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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非陆地,而是无边无尽的水!齐天不知道那是不是海,但是这水一望望不到尽头,浩瀚无边,同时又无比湛蓝;一道道波浪不断涌来;撞击奔腾而来;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吼声,一层连着一层涌动过来,像千军万马在嘶叫,在奔跑,在搏杀!
时间像是静止了,齐天被那片湛蓝所震撼。齐天虽然见过海,但是却没有见过这种像是一块宝石扔在地上一般的海。
凤乌也望着那片水域,那是魅惑人心的蓝色。
直至片刻功夫,齐天深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大凤乌,转过头,看向了那排书架。两个人都没提这水域的事情,但是心中却对这片水域有了向往,埋下了种子。
“《山海志》、《修士杂谈》、《闲文趣事》、《妙事》、《初窥音律》还有闲话家常之类的书。齐天隔着防护罩,将里面书籍的书名一看,便明白于家老祖为何没有将这些书取走,废了那么大力气破开防护罩,却看到的是什么八卦新闻之类的确实不值得。
“《观龄》,此书为吾闲暇之余自己整理之,可隔空看出别人年龄,十分有趣!且算是自娱自乐之举。”凤乌低着头,看着那书架比较靠近边缘位置的一本书,眼睛中冒出闪闪的亮光来!“齐天!你看此书极为有趣!你快帮我拿出来!”
齐天看到凤乌如此兴奋也是一愣,仔细看了看那竹简外露出的几行小字却是一愣,脸上略黑,“此书有趣?”
“当然!”凤乌不解的眨眨眼睛,“我明明应该算是新生,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活了无数年了,这种不知始终的感觉,甚是痛苦啊!”
齐天怔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先试试吧!”
一块板砖出现在齐天手心里,这算是他如今最厉害的武器了,也不知对这防护罩会有多大的作用。
齐天拿着板砖,就像是用砖头砸玻璃罩一样,一下子就砸了下去!这防护罩先是一颤,继而与板砖接触的地方散出一层淡淡的纹路,这纹路像是水波一般的蔓延,虽然颜色极淡,但是还是如同龟裂一般!
再是一下砸下去!
只是片刻,这防护罩便砰地一声,消散开了。
“这东西那么管用啊!”凤乌说的虽是板砖,但是眼睛却直直盯着那竹简,“我可以将此用在你身上!用在自己身上!想给谁看年轻就给谁看!”
齐天搞不懂凤乌的逻辑,却是看出这当初拍卖场得到的大石形成的板砖如此强悍,如此利器在手,定是不能错过这些书卷了!
齐天手握板砖,一砖一砖的使劲砸着!
画卷此刻还在第五层,坐在蒲团上,兀自说着什么,像是追忆,可是此刻他再一次站了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爷爷的!这是谁!是谁!是谁!竟然带来了那个东西!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毁灭的力量!”
画卷神神经经的在这第五层之中跳上跳下!“锁魂、势之力,还有这东西,竟然都聚集到了一个人身上!他要干嘛!他是谁?毁灭!这是毁灭!”
不足两个时辰的时间,齐天终于将那所有竹简、书卷、玉简之类拿出,如今他想那万魔窟之外发生的异常定然还需要长时间才能解决,他倒是可以用这段时间,好好补一补这上古时期的人文风情,还有识人断物的本事。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那来自第一层的椅子,放在了窗边,坐在长桌之前,细细的看着一卷《山海志》,这山海志让他越看越是心惊!
其上第一页,竟然就是一副手绘的葬帝星地图!齐天曾经看过这葬帝星一半的样子,如今一眼就辨别了这手绘之图的虚实,此图为真!且极为精细!
凤乌趴在一旁的地上,眼睛时而眯起,时而闭上,前方放了竹简,却仅打开几行,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时间一过便是半月。
画卷纠结来纠结去,反反复复的进行选择再驳回自己!他曾经所想是永远守护圣堂,直到仙力消散,直到这一段往事终结!化作灰飞!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却明白如今的世界天道有损,顺者昌逆者亡!修士之命如同草芥!
