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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想到了南宫无忌,想到了江掌门,他们和眼前的吕正一都是异灵根,修行起来肯定速度很快。
“哦,听起来他很厉害。”吕正一说,然后话锋一转,“我问你,如果我去修行,是不是和你在一处修行呢?”
“这个?”成云帆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说,“以你的资质,只要去修行,肯定会有很多宗门抢着要,我所在的宗门虽然也有数千年传承,但如今落败不堪,且我的灵根和你不一样,不知你如何打算,不过以后我们可以常联系,你修行之余也可以到我租住的洞府找我,有什么不懂的,只要我能帮上的,我都尽力而为。”
“我知道了。”吕正一点头。其实他很想说,我想修行有很大程度是因为你,你能几次三番救我,而我却保护不了你,更难救你,以后再遇到这样情况怎么办,而且你懂的那么多,我要向你看齐,但这些话他都没说出来,他想等自己真正有实力,和眼前之人并肩站在一起,才告诉他。
趁着天黑,两人悄悄走出地窖,在成云帆扯着吕正一施展了两次纵地金光术术,到数百里外一个山头,方才停了下来。
“已有百十里路了,如此算是暂时安全。”成云帆灵力有些不支靠着一棵大树的平复气息,缓缓的说。
这时候又突然想到自己在矿区山洞还有一套阵法竟忘记收回,但又一想不值多少钱的东西,去一趟若是落入敌人陷阱,那可就真是不偿失。
“这是何等术法,如此神奇?”吕正一到现在还没有从刚还在地窖口,如今已在百里之外的,被这巨大的差距弄的脑袋濛濛的。
“早些时候,无意中遇一前辈高人传授我的本命遁术,以后你慢慢会知晓。”成云帆总算是回复了力气,但灵力还没有补回来。“这是逃命之法,极费灵力与体力,慎用为好。”
“嗯,你坐下休息。前面有溪水,我去装点水过来。”吕正一说着过去,掏出自己自带的水囊,打了些水,又清洗了自己身上的血渍,这才转身回还。
而成云帆已经不知何时抓了两只松山鸡,扔给他说:“你去清理好。等下我施个法,烤熟,当做你的晚餐。”
用火球术烤这山鸡的时候,吕正一瞪大眼睛在旁边看着,第一个没有掌握好度,稍微有点焦糊,第二个就刚刚好。弄好后又全部递给了吕正一,说:“你就将就着吃吧,等明天回到宗门,安顿好,你就可以放开吃,我请客,带你去坊市。”
“坊市是什么?”吕正一边吃边问,穿着那身铠甲,一点都不顾忌形象的坐在那里大块朵颐,还时不时的喝着竹筒的水。成云帆看着他那模样,就想笑。听他发问,又断断续续给他讲了一些修仙的基本常识。
“如此说来,修真界也和武林世界一样充满了明争暗斗,血雨腥风?”吕正一的晚餐已经到了尾声,他放慢了速度,更多时候在听成云帆的讲述,也不断插话问自己不解的东西。
“你此番经历也见识了。”成云帆淡淡的说,“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与**,自然也有争斗,也许是低阶层的修仙者刚刚脱离红尘,还没有真正走上修真大道,才如此血腥,听说大能者,他们斗法没有如此血腥,都是运用天地之力,在顷刻间解决恩怨,因为太过惊天动力,所以他们甚少大打出手,怕损了道基。”
“那为何低阶修士之间如此尔虞我诈,大打出手?”吕正一这时候已经基本了解成云帆的经历,虽然成云帆没有详细说,但略微带过,他也能猜测大概。
成云帆一再叮嘱他不要向外人言明他的真实灵根和真实修为,更不要随意亮出仙剑。
“没有绝对实力自保时,低调,韬光养晦才是求生之道。”成云帆一再给他灌输这种意识。
吕正一颇为同意:“你放心,我既决心修行,也因你而起,自是随你回三阳宗,和你一道修行。”
之后又重复了刚才的疑问。
成云帆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这算是天道的一种考验吧,修士太多,不可能人人都修成大道,用此来淘汰,来考验,真正有能力,有道心,有大机缘者,才能证得无上大道吧。”
成云帆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把自己心底的猜测说出来。
“然而仙缘终究是渺茫,多少人沉沙折戟在这条路上,仍有人前赴后继,这大概就是身为人知道有长生之道,而无法克制**的驱使所谓吧。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真的长生之道,我老家有为文士,曾吟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诗语,说‘天地同枯槁,日月终销毁’,既然天地日月都有其寿元,不能长且久,何况人呢?”
“天地同枯槁,日月终销毁,好有气魄,好震撼人心的诗语。这真是一位大才,若在南楚,定能成为大儒,官居显位。”吕正一是深深的被这两句诗镇住,连连感慨。
“呵呵,你不知道这文士,还有一句诗语自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因为痛恨官场黑暗,他多次弃官而去,一生游遍名山大川,留下不少大气磅礴的诗语。”
“真是可惜。”吕正一喃喃的说,“如此大才,竟然落魄至此。”
“有什可惜?”成云帆不同见解,“人各有志,也许这对他才是最好的,如若委屈为官,他不一定能千古流芳呢。”
“也是,只是这位大才是谁,我本一介武夫,并不精于文墨,虽认书识字,但所知寥寥,都是武学师傅所教,还望道长赐告。”吕正一起身,拱手认真的说。
见吕正一如此,刚才两个人还高谈阔论,谈论一个异世的大诗人,如今总感觉隔阂顿生,疏离很多,也别扭很多。
大概也感到空气中不太一样的气愤,吕正一正想说什么,就见成云帆看了一眼他,说:“莫要叫我道长了,不知将军今年春秋几何?”
