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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重要的是,他即使是远居京城,却也掌握到三少的不少信息——开玩笑呢,好像江浙那么大的事情,他如果毫无所知,那就是瞎子聋子了。
能够成为一个有魄力有本事的年轻人的长辈,那得让上天赋予了多大的幸运啊!
只是,当提及付功伟的时候,木灵道的眼神有黯淡了下来了,黯然一叹,道:“小付他——哎,或许,是我害了他,我浅解了人性的贪婪,低估了一些狂徒的劣根,让小付奔走在浪尖,遭遇不幸,哎。。。。。。”
梦同学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木灵道眼神一凝,道:“三少,你这是。。。。。。”
梦同学叹了口气,道:“我都如此诚意的喊您‘叔’了,可是,您这位‘叔’却并没有让我感觉到您作为一位长辈应该表达的亲捻。”
木灵道微微一愣,道:“三少,怎么说?”
梦同学淡淡道:“我不相信您会不知道付大哥遇害的实情。”
木灵道呆了呆,然后提起酒壶,给梦同学和自己倒满酒,然后放下酒壶,轻轻叹息道:“三少,我不仅知道小付的死因,还知道,你也被你二哥挤兑迫离京城。”
梦同学点点头,道:“就该这样的,您老在如此寒冷的天气,老早在这儿等小子,自然就是寻求一种突破契机,小子来自江湖,素惯快意恩仇,不惯遮遮掩掩的方式处理事情。所以,您完全不用浪费精神做一些没有丝毫用处的兜圈之事。”
木灵道一拍桌子,道了个“好”字,然后又是深色凝重的道:“三少,既然如此,那么,三少的计划是什么?”
梦同学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木灵道。木灵道接过,展开看了一眼,顿时,浑身猛地一颤,眼神忽然爆闪寒光,极快的看完之后,五指一握,纸张形成一团被握在手心里面,然后,几许艳丽的火焰霍然自指缝间钻出,摊开手掌时候,几许灰烬轻轻飘落。
梦同学点点头,赞赏道:“崆峒派的‘五行烈焰掌,能够如此精湛的地步,估计,整个崆峒派都没有五人。”
木灵道没有丝毫被称赞的喜悦和骄傲,而是表情非常之严肃,神色凝重的道:“三少,你确定你要如此做吗?”
梦同学道:“有问题吗?”
木灵道摇摇头,道:“对于我来说,自然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在于,他们是你的亲兄弟,而且,如果你的方案一旦投入执行,那么,你们整个梦家,就要面临倾覆的危险。”
梦同学叹息道:“梦家,已经像似一个长了毒瘤子的人,如果不进行一场大手术,那才真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木灵道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笑,道:“三少,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狠!”
梦同学沉默了。
他干了杯中酒,眼神望向亭子外面的梅,掠过一抹发自灵魂深处的疼痛——这一刹那,他想起了他从一处形同废墟的破瓦房见到付功伟的妻子那个情景,那衣衫褴褛遮挡不去遭遇持续强暴而破裂血流如注的下身部位,那连腰子都动弹不了丝毫的好像活死人般的脆弱,估计,如果不是牵挂着一个黑暗角落之中被捆绑着却还活着的孩子,她显然没有任何一丝儿活下去的眷恋。
梦同学缓缓站起,面无表情的道:“我梦中游的人生规则,是,人对我狠,我比他更狠。”
然后,他慢慢的走出了亭子。
他没有再表达他最终的意愿,但是,木灵道已经懂了。
当梦同学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他才轻轻摇头,轻轻低喃:“兄弟,什么是兄弟?难道,有时候,亲兄弟还不如异性兄弟么?小付,你能够有三少这样的兄弟,让杂家都羡慕啊,你,值了!”
