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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理,当那人讥讽他是鹰犬的时候,已经无意之中把自己给定位上了鹰犬的对立队伍去了。
鹰犬的对立队伍,站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呢?
是蛇鼠之辈好吗。
“嘿嘿,”杜开功不以为忤,一点生气也没有,倒是充满无奈的说道:“这个时势讨生活不容易,偶尔客串一下别类角色,赚点小钱,贴补生活,也是无奈之举哪。”
黑暗深处之人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缓缓道:“你确定要保护欧阳深和上官三妹二人?”
杜开功淡淡道:“我不知道要保护谁,老杜我只是知道,只要我还在枣庄,谁要动‘合作社’里边的人,想都不要想。”
黑暗深处之人似乎费了极大的努力才遏制住巨大的怒火和无奈,最终,却居然是风淡云轻的道:“好,我知道了。”
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去不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沉寂。
蓦然——
一丝劲风从黑暗深处凝成实质的一支疾箭,“啾”地撕裂了空气,射向杜开功的眉心。
聚气成丝,内功非至炼神还虚境界决计外放不出的气功大招。
杜开功露出一丝惊讶,道:“没想到华云德长老的天罡一炁已经到了如此高深之境界,佩服佩服。”
他嘴里说佩服说的那么客气那么有礼貌,而事实上,他的身体却连动也没动,依然坐在那块大石墩上面,只是,仿佛很是随意的举起了烟杆塞进了嘴巴,“吧嗒”的抽着。
“叮!”那一丝劲风刚好被烟锅而挡住了去路,随着一声玉石相击的脆响,烟消雨散。
而杜开功手上的烟杆,却纹丝未动。
然后,夜,又复寂静。
“吧嗒吧嗒——”杜开功吸了两口,然后倒扣烟锅儿,无奈的道:“华家的人,怎么如此没有素质的呢,走也不交代一下场面话,太没有礼貌了。。。。。。”
**************
华家山庄。
“哗啦啦。。。。。。”
满桌的什么莲子羹燕窝粥的,在华家三公子华文斌的怒气咆哮之下,统统从桌上被扯下到了地毯上面。
波斯地毯艳红,华云德的老脸却几乎要比地毯还要红。
虽然,三公子的怒气是冲着其他十二名华家杀手发作的,但是,带队的毕竟是“绝杀队”的首席长老华云德老人,好好的一盘绑票欧阳深和上官三妹之计划,却只是因为遭遇半路出了个程咬金,便宣告流产,额,是破产比较文雅一些儿吧。
华云德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扇了几巴掌,却偏偏做声不得,只好极力憋着。
三公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对那战战克克惊慌失措站着的十二名黑衣汉子挥手道:“你们下去。”
众人皆如获大敕,齐声道:“是。”
然后,比受惊的兔子跑的还要快,转眼就消失了。
“云德长老,过来这边用茶。”三公子似乎换了一张脸,微笑着,离开了饭桌,走到另外一边的茶桌前坐下,同时使唤一个少年端上两盅香茶。
华云德在下首坐落,道:“三公子,老朽无能。。。。。。”
三公子摆了摆手,道:“云德长老,您切莫误会我责怪您,我气恨的是,他们怎么总是那么好的运气,倘若,今夜不是那该死的杜开功横插一脚,我们已经成功了。只需我们手上掌握着欧阳深和上官三妹,江南四大世家必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而梦家三少与之同盟关系,为了大处利益,顾及同盟感情,他也不敢施展拳脚,哼哼,那样,主动权便掌控在我的手中,随我搓圆捏扁。MD,杜开功这老不死的怎么会出现的啊。嗯,云德长老,这杜开功的武功究竟如果,您的‘天罡一炁’气功居然无法撼动他丝毫?!”
