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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姜雨楠后,郭明勋说自己哭了,本来很喜欢她的,而且那么漂亮的姑娘死后样子很不好看,也令他难过。
郭明勋抽着烟想了很久,才用床单将尸体包裹起来,避开佣人扛到楼下车中,又返回房间锁上门清洗血迹,等到夜里才驱车二十公里,前往曾与朋友一起钓鱼的水库,将尸体绑上石头抛入水中,顺便烧掉了姜雨楠的衣物和裹尸的床单。
郭明勋还交代,类似这样在街头引诱漂亮女子上车,递上掺药饮料,然后带回家侵犯拍视频的事,他还干过十几起,尽管他从来不缺美女伴侣,但及不上这样的事情刺激。
那些女子被他得手之后,碍于名声,怕视频外泄,又拿了他的钱,都选择不再声张,甚至还有人上车时本来就打算跟他发生关系,事后也希望与他保持往来,而姜雨楠是第一个不肯就范的。
郭公子交代得如此痛快,得益于老孙的jīng明。他知道郭家能量巨大,特意留了心眼,避免打草惊蛇,扮成修理工上门秘密取证,直到取得DNA样本,证明姜雨楠指甲缝里的皮屑和体内残留物都是郭明勋所留,铁证如山,专案组才闪电抓捕突审,又搜得了包括姜雨楠在内的众多xìng侵视频证据,郭公子毫无思想准备,其薄弱意志力只抵抗了五分钟就彻底投降。
不过郭明勋交代事件始末时竟然怪姜雨楠坚持报jǐng“不识抬举”、“害人害己”,如此厚颜无耻,仍然气得老孙不止一次想揍他。
案件移交检察院后,郭家人开始大肆运动,四处托人说情,还收买了郭明勋自拍视频中侵犯过的其余女xìng,让她们一致坚称是自愿交往。
但姜雨楠被杀案已经铁证如山不容更改。公诉人认为郭明勋“扼颈之余又用烟灰缸砸碎被害人头颅,有非法剥夺他人生命的主观故意,而且手段极其残忍,xìng质极其恶劣,其口供中责怪姜某某报jǐng害人害己,其蔑视生命、不思悔改的态度一览无遗”,因此请求法院判其死刑,被害人家属也拒绝郭家赔偿,坚决不达成民事和解,只求郭明勋一死。
由于此案在社会上引发较大反响,看起来郭明勋被重判可能xìng极大,郭家人就算手眼通天,想判死缓都有难度。
然而,就在一审即将终结时,郭家人忽出奇招,提出郭明勋有间歇xìngjīng神病,犯案时正在发病,产生了幻觉,将姜雨楠看成忽然变脸的鬼怪。随后许多证人纷纷冒了出来,作证说她们也曾被郭明勋追打,斥她们是恶魔鬼怪蛇妖成jīng,郭明勋郭大天师要降妖伏魔云云。
法院只得提出再次进行jīng神鉴定,而这次的鉴定结果,在众多证人“帮助”之下,果然确认了“间歇xìngjīng神病”,“根据证人证言和嫌疑人自述,其案发时处于发病期,有妄想症状,对自身行为和结果没有清晰认知,应认定为限制行为能力人。”
至于郭明勋最初逻辑清晰的交代,自然也都翻了供,说是jǐng方诱供,他自己根本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到姜雨楠死后他才清醒,出于害怕心理而抛尸。
此案经过检察官几番抗争上诉,法院终审也只对郭明勋从轻判处十年有期徒刑,而且入狱仅仅十天,就以“jīng神病复发”为由,违规保外就医,被郭家藏匿起来了。
负责此案的老孙被这结果气得夜夜失眠,一闭眼就是姜雨楠尸体的惨状,姜父姜母的哭泣,以及他自己握着姜父的手“保证让凶手得到严惩”的誓言。
到这时他才明白,还是佣兵的工作比jǐng察更轻松,佣兵任务明确,身边都是战友,对面全是敌人,每次行动的成败得失一清二楚。而用法律维护正义的难度,却出乎他最初的预料。
老孙起初还努力去寻找那些后来冒出的证人,希望她们凭良心说话,别让一个无辜姑娘死不瞑目。但是人家都避而不见,就算收了郭家的现金贿赂,也无据可查。
最终,或许是绝望加愤恨使老孙失去了理智,也或许是“黑暗公正”的理念骤然在他心中萌发,他直接查到郭明勋的下落,登门踏户,打翻了几个保镖,将郭明勋一顿狠揍。
等当地派出所jǐng员接jǐng赶到时,郭明勋已经被打成了一个血人,老孙正抓着他的头往墙上撞,喊叫着:“你脑袋有毛病是吗?不把你脑袋打出真毛病,怎么对得起你家里的钱!”
