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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爹,到雷山脚下了吗?”
“嗯,教主,请下来换坐单骑罢。”
“好。”
崔罗莎弓起身要下车的样子,梦连忙把她拉住,然后,他先一步钻出车门,再递出一只手捏住崔罗莎一只手,接着她下车。
崔罗莎轻道一声“谢谢”,然后扬起脸望了望地势陡峭的小山路,道:“罗老爹,辛苦你了,就送到这儿,你回去罢。”
老司机点点头道:“教主保重。”
然后,他转过眼光深深的看了梦一眼,缓缓道:“年轻人,教主就交给你了,你多操劳。”
梦摸了摸有些蜡黄的脸,郁闷无比道:“老罗,貌似,我已经是中年人好吧,切莫在人前如此称呼,免得露出马脚,岂非白白糟蹋了你一日两夜的辛劳成果么?”
老司机呆了呆,然后充分发挥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精神,点点头,道:“是老头错了,幸得梦先生提醒,老头谨记于心。”
“梦先生?”崔罗莎低头轻声叨念了一句,然后,抬起头,看着梦,道:“好,你的称呼就叫做梦先生罢。”
“我可以有意见吗?”
“不可以。”
“为什么?”
“我是不是你的老板?”
“是。”
“我是不是你的长者?”
“是。”
“长者赐,不可辞。”
“额。。。。。。”
看着两人纠缠不清的打着口水仗,老司机眼里露出一丝儿不易察觉的宽慰,然后,利索的跃上驾驶室,驱马而去。
人家老司机都看不下去,逃之夭夭了。
崔罗莎居然意犹未尽的喘了口气,道:“反正,我是你老板,你不听我的,就是不行。”
梦弱弱道:“人家的老板只是督促工人的工作事情,哪里有把人家私人的事儿都管完了呢?”
崔罗莎道:“喂喂,你讲点道理行不?”
梦一脸愕然,道:“我不讲道理?”
崔罗莎极之认真道:“你想想,如果,我有事儿交代你去做,开口闭口‘梦’啊‘梦’的叫唤,别人是不是会怀疑我曾经做过一个美梦,然后念念不忘,然后念念叨叨,导致了精神有病,然后,他们是不是更加怀疑我的决策?”
梦愣住了,感觉到崔罗莎之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不由极为难过,梦,多么诗情画意的名字,怎么,到了崔罗莎这里,居然有让人怀疑神经病的误导!
最后,为了不让人怀疑崔罗莎患上精神病,善良的他,只好妥协了。
梦先生,就是他的名字。
一八零章 唯一的陌生人
这一片山峦,山路狭窄不说,而且崎岖多变,加之怪石嶙峋,奇峰迭起,即便是骑马而行,也快不到哪里去。
梦先生暗忖,以此速度,还不知何时才能到头呢?
日落时分,他们两人两骑兜兜转转,估摸也就是走了百八十里的路程,而这,还是由于崔罗莎对这些山路非常的熟悉才有的成果,否则,如果梦先生自己上雷山的话,极之可能,雷山没去成,说不定会瞎闯进一些土著部落里面,被当稀奇食物进行围堵捕猎。
山中无岁月。
由于山峰重叠,密林丛生,遮天蔽日,日出或日落,过早被忽略过去了,真正可见阳光的时间并不多,以致,误导了人们以为山中的日子非常之短暂,便放弃了日子的计算。
不过呢,也有一种人是例外的。
梦先生。
梦先生到过比这里更暗黑的丛林地带,那里的环境已经不可以使用恶劣形容,而是恐怖。
身边躺着尸体,有咬之一口立刻要人命的毒蛇,干粮和水都断绝,可是,即便如此,他潜伏了足足三个昼夜,在特别配套的手表遭到破坏和没有任何计时工具之下,却依然能够做到了仅仅分钟内误差的精确判断。
走在前面的崔罗莎收住缰绳,微微皱眉道:“看来,我们今夜得在这儿过啦。”
说着话,翻身下马。老板都愿意在这儿过夜了,梦先生这个员工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当然,估计,就算他有所异议,在这位霸道老总面前,也没有任何作用的。
所以,他只得认命,随之也下马了。
站在暗黑之中,晚风徐徐,崔罗莎罗带飘扬,看上去,居然有些出尘的飘逸。
梦先生忍不住看了她美妙的身姿一眼,崔罗莎搓着双在暗黑中益见雪白的小手,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梦先生,你是不是打算让我这个老总亲自给你捡柴火,然后,亲自给你烧火取暖呢?”