“虚度二十。”吕正一不假思索,反问,“道长你呢?”
“十七。”
“如此,以后我就托大,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叫你小弟如何?”吕正一这话说出的时候。成云帆忍俊不禁,连忙摆手不可,因为他想到自己已经有大哥、小弟称呼的金焰,如此太过混淆。
“那?”吕正一不解,也无新想法。
“在我老家风俗,可叫将军存知,我无表字,你叫我云帆即可。”成云帆说到这里,语气稍顿,又道,“在我老家,叫师弟也可。”
“存知,师弟。”吕正一念叨着,略微点点头,又觉不妥地说,“那样叫你太过普通,叫你云帆就好,你就叫我名就可以了,既已修行,不用俗世那套表字了。”
“也好,正一师兄。”成云帆现学现卖。
“对了,成师弟,你老家在什么地方,是哪一国?看你相貌,听你口音,似是北秦人士?”
“不是。”成云帆摇摇头,想起前世,心神恍惚,眼神里满是无奈与惆怅,这种眼神吕正一见到过一次,大概觉得成云帆是真的失神伤心,也就不再追问,而成云帆觉得自己不能再想红尘前世,就打住了混乱蔓延的思绪。遂道,“我来自岭南,以后有机会你会明白。”
而后岔开话题道:“吕师兄,你是将军出身,我老家也有许多文士出身的将军,留下颇为上口的诗语。”
“是么?将军还可以由文士出身,真不可思议。”吕正一大为惊叹,但又想到那些豪气冲天的诗语,颇为好奇的问,“都有哪些?”
“有一文士,常年行军打仗,见多了生死拼杀,战争残酷,将军气概,就留下诗语‘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成云帆随手拈出唐代诗人曹松的诗句。
第134章 正一拜宗门 云帆拒为徒
“一将功成万骨枯,果真如此啊。”吕正一低身看看自己的铠甲道,“我身为一小小偏将,却也参与数次小规模战争,也见流民失所,百姓遭殃,战争果真最残忍。”
“是啊,所以在我老家,有一修道之人曾被也是将军出身的帝王征召,询问长生之道。这道人并不言答,直留诗语: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日夜相凌迟,忍气吞声死无语。吕将军,你可解他所指何意?”
“虽不是很懂,却也能感到这诗语满是悲愤,无奈,有慈悲之心。”吕正一皱眉思考,把自己理解的道出。
“将军果真是有修道之机缘,这位长春真人,是我老家有名的得道之士,他以此诗语来告诫这位将军出身的帝王,止杀止暴,敬天爱民,才是长生道法之本。”成云帆,是十分佩服丘处机的,因而这样见解深彻。
“嗯,云帆,你的老家这么多大贤大才,真令人向往,不知道有没有机缘去走上一遭?”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向往。
成云帆看得真切,不欲扫他的兴,就道:“机缘乃天定,我等是向天问道之辈,唯看机缘如何。”
两人又聊了一些修真常识,见吕正一有些犯困,成云帆用神识探查四周,见没什么危险,两人都飞上大树,吕正一径自躺在树杈见睡去,他毕竟才修行,还不适应修真生活,需要一个过渡期,而成云帆则打算修行,这里虽然没啥灵气,但他有木灵珠,随处都可以打坐修行。
到黎明时分,两个人这才动身,成云帆在太阳初升时候,施展了几次纵地金光术术,看灵力耗费的差不多,就放出了云舟,缓缓前行,待灵力回复,又御剑飞行,如此交错,才在又一个清晨赶回了三阳宗。
成云帆为吕正一面子着想,还使用净身符为他周身拾掇干净,施展此法的时候,吕正一感觉自己全身清爽了不少,心里暗自称奇,觉得以后也要多弄些这样的小玩意儿。
在宗门报备后,直接往掌门所在的正阳峰而去。
向值守的道童通禀后,两人候立等待。
那道童自是认识成云帆,但对他身边的青年将军不熟,本想进去通禀,但掌门正在和林师叔讨论一些事情,不敢就这样进去,以免冲撞。
“不知成师兄禀报何事,掌门师祖正在和东阳峰峰主讨论内事,若没紧要事情,我也不敢去打扰。”
“这样啊!”成云帆想了想,也不想太过为难这道童,遂拿出了当时张家一个老头交给自己的玉简道,“这枚玉简,你拿去给掌门看,他自会明白。”
那道童见有信物,接过就往殿内而去。
“哎,这和凡间朝见王侯一般,一层层的把关。”吕正一嘴里嘀咕。
片刻,道童回来,稽首道:“成师兄,掌门请你等进殿细禀。”
进得大殿,果真看到江掌门和林问天都一脸严肃,神色有些紧张的看向他,在看到一身将军服装的吕正一,更为吃惊。
见此情形,成云帆忙行礼道:“弟子成云帆见过掌门,见过林长老。”
“免礼吧。”江掌门拂尘一挥,力度掌握的恰到好处,将成云帆扶起。“你这枚玉简如何得来,当时是何等情形,你一一道来!”
成云帆这才把自己领了宗门任务到最后见到那老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个仔细,只是把自己的几场打斗都或是一笔带过,或是直接隐藏。
“他确实最后说了句‘警惕罗刹门’么?”江掌门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时,还是大为震惊,但面上没有表露,一旁的林长老也是如此。
“是的。”成云帆肯定的回答。
“那他还要其他言语?”掌门追问。
成云帆摇摇头,然后说:“没有,只不过他最后……”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身边的吕正一。
“你不用说,我已知晓。”掌门说着,又转头看向林问天,林问天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