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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们两人!”
司徒静一笑:“你相貌俊,年轻,有钱,武功高强,权势滔天。哭着喊着要嫁你的女人有的是,如果你出门喊一声要纳妾,报名的可以从丽人堂排到乌程县,你娶三百个三千个也不在话下。可是我不行,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白鹏无言以对,这个话题已经提起过无数次,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可是今天又有不同,他心里比以往都害怕,声音微颤:“那你打算怎么办?离开我吗?”说着话,眼中克制不住地溢出一些泪水。
司徒静垂着的双臂抬了起来,拥在白鹏后颈,还用一根手指帮他拭去泪水,轻叹道:“以前你那几个老婆,或者不好看,或者不懂事,都比我差得远,所以我一直都抱着希望。如今不同了,清霜太出色了,比我美一百倍,温柔一千倍,又懂道理明是非,心地纯良。”司徒静凄楚而笑,“我没法跟她争了。从小我决心做什么事都不会放弃,如今,这是第一次,我要放弃了。”
白鹏两臂用力,几乎将司徒静搂得嵌入自己身体:“静儿,你也很美!咱们去街上走走,看看满大街有一个比你美的吗?”
司徒静“哧”地一笑:“我比街上那些张大娘李大嫂美一些,有什么用?又不是跟她们争。帮主……”司徒静的泪水忽然开闸一般滚滚而落,“我心里早就把你当老公的,否则也不会成天来骂你这不对那不对,我真的不是恃宠而骄,是为了自己的老公好!我心给了你,身子也给了你,就只等一个名分,等得我苦!”
白鹏心中既感动又愧疚,也跟着流出更多泪水,在司徒静脸上亲吻:“静儿,今天的争吵我都没放在心上,咱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司徒静微微摇头,又痴痴望着白鹏双眼:“帮主,你当真不能放弃清霜了吗?”
“不能!”白鹏没有丝毫犹豫。
司徒静没说什么,只将唇迎上了白鹏的嘴,轻轻亲吻。静儿的反应让白鹏心里一宽,也噙住了纠缠到一起。
白鹏清楚地记得,两人第一次亲近是盛夏中,在丽人堂东侧路边大柳树背后拥吻,那时静儿羞得满脸通红,也不懂得要用舌。今日的司徒静却吻得格外火热,将他舌头吮得生疼。
到后来口水顺着两人嘴角流下,白鹏不得不脱离了纠缠,抬手擦拭,喘一口气说道:“静儿……”
“别说话!”司徒静再度贴了上来,舌头用力突入,在白鹏口中翻江倒海一通搅,这时的静儿已可以用“贪婪”二字形容,似乎吻了这一次就再也没有下一回。
司徒静奔忙一天一夜,又没有洗过,身上浓郁的兰麝气味包围着白鹏,加上一番热吻,哪怕知道清霜就坐在书房外的厅中,白鹏也无法再忍耐,手在她翘臀上一阵揉,口齿不清地央求:“静儿,去床上……”
司徒静用力摇头,连带着那舌头也在白鹏口中左右横扫。
白鹏无奈,试图直接去解静儿腰带,司徒静身子一僵,猛地将白鹏推开,退了几步,重重呼吸着,抬袖子拭去脸上乱七八糟的涕泪口水,凝视白鹏:“不能继续了。咱们是从一吻开始的,也从这一吻结束吧。”
“你说什么?”白鹏从热情如火一下子掉入冰窟,半张着嘴,面对最害怕发生的场景,整个人脑袋都是空白。
司徒静挤出一些笑容:“结束了。以后我不会再踏入丽人堂半步。有事公文联系,一定要面议的话,可以在总舵议事厅当众相见。帮主,属下告辞!”说完行了一礼,转身出门,剩下了白鹏依然一片茫然地愣在那里。
清霜追到秋水阁门外,拉住司徒静的手臂:“司徒香主!我听到了!相公对你是真心的,我都知道!你不能走!”
