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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盖子横七竖八的被扔在空地上,导致了,原本宽敞的石室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了,要去仔细看每一个箱子,还得寻找空隙或直接踩踏着模板盖子。
二少没有再向所有的空箱子看一眼,只是怔怔的盯着暗黑的墙壁,似乎自言自语的道:“李毅,胡达,你俩跟随我也有十年了罢?”
手提马灯的汉子和李毅皆是点头,齐声应道:“是。”
二少道:“十年——”
他轻轻叹息道:“人生,有几个十年呢?难为你们了。”
胡达道:“当年,我们在西域犯案,如若不是二少搭手相救,我们已经死在神捕杜开功的手上了。”
李毅道:“是啊,二少,您是我们再生之父母也不为过啊。”
二少道:“一直以来,我也当你们是兄弟对吧,甚至,比亲兄弟还要信任对吧。”
李毅和胡达都一愣,不知道二少这是什么意思,李毅一拍胸痛,义盖云天的道:“是的,二少的恩情,我们都铭感五内,绝不敢忘。只是,却不知二少忽生感触呢?”
二少没有回答,却转移了话题,对李毅脸含微笑的道:“李毅,我感触有那么一点儿啊,就是,究竟,我对你们的关心还是不够啊,喏,就说李毅你吧,都三十好几了,却还单身着,听说你前些日子结识了一名女子,恋爱中的男人开销自然大大增加,你又不好意思向我开口要提高工资,便进赌场赌博去了,满怀希望可以赢取一些钱贴补恋爱的开销。”
李毅低下头,呐呐道:“我以为,二少已经给的够多了,再向您开口,那便显得贪得无厌了。”
二少轻轻点头,然后扭头对胡达道:“还是胡达厉害,认识了那个女子才没几天,就已经发展到床上了。李毅啊,你要向胡达多学习学习哪。”
李毅点头道:“是啊是啊。”
二少的眼神又回到了李毅的身上,语气忽然冰冷,这种变化幅度跨度之大变化速度之快,如同刚刚还艳阳高照,下一刻却漫天飘雪了,让人措手不及的,“李毅,你赌钱的运气差是一回事,却万万不该在输光人家赌场不愿意借你钱的时候,你任性地掏出金库钥匙耍威风地拍在赌桌上,高傲的扬言你在梦家钱庄的权威度,让赌场东家借钱与你。”
李毅面色苍白,几乎找不到一丝血色,咬了咬唇,道:“我承认那有错,不过,那个东家也只不过是拿过钥匙看了一眼,并没有要我压上钥匙,便同意借钱了啊。”
二少冷冷的笑了笑,淡淡道:“虽然,我还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东家,因为,我追查的结果显示,他只是临时以一笔巨资入股该赌场的,自那天之后,他便失踪了,巨资也没有带走分文,这对于该赌场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儿,谁也不会揭暴的。在此,我要告诉你一些事儿,一名真正的高手,哪怕他对于配置钥匙工艺一窍不通,但是,只需要他一眼看过和手触摸过,凭手感凭记忆,就能够完全复制出原形的形象。”
李毅垂下了头,似乎深深的反省着,霍然,他身形晃动,向楼梯飞跃而上。
二少轻轻哼了一声,身影一飘,好像一道魅影,跟随着李毅的背影粘身而至,手掌一探,五指盖在李毅的头顶上,掌力一吐,噗的一声轻轻的脆响,李毅整个天灵盖都塌陷了下去,一声没哼,就啪嗒的掉在石阶上,然后骨碌碌的沿着阶级滑了下去。
马灯忽然灭了。
漆黑。
漆黑之中,二少淡淡的道:“胡达,你不需要说些什么吗?”
