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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骗我我都信。”
“不骗你,你看我像是在骗你吗?”
“死胖子!”江月在胖子胸口捶了一拳,又叹口气,“不信你还能怎么样?只能假装信了。然后努力帮你去灭魔教。”
胖子笑了,帮江月擦去腮边泪水:“记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信任你就像信任我自己。所以你也不该怀疑我。”
江月重新扎进胖子怀里:“属下这就回江南去,免得耽误主公的大事。主公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注意安全。”
“还有呢?”
“嗯……注意身体。”
“还有吗?”
“没了…。。”
“你讨厌!”江月又是重重地捶胖子一拳,换个普通人足够打到吐血,“我都一年多没回来了!”
胖子沉默。
江月脸色通红:“你偏要*我来求你……咱们……去你房里吧……”
胖子心里一阵乱跳,却仍然忍住,摇了摇头。
江月脸色更红,向四周看了看:“难道在这里?你越来越讨厌了,死胖子!”
说着话,江月在石桌上调整了身姿,从斜倚变正坐,两腿一左一右合在胖子腰间,略低头,咬住嘴唇看着胖子,一时眼波流转,含羞带媚。
胖子内心挣扎着,很想说:“我自关禁闭,斩断尘缘情欲,体悟天道已有小成,若今日与你亲密,只怕前功尽弃。”
然而,胖子虽然外貌近乎大嫂,毕竟也是男人。此时思维与行动完全脱节。口中欲言又止,手按在江月腿上已开始忙碌,滑入裙中稍稍摸索,回手一拽,深绿缎子衬裤便褪到膝盖,半截温软白玉呈现在了眼前,新茶般的清香越发浓郁起来。到了此刻,胖子脑中只剩空白,最后一点理智念头便是:“完了完了,前功尽弃,斩断情欲谈何容易!”。
几只喜鹊掠过桃林落地觅食,被远处“嘤咛”一声女性娇呼吸引了注意力,齐齐侧头去看。随后那声音越发丰富多彩,自带韵律,合着另一种有节奏的“啪啪”异响,向四面八方传播开去。
桃庄桃花虽已凋零,但一时间春色格外浓郁起来。
风过雨停,江月的声音重又明媚起来:“好了,我这就动身去江南了,帮你平魔教,帮你抓鬼仙子。说实话,我很感激鬼仙子,感谢她杀了你的死鬼老婆,真不忍心杀她。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你自己来手刃仇人,如何?”
胖子却有气无力:“魔教还没平,你先把我平了,我没力气了,不去了。你毁了我两年清心寡欲的悟道,我要留下好好补课。罚你戴罪立功,把鬼仙子抓回来,记住,我不是派你去杀她的,要活口,她身上有大秘密。。 ”
“有大*就不能杀吗?刚才我故意没告诉你,其实我的人已经跟着她了,一个女子,带着个孩子,从事发村子附近出现,一路向西南而去,我们画了像请邻村的人辨认,正是一直住在那个村里的寡妇。她假装不会武功,但是非常可疑。不过她向魔教重地而去,我怀疑与魔教有瓜葛,还没有轻举妄动。”
“不轻举妄动是对的,她与魔教似乎也当真有些渊源,只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与魔教汇合,哪怕火拼一场,也得抓她回来,否则魔教得了那个大秘密,我们就大祸临头。”
“说来说去还是大*,你想抓她,该不会与杀妻灭子之仇没有半点关系吧?”
胖子沉默片刻,说道:“有关系,怎么会没关系呢?”
“凉薄!哼!将来有一天你只怕会像对老婆那样对我!我走了!”
“嗯,注意安全,注意身体。”
“行了,别装作关心我了,省点力气悟你的天道吧我的玄帝大人!”江月穿戴齐整,起身走了几步,忽又停住,“你可以把我打发得远远的,但如果哪天你有了别的女人,最好先将我杀了,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
胖子目送江月离去,心中嘀咕:“明明已经掌握鬼仙子行踪,还以人力不足为由帮那些罪人求情收买人心,江长老,谁说你没有野心呐?”
