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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镇东看到桂大人那双发肿的金鱼眼,心里就恶心,他早听赵二建说过,这个桂大人是个色中恶魔,不但娶了七位太太,还包着“七仙女”勾栏里的老七,每个月光这一项就要十万神州币。说到他缺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爽快,我就知道余片长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余片长,我也不要你多,能赞助个二、三千万救救急,雍西垒所有吃天庭饭的兄弟们就感激不尽了。”
“桂大人,这些财物我只有保管权,却没有擅自使用权,请桂大人能体谅属下的难处。”
余镇东的铲邪仙会直属天庭的禁卫部队,跟桂大人并不是真正的上下级关系,余镇东如此说,已经是十分客气了。
桂大人嘿嘿一笑,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余片长,大家都是吃公家饭的,这些钱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你一下遣散上万仙奴化了多少?你安抚邪仙又用了多少?我还听说你给牺牲队员的抚恤金,每人五百万神州币,你现在这样说,你说我能相信吗?”
余镇东一想到这次为了剿灭千足虫一下牺牲了七位弟兄的事就心里堵得慌,如果自己能再心细点,这种伤亡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原来找到另一个洞口的十几位队员,长时间没有接到行动的信号,担心他们余片长的安危,进到了没人防守的洞穴里面,正好遇到那场声势惊人的“烟火秀”,洞顶松动的大石块被震塌,正好压在了他们身上。
想到这,余镇东把摊在桌子上包裹系了两个扣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谢谢桂大人关心,这些神州币都是正常开销,每一笔都有清清楚楚的台账,我问心无愧。”
“余片长,我一向很少开口求人,就当你可怜弟兄们吧,我只要一千万,施舍这点神州币应该没有难为你吧!”
“桂大人,不瞒你说,我们铲邪仙会兄弟们的薪资都还没补发,对你的要求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桂大人的鱼泡眼急剧地颤抖了几下,“没事,余片长,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那就先告辞了!”
“桂大人,慢走!”余镇东读出桂大人要写奏折弹劾自己,补充了一句:“哦,桂大人,我忘了告诉您,我已经向天庭的铲邪仙会总会钟大人打了报告,请天庭来人接收战利品。”
“好,甚好……”桂大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镇东呆呆地坐在小房间里,看来没有拿这些钱补发大家的工资是对的……直到天黑赵二建提着礼物进来喊他去见老妖。
也许是余镇东一举剿灭千足虫的事传到了前辈老妖的耳内,这一次赵二建带着余镇东顺利地见到了老妖。
老妖的样子并不老,一个精悍的中年男人,穿着黑绸长衫,脚穿布鞋,手里两个核桃转得飞快,却听不见一点摩擦声。
余镇东详细地介绍了这次围剿千足虫的经过,并对自己的失误也全都述说了一遍。
老妖不停地点头,也许是表示他听见了,也许只不过是表示他没睡着。
说明缴获财物的处理结果和如何安置仙奴,又化了小半个时辰,最后余镇东恭敬地说明了来意:
“老前辈,近来升天洞境内的稷山邪仙特别的猖狂,竟然干出了屠村的大案来,我想请老前辈助我一臂之力……”
老妖的眼皮动了几下,但还是没有睁开,手里的核桃也停了下来。
“余片长,我掌管西片多年,从没有一次消灭过如此多的邪仙,光凭这一点,你就比我强多了。”
“老前辈过奖了,晚辈只是恰巧遇上了好机会,才侥幸得手,这哪能跟老前辈相比,我来到雍西垒后,听得最多的是,老前辈当片长时,西片的邪仙不敢靠近雍西垒,方圆五百里内不见一个邪仙,这是何等的英雄。”
“我只是把他们赶跑而已,比不上余片长敢跟大仙级别的邪仙的单挑,可惜了啊!我业务已经荒废多年,要不然真想和你一起携手,把天庭的所有邪仙一扫而空,还天庭一个清净的修炼环境。”老妖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的双目精光四射,余镇东从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一湖碧水。这湖位于老妖栖身的村子正南,余镇东进来时,睹过这湖的真容。难道老妖真的是心如止水了吗?余镇东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为老妖感到可惜。
“余片长,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当个甩手片长吧?”
余镇东点了点头,赵二建说道:“外界盛传,老前辈是不愿再杀生,所有选择急流勇退……”
老妖手心里核桃又快速转动起来,“错,老妖没有那么矫情,昨天晚上我还逮了个误闯到村子里邪仙,拧下他的脑袋。”
赵二建嘴巴张得可以塞进自己的拳头,好奇地说道:“老前辈,您就别卖关子了。”
“我只是对天庭完全失望了,不愿再为他们做事……”
老妖没有继续往下说,他说的这一点只是一个理由,其实为了铲邪仙,老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双亲被邪仙报复浸了猪笼而死,妻子被一只鳄鱼精咬断一条大腿后,虽然性命是保住了,但一直神志不清。老妖歇手,最重要的原因是为了照顾大小便失禁的妻子。
老妖盯着余镇东的眼睛看了老半天,心里暗暗惊叹这年轻人的天赋异禀,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仙术,竟然可以阻止被别人读心。
“官人,你在哪?”隔壁的卧室里传来一名妇人的叫声。
“来了,来了……”老妖一扫沉稳的模样。
“余片长,抱歉,我帮不了你什么?你们先走吧!我还有要紧事……”
不等余镇东和赵二建回答,老妖一溜烟不见了。
第136章 木鱼犍稚,俩宝贝
过了一个多时辰,等老妖提着马桶再次出现的时候,客厅里的余镇东和赵二建还没走。刚才和妻子在卧室里那番肉麻的对话,定是让这两位年轻人听到了,老妖的脸顿时红得像踩烂了一筐西红柿。
“前辈,是不是师母贵体欠安?我的仙蜜富含白茅花等一些草药成分,能治疗一些病症,如果方便的话,我愿意替师母看看。”余镇东真诚地说道。
“唉,好不了了……”这时的老妖根本就是个居家男,脸上写满了忧愁。
“前辈,就让余片长看看吧!我见识过他的这招独门绝技,肚子上那么多的伤口,不到一天时间就完全愈合了。”赵二建搭腔道。
“那就有劳余片长了。”老妖虽然不相信这个年轻人能治好他老妻的老毛病,但盛情难却,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
卧室里点着檀香,家具虽然简陋,但都擦得干干净净,虽然有病人长年卧床不起,但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异味,看来老妖对这位独腿妻照顾得相当好。
“云儿,我给你请了位大夫……”老妖撩开蚊帐,扶着她坐了起来。
老妖的妻子云儿二十来岁的模样,挺俊俏的,不开口说话,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个病人。
“不嘛,我不要吃药。”云儿极力扭动着身躯,就像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
“好,好,咱们云儿不吃药……”老妖把云儿紧紧抱在怀里,努力安抚着。
“啪!”