司徒静无奈一笑:“怎么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女人?帮自己的老公求别的女人不要走!”
“司徒香主,你走了,相公会痛不欲生,他的大业只有你能帮,我帮不上的!求你了!”
司徒静微微摇头,抓住清霜的手,从自己臂上轻轻摘除:“你放心,我会继续帮助你家相公的,只要他不一天不将我革职,我就帮他一天。”
清霜流泪道:“咱们都是女人,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的痛。这样一走,你自己就不难过吗?我们像亲姐妹一样一起陪着相公好不好?再不行,我让位,叫相公休了我!”
司徒静一笑:“他死也不会休你的。我嘛,长痛不如短痛。”想了想,又道,“咱们都是女人,可我和你不同,你是藤萝,要有个依靠才能活得下去。而我,司徒静,是一棵大树!”说完再不回头,快步离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捡到宝了
司徒静一走,清霜连忙赶回书房去看相公,只见白鹏坐在桌前,两手抱头狠狠揪着头发,低头不语。下边桌面上还隐约有些水滴。
清霜心中叹息一声,也不知说什么好,默默走过去关上了窗。白鹏这时却抬头:“清霜,把窗打开。”52339
清霜忧郁地望着白鹏:“相公,这样冷。”
白鹏摇头:“我不怕冷,你回楼上暖和地方歇息,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没事,别担心。”
清霜只得离开,临走前安慰几句,说司徒香主只是火头上说几句气话,等过去了就好了。白鹏不想多说,只点点头,随后独自伏在桌上吹着冷风,将所有事情左思右想,时而自责,时而又恨静儿心眼小,直到时近中午,外面通报“善堂冷香主求见”,才搓了搓脸,微笑迎客。
冷艳梅进门就是一个“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告罪,说自己多耽搁一天才来见“我主”,“请我主责罚”云云。
白鹏心中叹道:“静儿何时能这样尊敬我就好了!”笑着走到冷艳梅面前扶她起身,拉了椅子请她坐,询问为何耽搁一天。
冷艳梅解释说,去客栈找红棉时,红棉听说了白鹏关于“善堂”的想法,大感兴趣,不但答应提供穷人资料,还拉住冷艳梅一起讨论,两人彻夜长谈,拟就了一份详细计划。
白鹏笑道:“很好,你做得对。”接过计划来,只看了开头,他眼前便是一亮。看到后来,更是用手在桌上不断敲动,击节赞叹。
计划的开篇解释:“穷人之所以穷,一为太懒,一为因病,一为缺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换句话说,送其银钱,不如令其赚钱。”
整个宏伟计划围绕这一点展开。首先是对付个“懒”字。
红棉的赈济名单中标出了府县和各村的著名懒汉,青壮年合计四百二十多人。计划的开端就是血手帮出动人马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押去干活。血手帮有的是凶神恶煞之徒,拿上皮鞭就是最好的监工,有恶人来整治,懒汉们不敢不勤快。一期工程结束,经考察若还有人不肯痛改前非,二期工程继续抓他们去干。懒汉们自然会取舍,是在自家门口插秧锄草,还是去山上挨鞭子挖土搬石头。一来二去,懒病便有根治的希望。此所谓“以毒攻毒”。
当然,懒汉们不是白干活,按他们所挖土方数量,多劳多得,三斗土一文钱,卖力些一个月就能挣一吊钱,抵得上三亩地一年的净收入,还不用纳租税。至于所谓的“工程”,则是去湖州西南安吉、孝丰等丘陵穷县铲平一些小土山。工程浩大,单靠懒汉大军是不够的,血手帮帮众也要参与,合计出动三千人,凡参与者除了原有的薪饷,另有工钱,同样多劳多得。
