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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的感慨让古凡感触良多，心：是啊！是没有捷径可走。不是五百年的监禁，我也悟不了扶摇步法。
古凡已经不是一点儿武学常识都没有的初丁了，黄裳一提醒，他便想明白了为什么是扶摇步法突破。
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他有了实战经验，而是五百年的监禁，他虽然记忆模糊，但是它就在那。五百年欲逃走的心思凝聚，才拥了步法的突破。
五百年突破一个步法，即便是越级突破，也算不上多天才。黄裳的夸赞让古凡脸红。
“师父，那怎么才可以入先天呢？”古凡转移话题问道。
黄裳想了一下，：“也好。既然你步法突破先天，也应该告诉你何谓先天了。”
“先天者，命之所有，先天也；人之肎为，后天也。无先天不起后天，无后天不成先天。《易·乾》有云：“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
这便是先天。也谓灵识，意境。”
“武功打出灵识、意境，便是先天。”
“不过具体在武者身上，重要的是内功由后天返先天，才可称为先天。”
“师父，什么样的内功才是后天返先天？”古凡问道。
“具体就是内功化雾。”黄裳。
“这我知道。内功越深厚，越容易化雾。”古凡。
“一般惰况是这样。”黄裳看着古凡，沉吟道，“进阶先天的必备条件有三个，这一点是：初具灵识。
对大多数武者来，这是一个很苛刻的必备条件，没有捷径可走。只有当武者的精神力达到一定的高深程度之后，灵识才会自然产生。
你能够把轻功练入先天，已经有了灵识。这对你不难。”
“第二个必备条件是：内力雾化。
内功修炼到巅峰之后，需要进一步精炼醇化内力，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也是一个极为艰难的过程，内力精炼醇化到极致，就会在丹田内形成雾状的内力。
第三个必备条件是：领悟意境。这你也做到了。
不过正因为你做到了，所以内功雾化你可要心了。”
黄裳的脸色很严肃，一点儿也没有为古凡开心的意思。
第46章、“回春丹”
进阶先天的三个必备条件，缺一不可，而且任何一项都万分艰难，能够达成其一的武者，已经是凤毛麟角，三个条件都能达成的武者，更是古今罕有。
尤其是古凡没有先完成最容易的内功，反而先完成了其他两样。
黄裳没有多什么，只是直接出手，让古凡感应一下自己的意境。
藏。
这是黄裳的意境。
藏，隐蔽，埋藏：“中藏隐情不可致。”
使用了意境，黄裳明明对自己出手，古凡却没有阻挡的意思。即便他咬牙全力出手了，面对“藏”，他的灵识告诉他，不管他怎么躲，怎么挡，都避不开这一招，就好像他笼罩在一片新的，满满的恶意世界。
古凡下意识地使出扶摇步法，这才逃出。
不想黄裳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没想到你领悟的意境这么高。”
单纯武侠位面，要想早日领悟出某种意境。就必须从自身的爱好和特长着想，意境太过虚无缥缈，不是武功可以推敲的，所以只有真正擅长的地方，才有可能从量变到质变，参悟出独属于自己的特殊意境。
也许是一套最为普通的拳法，却领悟出其中真谛；也许是月夜下忽有所悟；也许是打坐参禅，顿悟禅机；也许是静观沧海，忽有所感；也许是雨夜雷霆，击破了心头迷雾；也许是闲坐庭前，静看落花，忽有所感。
这样一来，其意境便自然有了高下之分。
同样是水，老子领悟的便是上善若水，至高五行法则之一的水法。
这便是意境的领悟玄妙非常，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来，也无从借鉴。
至少当古凡逃出他的意境那一刻，黄裳便误以为古凡的意境比他高了。
当然了，即便不误会也没什么，五百年形成的“逃”，其底蕴之深，与黄裳几十年的“藏”，真的是没有可比性，无论是时间积累，还是底蕴上。
这就像两个人同时遇到了入室抢劫，一个把自己藏了起来，一个直接逃了。
虽然两人都不咋得，可这“逃”总比藏起来要逼格更高一些。
“这就是意境，希望你可以悟出解决之道。”到最后，黄裳也没有办法。
黄裳真的是出力，不仅主动放出意境，更让古凡直接感悟一番。
要知道武学的感悟与修真不同，他是直接让古凡的内力进入他体内，游走体悟。
这样的做法，就是师徒，也不多见。毕竟这十分危险，外来内力入体，一个不心，不是走火入魔，便是伤了内脏。
内功再好，五脏六腹却还是修炼不到的地方。
看着心控制自己的真气，为了不伤到自己，冒出的细密的汗水。古凡想了一下，伸手入怀，搓起身子，搓出一个大黑丸。
“师父，这是我以前炼的丹。我也不知道可以延寿多久，不过十年应该是有的。”
古凡不知道传的济公搓自己身上的污垢给人治病，是不是也跟他一样。
不过古凡这绝对是孝心来的。他身上的死细胞，无用物质，全都是生产纳米机器人的原料。
单单古凡搓出的那颗，里面便有上千万的纳米机器人。
虽然恶心了点儿，却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相反，古凡的血肉就没这么大的功效了，也就是常人的血肉，即便有进化，也还是人类的范畴。
毕竟纳米身体修复机器人，它只是身体修复机器人，并不是身体进化机器人。
就算它们维持自己的数量，也只是使用古凡身体不用的物质能量，它们是不会，也不能直接替代人体的。