华云德点点头,道:“事实如此。在江湖,在武林,杜开功,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传说一种神话般的存在了。近将二十年来,已经没有人真正的看过他动过真格的。而他所调教出来的唯一弟子楚天歌,江湖中评论,他的武功决不在赵珏之下。由此便可见一斑了。”
三公子眉头紧锁,手指轻轻的很有节奏感的敲着桌子,沉声道:“二哥居然要勾结外人来对付我,偏生,我手上又没有充分的证据。而长相以往,外忧内耗,迟早会出毛病。怎生才好,云德长老可否赐教一二?”
华云德感觉很是奇异,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三公子可是骄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谦虚二字,对他来说,只是汉字词汇里面奢侈的饰品。更不会如此低调的求教与人。
但是,当他想深一层的时候,心弦震动,脊梁作寒。他们忽然明白了,三公子所谓的求之赐教,事实上,是他准备精明地套取对付二公子的计策。也就是说,他要假借华云德的嘴巴,说出对付二公子的方式,然后,贯彻落实,然后,他日即便在家族质询他违逆伦理道德同室操戈,他也可以金蝉脱壳托词是误信了华云德长老之谗言所致,于是,到时候,华云德便成为了华家三公子和二公子之间争斗的牺牲品。
或许,将会有同学些许不满,鄙夷三公子既然那么的骄傲,却是为何把责任推卸给别人,没有担当的安静一处做个闲杂人等呢?
其实,这无关担当。
须知,三公子的计策生成,是针对自家兄弟,不管胜负之数如何,同胞相煎之事,究竟是严重背离了华夏的道德伦理,绝非光彩之事。
故此,可以避过道德的谴责,他就得必须采取比较隐匿的不着痕迹的方式。
华云德冷汗直透背脊。
他想拒绝回答,但是,三公子正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仿佛一股你不说我就不放过你的情怀。
一四三章 来过了 便是永远
清晨,欧阳深和上官三妹都很早起床,两人皆不知道,昨晚已经在阎罗殿前溜达了一圈。
他们又巡察了一遍各个伤员的情况,都忍不住非常愤慨,十一人重伤,仅得三人的情况相对比较要好,只是皮外伤,倒也不碍他们帮忙换药和各种后勤生理援助,譬如倒屎倒尿的。
江湖,是现实的,并没有传说之中那般美。
尤其,让他们难过的是,所谓的传说中的神奇“金创药”并没有那么神,一贴就癒。
因为天气比较热,不少伤员的伤口出现了恶化的发炎现状,有的甚至高烧不退。
哼哼唧唧的疼痛呻吟,呛人鼻息的药味儿,好像在慢慢的撩动着血管里面的血液,让它加速让它沸腾!
上官三妹忽然扭身大步走出了“合作社”大宅院。偶欧阳深猛的一惊,连忙追赶上前,拉住她的手,低声喝道:“三妹,你想干嘛?”
“我想杀人!”
上官三妹似乎满嘴被塞进冰块,连呼出的气息都满满的冰冷。
欧阳深沉声道:“我也一样的难过,但是,现在,无凭无据的,我们找谁去杀谁去?”
上官三妹恨声道:“华家、钱家、白家、孔家!”
欧阳深道:“就算明明知道是他们,却还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我们在理之一字上站脚不住,江湖人将会视作我们以势压人,他日,谁还敢谁还愿意跟我们交易了?”
上官三妹想了想,果然是这个理,否则,马婉儿何苦要派遣他们先来枣庄,干脆倾巢而出,开足马力,一举抹了这几家了。上官三妹眼睛一红,几乎要滴下眼泪来,道:“那,那,那我该怎么办啊?”
欧阳深道:“等。”
上官三妹道:“等三少的指令么?”
欧阳深点点头又摇摇头,在上官作色不耐之时,他微微笑道:“三妹,你以为,华家和那几家的关系真的那么牢固吗?嘿嘿,别说是几大家,便是单单一个华家里面,也深藏玄机哪。”
上官三妹点点头道:“至少,华家兄弟就不是一条心。”
欧阳深道:“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帮华二公子点点忙的。”
上官三妹道:“我们江南四大世家的子弟都是好青年好同学,助人为乐的事情,我们从来就没有少做是不?”