第9章 乞丐生涯
白三娘带着白鹏向东跨入浙江境内,翻越大山进入平原,越走越是人烟稠密,不得不昼伏夜出,躲开一切耳目。一路上艰难困苦不必多言。由于耕地多而林地少,野味难得,两人甚至连蚂蚱都逮来生吃,一路坚持着到了湖州府境内。
看着前方一座县城,白三娘寻思良久,此处距离自己犯案之处总有四、五百里了,危险程度大为降低,不该让儿子再饿着了,不过进村乞食仍然危险,因为村民对生人敏感,记忆深刻,容易被追兵查到线索。不如直接混进热闹城池。于是母子俩扮作逃荒要饭的,大大方方走入了县城。
说是“扮作”,其实母子俩都早已蓬头垢面衣衫破烂,无需费力装扮,只不过还需两样道具而已,三娘从一处废窑厂寻得破瓷碗一只,又拾了细木棍一根,乞丐的行头就算齐备了。从包裹中露出大半截的“断水剑”太过招摇,被三娘埋在废窑厂的干燥处,留待以后来取。
县城名为“乌程”,繁华富庶,从外地来求生的乞丐流民为数众多,所以也没人多看白氏母子一眼。三娘身上有从熊老爷府中“顺手牵羊”的一些银两,却不敢使用。衣衫褴褛的乞丐若掏出一锭元宝来,太过耸人听闻,一定会引起关注。所以,三娘就往街边一坐,破碗放在面前地上,向着路人作揖,将乞丐扮了个十足十。
尽管扮相道地,但三娘一无残疾二无脓疮,身边孩子的年龄又偏大了些,看起来仍不够可怜,况且三娘只收铜钱不要剩饭,所以许久都没有收获。直到一位挎着篮子买菜的清秀女子走过,盯着白鹏看了一阵,叹口气,在怀中一阵摸索,掏出两个铜钱,将其中一个扔进了三娘的破碗中。然后一犹豫,将另一个也扔了进去。
三娘连声道:“好心人,谢谢你!佛祖保佑你多福多寿!”
买菜女子又看白鹏一眼,走了。走出几步又回头:“大姐,去找个活计挣钱吧,别让孩子跟着你讨饭了,耽误了前程……”
三娘愣住了,目视着女子走远消失,仍然久久不语。
白鹏倒是将女子形貌记得清清楚楚,暗下决心:“将来我发达了,一定要回报这位阿姨。”
过了一刻钟,又有位老太太念着“阿弥陀佛”给了一个铜钱。随后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从母子俩面前路过又退了回来,口中自言自语:“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可怎么过……”便一气摸出五个铜钱丢入碗中。面对巨款白三娘也不抬头,只顾连连作揖道谢,白鹏则仰头看着对方,希望记住每个好人的样子。
一堆铜钱入碗的“叮当”声引起了附近几个乞丐的注意,惊讶于这新来的女丐居然收入如此之高。中年文士刚离开,他们便来干涉,勒令三娘让出地盘,说话间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打人。连白鹏都愤怒了,三娘却忍气吞声地求饶,随后换个地方乞讨,又被人驱逐,反复再三,直到天黑收工,共得铜钱十五文。
母子俩到馒头铺花十二文买了四个白面馒头,往街角一坐,一顿狼吞虎咽。结果三娘还没吃完一个,七岁的白鹏已将另外三个吃得精光。三娘一声叹息,手中剩下的小半个馒头也递了过去。
白鹏还是懂事的,摇摇头:“娘,你吃。”
“娘已经饱了。”
“哦!”白鹏这才心安理得地大口咬去。
吃饱之后,白鹏沉沉睡去。三娘将儿子紧搂在怀中以免他着凉,心中盘算这样的日子如何了结,或许该给自己编造一个凄惨身世,再去什么大户人家做个帮佣,熬上几年,风头不紧了,再另做打算。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三娘继续带着儿子乞讨,也开始沿街走动,观察各家大户,偶尔向看门人询问几句。但三娘只想帮佣,不打算卖身为奴,这事便总是谈不拢。
午时路过一处市集,白鹏肚子又饿得狠了,不免向着各色糕饼果点多看两眼。但今天三娘的乞讨工作三心二意,收入只有三个铜钱,加上昨日余额,也不够在市集吃东西的,小白鹏只能暗吞口水过过眼瘾罢了。
“这糖葫芦多少钱一串?”看到白鹏神往的眼光,三娘忍不住问那摊主。
“二十文!”摊主很不耐烦,看都不看母子两人一眼。
“真贵!”三娘嘀咕一声。
“贵?”摊主一脸鄙夷,“二十文还贵?臭要饭的看什么都贵!快滚开,别挡我生意!”
