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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满门抄斩的‘抄’字也要做到,咱们帮里缺银子,陆氏兄弟两家应该有些积蓄,都搬回来!”
“是!属下遵命!”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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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带着人马到陆氏兄弟家里大开杀戒时,白鹏已在屋中独坐许久。
“小果,这时候,你的仇应该已经报了。”白鹏看着窗外月牙哽咽道,“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如果你能回我身边,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哪怕让我死,换你活……”
他起身走到床边,看着一动不动的小果,轻声说道:“小果,你相公我一向怕鬼。可是,今天我头一次盼望世上有鬼。若你有知,出来跟我见一面吧。”说完向四周张望,却久久不见动静。
最后,白鹏脱下自己外衣,钻进被窝和小果并排躺了,将她已经僵硬的身体搂入怀中:“小果,每天我不睡,你就不睡,今天你是第一次比我睡得早吧?呵呵……这样才乖,好好睡吧。”说着话,与小果脸贴着脸,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其实白鹏根本睡不着,思来想去,都是“假如当初”如何如何,时而悲从中来,继续流泪,哭得眼睛发干,口唇发麻;时而又凑到小果耳边跟她说悄悄话,都是些她生前没听到过的甜言蜜语。同时也在小果脸上身上细细抚摸,亲了又亲。好歹这是自己的老婆,从前看她太小,一次都没有如此亲密过,今晚这样也是聊作安慰。
对司徒静说要陪小果一夜时,白鹏是当真决心要跟小果圆房的。可是躺在她身边又没了勇气,不是害怕与死人亲热,否则也不会搂着她睡了。只是他想,此事小果根本不知情,更不可能快活,强行做了也毫无意义,枉自坏了小果清白的姑娘身子。
早上司徒静过来的时候,两人四只眼睛都布满血丝。
“你一夜没睡吧?都办完了?”白鹏问道。
司徒静点点头:“办完了,都按你的吩咐做的。你也一夜没睡吧?”说着看了看仍躺在被窝里的小果,想问他究竟有没有做那可怕的事情,终于问不出口,改为问道:“灵堂你打算设在哪里?”
“水月轩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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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七天,白鹏都守在小果的灵堂里。起初还不肯让人盖上棺材,想能时时看到和亲吻小果,然而只过一天就隐约有了不好的气味,小果的圆润脸蛋也有些凹陷了,为了不影响心中小宝贝的美好形象,只得忍痛盖棺。
到第四天时司徒静来劝,说白鹏的痴情令人感动,但血手帮这艘大船不能没人掌舵,请帮主去处理公务,而白鹏只是默默摇头。气得司徒静大喊:“假如哪天我死了,你也是这样没出息的表现,我定要从棺材里跳出来狠狠踢你几脚!”
这七天,除了丫鬟小桃来灵堂伺候白鹏,小玉也每天过来。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笨嘴拙舌不会安慰人,只能静静坐在一边陪着。
看着生离死别的场景,小玉的心理年龄似乎又迅速成长,眼看着就变成二十来岁的样子,那基本上就是她陷入沉眠之前的真实年龄了,身材也完全恢复了最初白鹏为她“设计”的规格,前挺后撅,完美到极限,足以令见到的男人疯狂。然而白鹏心思都在回忆往事,对小玉几乎视而不见。
连续七天不与女人亲近,这是自从白鹏认识苏柳之后至今从未发生的事情,而且到小果出殡下葬后仍在持续。似乎与女人亲近就是对不住小果,毕竟小果虽有名分,却至死都没做上真正的夫妻,她死时一定不甘心,白鹏也不甘心,以至于不愿用床第之事来触动这块伤痛。何况,丽人堂里剩下的三个老婆中,苏柳的房间就是小果中毒的现场,他不想去触景伤情。而小樱因为灭门之事已经下决心不理他这个大恶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自然也没的可谈。晴坂千代这老婆还是名义上的,因为泉台驿的事情,究竟要不要把她当作真老婆还要好好考虑。
之后白鹏开始处理公务,这时在书房伺候的换成了胖乎乎珠圆玉润的丫鬟小桃,其实这原本就是她的工作,只是以前被小果抢着做了。结果白鹏总是百般不顺心,要么嫌小桃不及时添茶倒水,要么怪她研的墨太淡,诸如此类,时不时地斥责,害小桃每天都要偷偷哭几场。
这天白鹏批阅好了公文,将报告类的放在左边,核准类的放在右边,右臂习惯性向斜后方一捞,以往这时都要将小果抱到腿上来,让她给右边的公文挨个盖章的,这次却触到一个软软的大屁股,抬眼一看,乃是小桃,于是又一次想到小果已死,顿时一拳擂在桌子上,心痛如绞。
小桃以前旁观的多了,知道这时一般会发生什么事情,怯生生地说道:“帮主,小桃也可以帮你盖章。”
白鹏听了更加烦躁,小果也是你能取代的吗?立刻吼道:“小果是坐在我腿上盖章,你呢?你这么胖,想压死我吗?”
