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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能自己炼宝贝了,再炼个寻宝的宝贝,不是……”
“若因,自从咱们绳宫丢失缚仙绳后,师傅就没有真正开心过,我炼出寻宝的宝贝来,就是为了替师傅找回丢失的缚仙绳,了却师傅心中最大的这块心病。”
钟若因依偎在唐林昆的身上,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她感觉到在天庭能再次嫁给唐林昆为妻,是她最大的幸运。
“林昆,你的心地这么善良,所有愿望一定都会如愿以偿的。你这次到火焰垒,自己多多保重,我和师傅每天都会为你焚香祈福的。”
唐林昆的嘴唇压到了钟若因微微湿润的双唇上,此时此刻不需要再说什么,彼此相拥,感觉到对方的温度,何尝不是最大的幸福呢!
“唐师弟,想死我了。”
房门外传来余镇东的声音。唐林昆赶紧松开钟若因,就在余镇东准备拍门的同时,唐林昆把房门打开了。
阔别数月的师兄弟来了个紧紧的拥抱。
“唐师弟,我每次看到战事快报,都给你计算着班师回朝的日期呢,怎么样?西王母这次封你什么职位了?我昨天听到巨树倾倒的休息,一猜准是唐师弟回来,要不然有谁能有这本领根除魔树呢!”
余镇东根本就不给唐林昆说话的机会。
“我昨天刚回来,正想去找你……余师兄,这段时间过得还开心吧?”
“老样子,不死不活的,凑合着过吧!”
唐林昆拉着余镇东进到房间。
“哎呀,弟妹也在啊!真该死,我没打扰到你们亲热吧?”
钟若因羞得脸红到了脖子,赶紧岔开话题,“余大哥,这次怎么不带嫂嫂来玩?”
“我还没回家呢!唐师弟回来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我还想接你们这对神仙眷侣到我们雍西垒玩一趟。”
“余师兄,怕是没时间了,我辞了大将军之职,西王母限期一个月之内让我到焰仙浒去报到。”唐林昆笑呵呵地说道。
“辞的好,我也正想撂挑子,天庭铲除邪仙会,现在名存实亡了。”余镇东深深地叹了口气。
“是不是邪仙有所收敛了?”唐林昆问道。
“邪仙是有增无减,抽调的人员全都支援前线去了。我的那个副手赵二建你认识的,上个月也被送到前线去了,弄得一家子哭哭啼啼的。唐师弟,这次这老娘们差遣你担任什么职务?”
“我也不知道……”
唐林昆把自己一而再辞去大将军一事说了一遍,又跟余镇东说了佛主冲他伸出四个手指,以及自己是这么猜测的,也事无巨细地叙述了一遍。
没想到余镇东没有唐林昆乐观,“唐师弟,我不想泼冷水,但我想如果要找到赤龙诀绝没有这么简单。如果跟你猜测的一样,佛主不会自己去找?咱们的赤龙祖师爷能轻易让他们得到?我跟老妖前辈为了赤龙诀,也曾商讨过几次。老妖前辈说,赤龙诀如果还存在,一定是在绳宫……”
余镇东舔了舔嘴唇,又说道:“其实找到了赤龙诀,未必是幸事。天知道天庭当权者想让你炼什么惊世骇俗的宝贝。”
唐林昆听罢余镇东的话,陷入到深深的沉思当中,余师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赤龙诀一事,确实很有道理。
“管不了这么多了,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学赤龙大仙……把赤龙诀藏了。”8
第419章 半途劫道,黄来儿
接下来的十多天,到绳宫请唐林昆前去根除魔树的人群越聚越多,唐林昆在绳宫正殿门前放置了一口大水缸。?满满一缸死水,由巨灵神守着,有求必应。一直到初雪飘落,绳宫才渐渐恢复到原先的平静。
糊涂仙见唐林昆办了这么大的一件善事,心里就像灌了蜂蜜一样香甜,听唐林昆说辞去了一等骠骑大将军一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遥想人界,自己被权臣霍光废黜了帝位后,内心那个失落感把命都弄丢了。现在想起来还不如自己的徒儿。视钱财如粪土,视富贵如浮云,淡薄名利。这话说说容易,要做到是难上加难。但自己徒儿唐林昆做到了。
糊涂仙在天庭谨小慎微习惯了,想到唐林昆以为辞职得罪了西王母,离一个月期限还有七天,糊涂仙就催促唐林昆赶紧出。
“林昆,我知道你心胸坦坦荡荡,做事有分寸。但临行前我还是要多几句,不管西王母差遣你什么,你都要想办法做好了,千万别落把柄到她手上……”
“师傅,您提醒的是,不过请您放心,我一不贪财,二不好色,西王母想抓我的把柄,没那么容易。师傅,我到火焰垒,用不了二天时间,我想在绳宫多呆几日。再说了,都二十多天了,西王母派遣我什么差事,我都还不知道,也许再等几天,上谕就下来了。”
唐林昆又磨蹭了四天,想等的上谕还是没下来。看到师傅一脸担心的样子,唐林昆背起钟若因收拾好包裹。
大家一直送唐林昆出了绳宫地界。
“唐大哥,有用到我地方,给我来封逍遥递,我立马赶过去。”巨灵神一脸的落寞。现在魔树已经根除,对今后干点什么,他是一点目标都没有。
“巨灵兄弟,你做什么都行,只是千万别到前线去。绳宫的安全你多多留心,顺利的话,也许我马上就能回绳宫。”
这话唐林昆已经和巨灵神说过,但临分别之际,唐林昆还是重复了一遍。
“唐大哥,你放心。”
“若因,师傅那,就有劳你了……”
看到妻子钟若因泪眼婆娑的,唐林昆的眼眶也红了。
“林昆,送客千里终有一别,你赶紧上路吧!到了火焰垒,别忘了写封平安信回来。”
“是,师傅!大家请回吧!”
