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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同学走进店堂之时,不仅忙碌着准备工作的店伙计冲他很礼貌的点头,即便是那些散落坐着的客人们都对他微笑点头算是招呼了。
显然,梦同学这几天没白来,都混了个脸熟了。
按照往日之习惯,他会走到最里那个靠墙的角落,喊上一壶茶,然后慢慢的喝着,等到差不多表演开场之时,点上酒菜,然后,边吃边观赏节目表演,其乐融融,满载而归。
只是,这一回,他却没有走过去,反而脚步一抬,往楼上阶步走去。
若是其他面生之人,或许不会让人瞩目,最多是以为他是打远道而来的落宿客人,刚刚在外面转了一圈现在回房歇息罢了。可是,他这个脸熟客人,每天——至少这几天都是打外边来,听听小曲看看表演吃喝完毕,便结账走人的,倘若他是这“京华酒楼”的住客,以“京华酒楼”的经营方式,都是跟住宿客人最后离店时结算账款的,他的每日结算方式,显然是不该在此列。
那么,一个不是住宿的客人,他上二楼干啥子呢?
莫非,他这几天观看了人家的戏班演员个个长的如花似玉,就起了贼心了么?
店堂里面的客人们都忍不住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有人摇头,有人眼露鄙夷,有人不屑,甚至,有人露出深深同情的表情——能够在京城开这么座相当规模而气派的酒楼,岂是泛泛之辈?
对戏班的美女垂涎三尺者,不知凡几,却是从来没有人胆敢打她们的歪主意好吗?
当然,也不是说绝对没有,曾经,就有过一个极是嚣张的官二代,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见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女孩,死活要把人家姑娘拉回家,给他暖被窝。结果,人家姑娘果断拒绝了,他还不死心,夜里喊上一班狐朋狗友,上来酒楼,扬言非要满足他的愿望,要不然,他要将姑娘和整个戏班的十几人都扔在大街上。结果呢,他的话对了一半——被扔在大街上的一班人,是他们来势汹汹的一伙人。
当是,很多人都为“京华酒楼”的老板捏了一把冷汗,以为“京华酒楼”就此结束了。
可是,“京华酒楼”依然是正常营业,照样是歌舞升平。
后来,有人悄悄传出消息:那个官二代的父亲曾经私下找过“京华酒楼”的老板,跟该老板一个劲的赔礼道歉,而且,还赔偿了一笔钱,才摆平此事。
现在,梦同学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要追那官二代之后尘,莫不是要效那寿星公脖子套架子,嫌命长了么?
究竟是看颜值不论时代,况且,梦同学不仅相貌俊俏,且待人和气,店伙计们对他的印象极佳,眼看他即将要触犯了某些底线,不忍视之。当下,便有一个伙计小跑了过来,对梦同学恭敬的行了一礼,伸手道:“爷,那上面的都是住客,还请爷别作打扰事儿。”
梦同学微微一顿,看了他一眼,道:“哦,我知道,我只是上去找个人,绝不会打扰别人的。”
伙计道:“这。。。。。。爷找谁,让小人传句话儿,看成不成?”
梦同学道:“洪老板。”
伙计微微一愕,道:“洪老板?是戏班掌把子的洪班主吗?”
梦同学正要把头点,二楼的台阶顶上传来一个稍为苍老而低沉的声音:“是哪位找我?”