可是如今他却有所动摇,不只是因为锁魂,不只是因为那还没入门的势之力,更是因为那被他称为“毁灭”之物!
“不行!我要登上第九层,去问上一问!”画卷的两只画轴毫无节奏的敲击着地面,将他此刻慌乱的心表现的一览无遗。他说完,瞬间便从这没有楼梯可走的第五层消失了。
“老衲等你很久了,一直在等你带着疑问再来这九层天。”这黑塔本是没有第九层,可是此刻画卷所在,却是他口中的圣堂第九层!
这里一片漆黑,仰头却是一片星空,仔细去看,这片星空却与平日里见到的那片不同。
这时一个声音回荡,画卷前方一盏古灯亮起,这古灯型如一枯萎老头蹲在一骷髅头之上,只是这老头儿舌头拉的极长,垂到了骷髅眼睛处。在这古灯散发幽幽黄绿色光芒下,能看到其旁一具黑色骨架,这骨架呈人形,靠在一个躺椅之上。
“行了!都死了那么久了,别扯这些没用的。”画卷心中略痛,叹了口气,他知道他如今的一切言语此人早已听不见,这一切不过是早就留下的镜像罢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反驳。
“造画。”这声音浑厚,带着无上的威严,但是其语气之内却有无奈,“都过了那么久,你且由她去吧!”
“滚!”画卷一声暴怒,直接踢向了那黑色骨架!
尚没有碰到那骨架,但是其带起的一阵风就将那骨架吹散了,“你果然死了。”造画退后两步,“连你都会死,我为何不死?她却也死了。”
“来世,信则有,不信则无。岁月悠悠,世间终会出现两朵相似的花,千百年的回眸,一花凋零,一花绽。”那骨架化作灰飞之处,依然是声音回荡。
“你个老秃驴!懂些什么!你死了还不是死了?”造画嘶吼两声,却是越说越无力,声音越小下来。
“你若寻她,便去世间,你若不现,何来前缘?”这声音幽幽荡开,“你来寻我之时,这圣堂万载,又有来人。”
“靠!没人没事儿的我上来找你聊天吗?”。画卷看着那藤椅,眼中露出追忆之色,嘴上却依旧不饶过这讲话之人,即便此人听不到。
“此人身具造化,却被造化挤压,已在造化之外。老衲,圆寂之时,天灵贯通,得见未来一幕!你现在且去见他,定能做出抉择。只是你且记得,此人大势之前,莫要入其造化!”
画卷纸张之上略有起伏,听闻此言,只道了一声,“谢了!秃驴,若有机会我空闲之时再来看你。”
画卷消失,这片处于虚无之地的古灯熄灭。却有一幽幽叹息的声音,“此异数可否能归……”
画卷转眼便出现在黑塔第五层,深吸一口气,画面之上一比化作了茫茫雾气,他这才转身进入第四层!
第六十七章 观龄!
凤乌正打着瞌睡,看着那竹简好似一只只小蚂蚁绕着圈圈爬来爬去,他恍惚之间像是看到了很多人,熟悉的、不熟悉的,恍若前世今生。却是正在这时,他头种种的落在地上被惊醒了!
“谁!刚刚谁推我!”凤乌蹭一下站起来,猛地看向四周,然后看了两眼正襟危坐,一心只读圣贤书,根本没被打扰到的齐天,讷讷低了头,又往这虚空之中看了两眼,就又趴下睡了!
造画不禁咂舌,这傻鸟倒是有些运气,竟然凭借着“瞌睡”就觉察到了自己来临,虽然也的确不是自己推得他……
这时候造画看向齐天,“他……”
“他曾经也是这般,只是一个是写书,一个却是观书,一个是前人栽树,一个是后人乘凉。”造画越看越是相像,“两朵相似的花?这就是我做出选择的依据吗?罢了!若是真的,那我出去一趟又何妨?”