小桃嘴一扁,“哇”地哭了出来,扭着大屁股跑出了书房。恰好司徒静看到这一幕,走进来对着白鹏一拍桌子:“帮主!你究竟要作到什么时候!一个小果的死就将你毁了不成!”
白鹏泪光朦胧:“以前我情绪一旦不好,小果察言观色就会来帮我按摩太阳穴,推拿肩膀,一句话都不用说,我很快就能放松下来。”说着一指门外,“这些小桃都不会!”又指司徒静,“你也不会!”
司徒静脸色阴沉:“人各所有长,天份不同。小果是个出类拔萃的好丫鬟,好小妾,但她也没什么主见。你能让她做鹰堂香主吗?能让她为你统帅大军东征西讨吗?我……我为你做的还少吗!”
“是,你说得对……静儿……”白鹏低下头去,用拳头重重捶自己额头。。
司徒静又微微一笑,走到白鹏身后,将他的头捧到胸口,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动:“你说的也对,我是你的女人,就该体贴你,不该总是骂你。”
“没关系,你第一次骂我的时候我很伤心,现在早就习惯了。”白鹏也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给你按摩这个活儿,真的不适合我干。”司徒静嘴角一丝坏笑。
“为什么呢?”
“我学的拳脚功夫,惟有三十六路锁魂夺命大擒拿,所以,我手里捧着一颗脑袋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用力一拧,咔喳一声扭断他脖子。”
“哈哈哈……”白鹏侧身搂住司徒静,将她拉到腿上坐了,“好了,现在我心情好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唉,你颓废了这么多天,帮里已经乌七八糟,各堂上缴越来越少,花费越来越多,马上又要收不抵支了。”说着从怀里摸出几张纸来,“你给了俞佰通七千两银子去买团练使的任命,这是我在巡抚衙门的眼线给的报告,巡抚只收到二千两而已,还有五千都落了俞佰通的腰包。帮主,你若是再什么都不管,血手帮就被蛀虫吃空了!”
白鹏接过报告细看,顿时大怒:“让守卫去叫俞佰通过来!立刻!”
司徒静在他脸上一亲:“嘻嘻,我的好帮主,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第147章 俞佰通的挑拨
“这是血口喷人!属下对帮主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趁机贪钱!”俞佰通脸色涨得通红,“帮主,这是司徒静检举的吧?她野心勃勃,一直想吞并我的龙堂,我是帮里唯一能与她抗衡的元老,虎堂潘长风有异心却没能耐,早晚被你拿下,你肯定让司徒静动手,到时候虎堂也是她的。豹堂由司徒烈掌管,早就算她的!可是帮主,你不能把所有家业交给一个人,得有平衡啊!咱们可是生死交情,你没加入血手帮时咱们就是一伙的。而司徒静原先是叛贼贺人杰的人!而且不仅仅是他部下,他们也上床的!”