梦同学和店伙计双双抬头望去,却见阶步顶端,正站着一个黑袍老者。
老者相貌平凡,穿着也是挺朴素的,只不过,当他安静伫立,却总是让人心生一种高山盘踞,深沉之中隐隐暗涌着岁月的沧桑和挺拔,仿佛,世间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平淡犹如云烟。
洪班主,“妙韵戏院”的洪班主。
其实呢,洪班主带领的戏班并没有制定一个名字,他只是带着一班艺人到处走穴演出,反而,人们都习惯喊他的戏班为“洪宇戏班”,因为,洪班主的名字,就叫做洪宇。
“原来是三少,未曾迎接,还望三少恕罪。”
洪班主一边说话,一边快步下来迎接。
梦同学道:“洪班主客气。”
那伙计总算是放下心来了,道:“既然是洪班主朋友,那,小人一会儿把茶水端送上去。”
洪班主道:“有劳小二哥啦。三少,请。”
梦同学道:“请。”8
二九七章 盛情相邀
认真来说,哪怕当年在彩蝶的纵容之下,梦同学从安徽到江浙去夺回南宫柏林带走的俞玉姑娘,使用迂回策略,向南宫柏林的母亲马婉儿展开了无耻的追求,那时候,马婉儿便在“妙韵戏剧院”观看戏曲,当时,进行演出的戏班演员,便是洪宇洪班主带领的“洪宇戏班”,也即是所谓的洪家班。??
可是,梦同学却是的确没有跟洪宇洪班主照过面。
换言之,在数日之前,梦同学至少是不认得有洪班主这号人的存在。
但是,洪班主却一定认识他。
为何?
想想呀,一个是戏子,一个是富贵子弟,几乎可说是两个世界的人。
富贵之人,会去在意一个下九流的戏子么?
而戏子呢,他的职业便是专心取悦于这个富贵群体,套取质量更高的生活资源,那是必须巴结的。
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那么的现实。
故此,洪班主认识梦同学,梦同学也没有任何意外。
客房里面,除了一张必须具备的大床之外,更有一张颇具欧亚时尚的木艺茶几和一套正宗的上等景德镇陶瓷茶具。
不止如此,地上铺着暗红地毯,窗台边上还放着盆飘着怡人芳香的花卉——我去!莫非,哪个穿越者带来给“京华酒楼”带来新世纪的时尚管理理念么?
忽然,他脑海里,居然自然而然的掠过了汝阳城中相遇的那个“帅哥就是一个吃饭的好锅”活泼姑娘,暗里苦笑一声,却是有种亲切感,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洪班主看了他一眼,眼睛闪过一丝诧异,一边抬手客气的示意梦同学请落坐,一边道:“据了,这几天以来,三少都来了,给我们捧场,三少如此赏脸,让大家都分外感激。”
梦同学微微点头,道:“洪班主客气了,洪班主不辞劳苦不怨俗世异样眼光,极力展与推动梨园艺术,也正需要洪班主此等意志坚韧之辈,才可以把我们华夏化瑰宝传承下来,不致让后人遗憾,实在可敬可佩。”
洪班主呵呵一笑,道:“三少,您还真是小人第一次把我们这下九流的行业夸奖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两人一阵轻松的谈话,很快把距离拉近了,那熟络劲,仿佛,他们已经交往多年了一般。
谈笑之中,水开了,泡茶。
茶水注入杯子,一阵淡淡的清香飘然滑出空气之中。
“三少,请用茶。”
“洪班主请。”
茶水滑过舌尖,唇齿留香。
梦同学不由赞叹道:“好茶,不仅唇齿留香,细咽入喉,腹壁幽兰,果是龙井之中极品。”
洪班主含笑道:“也就是前年去江浙之时,偶得一友人赏赐,一直珍藏之,今日适逢三少驾临,方取来使用。”
梦同学道:“那得感谢洪班主之盛情呀。”
洪班主道:“三少说哪里话,三少乃人中龙凤,贵气自有加持,世间何等珍贵没有享用过?只不过,对小人而言,这也就是借花送佛,唯一可以拿出手的东西啦。”
梦同学笑道:“洪班主客气了哈。”
然后,的脸上依然保留着淡淡的笑容,似乎随意询问:“洪班主在江浙遇上的友人,该是秦长天秦将军罢?”
洪班主微微一震,看向梦同学,却见后者依然笑意不减,只是很随意之言,别无外在他意,便点点头,道:“是。秦将军也蛮喜欢观赏曲艺的。”
他似乎有点儿意外的道:“看样子,三少好像还很熟秦将军?”
