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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婴强者们的心思,很少有人能揣摩得透,对于南宫冷的离去,其他宗主家主也无可奈何,毕竟元婴后期的强者,算得上青州顶尖的存在了,而且南诏国的势力又极大,即便国主离开,仍旧有八王这八位元婴强者在,若比实力的话,南诏一方仍旧能力压群雄。
十天的时间一到,啼血崖下的修真者们已然开始了议论纷纷,很多人都惊奇不定,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一届的灵脉之争,耗时恐怕是历届最长的一次。
往年的时候,从第九天开始就会有修士陆续离开化境,甚至有一届距离十天结束还有两个多时辰的时候,化境里就已经空空如也了,可是今年却十分反常,十天时间已经到了,还没看到一个人从化境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
散修队伍中有人看到崖底并不太深的洞窟中人影一动,立刻高声喊道,于是停留在崖底的所有人,全都将目光聚集到洞口,几位宗主甚至连灵识都早已散出,想要看看这一届耗时最长的灵脉之争,第一个离开化境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血蓑衣,果然是血蓑衣!”散修队伍中有人看到了洞口里闪过一片血色。
“第一个出来的就是血蓑衣,这一届灵脉之争不知道会出现几件血蓑衣,看来里面的战况凶险异常啊。”另一个散修感慨地说道。
相对于散修们看热闹的心思,几位宗主的脸色却怪异了起来,因为在他们的感知里,第一个离开化境的,的确是血蓑衣,可是血蓑衣的这位主人,竟然只有炼气境界!
蓑衣的竹片晃动声渐渐响起,洞窟的阴影里,一副壮硕的身影一闪而出,蓑衣上淡淡的血色散发出一股浓重的杀伐之气,然而披着血蓑衣的修士,脚步却虚浮得让人诧异。
最先映入人们眼帘的,的确是一身血色的蓑衣,而后就是满脸的络腮胡子,姜大川的身影,终于逃出了那处魔窟般恐怖的化境。
在无数修士的注视之下,姜大川有气无力地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而后跌跌撞撞地走向苍云宗的队伍。
看到姜大川归队,黎文枫的眼皮跳了几跳,他可没想到这位炼气期的血蓑衣,居然是苍云弟子,而其他长老甚至苍云弟子们都以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姜大川身上泛起了血色的蓑衣。
“岩髓晶。”执事长老方河伸出胖手,沉声说道,他也是一头雾水,他可没记得苍云派出过炼气弟子进化境。
看了看执事长老的大手,姜大川的脑袋晃得跟拨浪鼓差不多,而后扑向一个相熟的师兄,饿狼般的索要水和食物。
看着姜大川猛灌清水的狼狈模样,黎文枫的眼角跳得更急了。
方河这时候被气得差点要上去踢上几脚,好不容易苍云出了一件血蓑衣,却连一块岩髓晶都没收集到,这不是让其他宗门看笑话么。
当姜大川终于得到了水和食物的时候,赵衡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啼血崖下,在他身后,越来越多的苍云弟子陆续离开了化境,归入苍云的队列当中。
之前姜大川出来的时候,虽然人们十分诧异,几位宗主家主还没有在意,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苍云弟子出现,其他势力的强者们可坐不住了,因为从化境中出来的,竟然全都是苍云弟子,其他宗门的人一个都没有!
第344章血蓑衣(十一)
与啼血崖下诸多强者的惊疑一样,化境里,当苍云弟子陆续进入剑阵的时候,其他各方的修真者们已经预感到了不妙,直到最后一个苍云弟子消失在剑阵当中,大多的修真者已然看出了苍云宗一方的用意。
苍云宗居然要用一座庞大的剑阵,来阻挡其他势力的修士,从而在灵脉之争中胜出!
