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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掌硬挡。两下撞击,翟让倒翻身体而退。程咬金却丝毫无事,但想到魏征说的“许败不许胜”,也装作抵敌不住,向后仰倒身体,假装踉跄,同时用手按住胸口,假装伤着气门。
翟让看到这一切竟没有起疑,反而因为自己小胜程咬金而感到高兴万分。因为看到程咬金装得很像,一时分辨不出是假扮而致,将假装站立不住的程咬金扶住道:“翟某险胜咬金贤弟,却让贤弟受如此苦楚,心甚不愿。”
程咬金道:“老程没什么的。翟寨主不必在意。能与翟寨主对拼这十数招,老程已经觉得自己相当不错了。”
程咬金比完了武,与单雄信不敢耽搁,连夜向翟让请辞,急回金堤。待程咬金与单雄信走后,李密对翟让道:“虽然翟大哥胜了程咬金,但仍需提防。这些幽州兄弟个个野心勃勃,千万要盯紧他们。”翟让觉得李密说得有理,连连点头。
徐世绩与李如圭镇守荥阳已多日,并未曾见到隋军与其他义军前来攻击。但城里却来了一个怪人让宁静的城池冲破了寂静。这个人选了城中最热闹的地方,立了一面大旗,上书曰:“三拳倒”。此人盘膝坐于大旗之下。有几个好事的人问怪人道:“你在旗上写‘三拳倒’是什么意思?”
怪人道:“有谁能连打在下三拳而让在下倒地者,就可以从在下这里领取十两银子。但打一拳得交给在下十文钱。三拳若不能将在下击倒的话就得不到银子了。”
有一人忍不住,丢了三十文钱给怪人,马上一脚踢往怪人头顶。怪人不躲不闪,竟用头顶硬抵对方一记重脚。好事之人重脚犹如踢到一块生铁之上,疼得厉害,哪还有心情打出第二击。因为刚才这一下竟对怪人产生了畏惧,不敢去取回未打出的两击之钱,只是招呼同伴扶自己回家去了。又有一人来到怪人面前,丢出一两银子来,趁怪人接银子之时,一掌击往怪人胸口。怪人接银子时也是没有躲闪的,挺胸迎击。此人竟然被怪人的内力重重弹出。这个人还不服气,旋腿踢向怪人下盘,重重踢在怪人的胯骨之上,仍与第一人同一命运,几乎使脚趾骨裂,疼得连将抱起在那里狂喊乱叫。怪人朝此人望了一眼,这个人连忙一溜烟跑了,自然有剩余银两便宜了怪人,又有谁敢做声。
李如圭此时正领着一队士卒巡城,看到怪人大旗上写的字,觉得好奇。手下士卒道:“这个怪人已经在这里好几天了。谁能在三拳内打倒他,就可以得到十两银子。而且打他一拳要交给他十文钱。”
李如圭听到这话,更觉好奇了,走到怪人面前道:“让在下打你一拳。”说完,丢出一两银子,一掌带有极强侵力直撞向怪人胸口。怪人只感到一股真气强行进入自己体内,使得自己难以聚集自己本身的内力。李如圭不待迟缓,又一记重掌击出,击向怪人其中一个膝盖,只用上三成内力。怪人被李如圭一道真气冲散体内所有潜动之气,膝盖又挨上李如圭一记,竟然站立不稳,跌倒地上。李如圭什么话也不说,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丢给怪人,并说道:“小兄弟马步较稳,又稍有些内力,是可造之材。在下最欣赏这样的英雄少年。看小兄弟暂显落魄,在下些许小礼奉送。希望小兄弟不要推辞。如若有志投入在下军中,在下更是欢喜不得。”
怪人并未做声,只是拿着金子默不作声。李如圭也不想勉强,领着军士转身离开。却不料怪人一掌击出,轰向李如圭后心。李如圭听到背后风声,回身抖指点中怪人麻穴。怪人经此一招,全身酥麻,向后踉跄几步,又一次跌倒在地,并从怀中掉出一块宝玉来。李如圭觉得宝玉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想起李密腰间也吊佩着一个,忙厉声问道:“这宝玉你是怎么得来的?”