铲平土丘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以毒攻毒”虐待懒汉,更重要的是解决“地”的问题。因为当地缺少良田,平一座土丘,便多出几十甚至上百亩田地,工程中将山体表面的沃土保留,事后撒回田中,再开渠引水,就是大好的稻田。所有新垦田地,都无偿分配给附近最贫困的村落,越穷的人家,分到的越多,地主没份。
这些工程耗资不小,但在开始挖山的同时,众多砖窑就可以开始兴建了。本地土质较黏,正好用来烧砖。山上的石材运下来也同样有销路,和砖头一样,可以运往各地贩卖。按砖石售价和工程所支付的工钱计算,出售十文钱的砖石,血手帮至少能赚五文,其余的才是挖山、开渠、运输和烧窑工人的工钱,大有赚头。砖窑的窑工可以请附近地少人多处的贫穷村民充任,他们又可以多一笔收入。这样一个工程,可谓“一举数得”。
以上是丘陵地带的做法。对于大山中的村民,可请药材种植高手来传授技术和提供种子、块茎等,山中种粮菜不易,栽培名贵药材却是天造地设的好地方。所有药材由血手帮统一收购,也向外地贩卖,又能与山民共同大赚一笔。
除此之外,在整个湖州府,不论平原山区,可派人查访本地与外地手艺高人,例如莫干山的竹编,苏州的刺绣,宜兴的紫砂陶,能搬来湖州开作坊的都搬来,让各村闲在家里的女子们尽量学,做得好的一样由血手帮照价收购,经龙堂的水运贩往北方。
也有不赚钱的项目,却未必没有回报,那就是教穷孩子读书。
贫苦人需要一个彻底翻身的机会,可由血手帮出资请先生,在各村定时免费授课,穷人的孩子上进心强,定会有些脱颖而出的。将来他们考取举人、进士,不但家里从此温饱,也必定铭记血手帮的培育之情,早晚找机会报恩。即便不那么用功的孩子,至少能识字,会算账,学得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将来挣钱都比旁人容易一些,若招进血手帮也能派上更大用场。
最后就是解决一个“病”字。血手帮要请动一些医术高明的大夫,每人每月都有十天下乡,对各地乡民免费上门诊治,医药费和路费由血手帮尽量承担。
这些计划的后面,就是具体动用人数和大概的银两预算。首期拨款五千两,以后逐月递减,预计一个月后就可以开始产生收入,三个月到半年内善堂本身就能变成赚钱买卖。血手帮多了一路“正道”生意,同时还帮助了无数贫民过上温饱日子,更繁荣了整个湖州,间接促进了血手帮其它“偏门”生意的收入。就连官府都要感谢“白团练”,因为田地增多,田赋收入也会随之增加,这都是官员们的政绩,以后势必对血手帮大行方便。
白鹏整个看完,手在大腿上一拍,兴奋地站了起来:“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艳梅呀!你这么有头脑,以前在魔教做个二级祭司大大屈才,我真是捡到宝了!”
冷艳梅连忙起身,低头恭敬答道:“我主谬赞,这个计划,其实是红棉想出来的。”
“红棉?”白鹏略微吃惊,但也并不意外,估计红棉几个月来一边赈济湖州百姓,一边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其实这姑娘思虑细致、善于运筹,从赈济一事就可以看出,才干恐怕不亚于司徒静,只不过她擅长的并非军略,而是内政。就连紧那罗王派给红棉这个“考验”,多半也是早就看好红棉,用这样的大事考察她的能力极限。
白鹏坐回椅子上发愣,心想:“一个司徒静就让血手帮强大起来,若能加个红棉,我是既有了韩信,又有了萧何,一文一武,左膀右臂,该有多好!可是……红棉多半已是紧那罗王的手下,一心要回归圣教的。”
再回头一想:“不管红棉有没有算计我,她在酒楼将人生第一次都给了我,对我不可能没有真情,或许还能劝说争取……”
于是转脸看向冷艳梅:“冷香主,红棉有没有说……有没有可能……”
冷艳梅抢着回答:“红棉姑娘做梦都想跟在我主身边!我主是光明天化身,红棉出身圣女,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