三娘不吭声,瞪了摊主一眼,挽住儿子肩头转身就走,摊主被三娘眼中杀气惊得打了个寒颤,嘀咕着暗骂:“什么东西!”
白鹏却是一步三回头,插在稻草垛上的糖葫芦晶莹艳红,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就在这时,另一个孩童也走到了糖葫芦摊前,他年纪与白鹏相近,长了个肉头头圆溜溜的鼻子,很是显眼,衣衫则整洁华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身。
摊主也看得清楚,一脸笑容:“这是谁家小少爷?一脸福相,要不要来几串糖葫芦尝尝?可甜了!”
小孩闻言,也不说话,从草垛上拔了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全吐在了地上:“呸!真酸!骗子!”随后将整串糖葫芦扔在地上,跺了一脚,便要走开。
摊主“哎呀”一声,不及抢救,眼看糖葫芦踩成烂泥,心痛不已。又见小孩身后紧跟着个下人模样的汉子,正在那里嬉皮笑脸幸灾乐祸,怒道:“这小太岁可是你家少爷?糖葫芦钱便由你来给!”
汉子笑道:“我家少爷虽然调皮,性子却最是正直,他说你是骗子,你便是骗子,骗子还要收钱?”
摊主大怒,绕过推车便要揪住那汉子评理。汉子喝道:“去你的!”一脚将摊主踢翻在地。摊主捂着下腹满地打滚,口中“天理、王法”地哭喊。
旁边卖纸扇的老头弯下腰就着耳边低声提醒他:“别闹啦。这小霸王惹不得,他爹是蒋承福蒋员外,家财万贯,又有举人功名在身,县太爷见他都称一声‘兄台’,闹大起来你生意也没的做!”
摊主虽然来乌程县不久,蒋员外大名也听到过的。当下果然不再吭声,只是面子上不好下台,索性趴着装死。
那蒋家下人根本不在意摊主如何,别说装死,真死了也不是大事,陪着笑要送少爷离开。那小霸王却因摊主闹事而心头不爽,回身过来喊道:“骗子!骗子!骗子!就是骗子!”将草垛上的糖葫芦一支支拔起,向天上乱甩。好在摊主仍在闭目装死,倒是眼不见为净。
白鹏就在附近,见这位刚对他母子耍威风的势利摊主遭了报应,看得大为开心,咧嘴而笑。
三娘的手在儿子肩头一拍,挖苦道:“看到恶少欺负人,咱们白鹏大侠开心得紧啊!”
白鹏根本没去思索话中深意,随口答道:“卖糖葫芦的才是恶人!”三娘“嗤”地一笑。
正说话间,小霸王乱扔的糖葫芦有一串翻滚着向白鹏附近飞来,白鹏动作敏捷,垫步拧腰,身形一闪,伸手捉住了糖葫芦的木柄,对着顶上晶莹艳红的山楂“咔喳”就是一口。
见儿子施展家传身法只为抢糖葫芦吃,三娘又好气又好笑,斥道;“白大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说完,蓦然警觉起来,向旁一看,果然有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紧盯着她母子。
那文士忽然连迈几大步,向白鹏猛扑过来。
三娘下意识地就要出手杀人,身体微微一动,硬生生忍住,心想他扑的是我儿子又不是我,应该不是发现了我身份,先看看他想做什么。
那文士的目标却是白鹏的糖葫芦,手如鹰爪,带着劲风径直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