梦同学笑笑,道:“怎么能不熟呢,他的旧情人马婉儿,都当上了我的妻子了,他们曾经有过的际遇,我这个做丈夫的,焉能不知?”
这一点,洪班主倒是同意的,别以为一个大家子弟在婚姻上会很随意,只要给自己找个漂漂亮亮的美女就成了,事实上,不管是男人的本人,还是男人的家人,都会对相中的女人暗里仔细查究的,倘若不是干干净净的底子,男人即便是对她千般怜万般爱,在家人的施压之下,一段美好的姻缘也难保不会夭折的。
洪班主点点头,无言。
梦同学道:“其实,洪班主想必也是知道的,我那内子就极是很中意欣赏‘洪家班’的表演,因此,前年你们‘洪家班’在江南‘妙韵戏剧院’演出之时,她就没少去腻着。”
洪班主道:“这倒是事实,感谢尊夫人的捧场呀。”
梦同学道:“这回,洪班主在此地演出,她是不知的,否则啊,说不定她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了。”
洪班主微笑道:“听说,夫人现在日理万机的,已是三少的得力舵手啦。”
梦同学眼里掠过一丝疼惜,无奈的笑笑,道:“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我得在外奔波生活,分身乏术,没有时间陪伴左右,她闲着感觉无聊,便让她随便捣鼓捣鼓一些小生意,打时间罢了。”
洪班主也是苦笑一下,不过,他可真的笑的苦,一个女人可以把生意做到全国各地遍地开花一般,如此能力,那得要具备多强大的魄力和高绝的心智?而在梦同学眼中,仅仅是打时间的随意捣鼓,好吧,你小子的意思,是不是要说,你的大事业必定是惊天地泣鬼神喽?!
当然,洪班主从梦同学的眼神之中,那里已经看出了他的时际意义不在于夸大他自己的伟大志向,而是,对于马婉儿的实实在在的爱怜。
或许,马婉儿从来就是一个不是平凡之奇女子,只是,她的际遇更换着她的人生方式而已。在跟秦长天一起,秦长天的优柔寡断让她变成一个整天被愁郁埋葬之怨女,在南宫世家南宫玄身边,她只是一只被圈养起来然后堆满了哀怨的金丝雀而已。只有梦同学,才视她为平等的爱人,爱护与她,信任与她。让她焕了从来不曾感受过的爱的最真实体现。
爱,原本就是世间最为神奇的催化剂,爱情,之所以闪光千载万年永不褪色,便是因为她的力量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当然,这里面,绝对不能轻视的原因,是马婉儿出身大家,学识不凡,加之在南宫世家耳濡目染各种阴谋计算势力倾轧,被无意灌输了导致的结果。但是,需要认同一个常识,所谓世事如棋局局新,绝非每一件事情都按部就班根据你的思路去生的,更不是同样生的一件事情使用对号入座的同样法子就可以完善解决的。精确是判断,果断的采取应对手法,这些,无不是需要极高的智力和魄力,缺一不可。
最基本的,比如,马婉儿回到了秦长天身边,秦将军作战时候,他敢把决策交到马婉儿手上吗?他会信任马婉儿的能力吗?
或许,有人说,虽说商场如战场,但究竟实质不同,商场失败只是损失钱财,而战场失败那得要死人的。
事实上,你错了。
有时候,由于商场失败死的人更多。
一场战斗,或许要死上千人,万人,甚至数十万人,但是,假如某个巨大的商业集团垮塌,失业率暴增,民生疾苦,社会负担过重,引社会动荡,那样子的话,死的人,就不是几十万的事情可以解决了。
这也是何故,当年梦家集团轰然倒塌之时,梦同学暗中把梦家集团的工人转移到其私人名下的单位时候,木灵道装着不知。且,他们不可能不知梦同学在江浙另有实业,却也睁只眼闭只眼,不敢动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