“额。。。。。。。”
梦先生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在这位美女老总的眼里,他这个保镖,实质不是保镖,而是她的私人助理,或照顾她起居饮食的保姆。
这一刹那,他几乎有扭身而走的冲动,然后,跑到大祭司的面前,跟他商量可不可以取消一月之约,哪怕什么事儿都不做,让他离开苗疆就OK啦!
不过嘛,半途而废,又不像是他的性格,遇难退缩,更不是他的作风。
他只好一边做着保姆的工作一边安慰自己:这荒山野岭的,一时半会要找个称职的保姆,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自己既是人家的员工,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得一个娇柔羸弱的女子反过来照顾吗?
故此,于公于私,自己都应该责无旁贷,挑起照顾女子的担子。
如此一想,梦先生纠结万分的情绪获得了平息,行动也利索了起来,不仅捡了一大捆干枯树枝,而且还顺手弄了两只兔子。
崔罗莎露出一丝疑惑的眼神,显然,她的无声语言信息是在默默的怀疑着,这高山之上,没有水源清洗兔子内脏,那脏兮兮的东西,还能入口吗?
事实上,再次证明了,男人的横向思维的确要较女人发达一些的。
然后,当点起了火堆之后,梦先生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提着他的酒囊走过一处,原始人一般生生撕开兔子的肚皮,掏出里面内脏,然后,咬开酒囊塞子,把酒液淋下,冲洗去掉了兔子里面的血水。。。。。。
另一边的崔罗莎微微一愣,忍不住轻轻骂自己一声:“真笨。”
梦先生仿佛并没有听见她自己骂自己,甩着手,把兔子的多余水分尽量甩干,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拇指般大的瓷瓶,向两只兔子身上洒落一些粉末。
至此,前备工作算是大功告成了,便提着兔子走了回来。
然后,自然是搭烧烤支架了。
待得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兔子被送上了火堆,烧烤。
随着穿着兔子的树棒转动,慢慢的,一阵阵香气,飘漫出来。挨得兔肉金黄,取下,换上另外一只烧烤。
当梦先生把香气扑鼻,勾引食指大动的兔子送到崔罗莎面前,她微微一愕,有点手足无措的模样。
“怎么,”梦先生淡淡道,“是不是害怕我在这上面放的东西会毒死你么?”
崔罗莎抬头凝视着他,道:“这倒是难说的紧,谁知你会不会因为我给你那么多的麻烦,你讨厌起来,起了杀心,也不奇怪。”
“爱吃不吃,”梦先生没好气道,“谁又讨厌你啦,莫名其妙。。。。。。”
“等等——”就在梦先生准备把兔肉收回,崔罗莎忽然伸手握住串着兔子另一端的树干,看了梦先生一眼,道:“你确定你不讨厌我么?”
梦先生叹了口气道:“不讨厌。”
而他的心里,却黯然叹息:其实,你的敌人要跟你敌对的时候,往往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不乐意你的存在影响了他的生活质量,仅此而已。
崔罗莎低声道:“只要你不是讨厌我,即使这兔肉会将我毒死,我也愿意吃了。”
梦先生缓缓道:“世界上不讨厌你的人多了去,如果某一天他们拿着剧毒食物给你,你也会吃掉吗?”
“当然不会,你当我傻啊”!