怪人并不理睬李如圭,起身后准备离开,却被李如圭一支大手拦住去路。
李如圭仔细看了看怪人的样貌竟与李密有五分相似,心中有些明白了,忙问道:“你爹叫什么名字?”
怪人依旧不语,但又无法从李如圭手下挣脱而出,只能呆立原地。
李如圭接着道:“如果在下猜的不错,令尊大人应该姓李吧?”
怪人惊道:“你怎么知道?”
李如圭道:“在下现与令尊大人一起共事。李兄弟不如随在下入指挥所一叙。”
怪人也算胆大,竟然点了点头,跟在李如圭身后而去。
这位李公子随李如圭进了荥阳府衙,竟然毫无顾忌地住了下来。而李如圭也在安排士卒准备带这位李公子去瓦岗总坛见李密。
一切于一夜时间安排妥当,李如圭亦与李公子讲明了自己的打算。最后,李公子与护送他去瓦岗的士卒准备离开之时,李如圭问了一句道:“李兄弟叫什么名字?在下也好记住,日后方便称呼。”
李公子颇为自豪地说道:“李天凡!”
就在此时徐世绩却带着一队兵马与一名勇士开战了。一队兵马与一个勇士在荥阳府衙外对拼。勇士被徐世绩一脚踏中胸口,狂喷一口鲜血。荥阳府衙十余名军士的长枪早已抵住勇士咽喉。
徐世绩厉声问来人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偷袭徐某。”
勇士道:“在下是王扬庆的部下。没赶上王大人与瓦岗作战,让王大人身首异处,日思夜想要为王大人报仇。不想今日被瓦岗军擒住,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徐世绩将勇士上下打量,惊异道:“怎么与邴元真邴兄弟长得这么像?”
李如圭望着徐世绩道:“真是巧事全都让我们碰上了。如圭身边这位也是与二当家颇为相像。你又遇到一个与邴兄弟相像的人,真是巧到一起去了。”
“莫不是邴兄弟的同胞兄弟?”徐世绩道。
李如圭点点头道:“如圭正有一个想法。想让这位与二当家颇为相像的李天凡李公子押解这位与邴兄弟长相相似的人前往瓦岗总坛。到时候说不定还算大功一件了。”
徐世绩笑道:“所言不差,就如此行事。”
李天凡因为这突发之事就得带着护送自己的士卒转为押解
囚人前往瓦岗总坛。徐世绩担心李天凡中途有失,自愿与李天凡一同前往。
荥阳与瓦岗总坛仅隔金堤与金墉两座城。徐世绩他们仅半个时辰就到达金堤。单雄信众兄弟得知徐世绩前来,自然高兴地迎出了府门。
单雄信望着未曾谋面的李天凡道:“老四,这位兄弟是?”
徐世绩道:“如所猜不错,必是二当家公子。”
单雄信笑道:“别说,还真有些二当家之雄风。若此事为你
想一样,那二当家自然高兴异常。”
徐世绩也听说了程咬金与翟让比武之事,先让人安排李天凡去休息,并让几个狱卒押着那个偷袭自己的勇士入了囚牢,然后与这些幽州兄弟开始分析翟然要与幽州结义兄弟比武的真正目的。
徐世绩道:“翟寨主武功甚高,让你们与之交手,一定是想借比武对我们施以下马威。毕竟我们这些兄弟多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英雄。翟寨主怕我们会夺了他的位子。不知是谁与翟寨主较量武功的?”
程咬金道:“是老程领教的他的高招。”
徐世绩又问道:“结果如何?”
单雄信道:“依照魏征大哥吩咐,许败不许胜而让五弟故意输给翟寨主。”
世绩一听,高兴道:“魏大哥果然妙算。五弟也干得漂亮。这样就可以消除翟寨主对我们顾忌。我们可以在瓦岗扎下根啦!”