胡达没有回应。
二少叹息道:“既然如此,还是让我告诉你吧,你一则长得并不帅气,二则也不怎么有钱,你凭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跟你交往几天,感情就能够成长到床上的地步呢?脑残的,都知道,人家,图的既然不是你的相貌,又不是你的钱,图的,仅仅是你裤裆里面的金库钥匙而已。”
胡达估计被刺激到了,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牺牲的大声争辩:“胡说,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么,你连亲兄弟都无情无义,你有资格谈爱情吗?你没有!她是好女人,她说过爱我的,便是爱,就算她欺骗与我,我也愿意!”
二少淡淡道:“别跟我说爱情,我戒了。我还要告诉你的是,也许,你有资格谈爱情,可是,你首先得活着。”
八十一章 “噎死”绝技
木府。
木灵道虽是一名太监,却也为了充当门面,要了几个女人,也就是所谓的对食。
八叔和九叔在一个俊俏的门童带领下,进入了布置豪奢的宽敞客厅。
要换在往时,木灵道即使是权倾朝野,也会客客气气的向前迎接。
而今日,老木却安若泰山的斜靠在柔软的太师椅上面,指了指相隔甚远的两张椅子,表情平淡的道:“坐。”
八叔和九叔对视了一眼,双双眼神里都掠过一丝无奈。
现实,就是那么残酷的。
昨天,梦家乃全天下数的着的财神爷,而今日,却坠落到了要饭的乞丐角色了。
仅仅一夜骤变,却区别天壤。
也就不要说人家太现实了,而是自家的无能啊。
老木轻轻拍了拍腰椎,叹气道:“哎,都是几个女人闹腾的,过个年,非得拉我一起奔跑年货,这不,把我的腰都给折腾的。。。。。。刚刚啊,她们还要拉我去瞅瞅几款她们看好的衣服,我说瞅什么瞅,买了便是,不想却招惹了,个个伸手管我要钱钱,败家婆娘,就知道买买买,不知道我过个年也不容易么,这个要送礼那个要送礼,该送的一个都不能落下。。。。。。哎!”
老木让人给落座的八叔和九叔端上茶水,他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仿佛使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自个儿摆正,喝了一口茶。
八叔道:“木老,您身体欠佳,我们倒是有些冒昧了。”
“无妨,”老木摆了摆手,“都什么交情了,一家人还说两家话么。”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听说,昨夜,钱庄失窃了,消息是否确切啊?”
九叔道:“这个,这个倒是确切如此。。。。。。”
老木好像没有注意到九叔意犹未尽还有话要说的样子,眉头紧皱,脸色很难看,道:“那该怎么办啊,我刚刚吩咐下去,让人去钱庄提取部分红利,给几个极其重要的人送礼啊,这。。。。。。不瞒两位,别看我这些年头赚了些钱,其实啊,你们也懂的,进得宫廷这扇门,端起这碗饭,你就不得不要看很多人的脸,稍微不对眼了,人家给你下个套子,那便不是丢饭碗的事情,而是死无葬身之地哪!”
八叔和九叔自然懂其中道理,宫廷里面,隐藏着的不仅是黑暗而残酷的政治斗争,还有各种为谋取生存资格的相互倾轧,每一步,都必须如履薄冰,稍稍失慎,那可是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老木很有感触的叹息道:“哎,人,活着真累,你没吃的时候人家像蝼蚁一样毫不在意地踩死你,你吃上两口的时候,人家却又嫉妒恨于你。”
八叔和九叔都认同的点头。老木道:“两位,对于钱庄的事情,你们有什么解决的方案么?嗨,别怪我瞎操心,到底,今天是大年三十了,该送礼的,却还没到,恐怕容易让人多想。”
八叔和九叔心里那个真叫给苦逼了,虽然,他们可以断定老木绝非等着钱庄的红利去送礼,开玩笑的,好像老木如此严谨的人,他会对需要送礼的人,在除夕这天才送过去吗?