崔罗莎一边转动着兔肉被风吹降温,一边幽幽道:“其他人讨不讨厌我,关我什么事,我又不会在乎他们。。。。。。”
她的潜台词,自然是在说,她在乎梦先生的态度。
梦先生没有搭话,他选择了沉默。毋庸置疑,男人的沉默,有时候,代表着逃避。
崔罗莎似乎也不愿意在这个沉重的话题逗留,她转过身去,一手拉开纱巾,一手把香脆嫩滑的兔肉送进了小嘴巴,尽情的享受野炊的欢愉。
“吃!”
原来,却是梦先生只顾着观赏人家美好的背面身姿,忘了转动树干,兔肉的油脂流淌在树干的时候,被引燃了,火焰炸开,把他的手都严重灼伤了。
“怎么啦?!”
崔罗莎闻声不对,立刻转过身来,却见梦先生捂住右手背,眼睛呆呆的看着她。猛地,她发现了,原来,她转来太急,脸上的纱巾没有来及放下去,那绝世之美艳,再无保留,充塞了他的眼睛。
崔罗莎也是一呆,然后,才醒觉什么东西一样,迅速的放下纱巾,又迅速转过身去,以背对梦先生。
似乎深深呼吸了一下,她故作如常道:“要紧么?”
梦先生心头跳了跳,轻轻咬了咬唇,轻轻道:“不打紧的。”
崔罗莎忽然把她吃了一些的兔肉往后递过来,淡淡道:“如果不嫌弃吃我吃剩的,便将就一下罢。”
那一只兔肉已经掉在火堆之中,瞬间化作一个璀璨的火球,应该用不了多久,就是一堆灰炭了,哪里还可以食用?
到了这个时候,梦先生才知道,这个世界,有时候,拒绝,真的很难。
因为,他如果忍心拒绝,那么,崔罗莎一定会心灵受伤,可是,如果接受了呢,是不是又是对梦先生他的人生原则一次重创?
善良的人,不是不懂得拒绝,而是,太多时候,在自己和别人之间,多数是选择了宁愿让自己受伤。
所以,梦先生还是接过了兔肉,撕下一支腿,道:“要不,你再吃一点?”
崔罗莎道:“我已经饱了,虽然味道极好,我也很想多吃一些儿,但如果那样没有节制的话,估计我很快要变成肥猪了,那个时候啊,不要我的人,又多了一个理由啦。你说是也不是?”
“额。。。。。。”
梦先生无言以对,只好猛吃兔肉,好像,那兔子不仅今生而且前世都跟他有天大的仇恨一般,狠狠的撕咬着兔肉。
当大半只兔肉吞进他的胃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猛然发现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人家舔美女饮用过的杯子,都臆想跟该美女接吻了,那么,这只兔肉上面该有多少崔罗莎的口水,恶心?NO,NO,按照臆想专家的思路,那简直是如同舌头伸进她的口腔,进行了一场深度的激吻啊!
多么,美艳的画面,太美了,让人不敢直视啊。
崔罗莎忽然轻轻道:“你说过,你妻妾成群,是不是真的啊?”
梦先生道:“是。”
崔罗莎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那么,你刚才看见了我的容貌了,依你之见,我的容貌,比之你那些夫人,谁更胜一筹?”
梦先生沉吟片刻,缓缓道:“我从来不把我的女人跟别的女人相比较。”
崔罗莎道:“为什么?”
梦先生道:“不为什么,没有什么理由。如果一定要说一个理由,那么,这个唯一的理由,便是,因为她们都是我爱的女人。因为爱,所以,她们的美,无人可及。”
崔罗莎道:“不都说野花比家花美么?很多男人心中都恨不得全天下就剩下他一个男人,然后,他可以肆意享尽人间艳福?”
梦先生微笑道:“所谓的野花,它们只是我们人生旅途之中的一抹靓丽的风景,极是她们的确更香,但是,随着前进的步伐,这些美丽的风景,终是要一一淡化乃至远离出我们的视线,而,当我们疲倦归家之后,家,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至于,那些抱着全天下就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