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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一粒粒落在山丘下,不知过了多久叶然才安静下来,闭上眼靠在背后的树干上。
芙蕊雅,那一世他最珍视的人,多想再见她一面,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告诉她有他在,他能挡住这世上所有的风雨。
潘多拉,曾经的冷漠,曾经的梳理,但那一夜之后她的身影已经注定不可能再被漠视,无论愿不愿意接受她都是自己第一任妻子了,那个男婴的诞生已经将一切底定。
他知道此时自己的骨肉正躺在天魔山可怕的魔窟,他躺在血棺中,当凶恶狰狞的真魔觉醒后他的身体就会被占据,灵魂会被那强大的远古之灵吞噬。。。。。
“十长老,我答应过你,我会忍耐,我会等待,但若真魔觉醒之前我的**仍旧不能重塑,为了他们,说什么也要冒险了”,
。。。。。。
第二百八十四章冥想
日月轮转,昼夜交替,叶然枯坐在大树下闭目凝神感受着时光的流转,气候的变化。‘
当黑夜过去,阳光透过层层墨云照射在哭坟血甲上,他感受到周围气流的变化,它们因温暖的阳光而变得活跃起来。
远方鸟鸣啾啾,野兽出低吼,它们开始了又一天的猎杀和逃亡。
骷髅异种骑着白骨森森的幽灵马行走在森林中,好像死神般收割着生命,这个从上古时期就极其可怕的古怪异族总是握着镰刀,漫无目的的杀戮着。
那些皮囊又回到了沼泽中,经过一夜的觅食它们也困乏了。
暗夜精灵背着弓箭,扛着猎物回到了自己的领地,这群身手矫捷的猎手是黑暗生物的克星,他们独来独往,潇洒自如。
森林中的景象顺着气流的波动一点一点传入叶然的脑海中,他早已不需要再用肉眼去观察这个世界。
这一年里他想了许多,想自己的生和死,想未来将要何去何从。
十长老教了他许多,除了人生哲理,历史地理,谋略算计之外更多的是如“冥想”这种实用的东西。
由于没有肉身,他的修炼重心从武技转移到了术法和奇术的修行上。
他以前总是以为武技才是衡量战力的真正标准,当他拥有厄力,握着克里佛大枪时那实打实的力量让他格外心安,然而十长老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当见识了“固魂术”,“加持咒印”,“幽魂引路”之类的奇术后才知道当初的自己对术法的理解是多么的肤浅。
如十长老所说,在众神集会事件之前,他并没有遇到过真正强大的对手,现在,他过上了曾经无比期望的平静生活,但他也清醒的知道他真正的对手已经现身了。
气流顺着风的痕迹传入他的脑海,四周的场景也不断映入眼帘,一名披着银色铠甲挎着短剑的少女拂开挡在身前的枝条走上圣丘。看见坐在树下的那副血甲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阿雪”,
叶然睁开眼,回头看向那个笑容清澈的女孩。
蜜雪走到他身旁坐下,握住他的手嫣然一笑。
昔日的许多故人里只有加入了十二妖的蜜雪知道他已经复活在这副铠甲中。
感受着他日渐凝实的魂魄。蜜雪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笑道:“叶然,你的魂魄已经快养全了,很快你的肉身便会重塑”,
这一年来她东奔西走,比往日都要忙碌。但内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充实。
经历了贫穷和困苦,经历了长久的分离,经历了生和死的考验,现在终于能够再次握住他的手,像以前一样相互依傍着彼此。‘
叶然道:“已经一年了,这魂魄早该养全了,十长老说的重塑会比魂魄的寄养快许多,只是不知道”,
他没有说完,只是将身边的人轻轻搂在怀里。
有阳光和魂魄的交融。哭坟血甲上暖意融融,蜜雪趴在他怀里轻笑道:“叶然,别担心,十长老已经有安排了,安奈和大兔也已经行动了”,
叶然心中一动,他们已经着手布置营救潘多拉了吗?
没有告诉自己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吧,是啊,兔人族总是这么默默的替自己分忧。
十长老口口声声劝诫自己忍耐,等待。但事关自己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坐视过,他当然比谁都清楚以兔人族的实力深入天魔山无异于一场豪赌
“不会有危险的”,
似乎看出他心中的忧虑,蜜雪道:“兔人族不会亲身赴险。十长老早就找到了很好的人选,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
叶然笑了笑,点了点头,道:“阿雪,你笑的时候真好看”。
她比以前爱笑多了。
叶然还记得她离开后听人称呼她为“冰山美人”时的讶异,在他的记忆中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冷淡的人,在暴流城的时候她总是很温柔,从来也没有吝啬过那让人见而忘忧的笑容。
蜜雪脸上浮现出一抹嫣红,搂着他的腰低声道:“叶然,女孩子对自己的心上人是从来都不会吝啬笑容的,当一个女孩不愿意再笑的时候,她的心也已经枯萎了”,
经历过,才知道失去所爱的痛楚。
她也是险些凋零的花朵,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才再次得到他,现在她只想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
叶然心中怜爱,将她搂在怀里,却哪壶不开提哪壶道:“不过,阿雪,女孩子的心有这么大吗?你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潘多拉的事”,
“胡说,谁说我不在意”,
蜜雪忽然抬起头,像小猫咪一样瞪了他一眼,随后却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哼,总要等你肉身重塑了才能和你算账吗”,
“额我好像实在不该提起这一茬”,
“泰坦,这个世界已经彻底封闭了”,
“就好像一扇门,被关上,然后上了锁,彻底锁上了”,
