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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嗳!”
儿子差一点喊出话来。就是梦里也不曾见过,在梦境里经常相交,隔壁小青的单薄身影,一下子涩如青果起来,接近黑白。满脑是边上这成熟诱人的水蜜桃。档下顿起,儿子急忙蹲下身子,再不敢抬头。
父亲几乎与儿子同时看见边上的杏儿,看惯儿他娘松垮的布袋奶,猛一见这刚出笼的馒头样,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节里咕噜一声,吓得他瞄了一眼儿子,也赶紧蹲下身来,扯下已搭在肩上毛巾又死劲搓洗起来。
正值青春期的儿子忍不住,乜眼又偷窥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从肚兜下方往上瞧,竟是一双尖上乏红晕,细毛绒绒的大水蜜桃。儿子一阵头昏,复看水面,杏儿那双被水泡得白生生的脚正在一下下打在自己的头上,加上赶长路的劳累,儿子双眼一抹黑。
“猫儿,我们要赶紧了。”
父亲毕竟是过来人,少顷,已恢复常态。他边说边疑惑地看着杏儿,红白大日头的水边竟有水鬼不成?还如此地勾引人?
耳边传来“哐!”的一声,父亲擦掉满脸的水珠,儿子不见了。他的猫儿像沉鱼落雁传说中的那条鱼一样沉到水里去了。
父亲急了,“哐!”地跳入水中。一个猛子潜下水,池塘水顿时被搅浑了,到处乱摸摸,什么也捞不着。
杏儿被这几声巨响吓着了,飞泼的水帘一下呛了她,手撑着树根,本能地想逃开。无奈坐了大半天的大腿一麻,一个趔趄横着拍向水面。
父亲出水换气,女人也没了,一看水面上浮着个兜,撒开的长发像打开的油纸伞般大,被冷水一激,毛骨悚然,青天白日的遇鬼了,一个大男人惊恐地呼喊起救命来。
“救命!救命!!”
凄厉的喊声,吓得池塘边的杨柳枝都紧紧裹住自己,再不飞舞。
来唤杏儿回家的是闯王。
今天一不留神,杏儿不见了,满村找,急得满头大汗。陈厚生等几个和闯王私交甚好的村民,也都帮着四处搜寻。
闯王听到救命声,飞快几步跑到池塘边,闯王和几个村民急忙跳入水中,几名小孩急得在塘边蹬脚大呼小叫。
在边上水田里刚想乘凉干点活的同村人,也纷纷遁声赶到,小伙子们像一只只青蛙扑通跳入水中。
在河边长大的,自小就会凫水,一下子池塘里跳进了十几个汉子,乱遭遭一塘,分不清谁在救谁。
陈厚生拉着了杏儿头发,把她曳到岸边,杏儿脸色发青,上身裸着,肚子鼓着像怀了三个月身孕。
随后赶到的几名村妇拿起男人们短褂替这“不知羞”的杏儿盖上。闯王轻压杏儿的肚子,杏儿喷出几大口水,睁开抑郁的眼睛,目光仅少了丝傻气,浑身簌簌发抖。
水性极好的陈厚生拖着猫儿的一只胳膊,也把他顶到了岸上。猫儿口鼻内充满泡沫、泥沙,肚子鼓着像怀了六个月身孕大得吓人。把他翻过身来,肚子压上一根弓着的树根,想着让他把水吐出来,捣鼓了一拄香,也不见他还魂过来。
“用水牛试试!”
有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牵着一头大水牛来了。几人合力把猫儿翻上牛背,用牛背顶着他的肚子,那牛踌躇了会,慢慢度开了步子。
“还有救!”有村民说道:“如牛动步,有救。牛不动,人无救。”
果然,牛走了十几步“哇!”的一声,猫儿狂喷出一脸盆的浊水,发出咳嗽声来……
“我爹呢?”猫儿稍一清醒开口问道。
大伙的心一紧,赶快又回到塘边。
“我哥没上来!”
“我叔没上来!”