齐天吸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合上手中书卷!“这《奇闻异事》之中竟然提到了我曾见过的那巨人,只是是随口说出的一则故事,但也可以了解到写这本书之人的见识层面之高,与其来往之人,随手间一个法诀便像是传说中那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有一天,我也能做到的吧!”
齐天休息片刻,见大灰睡的死死地,微微一笑,又拿起一卷书来,“《渡人》,讲述吾与灵儿结缘遇趣事一二,并有所感。此书有趣,竟然是一本故事!”
造画心中一紧,走到齐天身后,看着那本《渡人》,“他竟然能将她的故事记载下来!她不是被造化所灭,不显世间了吗?怎么可能?难道他,已经逃脱……”
齐天打开书卷第一页,仅一幅画!
画中仅有一条河!齐天看了片刻,此画面之上竟然真的传来了阵阵波涛之声!而其上,就在这河流遥远的边沿之处,冒出一艘船来!船上有人!
此时画面一变!天空之上原本晴天万里,瞬间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刮起了狂风!那小船晃晃悠悠似是很快就要翻在这波涛汹涌的河水里!而那驳船的人,也越来越近!
一道闪电足有成人大腿粗细!直接从天上立劈而下,奔向这渡船之人!闪电光芒一亮,映的整片画面都光亮了不少,齐天这才看清,这渡船之人穿着一身蓑衣,身材娇小,这船似是普通渔船,在这船前方挂着一古灯!
这古灯造型极为独特,是一恶鬼半蹲在骷髅之上仰望前方的模样!其样子狰狞。而这恶鬼双眼空洞,其内有萤火闪烁,照亮前路。
只见那闪电瞬间来到这渡船人额头前面,直接就要将这渡船人劈碎!却没想,此瘦小之人伸出一只手来,那本应无形的闪电却在此刻好似有型,直接被这白皙纤细的手掌抓住!
这手似是随意一抖,竟直接将这闪电从天空之上抓了下来!然后扔到了那古灯之中!这时那散发着黄绿色光芒的古灯更加明亮了一些!
齐天看的入迷,此刻倒吸一口冷气,“这身穿蓑衣之人竟好似是个女子,而她竟然捕捉闪电作为这古灯灯油!”
“是她!就是她!那个独闯八层天的女子!她竟然去过九重天之关?渡!我早该知晓的,当年她闯关时常用了三十年!可是她的资质绝对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她见过那秃驴了?”造画一脸的郁郁之色,他知道真相的时间有些迟了。
“她是除了她以外,第二个能在九重天之外的渡船而归之人吗?如果这样,那第三层那些家伙随她而去倒也正常。只是,她与这第四层之人又是什么时候成了那种关系?”造画越说疑问越多。
“当年她被造化镇压,我亲眼见她神魂碎裂,受了难以恢复之伤!这第四层的家伙,竟然还是把她救了?”造画不自禁又看了看齐天,“当年此人受她所邀,镇守第四天万日,他和那渡船女子在此之前定然已经相识。也或许,他便是为那渡船女子而来!”
“看来只有她走的最早,囡囡……”造画呢喃出这两个字,就腾身而起,顺着那来时的阶梯,一层层走到了第一层之中。
齐天看着那画面上的闪电越来越粗!直至这身穿蓑衣之人腾空而起,黑色云团一阵晃动!没一会儿就消散了!而这女子却是手中握着一束光,然后随手把这光扔进古灯之中,此灯发出噼里啪啦之声,光芒更列!
画面就定格在这里,这书卷右上角此刻浮现出几个蝇头小字,正是自上古至今通用的篆书文字,“灵儿逆根出现,于九重天外银河。”
打开书第二页,又是一副画面,是此蓑衣女子垂钓的一幕,最后同样出现一列字,“灵儿得钓众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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