见泰坦用茫然的眼神望着自己,杰斯手舞足蹈向他比划着解释道。
“我们的世界就好像一个房间,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就只能见到房间里的景象,以为房间的边界就是世界的边界,但有一天这个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于是人们看到了门外的世界,一个更加广袤,无边无际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有黑瀑残阳,有灭世灾焰,有颠倒的日月,还有许多神秘未知的生物,他们的强大足以摧毁我们的世界,于是我们的先祖想方设法再次关上了门”,
“这扇门就是封天禁,而死去的叶然则是这扇门的钥匙,你知道叶然为什么一定要死吗?”,
“因为他们以为只要把钥匙毁掉这扇门就再也不会打开”,
泰坦挠了挠头,道:“没有钥匙也可以打开啊,把门打坏就好了嘛”,
杰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不错不错,连你都知道的事那群自称魔神的家伙却不知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哈哈哈”,
“呃泰坦,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在我心中你和其他人是一样的”,
泰坦傻笑两声,好像根本不懂他说的话。
杰斯耸了耸肩:“不管怎么说那个小子已经死了,有点可惜呢,唉,兔人族对他也是仁至义尽了,还要托我们把他老婆和儿子给救出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腌尸缸
这个世上许多东西都是对应的,有黑就有白,有正就有邪,有神就有魔,有生就有死。‘
相应的,魔选者的存在便不足为奇。
神与魔是完全对立的存在,但他们治下的人和系统却极其相似,当白色区域的神选者为了荣耀而战的时候黑色区域的魔选者同样在刻苦修炼,追求自己的价值。
“那只该死的兔子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让我们来打头阵”,
杰斯走在镇魂街上忍不住东张西望。
黑色区域,往生地,镇魂街,这里是通往迪加尔管辖的天魔山的门户,从天魔山外出执行任务的魔将总会在这里停留,返回天魔山,小魔天复命的猎神族和魔选者也总会在这里稍作停歇,因而这条不断反话,甚至有些森冷的长街上总能见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譬如此时杰斯就看见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妇人持着魂幡蹒跚而来,在这黄昏天色她好像从冥界而来的一缕游魂。
“叮铃铃”,
有人骑白马一掠而过,马尾上铃铛出摄魂之影,连杰斯也觉得体内魂魄一阵不稳,慌忙运动体内气劲稳住魂魄。
回过头看见马背上那个没有头颅的身影骑着白马一闪而逝。
“通往冥界的无头侍者吗,危险的家伙”,
“这个家伙厉害极了,但据说他在魔选者中只是二流的水平,和宫紫月麾下的鬼眼狩刀,克里斯朵儿麾下的鬼子母,迪加尔麾下的血狱双魔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杰斯从怀里掏出笔记给无知的泰坦科普了一番,然后他在第一页的上方看到了芙蕊雅的名字。‘
“喔,把这一位给忘了,这个昔日叶然的跟宠现在可是很了不得的家伙,拥有祖魔的森罗恶狱,宙斯的雷霆和风暴。她现在可是被认为魔族唯一一个有希望越大魔王迪加尔的人物哦不,她可不是人,而是奇特的神魔混合体”,
“啧啧。才十岁,真可惜啊,要是当初那个小子被追杀的时候她能挥出一半的力量他也不会死吧”,
“你看,泰坦。这就是溺爱的危害啊,生活在摇篮里的人是不会有出息的”,
杰斯一面教育泰坦一面观察着镇魂街,和路上的游魂,猎神族和魔选者擦肩而过,暗中运起术法驱动空气中和地下的水汽,但立时便有几道警惕的目光传来。
镇魂街上高手如云,那无比微弱的水汽波动许多人却能敏锐地感觉到。
杰斯心中一动,连忙收手,吹着口哨和泰坦两人大大方方走过吊诡的镇魂街。
长街两边是关门闭户的人家和林立的饭馆。‘店铺,它们中许多实在露天户外,不少带着斗笠的猎神族在这里停留,使得这条街充满了冷漠肃杀之气。
镇魂街的尽头有一道黑色的大门,透过那扇门隐约能看见天魔山的红花绿树,还有那一望无际的山岩。
通往天魔山的黑色大门由从腌尸缸里制造出来的铁甲尸看守,赶尸的老头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他的小推车停在一旁,一人大小的石缸停在小推车旁。
虽然盖上了木盖,但那股尸臭味却是掩盖不住。
“哦。泰坦,这该死的味道比吞噬禁殿那群怪物身上的味道还恶心”,
杰斯掩着鼻子嫌恶地看了一眼坐在小推车旁悠然喝着茶的干瘪老头。
据说除了白色区域神殿里的那些赫赫有名的高手外大6上还有许多奇人,有的精通符咒。有的与天地有特殊的感应,有的食腐而生,有的以赶尸为业
这些人和神殿中的高手不同,他们自由自在,受不得任何拘束,不敬天。不法地,不信神,不怕魔。
他们或独自行走于大6,追求力量的巅峰,或处于某种交易供职于某处,总之,他们神秘的很。
他们中许多人虽然默默无闻,但比生活在摇篮中,置于诸神庇护下的所谓高手可怕的多。
这个干瘪的老头便是这种人,他只有一架小推车,一口腌尸缸,但制造出的铁甲尸却连强大的恶魔也无可奈何。
他在二十年前就和迪加尔做出交易,看守这道大门,回报是取之不尽的药材和尸体,代价是五十年的时光。
现在已经三十六年了,这三十六年来克里斯朵儿的魔刹海和宫紫月的小魔天无数次遭袭,天魔山也无数次遭受袭击,但没有一次是从这道门走过的。
“老头”,
“小子,我知道你有过路信文”,
杰斯正欲从口袋里掏出洛基替他准备好的信文,老头却以一种警告的口气道:“老头子也知道你来到这里的原因”,
他抬起头,杰斯看见到只有浑浊而复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