欧阳深笑了笑,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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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华家主忽然接到了一份信息非常重要的情报,连饭都没有吃,就让人立刻去将白家家主白懂贤、孔家家主孔立言、钱家家主钱舒高请到华家。
白家主一袭雪白长袍,手摇纸扇,气度不凡,颇有文士儒风,奈何他的志向可嘉,而他的形象却似乎跟他唱反调,使用数百年后的语言说的是,黑不溜秋的,当然,那样直白是有伤人自尊的也不够厚道的,我们可以换一种比较友好的语言,借用一下宋小宝的话,夜晚出来的时候,人们看见一口牙齿在走,而白家主是衣服在走。
反正,白家主给人的印象正如他的名字一样的纠结,白懂贤,懂了也是白懂。
且说钱舒高,倒是相貌堂堂,举止有度,有君子风范,只不过,估计他出世那一天,他老爹手气相当的臭,压哪门哪门被庄吃了,“输高了”,输恼火了,于是心一横,给他儿子起了如此一个充满警世意义的名字。
真正有文人儒士范儿的,其桂冠交给孔家主孔立言,相信该是没有人异议的。
孔家主学问精深,谈吐文雅,那种文化积累和沉淀下来凝成的文人素养,绝不是可以妆扮出来的。
说的也是,孔子,毕竟是华夏文化乃至世界文化,站在最巅峰的代表之一。
孔家主书香传代,传承先贤文风,即便他一再谦虚自己笨拙,不及先贤之万一,读书不成,练剑也不成,只得钻进铜臭里面,打熬日子算了。
过分的谦虚,就是耍流氓。
中原武林这个偌大的圈子,只需稍稍一问,孔家主孔立言的剑法有多么的精妙多么的可怕,很多人会反问你,你知道十年前沟漏五鬼吗?
沟漏五鬼横行岭南水陆两地,杀人越货,每次行动,下手时候,无论孺弱,一概屠杀。激起整个武林公愤,大量武林高手参与猎杀和围堵,但是,沟漏五鬼个个都有一身了不起的绝学,不是为其所逃遁,便是反被其杀。
后来,沟漏五鬼劫掠了孔家一批货和杀了孔家十多人,孔家主一怒,一人一剑,直奔沟漏山中,诛杀沟漏五鬼于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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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家主刚刚坐落,华家主没有作任何客套,开门见山道:“却是不知,各位家主可否收到最新的一则消息?”
几位家主相视了一眼,然后,皆是缓缓的点点头,表示收到了。
华家主道:“消息称,姚燕,就是那个曾经代表木灵道出任跟梦家合作在京城分舵管理人的付功伟之妻子;付功伟死后,梦家三少体恤她孤儿寡母的,将她带回了雁荡山中。”
白家主道:“华家主,这些我们所获的消息,应该是大同小异的,无非是说,三天之前,这个叫做姚燕的女人,在梦家三少即将大婚时刻,忽然失踪了,然后,梦家三少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扔下了美丽的准新娘,风风火火地一边钻进江湖一边以‘忠魂指’发出指令,发动整个江湖遍寻这个女人——他妹子的,他以为‘忠魂指’是大白菜么,动不动就吆喝,我去。”
钱家主嘿嘿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猥琐,道:“显然,梦家三少跟姚燕有一腿了,嘿嘿,估计这个娘们的滋味该是蛮不错,让我们的梦家三少食骨知髓,念念不忘,是以,即便是大婚在即,也不顾一切地满世界的寻找。”
华家主看向孔家主,道:“孔家主,你有何看法?”
孔家主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有一件事,可以确定的是,姚燕这个女人,梦家三少极之看重。”
然后,他就闭上了嘴巴,端坐不语。
众人微微一怔,然后不得不承认,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