六十五章 动我的女人 问过我吗
朝阳即将喷薄而出的远方天际,红彤彤的云彩霞光似火,好像要燃烧去世间的某些什么,或许,是某些蕴涵坚毅的期待,又或许,是某些脆弱的生命。
京城郊外。
洪青衣怔怔的望着天边的那一抹靓丽的朝霞,似乎,充满朝气和希望的朝霞,并没有带给她更多的欢快,而是无比的沉重。
她昨夜已经见过了付功伟的妻子和孩子,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忍受如此的残酷的蹂躏和折磨之后还能够有那么巨大的毅力和意志生存下去。
显然,付夫人的活着是为了她的孩子而活着,而这,便是母爱。
为了孩子,只需要生命一息尚存,也要活下去!
女人,活着,多数时候是为别人而活着,也许,这就是女人的无奈,也是女人的伟大。
洪青衣忍不住鼻子抽搐了一下,眼角滑下了两行泪珠儿。
车厢里边传出一个柔弱却沉稳的声音:“姑娘,你不必为我难过。有些事,有些人,注定了一生的命运,譬如,我们身为女人,一生之中虽然有着许多的选择,但是,当选择了,便要义无反顾的走将下去。也许,很多的人说我们很傻,然而,另一个角度看,我们有何尝不是以一种世人无法理解的刚强活着呢。”
洪青衣笑了笑,道:“嫂子,我都没有言语安慰您,您却开导我了。嫂子,有您这番话,我也放心了。”
付夫人道:“姑娘,嫂子再啰嗦一句,女人一生之中虽然有许许多多的选择,但是,该适合选择的机会毕竟不多,有时候,该把握的时候就得把握的,您认为呢?”
洪青衣知道她所指,眼神黯然,轻轻叹息道:“或许,有些东西,我已经错过了罢。。。。。。”
付夫人道:“姑娘。。。。。。”
洪青衣忽然道:“嫂子,别说话。”
因为有人来了,居然还不少,有八人,八骑,打后头的京城方向疾奔而来。
八个清一色白袍中年汉子,个个都体格健壮气势剽悍,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之人物。
八人八骑行将近前的时候,即使是艺高胆大的洪青衣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先的两个一脸狠色的大汉是名声响彻北方武林的绿林霸主东方无一和东方无二昆仲,传说他们兄弟跟北方绿林盟主乌青峰有深厚的交情,且,据说,他们兄弟如若联手,老乌都忌惮三分。
无疑,东方兄弟,对谁来说,都是重量级的对手。
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以东方兄弟为首的组队,其他人的战斗值绝对不低,所综合的阵容和实力,那自然而然是不容小觑的。
如果是洪青衣单身匹马遭遇如此的阵仗,也许奈何不了她,大不了,捡不到便宜,一走了之便是。
可是,此时此刻,三少交代下来的,要她照看马车两面的付夫人母子,如若她一走了之,付夫人母子咋办呢?她拿什么跟三少交代呢?
也许,有同学要提出疑问,聪明如洪青衣,应该明白这波人如果是奔她们而来的,那一定是为对付她一人而来的,驱马溜达走了便是,那么,他们自然会追赶而去,付夫人母子便安全了。
事实上,会如此简单吗?
首先,洪青衣不敢确定这波人马是不是为了对付她,她总不能在动手之前,跟东方兄弟询问有关他们实质的任务事项,然后在得到确认之后,然后跟对方约法三章,什么事情向我来就可以了,哪哪哪,我现在要走了,你们一起随同我到一个环境优雅没有外人骚扰的地儿再行拼命吧。
畅想之中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的。
人类的矛盾,自浓郁的积攒到肢体的爆发,所牵涉的,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不管你是不是他(她)的人,只要你在战斗前夕的那一刻还站在他(她)的身边,那么,你便是他(她)一伙的,自然就得承受战斗的火力轰杀。
其次,打个奇葩的比喻,几百年后,有某位人仁兄在插卡进去的AM柜员机取不出钱的时候,霸气泄漏,将整个柜员机都给砸了。
洪青衣虽不知道几百年后的事情,却也懂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如果她洒脱的一走了之,那么,这些人在无可奈何之下,一把怒火,能够直接把车厢里面的付夫人母子焚烧成为一撮灰烬。
故之,洪青衣不能走。
好像要验证一些思考一样,东方兄弟带着一波人马果然来到了洪青衣的面前而停下。
东方无一咧开大嘴巴,好像非常熟络的样子,呵呵笑道:“洪大小姐,人称京城‘三朵金花’之中最为冷艳的一朵,也是最美的一朵,如今一见,果然盛名不虚哇。”
洪青衣淡淡道:“过奖了,东方先生。如此清冷的早晨,却是不知道东方先生不辞劳苦的前往何处呢?”