老妖的脸上挨了一耳光,老妖冲余镇东和赵二建做了个苦脸,拉过云儿的一只手,示意余镇东开始。
云儿开始奋力挣扎,老妖又不敢太过用力,不一会儿脸上被挠出不少的血痕来。
“不瞒二位,天庭里所有的名医都请过,吃了不下上万斤的苦药。这病一点起色的没有……”
余镇东用手指扣住云儿的寸关尺,一股仙蜜似叮咚的泉水送入云儿体内,云儿在老妖的怀里猛地一震后,渐渐安静下来。
余镇东很快就现云儿的体内充斥着不少的仙蜜,这一定是老妖不停地给她输送仙蜜的结果。由于她不会修炼,自然不会消耗仙蜜。余镇东的仙蜜很快就再也送不过去了。
“前辈,我得先把师母的仙蜜吸收过来,再把我的仙蜜送回去。”
老妖点了点头,信任地说道:“余片长,你就放手一试吧!”
过了一个多时辰,云儿早已经呼呼大睡,哈喇子流在老妖的背上,湿了一大块。等把云儿体内的仙蜜全都置换一遍后,余镇东松开了手。
“余兄,你的指甲怎么啦?”
赵二建看到余镇东的指甲全都成了黑紫色,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
“你没事吧?”
老妖紧忙放下云儿,抓起余镇东的双手,果然十个指甲像刚从墨水里捞出来一般,“不好,你这是中毒了。余片长,你这是何苦呢?我的傻妻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没来由叫你替我承受。”
余镇东此刻肚子刀绞一般难受,一开口说话,痛得更加厉害。
“前辈,快别这么说,就算师母不能痊愈,能比过去好上一点,这也是值得的……”
余镇东不敢多说,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他赶紧就地坐下,开始运用仙蜜替自己解毒。一个小周天下来,余镇东感觉更加不好,他的脑子开始迷糊起来,在失去意识前,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二建,拿刀过来,替我把手指刺破……”
赵二建嗖地从靴子里掏出一把牛角小刀,麻利地用刀尖替余镇东的十个手指都刺了个大口子。
像葡萄汁一样颜色的鲜血,滴滴答答下来……余镇东立马感觉脑子清醒了许多,受到鼓励的余镇东强打精神再次调正呼吸,把仙蜜里杂质聚拢到一起,送到指尖处,跟鲜血一起排出体外。
十个手指“嗞嗞”作响,鲜血喷出几尺开外,卧室里开始弥漫起浓重的腥臭。老妖把房门和窗户全都打开,搓着手在余镇东身边不停地打转,随时准备在余镇东昏倒的时候施于援手。
“官人,我要接手。”
就在余镇东还在鬼门关游荡的时候,云儿倒是从睡梦当中苏醒了过来,清晰地说了一句话。
“来了,来了。”
老妖服侍云儿多年,她一丁点的变化自然是了然于胸,她能感觉到尿意证明她的状况有所好转。
老妖背着云儿从余镇东身边走过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祈祷:“余兄弟,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加油!”
折腾到了半夜,余镇东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好意思,让你们担惊受怕了……”
老妖一把紧紧抱住余镇东,哽咽着说道:“余兄弟,大恩不言谢,你几时出?我一定带足了家伙,跟你一起去稷山。”
“不,不……前辈现在还不能离开家,师母还离不开您。等明天我再给师母换一遍体内的仙蜜,争取把她体内的毒素全部彻底地清理干净。”
一夜无话……
鸡鸣时分,云儿把睡梦中的老妖推醒了,“官人,我饿了,今天是我是生辰,我想吃面条。”
“云儿,你的病是好了吗?”老妖一个鹞子翻身在床上翻了个个,支起脑袋,不停地打量云儿。
“病?我生病了吗?”云儿不解地问道。
“没病,我们云儿哪里会生病,我刚才是做梦了,可把我吓得够呛。”老妖撒谎道。
“咯咯……”云儿笑得喘不过气来,“我家大官人也有怕的东西啊?”
“云儿,你再眯会,我这就替你做面条去。”
老妖起身披上衣服……
“嗳——!”
乖巧的云儿答应一声,想翻个身,觉察到了身体的异样,她猛地掀开被子,一声尖叫后,大哭着喊道:“官人,我的腿怎么……怎么只剩一只?”
天色还没完全放亮,云儿这一声凄惨的叫喊,把留宿在西厢房的余镇东和赵二建全都惊醒了,急忙跑了过来。
“云儿,你听我说,你先别哭……”
余镇东他们知道这事帮不上忙,卧室里也不方便进去,只能留在院子里长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