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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崖山，军民十万跳了海。看上去很悲壮，然而大抵不过是怂了。
五胡乱华，汉人不到百万，有老有幼，冉天王一道《杀胡令》，汉人便从灭族边缘缓过来了。
一个是以杀止杀，一个却是只会杀自己人与自己。这到底是人类的进步，还是退化？
对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军队，没人看的上。
“那你们就以逸待劳好了。我自己去。”古凡带上太湖水匪，撇下了禁军。
这一下宋军将们傻眼了，毕竟他们是军队。即便是再烂的军队，也是有军法的。如果主帅战死，他们这帮军将们屁事儿没有，不要想朝中的大人们会放过他们。大宋文武不合，文官千方百计地坑武将，已经成为传统了。
何谓传统？没有利益也干的事，才是传统。
他们都知道古凡得罪了一大帮的文官，可那又怎么样？
古凡得罪文官，所以他们敢不听令，敢踩一脚。
然而一旦面对传统，他们真心不敢赌。
于是，他们的态度立即就变了。
“这子不错，有冲劲有实力！”
“对，咱们这帮老家伙就不要妨碍后起之秀的表演了，这次就由这些有能力的年轻人出手吧！”
“王司马得不错，咱们要给有能力的年轻人表现的机会嘛！不过咱们也要做好护卫工。作”
“好！大军起拔，护卫真人。”陆方拍板道。
老大都了话，他手下一干将校自然是不迭应和。
虽然老话都：“屁股决定脑袋。”然而当脑袋要搬家的时候，这屁股也就不得不跟着动起来了。
只不过这样的动，他们当然要多不甘愿，便有多不甘愿。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行军十里，又是一个时辰，行军五里……
总之，他们是越接近战场，他们的速度越慢。
第76章、全军覆没
听到前方的喊杀声，他们甚至驻足不前。
这便是南宋的军队。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宋朝那畸形的军制，才形成这么特别的军队。
打赢了受猜忌，打输了就不用了，以宋军的马速马力，是根本跑不赢北方的游牧民族的。
在这样的军制下，自然人人都想远离前线三十里了，好方便逃跑啊！
只可惜远离前线三十里，于城中运筹帷幄，这是文官的“技能点”。武将们想点它，可以，先把赵匡胤从地下挖出来，改了军制再。
不过，这可能性不大。即便把赵匡胤挖出来，估计他也不会答应。
这还是江山得位不正啊！
都知道赵匡胤是夺的柴家江山，可少有人知道柴荣当年也是犯上做乱，夺的别人江山。
汉隐帝即位，郭威为枢密使。亲自平定了河中节度使（镇河中府，今山西永济西）李守贞、永兴节度使（镇京兆府，今陕西西安）赵思绾、凤翔节度使王景崇的三镇叛乱，成年的汉隐帝刘承佑不愿再受制顾命大臣，先杀在京的史弘肇、杨邠、王章等，又派人去杀郭威，郭威只得起兵***，结果虽然胜利，在京的全部家属子侄被屠杀，“婴孺无免者”。郭威尚在幼年的儿子青哥、意哥，未成年的侄子守筠、奉超、定哥，郭威养子柴荣的大儿子宜哥、连同名字都还没来得及取的次子都在眨眼间变成了刀下冤魂。郭威的第三任妻子张氏原本是夫荣妻贵被封为吴国夫人，此时也因夫遭祸，同样命运的还有柴荣原配之妻彭城县君刘氏。郭威虽然当了皇帝却也变成了‘无保户“孤寡老人，唉，这就是血腥的权力斗争，养子柴荣得以成为无可质疑的法定继承人。
正因为有这前车之鉴，所以赵匡胤先发制人，先反了，陈桥兵变，当了皇帝。
他当皇帝痛定思痛，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人郭威、柴荣是真的是被皇帝逼反的。可他呢？先发制人。
而且在先发制人前，皇帝对他可是千依百顺，简直是学习阿斗好榜样。只不过他却不愿意做那死而后已的猪哥亮。
可是自己做的是不道德的，万一后人有样学样，甚至再进一步怎么办？
当然是削减武将的权势了。为了避免悲剧重演，他甚至忍痛不把皇位传儿子，传给自己的亲弟弟赵匡义，也要把皇位留在他老赵家。
就这么一个人，即便把他挖出来，又怎么能让他改变初衷？不可能的。
不管老赵家弄了多少文人粉饰自己，大宋的将门却对他了解甚深。
正因为知道，所以大宋的军队才会这样。
面对一个为了皇位，什么都干的出来的人。除非是比他还没有节操，否则老实受调教吧！
生活就是女干，反抗不了，只能享受了。
享受着，享受着……宋军便享受怂了。
他们是等到喊杀声停下，他们才进入战场的。
“报…将军！全军覆没。”
斥侯们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报告时，声音都忍不住地颤抖着。
太惊人了！全军覆没啊！
“这样啊！”陆方，“来人，把真人的尸首收拾好。他毕竟是为大宋牺牲的。”
这一瞬间，陆方的心是酸的。他是为古凡，也是为大宋。毕竟他是大宋的将门。
然而，这国家这朝廷还有救吗？
他不知道。
不是他真的不知道，而是他已经不敢知道了。
面对靖康之耻，他们将门适时推出了岳飞。要物资给物资，要兵员给兵员。
岳飞也没有让他们失败，多次打的金人兵败如山倒。金人甚至都喊出了“撼江山易撼岳家军难”。
当时将门无不欣喜若狂，认为这必将是一个武将辉煌的时代。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将门一记大耳光，岳飞死了。不是死在敌国手中，他是被本国的皇帝与文臣们害死的。
于是将门的梦醒了。
“不要怪本将。好男儿都已经死了。剩下的，能活几日是几日吧！”陆方喃喃自语着。