如果随随便便便替代了人体，外星人也不会使用它们了。毕竟连身体都替代了，那么你到底还是不是你自己呢？
什么？你灵魂。
科学位面，主流当然是科学，灵魂是个什么鬼！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不要看许多人都有灵魂，可真正信的，也没多少。
黄裳接过古凡的泥丸，用眼看，没什么出奇的，没有金光，只是一色儿的黑。用鼻子闻，既没有药香，也没有任何的异味儿。
这是当然了，一切的有用物质都组成了纳米机器人，又会有什么色彩，什么味道？所谓的色彩与味道，都是多种物质混合而成，这绝对不包括纳米身体修复机器人。
纳米身体修复机器人，只是修复身体用的。无论是发光发臭，都不是它的功用来的。
“这就是回春丹？”黄裳道。
“不是……也是的。”
古凡差一点就出了实情，不过他还是忍住了。穿梭机的事，出来没有任何的好处。更何况什么纳米机器人，估计也很难跟黄裳解释的清。
这不是黄裳不聪明，相反，可以领悟道藏成为武侠世界绝世高手的黄裳，怎么看也是聪明绝顶的人物。
他无法理解纳米机器人，只是时代的局限性。不要他，就是二十一世纪，信息大爆炸，随便拿本《道德经》，能够用白话文翻译出来的人都不多。如果再是什么道藏，九成九的人会完全不明白上面的是什么。
这就是时代所造成的局限性。甚至再过个几百年，完全没人知道道藏上的是什么，也不无可能。
而且无法理解，还是事，古凡担心的是黄裳以为自己在骗他，这就不好了。
穿越宇宙，或许让古凡生了中二病，但是他的本心没变，他不希望，也不愿意伤害到自己认可的身边人。
否则，他与穿梭机做下的救父母的交易，不能没有丝毫的意义，却绝对会暗淡许多。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底线，跨过去与不跨过去，是还是不是自己的标准。
“不是？是？到底是不是？”黄裳问道。
“它可以叫回春丹，却不是真正的回春丹。真正的回春丹，吃一粒，立即返老还童……”
古凡一本正经地诉着他认为仙丹的效用。
这不是有心的。只不过是当一个谎言出现后，不得不用另一个谎言弥补罢了。
“既然炼出了，为什么不与官家？”黄裳问道。
“千万别！”古凡赶紧拦了。
第47章、真的想吃方便面
黄裳看着古凡，古凡也看向黄裳。师徒两个，没有一个话的。
不过很快黄裳便摇头笑了，他想起来了，还是他告诉的古凡宫斗。他不给赵构，这很正常。
心中想着，看着手中的丹丸，黄裳直接吞了。
他们师徒俩已经习惯了，师徒的东西随便取用。而且只有这样做，才安全啊！
黄裳不知道求道者是不是都这么弱，不过即便古凡天资不凡，他也有把握一招败之。连他一招都接不下的古凡，太弱。
丹丸一入口中……
“师父……”古凡呆了。
“什么事？”黄裳吞咽了后，问道。
“师父，这丹丸不是吃的，是打入体内的。”
古凡一手一次性注射器，一手盐水。
既然知道穿越，药品古凡自然也有准备，方便面不行了，还可以冒充一把神医。
当然，他现在拿出来，可不是用来冒充神医的。
他的丹丸，到底还是纳米机器人。这玩意儿当然是注射的，不是用来吃的。
“怎么？不对？”
看到古凡手中精致的玩意儿，黄裳也意识到自己的服用方法出了问题。
古凡通知灵收走自己手中的盐水与一次性注射器：“也可以服用。只是服用的效果不如注射。”
黄裳点了点头，突然，他面色一变，：“来了。”
他立即察看，只觉体内多了一丝丝的九阴真气。
虽然同是九阴真气，却不是他的真气，修炼了这么久的九阴真气，他比谁都要了解九阴真气。
古凡死盯着黄裳的脸，问道：“师父，怎么样？”
没有经验值，没有等级，古凡只能看脸。可黄裳那张老脸，他是真的一点儿变化也没有，什么也看不出来。
“后天真气。这是你的真气吧？”黄裳张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纳米机器人一入体，他就有所感应，有点儿惊讶，一分析却不过只是后天真气。
古凡点点头：“师父，到底怎么样？”
黄裳想了一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真气炼入丹中，不过后天真气对为师没用。”
“所以呢？师父。”古凡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真气还有同化作用。”黄裳想了一下，“我已经炼化了。”
“师父，你傻啊！”古凡哀嚎一声，“你为什么炼化它。那可是命。”
古凡就担心这个，虽然纳米机器人很先进，但是组成它的原材料却并不先进，都是古凡身上的物质。现在的物质挡不挡的住绝世高手的炼化，现在，古凡有了答案了，那就是不行。
“砰！”
黄裳直接出手，打了古凡的脑袋。
这是古代，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古代。
打了古凡后，黄裳：“我以前没打你，不等于我不会打你。虽然你天资非凡，为师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真气化丹中，但是后天真气与为师没用。”
“师父啊！起作用的不是真气，而是纳米……”想了想，发现直接，肯定很难解释，所以古凡，“你就当是真气中的一种特殊物质，可以延长寿命。可是师父炼化它，这种物质也就不存在了。”
可以愉快交流的方式，永远不是高大上，别人听不懂的方式。让别人听不懂，那是为了装逼，不是交流。
古凡用这世界理解的方式一解释，黄裳皱了下眉，：“原来是这样。那么真气同化，也是为了长生喽？”
他甚至还举一反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