“有山,有田也淹进去了。”
池塘边哭声一片……娘们围着池塘,号啕大哭,有山,有田兄弟的老母亲哭得晕了过去。
一阵夏日急雨突然袭来,全村人都呆呆地看着那一碧塘水发楞。脸上分不清是泪和雨。
“抬龙骨车去。”闯王一声怒吼。
“呀呀,呀呀……”
全村青壮劳力歇人不歇车,三十来架水车车了二天三夜的水,深深的活鱼塘终于见底了。
五个大男人你拉着我的手,我抱着你的大腿,挤堆沉在水底。大热天泡在冷水里,竟像睡着了一般。
杏儿遭此大祸不死,第二天竟不犯糊涂了,也记起了以前的许多事儿。
但就在闯王料理完淹死的四个村民和那个货郎的丧事后,杏儿却病倒了,拖了不到五天,竟也一命呜呼!
“黄来儿,我们干吧!我们愿意跟着你闯荡天庭,这样窝窝囊囊活着,不如轰轰烈烈死去。”
眨眼间家人已经死绝,只剩孤家寡人的闯王李自成,红着眼睛一连抽了三锅旱烟,呼地站了起来,“娘姥姥的,老子答应你们,干了!而且一定要干出点名堂来。”
第125章 所有田契,藏经阁
闯王一下纠集了二百多名逍遥客,在村子里唯一没有倒塌的陈姓大祠堂里商议大事。李自成在人界干出过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绝对是个勇猛有识略的响当当人物。
“天庭不是人界,凭我们这点力量,连一个中仙都对付不了,如果贸然行事,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们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积蓄力量,只能先从小事做起。”闯王起身弹掉大红烛的灰烬,昏黄的烛光把他的身影放大了数倍,遮住了整面墙壁。
“黄来儿,我们都听你的,绳宫里有不少粮食,我们是不是设法先弄上一部分,大家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一名颧骨高耸的逍遥客说完这一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气力不济,连眼睛都闭上了,眼皮努力想睁开,扯动了几下,终于放弃了。
“厚生,去我家把狗肉端过来。”闯王下午把家里那只土杂狗闷死炖了,算时间应该骨酥肉烂。
每人分到一小块狗肉,吃下肚后,大家的脸色渐渐泛红。
闯王油汪汪的手指吮吸了干净说道:“绳宫的粮食不能去动,那是开粥厂的,我们连这样的粮食都抢,坏了名声,到时候就没人跟我们了。再说糊涂仙和他徒弟我们也对付不了。”
闯王沉思了片刻说道:“云黄山的静居寺,是方圆几百里唯一没有遭灾的地方,我看……”
“对,静居寺有五百顷上好庙产,香火又旺,我们端了它应该够吃几年了。”闯王一挑起话头,大家纷纷表示赞同。仔细研究了第二天的行动方案后,大家这才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闯王换上一袭长衫,带着杀猪剥牛为生的两个村民出现在通往云黄山的山路上。在他们身后二里远,二百多村民腰里别着菜刀、蔑刀跟了上来。
在山岚深浓的山顶上,气魄恢宏的庙宇盖得古色古香,庄严肃穆。
远眺静居寺,它高踞于险峻突起的孤峰之上,犹如一只大鹏。古老的寺庙掩映在几棵苍劲的银杏树下。
进入山门,因为来得早,只见香客寥寥,一派幽静、肃穆气氛,古木参天,松柏森森,秀竹郁郁,芳草青青。如果在人界只要守住这山门,上万军队不见得能攻上来。
走了一百来步台阶,看见长长的一道红墙,墙内翠竹绿树中隐现出闪闪发光的塔尖,静居寺的院子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大,院中的几棵菩提树却是硕大无比。
云黄山这青松簇拥、修竹玉立的美境自是无心欣赏。焚香祷告,在长生潭放了生,求得一纸签书,闯王穿过大雄宝殿一直朝山顶走去。转过堂廊、亭殿,隔不多远就有一道装饰精美的间墙。
“各位施主,请留步!”一名中年和尚挡住了去路。
“师傅,我有要事求见主持,烦请通报一声!”闯王身材高大,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各位施主请在茶室稍等片刻,主持能不能见你们,就看你们造化了。”那中年和尚双手合十,转身离去。
闯王目光被案几上的一个铜熏香炉吸引住了。
铜炉色呈佛经纸色,敞口、圆唇,颈矮,扁鼓腹,蛐耳,整个器形敦实而厚重。闯王踱步过去,双手提起铜炉,果然手沉得很。举过头顶端看炉底,长方印款三行六字,赫然欧阳询体楷书“大明宣德年制”。细看“德”字,“心”上无“一”横笔。闯王是见过大世面的,这是明宣德炉,是《宣德鼎彝》中所列样式当中的一款。
看来静居寺果然富有,光这炉子就值不少的神州币。
“是宣德炉。”
老主持突然出声,把闯王吓了一跳,铜香炉差一点儿没砸到脚背上。
“嘿嘿!看到好东西,忍不住上手,望主持见谅。”
“施主能识得宣德炉,好眼力。”
那主持并没有问闯王的来意,自顾诵经……
反倒是闯王沉不住气,摸了摸腰间的杀猪刀,“主持,您不问我们找您是为何事吗?”
