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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见几人都是面色木然,心内恐慌,就又缓和了语气说:“本来,你们和我的缘法仅止于我与你们师弟定下的诺言,二十年过了,你们怎么样,我也懒得理睬,也不想说你们。”
“师叔训示的对,弟子等修道无成,辜负了师傅和师叔的期许。”马钰、丘处见此已是羞愧难当,面色如土,连番醒悟地说,其余几人也连忙说。
“对了,今天的事情你们都有些误会,黄岛主和你们周师叔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你们就不要插手了,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此外,那个叫尹志平的过来!”
远处跪着的尹志平见此,愣怔的不敢动,丘处机连忙扭头低声呵斥说:“志平,师叔祖叫你上前听训,还不快来?”
那尹志平听此,连忙过来,心内忐忑,茫然不知所措的跪下磕头说:“徒孙尹志平叩见师叔祖。”
成云帆早已测出他是单属性金灵根,资质不错,心下大喜,本想收为徒弟,但转念觉得他以后还要勘破一情关,就说:“日前你和黄岛主的徒孙争端,他教训了你,是黄岛主的不对,但你再去启禀师傅,还火上添油,自然是你的不对了。不过看在你年纪尚小,修道日浅,心性不够的份上,就饶了你的过错,但过错可饶恕,惩罚不能少。”
说着从怀中抛出那本坐忘经以及自己修炼的紫阳一气经,还有那把腾空剑。
淡然说:“这本经书是教你修身养性的,里面有段功法你可日日修行,不可迟误,待你能拔出这把宝剑,运用自若的时候,我自会传你相应剑诀。”
尹志平虽然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但马钰等人自然明白,这是尹志平的大机缘,也是重阳宫的大机缘。
丘处机已经连忙大声呵斥尹志平:“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拜谢师叔祖?”
尹志平见此,虽是懵懵懂懂,但还是照旧叩头拜谢。
成云帆见此,又看向丘处机道:“你回去后,就让他到我当日修行的院内,静思三年,那里有我的一些修行心得,或许能治你这年少气盛的毛病,就此略施惩戒。”
众人听此都知道这尹志平也许是资质好,得了云帆师叔的法眼,这哪里是惩戒,这明明是栽培,但也没说什么,只有丘处机觉得自己收了一个好弟子。又暗中嘱咐尹志平再次拜谢恩赐。
尹志平觉着刚才已经再拜谢有些不对劲,但也只好按照各位长辈们的话做:“多谢师叔祖训示,徒孙谨记。”
“好了,你们,抬着谭处端,回去吧,以后切莫再轻易就下山了,再遇见你等这般胡作非为,我翻脸就当不认。”成云帆说到这里,几人连忙起身,抬起谭处端,竟飞奔而去。
见几人走远,成云帆才笑着从远处几十丈外古树上,纵地金光术展开,瞬移到黄药师面前,两人见礼。此刻,这里已安静许多。
而那密室中正在疗伤的郭靖,思索半天也想不明白,就纳闷地问黄蓉:“蓉儿啊,刚才那人是谁啊,口齿好生厉害,把大名鼎鼎的全真七子,训斥的一句话都不敢说,而且说的话也颇有道理,连你爹的不是,也敢说出来啊。”
“靖哥哥,我哪里知道啊,蓉儿又不是神仙,也有不知道的事。”黄蓉也不明白,无奈地说,“不过听那人口气,他肯定和王重阳很熟悉,自然与我爹爹是平辈,说我爹不是,也不是什么开天辟地的大事,还好有他在,解决了一场矛盾,那些重阳宫的道士也还好他明事理,有他在,那帮道士可不敢出去,乱欺负人。”
“蓉儿,其实马道长他们心肠不坏,只是被假的裘千仞骗了。”郭靖解释说。
“活该,谁让他们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你没听那位高人说他们修了几十年的道,道都修到哪里去了?”黄蓉笑着说,“想到这里,我都觉得很解气。”
郭靖见此也颇有同感的点点头,又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这外边,成云帆笑着对黄药师说:“黄岛主,一别二十多年,真是风采不减当年啊!”
