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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爱的男人,却被一系列黑箱操作之下,被抓进军营,面对两个选择:一是马上被处决,二是上前线当炮灰的前锋。生死之间,哪怕一线生机,也必须拼搏的。
男人选择了当炮灰。
结果,男人是幸运的,炮灰没有当成,经过大小十多场战役,不仅没有壮烈,还立下很多的军功,又在他的统帅赏识之下,破例提干。
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任意让人拿捏的男人,已经掌管着数万人的实力高级军管。以男人的实力,要对付南宫世家,那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事情。不过,男人究竟是戎马喋血打拼过来的人,他以身作则,律己作以榜样,没有任何打击南宫世家的动静,甚至,更彻底不与马琬儿相见。但是,通过一些消息渠道,七夫人得知,至今,男人还是光棍没娶。
如果,背叛的爱情容许惩罚,男人一生不娶,便是对她最痛的惩罚。
七夫人很想很想可以痛哭一场。但是,她知道,她不可以哭,尤其是因为一个不是丈夫不是儿子的男人哭泣。
哭,也许只是一种很简单的情绪触动,然后在诠释感受的生理现象。
但是,有时候,哭,都是奢侈的。
当,哭,都被无情无义惨绝人寰地核定在某一个不得随便逾越的禁区,所谓的幸福,还在吗?
戏台的演员在专业的表演着。链接戏台幕后的门帘给移开一线,一双弥漫着愁郁和痛苦的眼睛悄悄的注视着七夫人。这是一个身材高猛的男人,许是经过长年累月的铁血洗礼,他原本应该俊朗的脸孔近似麻木了一般的没有任何表情。“秦将军,您。。。。。”男人的后面走来一个五十出头的大汉。
门帘旁边的男人轻轻一叹,转过身,“洪班主,打扰了,我要走了。”
大汉微微摇摇头,终是无言的点点头。
男人,嗯,是秦将军,他举步要走的样子,洪班主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秦将军。”
秦大人脚步一滞,眼神凝视洪班主:“嗯?”
洪班主似乎花了几秒时间考虑才作出最后的决定:“七夫人的少爷把安乐坊的一位姑娘赎出,几天之后,就是他们的婚期了。”
秦将军道:“英雄不问出处,红尘不乏侠女。只要他们两情相悦,任何阻挡都是浮云。”
洪班主摇摇头:“我想说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个女人,曾经有一个相好的。”
秦将军呆了呆,似乎忆起了当年自己被棒打鸳鸯的惨痛,然而,爱屋及乌,私人的情感永远被加倍的放大,从而制造决定的偏移:“那又咋滴,娶就娶了呗;至于她的老相好么,砸些钱儿,再不,砸板砖都没有问题。”
洪班主一脸黑线,心想,你那么耍横,你怎么就不砸板砖给南宫世家呢?当然,他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能说的是:“姑娘的老相好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是‘江南四大公子’之首,梦家的三少爷梦中游。”
“梦中游?”
“对。”
“他很拽吗?”
“贴切的说,他很流氓。”
“。。。。。。”
秦大人很难理解,就一流氓,还能够往哪里厉害去了啊?直接法办了不就行了。但是,在洪班主沉默的表情上面,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儿: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些流氓可以,能够,在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律法面前,自由自在闲庭信步般,轻松自如地游弋于律法的制裁之外,这,就已经不是一般的流氓可以做到了。这是需要巨大的势力和财富完美混合然后诞生出来的庞大能量,才可以的。
秦大人沉吟了一会儿,道:“洪班主,你活跃的江湖面比较宽,帮忙关注一下梦中游这个人。”
洪班主轻轻道:“他,现在,就在戏院旁边的悦回酒楼。”
秦大人目光一凝:“他想干什么?”
洪班主轻轻一叹:“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误的话,他是在等。”
“等?等谁?”
“等七夫人。”
“他——竟敢。。。。他好大胆子!”
洪班主淡淡一笑道:“难道,你以为光你们军人生的一副好胆啊。流氓没胆量,还混什么混,你说是吧?”
秦大人只得无奈的同意,然后眼里掠过一抹厉芒,冷冷道:“我可不管他的胆多肥壮,他动南宫柏林我可以不管,但他如果要对婉儿存什么心眼儿,我绝对不会怜惜他是一个大胆的流氓而放过对他严厉的残酷的惩罚。”
。。。。。。。。。。。。。终于见到传说之中的分割线。。。。。。。。。。。。。
挨呲!
——梦中游忽然打了个喷嚏。口水沫子好像粉碎的珠子迸溅开去,直接把同台吃喝的几人的酒菜都给污染了。
顿时,同台的五人在一瞬间组合了同盟,愤怒的眼光一齐敌视梦中游同学。
梦同学比较想低调的处理,告诉他们自己绝对没有禽流感,用不着那么防火防盗防闺蜜一样严密与谨慎。
然而,一个锦袍青年似乎昨晚输红了眼睛,无限的怨气终于找到了泄洪口子,在感恩的时候,他以另类的方式表达了:愤怒的站立起来,然后铁砂掌狠狠轰击在木桌子上面。
噗!
声音很弱小,根本没有在锦袍青年“砰”然木桌粉身碎骨的构思之中,甚至,看上去不堪一击的脆弱的木桌连大的震动都没有发生,倒跟熟络的亲朋好友在聚会说话时候为了提醒对方的关注而作出友好的温柔的提示。
锦袍青年几乎有仔细研究一下桌子哪里出了问题的冲动,然而,刚刚,被他瞪眼珠子拍桌子的人他的眼睛里刹那出现了一种让人深入骨髓的寒意,他的声音也冰冷到了极点,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生生拉下好几度,弥漫着一股冷飕飕的杀气,他冷冷道:“从十二岁开始,就已经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拍桌子了,很好,你真的很好。”
巨大的杀气,仿佛一座山一般,锦袍青年几乎被压的喘不过气,更让他恐惧的是,他竟然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在迅速的逃逸,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导致他完完全全相信,只需对方要剥夺他的生命,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锦袍青年咬了咬牙,轻轻颤动道:“你要怎样?”