显然,这个老狐狸已经识破了他们的来意,先一步堵住他们的嘴巴而已。
八叔和九叔明知道对付婉转的拒绝,却也没有丝毫法子,更不可能气愤翻脸,说到底,人家还是钱庄的股东呢,万一,这位股东以他们梦家安保工作疏松得不到安全保证为由撤资,那么,对于梦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九叔道:“木老,我们过您这来,就是想跟您商量商量的,现在钱庄资金因失窃而空虚,您需要提取的资金,需要等候几天,由其他地方送过来,毕竟,这需要时间。”
老木神色虽有一丝儿为难和失望,却也很快散了去,点点头,道:“也罢,只好如此了。”
八叔和九叔站了起来,八叔道:“木老,谢谢了。”
老木道:“几个女人在厨房忙做饺子,要不,吃了饺子再走罢。”
九叔道:“木老的盛情,我们心领了就是,来日吧。”
老木道:“哎,看到你们如此焦头烂额的,我动了恻隐之心了。眼下,有一条路,却不知你们敢走不?”
八叔道:“木老,什么路子?”
老木伸手虚按,道:“坐下,坐下说。”
八叔和九叔神色狐疑的落座。
老木缓缓道:“刑部的总监大人马恨水,这个人,你们听说过吗?”
八叔和九叔都点头了,表示听说过。
都说,刑部有两大青天,一位是洪进手,另一位便是马恨水了。
老木道:“自从洪进手被停职赋闲在家,马大人便大权独握,很多事情,做的有些过分了,甚至,对于各大臣工的话也可是忽视了,这样,很不招人喜欢。曾经,有二十多位官员私下结盟,并挂出了一笔由他们共同支付的巨额暗花,这笔暗花究竟有多大,确切的数字我也不知道,但是,掌管联盟财政的人暗示,数额之大,可以抵江南一年的贸易税额。”
八叔和九叔双双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江南地区一年的税额,别人或许不知道,他们却出身江南大家族,大财团。梦家在整个江南区域的经济份额中,不说一半,至少也占三成。
光梦家每年所缴纳的税款,就足够养活几个生活水平中等的城市人口一年。
也就是说,那份巨额暗花,是梦家每年所缴纳的税款三倍!
那该是一个如何庞大的数字?
如果,现在,陷于燃眉之急的梦家获得这笔巨额,毋庸置疑,不仅能够解决当前之急,更能够起死回生,重燃梦家的辉煌火炬!
老木看着两人,淡淡道:“怎么样,这路,你们走,还是。。。。。。?”
八叔沉吟了一会儿,道:“木老,兹事体大,我们也一下决定不了,回去再经好生一番思量,然后,再行回复于您。”
老木道:“不急不急,我也只是看在相互合作的情分上,不忍看到你们着急而已。”
八叔和九叔神色微微一僵,再度站起,抱拳道:“谢了,木老。”
老木点点头,道:“既然你们需要忙碌更多的事情,我就不留了。身体欠适,恕不能周全礼节了。”
八叔和九叔一声“客气了,”走出了大厅,离开了木府。
两人出了木府,钻进了等候在外面的马车。
九叔道:“老八,你怎么看?”
八叔神色微一凝,道:“马恨水?”
九叔点点头。
八叔苦笑了一下,道:“还能够怎么看呢,好像木灵道这些人,你以为他们个个手上不掌握着一批高手吗,也就说即使是他们联合所有的高手都难以对付一个马恨水,我们行吗?哎,不过,眼下火烧眉毛的,若是有如此庞大的一笔资金,梦家还是有望起死回生的,原则上值得搏一搏,当然,最后的决定,还是看二少罢。”
沉默了一阵子,九叔忽然轻轻道:“老八,你说,我们随二少,对了吗?”
八叔缓缓地,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淡淡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九叔眼神有些痴呆,呆呆道:“也许,对和错的定义,是由成功者决定的。或许,世上,从来就没有对或错,所谓的错,是一条路走到终点之后的人给予半途遭遇打击乃至毁灭的人一些讥讽的嘲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