将门已经认命了。岳飞的死，不仅是梦死，更是一大帮人的死，而这帮人，不管皇帝与文臣们同意与否，他们才是国家的脊梁。
文人教化什么的，永远都只是想当然的梦，就是二十一世纪，国与国之间也还是拳头话，拳头硬，国人的腰才是直的。拳头不硬，只能呵呵呵了。
陆方的自言自语，一下子便感染了军帐中的众将校。他们之所以踩古凡，是因为古凡是幸臣。文官大人们都“幸臣”与“弄臣”必踩，所以他们踩了。
可是他们毕竟是军人，是这个国家的脊梁来的。面对金人，他们不敢出战，有金人的原因，也有他们自己的原因。
然而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怯懦了，怂了，不敢出战了。而他们的主帅却战死了沙场。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不知为什么，他们突然想到了这首诗。然后他们全都低垂下头，默不作声，就好像是为死难的同胞送行一样。
失帐中的气氛一下子这么低沉，弄的报告斥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是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王司马发现他还在这儿发呆，忍不住怒斥道：“你还呆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带人去收拾真人他们的尸身？”
然后他又对陆方道：“将军，真人他们毕竟是为我大宋战死。我等当亲去迎接。”
“司马所言甚是。”陆方情绪低落地点点头。
“啊？”
这一下斥侯更是惊讶地失声惊呼。
看到他还在这儿，呆呆地不动不，还有心惊呼出声。这是什么？这是讥讽我们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可是，你个兵又懂什么。上层的政治斗争有多么残酷无情，根本就不是你一个兵可以理解的。
在政治上，对的事情，它不一定是“对”的，它也有可能是“错”的，甚至是“卖国”的。
唉！我跟你一兵这个干什么？
有那脾气暴的将校，直接过来，抬脚便欲踹这个不懂事的兵。
第77章、初战
“将军，不是真人全军覆没，是金人全军覆没！”
能做斥侯的都是帮机灵鬼，见将军们抬起大脚丫子要踹自己，他也发现自然一开始报告的太简短，发生了误会，赶紧重新报告了个没歧义的。
“什么？”要踹他的将校停下了，甚至由于太过吃惊，身体都发生了踉跄。
“你什么？再一遍。”
“是，将军，是金人全军覆没了。”斥侯赶紧报告道。
“这不可能。”
这是绝大多数人的反应。
为了培养一个岳飞，他们花费了无数的资源与代价，先是帮岳飞找师父，接着是送武器，然后是校场比武……
这其中有多少将门才俊做了岳飞的垫脚石，恐怕数都数不清楚。
这样的岳飞，干掉金人，他们信。因为这是他们背后的家族花费无数的人力、物力培养出来的。
为了培养出一个岳飞，将门几乎是牺牲了整整一代人，以至于皇帝一出手打击，将门至今都喘不过气来。
然而古凡，一个幸臣，或许还有些道士手段，他凭什么可以灭掉金人。
他们一点儿也不相信古凡可以灭掉金人，所以他们全都出帐去看。
晚时分了，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偶尔看见的断枝上挂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不久前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枪击声消失了，却让此时的寂静显得无比狰狞。
一具具的尸体，脸多是黑色的。
观看战场的将校们，看着这一地的尸体，他们不得不相信斥侯的话，古真人真的灭了金人一支千骑。
“将军你看。”
一个校指着地上立的牌子。
所谓牌子，也就是一棵树，被人从中间劈开，上面写着：“尸体有毒，放火烧掉。”
平面上的字用血写就，直到现在还有血液淌下。
“将军。”
陆方看了上面的字，一挥手：“烧吧！”
“可是将军，这一来咱们不成打扫战场的了吗？”有人不满道。
他们可是战兵。自古以来，中国的士兵便分为战兵与辅兵。战兵负责打仗，铺兵负责清理战场。分工明确的中国士兵，比谁都知道战场瘟疫的可怕。
可是他们这趟出征，偏偏就没有带辅兵出征。
“打扫就打扫。谁让金人是他们灭的。”陆方生气道。
他不可以生古凡的气，因为古凡是胜利者，所以他只能生自己的气，生自己手下的气，毕竟与敌交战，这本应是他们的工作。只可惜……唉！
“遵命！”
其他人也看出陆方情绪不高，一个个听令而去。
不过焚烧金兵尸体后，他们并没有扎营，而是在陆方的命令下继续前进。
一路上又有三三两两，不少的尸体。从他们的死相看，很明显古凡击溃了他们，并且在追击溃军。
看到这样的场景，军将们无不心猿意马。追击溃军，这是绝对的军功啊！
“这军功，你们也想要吗？”陆方问道。
他们看了一下，立即点头。
“可惜我们却要不了啊！”陆方感慨了一句。
其他人，多有所悟。
只听陆方又：“算了，咱们不可以要，但是咱们手下的士兵们可以要，让他们追击吧！”
众人看了看，齐躬身道：“遵命，将军。”
身后发生的这一切，古凡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只是与武林人士一起，出击，出击，不断的出击。
最危险的还是第一次，女真人身上带着山野民族特有的彪悍，非常地热血好战。
在第一战中，他们甚至都伤到了不少的武林人士。特别是女真骑兵，行动迅捷，个个凶狠如狼抵抗激烈，一张不起眼的弓，一次齐射，便伤了不下百个武林人士。虽然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