黄药师徒弟死了,心下也有些笑不出来,只是客气地说:“不过是懒散度日罢了,只是二十多年过去了,道兄你的样貌未曾有一点变化,真是修道有成啊,估计王重阳都比你不及,刚才你训斥那些后辈,也果真很有道理。你如此教徒有方,黄某佩服啊。”
说到徒弟,成云帆这才打个手势,几十丈外的张雷霄随即展开云龙步,瞬间也出现在师傅身边。
成云帆笑眯眯地说:“徒儿,前来见过黄岛主。”
见张雷霄恭敬的弯腰行礼,成云帆才说:“黄岛主,这是我二十年,哦,不,是哪一年来着…”说着竟然猛然拍拍头,记不起来。
那张雷霄见此,也有些愕然地说:“弟子是靖康二年真正随师父入九阳谷学道的,距今亦有九十又七个春秋了。”
“对对对,师傅这不记年的性子真糟,黄岛主,这是我百多年前收下的弟子,算是开山大弟子吧。”
早在那年青道人拜上的时候,黄药师就感觉这人骨骼清奇,修道有成,浑身隐隐有五雷正气,似百邪不侵。
又听成云帆这样说,碍于脸面,遂说:“道友,令徒学道有成,长生可期,可惜,我那徒儿……”
脸上露出无奈来,话锋一转,又道:“道兄带着令徒,此番出谷下山,不知所为何事?莫非专为了重阳宫的那群道士?”
黄药师的感慨是有原因的,他自己教徒无妨,让自己的桃花岛几乎是后继无人。
“黄岛主说笑了,他们不过是我尽了王道长的诺,指点一二,不想让他们沽名钓誉,误入歧途罢了,他们是后辈,见识浅薄,对你多有得罪,看在我的薄面上,就不要与他们计较,我也看出黄岛主没想和他们计较,只是欧阳锋,真是死心不改啊!”
“这个!”黄药师想到这里也说,“你是修行之人,这事不好多插手,我自然会为徒儿报仇。”
“既如此,我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成云帆说着,拉着徒儿施展纵地金光术,一道金芒闪现,整个人就此消失。
黄药师感慨此人道术神通良久,才接着处理后事,谁知道还是遇到了江南七怪,生出了更大波折。
出了牛家村那档子乱事,耽误了赶往桃源县,成云帆遂又想到丘处机那个嘉兴醉仙楼比武的事,遂头疼起来,就交代张雷霄,让他独自前往醉仙楼守着,若真是出了什么意外,要及时提醒、阻止那帮子重阳宫的道士。
张雷霄领命而去,成云帆这才继续上路。
第205章 智空山中遇郭靖
路上还被吕正一打趣他“护徒心切”,成云帆只能无奈的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对王重阳的为人还是很敬佩的,只是对门下弟子颇感无奈,希望这次过后,他们能明悟大道,修为有所进展。
两个人此后的日子都没多话,吕正一正在加紧修行,他在聚魂珠内也一样修可以行,按照当日金焰的说法,修行速度必须要到了神魂齐备才能真正达到和外面一样速度,到时候肉身既成,修为自然也一日当一年的升上去了,他自然不敢放下修行一途。
既然桃源县那里已经安排了木婉清,他也并不着急,算是游山玩水,成云帆走得并不快,这南宋河山还是一副歌舞升平之像。
晃悠到桃园县智孔山的时候,已经是一两个月后。
这日刚在一颇有灵气的山顶打坐,前面是七个断崖,眼见对面山上是一大片平地,忽听书声朗朗,石梁已到尽头,可是尽头处却有一个极长缺口,看来总在一丈开外,缺口彼端盘膝坐着一个书生,手中拿了一卷书,正自朗诵。那书生身后又有一个短短的缺口。
有一男一女在和书生对话,成云帆刚听片刻,就知道是郭靖黄蓉要求医来了,也不打扰,就自顾自的修行,心想这里有木婉清暗中保护,那一灯大师定然无事。
心下入定,再醒来不知是何日子,只好施展遁术来到不远处的精舍内。
只见有一女子正在给一须发皆白的老和尚运功疗伤,女子用的是灵气,而且还自耗真元。本来乌黑的头发、娇俏的面容也慢慢走了形,等运功结束,那老和尚已经安然无事,女子已经是头发花白,面如鸡皮,如六七十岁的老妪一样。
旁边一胡僧见此也大吃一惊,女子只是摆摆手,想要轻轻出去时。
忽地又听屋内一个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你自己寿元都不多,还耗费真元为其疗伤,值得么?”