主持微微一笑,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施主愿说自会说,我又何必多此一问。”
跟闯王身边的两名屠夫,在茶室门外依照计划朝闯王不停地示意,那名替他们通报的中年和尚已经被他们俩宰了,逍遥客们也已经控制了静居寺。
“主持,对不起了。”
闯王目露凶光,掏出刀来,就在杀猪刀离主持脖子不到三尺距离的时候,主持突然睁开眼来,依然是脸露笑容。
闯王怕主持出手反击,往后退了三步,杀猪刀护在胸前……
“施主,这刀杀生无数太肮脏了。”
闯王见过不少置生死于身外的横人,但如此淡定面对生死的人却还是第一次见。
“主持,怨不得我们,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在佛门禁地干如此勾当……”
“施主,不必解释,如能让我自行了断,老衲就圆满了。”
主持的身体缓缓升到空中,两条腿慢慢放了下来,涌进茶室一众逍遥客亲眼见到主持露了一手精妙的悬空术,慌乱地把支持围了起来。
“让开——!”
闯王暴喝一声,他知道如果主持想动手,凭这些乌合之众是断断杀不了他的,虽然不明白主持为什么要放弃抵抗,但满足一个即将离世之人的最后要求显然一点都不过分。
主持缓缓来到一处草堂,不一会儿草堂燃起了熊熊大火。
“闯王,在人界老衲误杀了你,老衲终于有机会还你了。静居寺的所有田契在藏经阁,你好自为之……”
火光中传来主持的声音。
闯王一激灵,一切都明白了,这个主持就是那个在顺治二年(1645年)5月17日,在湖北通城县九宫山把自己射死的那个村民。
前生后世,恩恩怨怨通过这种方式偿还,令闯王唏嘘不已……
所有被杀死的和尚的尸体都被投进到草堂当中,又往上加了几十捆干柴,闯王把铜香炉也丢了进去。
逍遥客们都把头发去了,闯王也披上袈裟,静居寺成了闯王闯荡天庭的第一个据点。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闯王的实力渐渐雄厚起来……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当!当……”
静居寺的晚钟声,紧敲18下,慢敲18下,不紧不慢再敲18下,如此反复两遍,共108下,声音纯厚绵长,圆润洪亮,似乎是在为亡灵超度……
第126章 几百丁口,剩四人
心急火燎赶回蓬莱仙岛的大金龙和唐林昆,失望之极。并不是没有见到东王公,而是东王公一口回绝了徒弟大金龙的请求。
“现在天庭的事务由西王母统一管理,我再牵扯在内很是不妥,你们要相信执法如一定会秉公处理老龙王过失的。”
“师傅……”事关父王的生死,大金龙还想央求师傅援手。
“就这样吧!你们直接去找西王母比较好,今天我累了。”
东王公和西王母虽有夫妻之名,但已经有数万年没有交往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