梦同学看也不看他了,道:“留下拍桌子的手。”
第十章 我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
梦中游的眼睛没有再看锦袍青年,他的视线已经在另外的四人脸上停留。
作为锦袍青年的四个盟友,他们原本该同仇敌忾,就算是没有为盟友两肋插刀的想法,最少,也要喷喷口水,表现他们盟友之间牢不可破的的友谊吧,而事实上,他们原来愤怒的眼神早被难以遏制的恐惧浓郁代替了,因为,他们看见了原本靠近周围的客人纷纷急急忙忙的好像家里面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故赶着回去救急一般,听见了一些人的失声惊呼“天啊,那个,不是梦家三少爷么,快走吧。。。。。”“嗯,你们吃着,俺家媳妇交代洗刷的衣服还没有洗呢。。。。”“好像要下雨的样子,我得回家收衣服去。。。。。”
梦家三少爷,是什么人,估计不用长篇累牍的介绍了。问题是,梦三少一向都尊贵的进入包厢吃喝的,虽说人的名树的影,但人都没有看过,又何来知道他的影子是咋样的?
虽然,“江南四大公子”与“江南四大世家”虽然活跃在江南区域,但是,江南是长江以南划分以下的数省统称,比如,南宫世家的根据地坐落江浙,而梦家却远在安徽,几百公里的距离,在交通工具和电信网络落后的朝代,你根本无法想象,要跨省越市去寻找一个人,纵使是依靠最先进的千里马,在没有导航仪的情况之下,基本像被蒙着眼睛瞎跑的。
那个时候,传递信息的主要手段,除了官方驿站信使的担任互相传递,最大贡献的,还得居功于丐帮。丐帮的兄弟吃的是百家饭,那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的庞大组织成员数十万计,分布于全国各地,有纪律有分工的相互传递着各地的人文风貌,交流与研究哪里比较适合经商就让净衣派过去经商,哪里适合乞讨的就让污衣派的去乞讨。再,人性都有八卦兴趣的,而他们作为来自社会最柔弱的群体,人们对于他们的防御程度降落到如同床上一对夫妇在一个婴儿旁边就算是婴儿清醒着依然毫无防范肆无忌惮的啪着爱的节奏。可以说,挖掘名人轶事,密探贵族生活,追踪时尚热点,揭露商家假冒伪劣等等等等,他们是新闻工作者和狗仔队的前身。
通过各种渠道,梦同学的光辉形象早已经深入民心,再经过层层分析与综合,梦同学的模样跟许多的名人一样,被目测描绘成相片式的画像,然后经过手工复制之后,蔓延开去了。
锦袍青年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刚才自己明明感觉到了,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少年人居然有种奇异的熟悉,现在才明白,那是老爸曾经非常严肃给他们观看的画像当中,其中有一个他们招惹不起的人,就是面前这个人,梦家的三少爷。
悔,恨,交加在一起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如果一定要锦袍青年回答,他会说,在一个月圆之夜,花香飘漫了山腰,一座清静的凉亭当中,一个美丽的姑娘温柔的依靠在他的怀中,柔情似水的看着他,轻轻的问他:你饿吗?他点点头,在姑娘闭上眼睛流露着深切等待的时候,他却一把将姑娘推开,然后拔腿出了凉亭找吃的去了,然后,回来的时候,姑娘已经走了。他才知道了,姑娘给他的提示绝不是让他寻找食物,而是把她当食物吃了。姑娘再没有给他机会,一个后知后觉的男人,在女人需求的时候都不懂得给予,还能够期望他花一辈子漫长的时间去觉悟吗?锦袍青年的后悔,与怨恨,做不到拨乱反正篡改剧本的本质走向,只能够是化作流星掠空的轮廓,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落幕。
梦家三少爷是何人?他没理都可以掐上几分,何况自己竟然敢当众拍他的桌子下他的面子,他居然没有立刻要自己的命,而是蛮大度的只需留下自己一只手,看来,他的心情应该很不错的了。他忍不住想,可不可以,再跟他商量一下,打个折头,留下一二个嗯三个手指头也行!
可是,想归想,他愣是说不出口,原来,巨大的恐惧,沉甸甸的压迫的心脏剧烈的抽搐,一些语言的传达功能好像被粗鲁地掐死了,即使是嘴巴使劲地扭动,也只是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三,三,三三少。。。。。”
梦同学终于回转眼光看着他,眼神居然温柔了下来:“你是不是想求我?”
锦袍青年心窝涌起一股被理解的热流,仿佛路过一间里面死了一个被多人强暴的美人房间,捕快来临时候,凶手已经离去,而他,不幸是唯一的现场嫌疑人,于是,他被锒铛入狱,等待秋后处决;在被执行处决的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身患绝症买了寿险良心发现的事件参与者站了出来,转为了污点证人,才使得他沉冤得雪!
世上,最让人暖心的事情,不是情人节被一车土豪玫瑰砸得天昏地暗,也不是跌倒的大妈大爷被你扶起得知你微薄的工资后跟你说没事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而是,隔壁的老王从你家出来的时候你下班撞见到他手上握着媳妇昨晚刚买的酱油从而客气的跟他握手说再见。
理解,有时候不必使用语言表达的,点头就行了。所以,锦袍青年一个劲的点头,仿佛,即便是语言障碍被消除了,也不可代替点头的诚恳与虔诚。
梦同学叹息,轻轻道:“其实,我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