东方无一道:“洪大小姐的美名让我倾慕已久,偶然知道了伊人在此,我揣着万分热情冒昧而来,却慑于于你的威名,不敢独自一人面对你的凤威,几番斟酌,还是决定凑上几位弟兄一起来相助胆子——大小姐不会因为我的胆小而瞧不起我罢?”
洪青衣淡淡道:“东方先生忒谦。如此隆而重之的阵仗,小女子该感激才是,如若再事质疑,那倒成了小女子的小气了。东方先生也无需藏着掖着,有什么好的计划,不妨亮出来,让大家欣赏欣赏好吧?”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三少不都说了吗,可以动手的时候,绝不动嘴。
三少,也许,今天我要对不住你了,我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没有保护好你交给我的人——但是,谁要动你的人,就必须踏着我的尸体过去才行!
洪青衣微微闭上眼睛,她的腕子垂下,无暇白玉般的手指贴近了腰间的剑柄。
东方无一沉默了,默默的盯着马上的洪青衣。他使用的兵器是刀,很宽的刀,还安静的挂在他的腰杆上。他没有任何动作,手也离刀把很远,似乎没有立刻动手的样子。
反而,他身边的人,包括他旁边的兄弟东方无二,却都手按刀把或剑柄,一副随时发动拼命动作的架势。东方无二忍不住道:“大哥,为何。。。。。。”
东方无一吐了一口气,缓缓道:“你没听见什么吗?”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东方无二竖起耳朵,一阵低沉的马低声由远而近由模糊而清晰的传递了过来。
有人忍不住回头去看,顿时有人充满诧异的低声叫道:“是梦家的人,怎么会是他们?。。。。。。”
“那带头老头是梦家的‘六叔’!。。。。。。”
十多个彪形大汉,穿戴整齐的华服,好像要去赴一场豪宴似的,只不过,个个腰杆子挂着或刀或剑或峨眉刺或雷震荡等杀气腾腾的兵器,估计不管到任何一个府邸赴宴,都为主人所不喜的。
洪青衣嘴角弯起一丝微笑,终于神情松了一松。
梦家的人,安置在京城里面的也许不是很多,但是,这些年,凡是跟梦家有过“切磋”的人,都深深知道,那是一股恐怖到如同绞肉机的力量。
一十八人,一十八骑。
宛如风驰电掣般,前一刻还在仅仅模糊身影的远处,下一刻,却完全清晰展现在人们的视线面前。
一十八人骑奔近了,却并没有立刻停顿,而是分为三拨,一拨横移开来挡住东方兄弟组队的后路,另外两拨分左右绕过去,严严实实将之包围。
东方无一没有转头过去,他还是坚持面对着洪青衣,洪青衣或许是一个非常美的女人,但是,好看的女人不是都脆弱不堪的,而且,面前这个美女,不仅不脆弱,而是非常的强,据他所知,连杀手界最为强悍的“铁剑”秦无涯对上她都讨不到任何便宜,即使是他还不确定事情是否真实,但是,一个素质高的高手,是不容因为低估对手而发生难以估量的失误的。
所以,他不以为自己把洪青衣的位置放在梦家的人之前面有错。
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