与南诏一方催动出剑笼不同,南诏的修士是要以剑笼之威,来震慑其余人,达到他们劫掠所有修真者的目的,反观苍云一方,居然是卡在化境结束这个时间点上布置出一座庞大的剑阵,这分明要将所有人都堵死在化境里。
看出了苍云宗的目的之后,所有人都愤怒了起来,脾气大的更是破口大骂,也有些散修开始低声下气的求饶,想要早些离开化境,毕竟他们根本不参与灵脉之争。
“两个时辰。”
剑阵的漩涡中,白易冷淡的话语再次传来:“两个时辰之后,诸位方可离开化境,两个时辰之内,踏入剑阵者,死!”
一个死字,带起了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那声冷漠的低语,仿佛从九幽传来的倾述,低沉、平静,却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战栗。
以一人之力,困杀万名修真者,放眼天下,恐怕没有一人能做到,单单这份勇气,就不是寻常人能拥有的。
余迁在听到白易的冷语之后,掐算了一下时间,而后神色凝重的吩咐道:“还有一刻钟,灵脉之争就要结束,南诏修士随我出手,破开那座剑阵!”
八千余人的南诏修士,即便不久前与五大宗门拼杀,现在仍旧有七千多人,其中金丹强者虽然陨落了不少,但还剩下十五六位之多,如此庞大的力量,怎能甘愿被一个苍云的金丹修士困住。
尤其失去的剑笼,让余迁心底冰凉,他必须要在离开化境前,将剑笼夺回来。
南诏的修真者们开始汇聚到一处,而后逼向剑阵,其他各方的修士们也同样开始接近剑阵,上万的修真者们,如果被一个人困在化境两个时辰,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剑阵里,白易的身前悬浮着一座鸟笼大小的牢笼,剑笼已然恢复了原本的大小,其上流光转动显得玄奥非凡,只不过这件剑笼上并没有白易的灵力。
双手各掐着一块中阶灵石,白易此时正在快速的恢复,这座剑阵的催动,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灵力,尤其是动用了剑笼“转剑”的能力,更是让白易心神俱疲。
那十八道催动高阶法宝的道印,早已将白易的灵力抽空,连魂力都被消耗了不少,如果不是仗着灵力比同阶修士强大了一倍,而魂力又比寻常修真者强横太多,单单是动用剑笼转剑的能力,就能让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被抽成人干儿!
剑笼依旧在缓缓漂浮,法宝本身的强大灵力正在源源不断的注入剑阵当中,若非困剑之后,那近万飞剑已经与剑笼连为了一体,白易即便能布下千兵剑阵,也无法轻易将其催动。
正是借助了剑笼转剑后,依然与数千飞剑灵力连接的功效,白易才能催动剑阵杀敌,反过来说的话,没有了剑笼异宝,白易也布置不出这座威力绝伦的剑阵,而剑阵不成,他就无法困住化境里的所有修真者。
南诏的剑笼,给白易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处,苍云宗也会因此而获得最后的胜利。
剑阵之外,南诏的数千修士已经来到了近前,在余迁的带领下,南诏的修士同时祭出了飞剑,无数飞剑汇流成一条剑的长河,轰然撞向剑阵,然而庞大的剑河却如同泥牛入海,冲是冲进去了,竟声息皆无!
从外部破阵,远比从内部破阵要难得多,尤其是形成剑阵的庞大法阵,当南诏修士的无数飞剑无声无息的没入剑阵之时,余迁的脸色立刻一变,他急忙大喝:“停手!剑笼在阵中,快收回飞剑!”
