄冰!
薄冰一出现,余下铁面具都又是一滞,这时,刀光再闪,丝毫不带滞涩的掠过了余下抵抗在门口的铁面具。
黑血飞溅中,纪伦一侧身,硬是在门完全关闭前,冲进去,抵达之后,没有丝毫停留,刀光一闪。
“噗!”李医生持着手术刀的手,突然之间飞出,黑血却流的不多。
见纪伦冲进来,周围护士并不阻挡,李医生被斩了手,却并不喊疼,反露出了诡异的笑,嘴动了动,没有声音,却能通过唇语辩认:“你终于来了。”
“啪!”纪伦心中沉一下,知道事情不妙,但下一瞬间,本在手术台上绑着的小男孩,睁开了眼。
这是令人心颤的一双眼睛,散发着绿色幽光,充满着邪气,让人不寒而栗,纪伦刚要说什么,精神一恍惚,一股深深疲惫感袭来,纪伦头一点,就沉了下去。
…………
雪在下着,灰暗墓园里厚厚一层,黑色大伞下,年轻女子一身黑纱长裙,牵着男孩和女孩来到一处墓地前,小小的墓碑上贴着长眠者姓名……名字,生卒年,照片。
名字是模糊,生卒年是非常短暂儿童,照片也是模糊,正迷惑死者是谁,这时一晃,变成了自己,写着……纪伦。
什么?
黑色大伞正收起来,来吊唁家人的成年女子在安慰着哭泣小女孩,小男孩左手牵着成年女子,右手牵着小女孩,在中间抬起眼睛,看着自己:“我们已经阴阳两隔……哥哥你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打扰我的生活?”
死的是我?我才是鬼?
纪伦悚然一惊,他想起来,家里有个人死掉了,不,应就是弟弟……
…………
“不,假的!”纪伦拼命睁开眼,回醒过来,想起身,却动弹不得,再一挣扎,发现自己躺在了手术台上,而手脚包括身体,都被绑住了。
“起!”
手术台突起了电光,噼啪连响,绑住的绳堋开了些,却没有断开。
“哥哥……别挣扎了。”眼前出现了小男孩,鼻子里流出了黑血,他擦了擦:“当年进入手术台,就中了我的术。”
“哥哥,你真的很强大。”小男孩的手痴迷的摸着纪伦的手:“看,里面流淌的,是鲜血。”
“而非和我们一样是污秽。”
“为什么真君和父亲,一样都偏爱你?”
纪伦沉默。
小男孩没有多问,双目赤红,只是一顿。
“轰!”李医生和护士发出一声惨叫,化成了雾气,一旦化成了雾气,小男孩立刻眼睛亮起,徐徐吸取。
这吞吸,让纪伦想起了家里地下室技能:“你……是什么鬼怪?和地下室有什么关系?”
“它只是火光下一片扭曲影子,怎么能将我纪列,与那种低贱之物相提并论?纪伦哥哥你忘了……我们身上都留着同样的神圣之血,帝国需要我们,家里也需要我们,但只有一个人,而我才是爸爸最爱的孩子。”
锵!
小男孩在雪白托盘上拿出一副手术刀,甩了个刀花,柳叶弯弯的锋刃晶光一竖,对着纪伦切下:“别怕!哥哥,我品尝过,不会很痛……这样以后我们,就各安其事了。”
手术刀当面一切,额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似乎是竖着的眼睛,流出了血泪,滴答,滴答,滴答……什么东西在体内流逝。
竖眼一开,纪伦的视野更清晰起来,盯着对方看,分析出并不是怪物,也就是真的弟弟,却没有愤怒和绝望的情绪,面临背叛与死亡平静漠然态度的接受,仿佛习惯了一样,连他自己都有点奇怪,这时只是平淡叙述:“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妈妈知道了会难过……还有你姐姐,你是忘记了她们,还是说想看到她们的哭泣?”
“……我是爸爸的好孩子,只有爸爸会懂我,一切都是为了帝国……”
小男孩沉默了下,这样说着,他似乎知道一些纪伦不知道的事情,继续下刀,就是这时,纪伦怀里的玩具娃娃突浮现出现来,喊了声:“弟弟——”
“啪”男孩吼声:“纪相思!”
玩具娃娃消失,雾气移形,裙裾放在冰冷手术室中,隐见玉腿修长,少女双手合握一柄纯白太阳伞挡住,某种巨大力量在冲击。
这刻纪伦仿佛看到了母亲张开双手保护自己的背影,但这个叫‘纪相思’少女又并非母亲那样女人……也并非自己先前见到的那个病床上小人。
而是一个十五岁少女的背影,带着白色淑女小圆帽,黑色柔顺的长发笔直垂落在肩,两缕发束挽着一个发结产生了动态,发结别着个笑容可掬的橙黄小熊圆牌,缀下银色丝线上穿着一颗颗亮晶晶的红豆,她喜欢红豆,她喜欢笑,她喜欢书,她喜欢为弟弟而打架。
而自己也似乎回到了年幼时,跟在她身后的记忆,本能喊出来:“姐姐!”
“纪玥,你怎么敢?这是我和他的决斗,不关你的事!”
“我不叫纪玥,我叫纪相思,妈妈给我取的名字,我要保护弟弟。”
“我也是你的弟弟。”
“不,你已经死了。”
一句话激怒了小男孩,“轰”一声,凶厉血腥的黑气冲出,浓郁得仿佛是要化作水滴出来:“住口,死的应该是他!”
少女“唰”一下,自伞柄机括抽出银白刺剑,挺身突刺,白色大伞时隐时现闪在半空中,有时可以让她拽住伞柄,有时伞盖在她脚下出现,每一次都提供借力。
噼里啪啦交锋的声音在电光火之间响起,始终看不清小男孩拿着的武器,根据推断看来是一种细小的杆状,动作是挥舞,那可能是法杖、鞭子、画笔……
明晃晃的白色光团遮挡了视线,不知为何,纪伦感觉到这团光与自己很有关系,而且少女在与男孩交战中,出现了一种力量流失现象……它在夺取少女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