“前辈!”木婉清听出是成云帆的声音,连忙跪下说,“婉清已经是垂暮之年,修为难再精进,能救治自己后人,也心下甚慰。”
这时候,那老僧已经醒来,见到一陌生老妪在一旁地下跪着,心下不解,还以为是刘贵妃,但看相貌也不相符,又看自己师弟,师弟眨眼耸肩也表示不知情,但还是传音,刚才是这女子救了她。
老僧赶忙过来,要跪拜感谢,却被木婉清挡住。
“你就让他拜吧,你,是他的长辈,受得此礼!”成云帆淡淡地说。
身子也从不远处的空中现身,依旧一副年轻道人打扮。
老僧与师弟见此人,先是一愣,良久老僧才有些迟疑的问:“小兄弟可是当日华山论剑上,跟着重阳真人而去的云帆道友?”
成云帆见他认出,略微点点头。
老僧先是一喜,接着面色诧异万分的说:“想不到二十年一别,还能见到小兄弟,样貌竟然一丝没有变化,真是得道之士啊。”
说着又和师弟连忙拱手施礼。
“好了,木姑娘,你也起来吧,在他们这些后辈面前,你还跪着成何体统!”
说着袖子一挥,劲风而来,犹如有一打手把木婉清虚浮起来。
这一幕,看得一灯大师和师弟都连连惊奇不已。
成云帆自顾自的在一个蒲团上坐下,反客为主地说:“你们也坐吧!”
又指着一灯大师道:“木姑娘,我叫你来暗中保护他,不是让你损耗真元和寿命,来给他疗伤的。”
一灯大师听此,连忙看向木婉清说:“前辈如此大恩大德,老僧实在有愧。”
木婉清刚想说话,就被成云帆打断说:“段智兴,你在自己祖辈面前,还敢自称老僧,你们段家的家法,难道出家了,也都一并不要了么?”
一灯大师听此,心下大骇,这人是谁,居然说面前老妪是自己祖辈,别说自己的祖辈,就是自己的父辈都没有人再存活,这姑娘到底是谁,这云帆道友又到底是谁。
成云帆见此,也知道木婉清没有暴露身份,也想着木婉清寿元不多,想为其了解这桩心事,于是开口说:“段智兴,你避位为僧前可是大理国皇帝,你父亲段成兴,你祖父段誉,可对?”
一灯大师见成云帆对自己的父亲祖父都叫出名讳,而且一字不差,心下虽然惊讶万分,却还是如实说:“前辈所言,字字不差!”
“既如此,木姑娘,就是你祖辈无疑,她是你祖父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姑奶奶了。”成云帆淡然的说。
见一灯大师已经目瞪口呆,成云帆继续把自己与段誉当年的关系,及这百年来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一灯大师已然是心下明了,先是对着成云帆、木婉清恭敬的跪拜行礼后,才起身说:“这也对了,记得小时候,常听祖父念叨过九阳谷,道友,二哥什么的。
但长大后祖父出家,把所有相关东西都一并销毁,而且把知道内情的人也都封了口,这段往事渐渐被人遗忘了。”
但转念又一想,成云帆百多年前已与祖父结拜,当时岁数应该差不多,但如今还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