因为时间紧迫,徐世绩不敢在金堤耽搁太久,遂于第二日清晨带着李天凡与几十名士卒押上那名勇士一同赶往瓦岗总坛。
这些人行至金墉城也没得半刻休息,直至出城即看到瓦岗大山,众士卒实在走不动了。徐世绩急命大家原地休息。不想那名勇士沿路一直用内力在挣脱绑缚自己双手的粗麻绳子。终于在此时被这勇士挣脱出了双手。无奈脚上尚有铁索锁住。此人唯有勉强挣扎着准备逃离。徐世绩又岂容勇士逃走,挥剑逼向勇士咽喉。因为徐世绩一路觉得甚累,故出剑无力,被勇士察觉。勇士因为一直欲逃走,自然本能生出无穷之力,两指轻轻敲击剑刃,一股柔劲通过长剑冲击向李天凡身上。李天凡竟不敌对方内力,虽挡住重剑攻击,但仍被震开。徐世绩抖剑冲上去。勇士仅凭上重镣的双脚撞击徐世绩迎上来的剑锋。“厅”声响起,勇士的锁链硬让徐世绩的长剑斩断了。勇士脚虽受束缚,但徐世绩出剑之快,让勇士竟跟不上其速度。两人拼过百余招后,勇士一时不慎让徐世绩用剑抵住了咽喉。勇士逃走失败。徐世绩吩咐士卒给勇士上了更重的镣。
因为急着赶往瓦岗总坛,徐世绩他们马不停蹄,人不歇脚,稍用时日便来到瓦岗总坛。翟让众人均在大堂之上硬接徐世绩与李天凡。
徐世绩与李如圭早发书信告知李密,李天凡极有可能是李密当年遗失的孩子。所以李密望着李天凡仔细上下打量,最终与李天凡抱在一起。李天凡自然认定拥自己入怀的即是当年与自己走失的父亲。
翟让是个重感情的英雄好汉,看到如此场景不禁流出热泪。而翟让身旁的邴元真则望着下堂被重镣锁着的勇士发呆。
第一百零五章
邴元真望着堂下的勇士仔细瞧了半晌,上前拉住勇士的手道:“元直!我是你大哥元真呀!”
徐世绩来到邴元真面前道:“元真,他难道真是你的弟弟?”
邴元真道:“元真本姓夏,是隋伏波将军夏明崧之子。家父因支持夏王窦建德拥立杨勇为太子而遭杨广迫害。二弟夏元直因为随杨林大军前往登州平海寇而幸免没有随家父、家母一同赴刑场受斩刑。元真也幸得家中老仆相救,乔装出长安。几年后,翟大哥在瓦岗起疑,元真毅然加入。”
勇士对邴元真的话半信半疑,因为听杨林说得是自己的父母双亲均死于叛乱军中,后又被杨林保荐去了王扬庆那里做上了副将,且一直未曾与自己的兄长相会。勇士虽见邴元真颇与自己兄长相貌相似,但犹恐瓦岗耍弄花招,故只是不做声。
徐世绩道:“看来这位兄弟还是不太相信邴兄弟的话呀!徐某认为这位兄弟既然先前于杨林军前效力,依杨林性格必然要暗中保护这位兄弟,以致不会遭到杨广迫害。所以一直隐瞒实情,后又派其去王扬庆那里,也是为了远离京师,以策万全。只是父母大仇岂可不报,这位兄弟不能如此疑心,恐伤了兄长的心呀!”
邴元真突然将衣服脱去,露出上身,胸口处一道刀痕。勇士看到邴元真这道伤疤,陷入深深回忆之中。这道伤疤是当年邴元真与勇士练剑,勇士一时不慎用剑刮破邴元真胸口皮肉所致。儿时记忆历历在目,让勇士突然流出热泪,并高喊一声道:“大哥!”
兄弟终于相见,勇士身份也得以证实,绝对是邴元真的二弟邴元直。邴元直如今自然跟随大哥邴元真一起,同时对杨林隐瞒实情,心生愤恨之意。瓦岗亦增添了李天凡、邴元直两员战将。
天心圣教自紫阳真人死后,众教徒均要为大师伯报仇,李靖自然也为大师兄之死而耿耿于怀,日思夜想要为大师兄报仇。教主林澹然也决意要除掉宇文成都这个欺师灭祖之辈。王溥亦是天心圣教弟子。众教中弟子皆称王溥为大师兄。但王溥久未与教中联系,令身为师父的林澹然感到挂牵。毕竟王溥是第一位投入天心圣教的第三代弟子。林澹然师父即是师尊。林澹然决定出教,一为亲手除掉宇文成都;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