“住口!”白鹏狠狠一拍桌子,“你不要为了推脱自己罪责就去污蔑司徒静!”
“帮主!属下不敢胡说!有证人的,可以证明他们上过床,而且贺人杰本人还在地牢里,你可以问他!我抄家时就搜出了贺人杰珍藏的落红手帕,是司徒静的!帮主你想要吗?”
白鹏心里一痛,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司徒静跟谁上床关你屁事!说你自己的问题!”
“帮主!如果你让上司下属关系变成了同床共枕,让一个下属用枕边风的方式诋毁另一个,你会失去公正的判断!”
“俞佰通!”白鹏冷冷注视着他,“这样吧,咱们在这里说好。如果你实话实说,我可以不追究,也不让你退赔那些银两,反正我抄陆氏兄弟的家产刚得了许多银子。但如果你抵赖不认,我这新任团练使亲自去找巡抚大人,谢他知遇之恩,顺便向他核对究竟收了多少银子,我不会问得很直接,但一定能打听到实情。到那时,如果你真的贪了,我就杀了你,全部家产充公,你是否愿意赌这一把?”
俞佰通沉默了。
白鹏冷笑:“不敢赌吧?”
俞佰通额头冒汗,呼吸沉重,许久才抬起头来:“帮主,属下错了,的确私留了五千两。但不是个人贪墨,是由于这次司徒静争夺拨款,害属下差点办不成事。后来托了巡抚大人的一位同年代为说情,才省下这些银子。我留着,也是为了以后类似情况下不至于耽误事,是为了公事着想!”
“我不问你原因!原因和动机随便你说,反正死无对证。让我知道你的确贪了就行!俞香主,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那么信任你!”
“帮主……”俞佰通神情沉痛,“有句老话,叫做‘水至清而无鱼’,如果你想让人为你卖命,有时难免要装糊涂的。否则,早晚会后悔!”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提醒!迟早属下会拿到司徒静的贪墨证据,那时,帮主对她的信任被摧毁时,又是什么心情?她没脸面对你时,是主动辞职归隐,还是反生异心?”
“不可能!静儿不可能贪污,更不可能有异心!”
“呵呵,静儿,好亲热地称呼……”俞佰通苦笑,“但愿如此吧,属下也不希望看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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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退俞佰通,白鹏立即赶到总舵,召集龙、豹、鹰三堂和总舵的全体统领以上高层议事,不点名地指出有人贪污,证据确凿,这次暂不追究。希望大家好自为之,若有下一次,定杀无赦。让他们不要为了眼前小利害了自己和家人的一世。然后用凶狠的眼神扫视每一个人,让他们都感觉说的是自己,除了司徒静之外几乎没有不低头的。
随后,白鹏去找到了沈冰沈公子,请他到湖州最奢华的望湖楼吃饭喝酒,顺便向他炫耀一下自家产业。
望湖楼如今生意好了许多,在白鹏下了严令之后,不再有帮内高层过来白吃白喝,收入大为提升。谢掌柜见帮主到来,又敬畏又感激,亲自领他们到了顶楼可以看到太湖的雅间,挑了望湖楼最漂亮的两个姑娘到屋里陪酒。其中一个叫巧云的原本正在另一个雅间陪客人,谢掌柜特意找别的姑娘进去替了她出来,为了拍帮主马屁,得罪客人也顾不得了。
谢掌柜还凑到白鹏耳边介绍说这巧云不但最漂亮,而且“功夫了得”。白鹏起初还以为掌柜说此女武功高强,后来看他挤眉弄眼的猥琐神情,才明白指的是那方面的功夫。然而白鹏今日听了司徒静的事,完全没有这种兴致,只淡然一笑。而且看那巧云过分妖艳妩媚,也不合他口味。
席间,白鹏向沈冰这位官宦世家子弟请教了什么叫“水至清则无鱼”,是不是做帮主和做皇帝一样,都要对贪污蛀虫装糊涂。
沈公子解释说这句话还有后半截,“人至察则无徒”,也就是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