听到统帅的大喝,所有南诏的修士立刻急急的收手,近千名飞剑被剑笼吸去的修士也在不甘心地掐动剑诀,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没入阵中的飞剑居然又被收了回来。
看着被收回的飞剑,余迁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他放弃了在外部攻击,决定要入阵一搏。
在余迁的心里,剑笼的威能就是吸纳飞剑,既然白易能夺走剑笼,想必也能勉强催动剑笼,如果南诏修士的飞剑全都被剑笼吸去,到时候再想破阵可就难了,不如大家一同入阵,在大阵里只要发现白易的真身,即便他吸走所有飞剑,也将被南诏的修士们彻底淹没。
想到这里,余迁打定了主意,挥手间,七千多名南诏修士随着他一同冲进了剑阵。
余迁的决定没错,可他并不知道,白易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催动出剑笼困剑的威能了,刚才他们的飞剑没入剑阵,只是白易控制剑阵开启了一次而已,根本没有动用剑笼。
如今才恢复了少半的灵力,就是白易想催动剑笼都不可能了,只好用了这手空城计,好在之前他催动剑笼的时候余迁等人是亲眼目睹,这才被剑笼的存在所震慑,不惜涉险进入剑阵。
盘坐在阵中的白易,猛然睁眼,双手掐住的中阶灵石开始以更快的速度变暗,这个时候,入阵的南诏修士已经不在顾忌,纷纷催动法器或法宝,亡命地轰向剑阵里那些穿梭不停的飞剑。
咔吧!
手中的中阶灵石还没有彻底暗淡,就被白易捏成了两半,恢复了近半的灵力,白易立刻一点身前的剑笼,以剑笼为基,缓缓催动起这座凶阵。
呼!呼!呼!
剑阵里,无数的飞剑开始快速转动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快,组成剑阵的数千柄飞剑,刮起了阵阵的冷风,那些冰冷的剑风在刹那间呼啸了起来,从四面八方围向陷入阵中的南诏修士。
四方为牢,千兵剑阵,这座剑阵实际上就是一座四方囚牢,当修真者们陷入其中的时候,将迎来四面剑墙的合为轰杀。
剑与剑相连,四面奇异的剑墙不知何时出现在阵中,当剑墙出现之际,立刻以风雷之势合拢而至,仅仅眨眼间的功夫,就将近千名南诏的筑基修士彻底斩杀!
一次被杀千人,这种威力让余迁脸色更白,然而剑笼的丢失,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拼着这条命不要,他也得抢回东王的剑笼异宝。
“合力,破开这座剑阵!”
余迁疯狂的大吼了起来,金丹初期的灵力更是被运转到极致,其余十几位金丹强者分布在他周围,全都催动出各自最为拿手的招数。
剑光缭绕,轰鸣阵阵,庞大的剑阵里,破阵者亡命反击,布阵之人,则平静得如同入定。
轻挥单手,借助剑笼的灵力,白易再次催动出剑阵的杀招,四面剑墙过后,南诏一方又有数百人葬身于此,只是组成剑阵的飞剑,正在逐渐的暗淡。
剑阵的威能,被南诏修士亡命的反击摧毁得越来越小,但是白易身上的蓑衣却变得更加殷红,那种深红的血色里,仿佛藏着一只妖魔,看上一眼都觉得心头震颤。
第345章血蓑衣(十二)
南诏一方的入阵,让其他宗门的修士也坐不住了,尤其是散修一方,已经集结了近千人准备进入剑阵。
十天的期限将尽,灵脉之争的赢家是谁散修们并不介意,可是化境出口处的空间波动,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不稳,即便现在离开化境,如果没有法器的护持,筑基程度的修士也将被重创,如果真要在等两个时辰,恐怕没几人能活着离开化境了。
寻常的散修都只有一件法器护身,而大多数散修的飞剑已然被剑笼吸去,两个时辰之后再让他们离开化境,跟让他们自杀也没什么两样。
不等散修们进入剑阵,雷家一方已然集结了所有雷家子弟,决然地冲进剑阵当中。
雷家一动,散修们立刻也随着冲了进去,看到有三方人马冲进了剑阵,七煞门的两位小七煞对视了一眼,也带着剩余的所有七煞门弟子冲了进去。
这个时候,留在阵外的,只有寒玉宗和五岳穆家。
穆武坐在地上,看戏一样看着不断冲进剑阵的修士们,他还不时的叫好,可是他身后的穆家人却一个也没动。
“大少爷,雷家人都进阵了,难道我们不进?两个时辰,那个苍云宗的金丹修士也太狂了吧。”一个穆家子弟不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