其实老孙就算拼着不做jǐng察了,也不想抛开家庭自己坐牢,所以下手仍然有分寸,揍得郭明勋鼻青脸肿满头包,却保持在“轻微伤”的尺度,一个目的是出气,另一个目的则是强迫他回牢里蹲着,强|jiān犯在牢里最受犯人鄙视和折磨。
所以老孙边打边说:“进去让犯人收拾你,不进去,我豁出去jǐng察不当了,隔三岔五收拾你!”
可是,郭明勋连“间歇xìngjīng神病”都能装,再装什么别的都驾轻就熟了。这次是“颅内血肿压迫致语言中枢受损,语言功能丧失。”除了收钱的医生提供的不知真伪的脑CT照片,作为原告出现在法庭上的郭明勋也“阿巴阿巴”地说不出完整话来。
这一下子就从“轻微伤”跳到了“重伤”,老孙因“故意伤害罪”被捕,进了看守所。
连办案民jǐng都强烈怀疑郭明勋伤情是假的,对老孙充满同情,无奈没有证据。此案被害人郭家拒绝接受赔偿调解,只想让老孙长久坐牢免除后患,老孙自己也压根不打算赔偿,所以面临的必然是重判,最高可能达到八年有期徒刑。
说到最后,老孙咬牙道:“早知道,当时索xìng把他从楼上扔下去,说他是自己跳的!不过没关系,老子早晚有一天还能出去!”
白鹏听完这些,双拳紧握,一声不吭。但他身上骤然四shè的杀气,令周围气温也仿佛降低了几度。远处放风的犯人一阵阵莫名心悸,手脚冰凉颤抖,下意识都往白鹏方向看了过来,。
老孙情不自禁退了一步。白鹏自从进入牢房,就一直笑容可掬,哪怕是将几个围攻他的犯人打翻时,也笑得阳光灿烂。但此刻的白鹏就如魔星降世,浓郁的杀气几乎能看出有形实质,纵然身经百战的老孙也忍不住心惊。
中控室的值班狱jǐng则呆呆注视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所有接近放风场所的监控,这时全部受到剧烈干扰,杂波纵横,画面跳动,已经看不清内容。
直到白鹏深呼吸平静了自己的心绪,远远近近那些惊惧失神的犯人们才如蒙大赦,轰地一声退远,聚到一起议论纷纷。
白鹏抬头看了看高墙和电网,这点阻碍对他而言就像草地边“请勿践踏”的标牌和栏杆,能否挡住他,只看他自己愿不愿意守规矩。
不过叶语馨已经在电话里教育过他:“现代国家机器和法律威力强大,应该让法律为我所用,而不是与之作对。”
所以,白鹏终究还是平静下来,压制了所有的冲动,对老孙沉声说道:“几个侠客或者青天大老爷固然救不了所有人,法律却也是一样。先做我们自己能做的。孙哥,你别急,等我出去,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别激动!”老孙伸手按住白鹏胳膊,“你跟这件事无关,他的命是我的,得留给我!”
“我是说,让你无罪释放的事,包在我身上。”白鹏笑了,又抓住老孙那只手握了握,“等你也出去了,实现黑暗公正,咱们一起干!”
第三百六十六章 灵异囚室
入夜,犯人里地位低的蜷缩在茅坑附近,稍好的躺在两张铺中间的地面,就算有资格睡在铺上的,也都侧卧着挤在一起胸背相贴,要翻个身得大伙一起翻。
这种被迫的亲密给人感觉并不良好。再加上夏夜的闷热,时不时响起的磨牙打鼾,弥漫空中的脚臭狐臊,以及茅坑中飘散出的氨气和硫化氢,让初入号房尚未适应的人备受煎熬。
白鹏和老孙睡得都很宽敞,身边留着二十厘米左右的空间,在这间囚室里已经算帝王般的尊荣。
可白鹏尽管已经几天没好好睡觉,还享有仰面正躺的VIP待遇,在这种环境下仍然无法入眠。
老孙讲述的姜雨楠案总在他心里起伏闪回,花季少女遇害,凶手逍遥法外,他明白这样的不平在世间还有很多,但此事既然遇见了,知道了,一想到郭明勋那混蛋没有遭到应得惩罚,仍在花花世界里逍遥快活,他就很难再心平气和。
更重要的是,他联想到了杨丽丽。女子柔弱,越美丽就越容易引来坏人觊觎。丽丽虽不像姜雨楠那样天真单纯,堪称一位“老江湖”,可对她图谋不轨的,却也包括黑|道老大“威哥”那样的危险人物,行事只会比郭明勋那样的富二代更加不择手段。
叶语馨答应在白鹏入狱这段时间照顾丽丽的安全。可叶语馨自己也是个弱女子,最多就是帮丽丽安排一个隐蔽住处。万一被威哥那样的凶徒找到,叶语馨别说保护丽丽,能不把自己搭上“买一送一”就很不错了。
想到这里,白鹏就翻来覆去地焦躁起来,叶语馨请来的律师叫他放心,说他无罪,很快就能出去,可“很快”究竟是多快?现在他恨不得立刻飞回丽丽身边去。
白鹏的烦躁引起了老孙的注意:“怎么了?睡不着?”
“嗯,太热。”白鹏不想透露心事,找了个借口。
结果他刚说热,立刻就有附近的犯人起身爬过来,“嘿嘿嘿”谄媚地笑,拿报纸叠成的扇子给他他扇风。这就是牢头大哥的待遇,狱中等级之森严,远超外面的世界。
白鹏苦笑,一脚将拍马屁的家伙踹回原位:“老实睡你的!”
不过牢房的闷热忽然让他想起自己的一个技能:冰之掌控。
白鹏失忆,只是从前的经历被大脑保护机制封存,所会的东西并没有遗忘,他能说话会识字,拳脚招数使出来也跟呼吸吃饭一样自然。可惜他手中并没有一张清单记录所会的技能,所以有些东西临到需要时才会突然想起,就如早先为了监视杨丽丽门外的异动,自然而然使出了探测之力。
这时白鹏心中浮现许多相关的知识和要领,内力悄然运转,很快便与四周鸿蒙之气融为一体,继而通过鸿蒙之气调用自然力量,“冰之掌控”顺利出手。
中控室的值班狱jǐng又一次发现奇怪的干扰,几台相邻的监控摄像机无法送回清晰的图像,杂波扰动强弱不等,监舍走廊某一段尤甚。他拍了拍显示器,无济于事,接下来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能挠挠头,抱怨一句:“破烂设备,坏得这么快,买的人吃回扣了?”
与此同时,白鹏强大的脑电波磁场发动,令囚室中磁场紊乱如同湍流,空气分子迅速电离,无数等离子体透墙而去,同时带走了巨大的热量,囚室上半部气温急降。
白鹏对物理学一无所知,就像中医解释药理,虽能治病,却不清楚其中微观机制,便自创玄之又玄的宏观理论,将奇妙现象笼统归于“鸿蒙之气”或“天地之力”。他也知道冰之掌控与火之掌控是相关联的技能,在于对同一种自然之力的驱逐还是凝聚。而在运用冰之掌控时,他并不在意热量去了哪里,只要在所需的地方制造了低温就足够了。
转眼间,白鹏就结束了内功与意念的波动,而整个牢房已经清凉下来。
有犯人诧异道:“外面下雨了吗?怎么忽然这么凉快?”
“管它呢?冻不死你就行。”另一人迷迷糊糊接口。
他们都没看到,囚室的屋顶已经笼上一层冰霜。
清凉也只是暂时的,夏夜微风还是很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