唐林昆深深作了一揖,见大家都没有挪步的意思,他一下腾到了半空当中。一步三回头,直到看不见大家,才开始倒念口诀。
越往东飞,天气越热。大清早太阳刚露头,唐林昆已经汗水涔涔了。在离火焰垒还有一万多里的时候,唐林昆看到云下有一汪湖水,他下去清洗了一番。湖水的温度很高,唐林昆不禁有些担忧起来,离火焰垒还有一万多里,这里的温度已经有些异常,真不知道火焰垒的十万天兵天将是怎么生活的?
看到湖光山色,景色十分优美,唐林昆在湖边找了棵大树,把包裹枕在头下,打起瞌睡来。
……
晶莹的森林绿光隐耀,押送废物到火焰垒的一行人,也来到了湖边。马蹄声踏破了寂静的大地,清脆的鞭子抽打声传出二里地去。
“走,快走,耽误了交接时辰,老子要了你们狗命。”
这一百多人,被一根手腕粗细的长麻绳拴在了一起,每个人的手上都烤着手铐,脚上都锁着镣链。押送奴隶的是一营正规的轻骑兵,人数不会少于一千二百人。
一个老头牵着一匹铁青色的汗血宝马站在离湖边三里的官道边,已经等候多时。
老头牵着马挡住了去路。
“滚开,老家伙,你敢挡官差的道,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将军爷,将军爷,您听我说。”老家奴冲一位领头的副将行了鞠躬礼,“我家主子腿脚不方便,火焰垒远在万里之外,您能否行个方便,让我家主子骑马而行,先谢谢您了……”
老家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那位副将,副将看了眼银票,五万神州币。副将把银票子顺手塞进挂在马脖子上的褡裢当中。
“你们几个去把银海松开,把他脚镣打开。”
“多谢将军爷!”
单管家这次倾尽所有,见银海骑上了大青马的马背,这一路上终于能少些磨难了,一时激动得老泪纵横。
“主子,这两个包裹里,一个是换洗的衣物,一个里面是些吃的东西,这一路上您自己多多保重哪,您放心,家里一切有我呢!”
“单管家,一定听我的,你先回老家,如果我还有出头之日,我会接你回来,我给你养老送终。”
“主子,有您这句话,老奴就死而无憾了……呜呜!”单管家的一串鼻涕挂在了下巴上。
“快走,还没完没了了。”那名副将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催马把单管家挤过一边,一马鞭打在大青马的屁股上。大青马猛地一窜,猝不及防的银海身体向后倒去,幸好银海的马术了得,双腿一用力,硬生生地坐直了。
“主子,走好啊——!”
一口气走了五十多里路,直到日昳时分那名副将才下令停下休息。每个奴隶分到了一个不到二两重的糠饼。尽管饿得前胸贴到了后背,但这糠饼实在太粗粝了,拿在手上就能感觉到它的粗糙。看到大便黄的糠饼,连放到嘴边的勇气都没有。大多数人都还没有从巨大的打击和反差中还过魂来。
银海解开包裹,里面是些牛肉干,银海正想拿起一块。
一马鞭打在了银海的手背上,“娘的,你个猪狗不如的奴隶,也配吃牛肉啊?”
趁着银海一缩手,连在一起的两个包裹都被一名千夫长一把抢了过去。
“混账东西,我的东西你也敢抢。”
“臭奴隶,你敢骂我?”
鞭子劈头盖脸地抽了过来,直到那名千夫长累了才停了下来。
银海虽然被抽打得皮开肉绽,但嘴里还是不依不饶地骂道:“你个狗娘养的,有种你报上名来,等我有朝一日翻过身来,我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挫骨扬灰。”
那名千夫长自然是知道银海犯事前是一等大将军,见银海目露凶光,担心银海一语成谶,心里顿时起了杀意,一脚踢在银海的胸口上,银海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来。那些官员们见到银海被打得吐血,终于把糠饼塞进了嘴里。
那名千夫长抬起腿来,还想往银海的裤裆踢去,被那名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副将一把推开了,“金癞头,你疯了,我们这批废物是有数目的,你还想要了他的命啊?少了一个我们怎么交差。”
“娘的,他敢骂我,他还以为他还是大将军呢?”
“金癞头,我誓,我要亲手宰了你。”银海吐了口血水,狠狠地说道。
金癞头抽出刀来,把银海的两个包裹挑开,里面的衣物和牛肉干散了一地,他跳起来在上面踩了十几脚后说道:“臭奴隶,你吓唬谁呢?你给我等着,看谁先要了谁的命。”
重新上路后,银海很快就吃到了苦头,不但大青马被牵走了,金癞头还特意给银海锁上了两道脚镣,一付脚镣至少有四五十斤,走了不到三里路,银海的瘸脚疼痛难忍,靠拉着长绳子才勉强跟得上队伍。
“大哥,不能再等了,今天晚上我们必须动手,要不然我义兄明天就惨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义兄得罪了金癞头。”
陈厚生躲在路边的一棵大樟树上,看到银海被打得吐血,一步一挨的惨样子,再也忍不住了。一回到黄来儿他们藏身的小树林里,就急着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前面三十里个大镇,照他们度,是想投宿在那,如果能迟缓他们的度,让他们在野外宿营,我们就有机会。”
黄来儿本来是计划着偷偷地跟住大队人马,等到押送废物的士兵们稍有松懈时,再把银海偷偷救出来。以十九人对付一营骑兵,不慎重可不行。
“我有办法了……”黄来儿口才不错,说出来的计划听上去极具操作性。
“我先来打头阵,你们尽快插到他们前面去。”
黄来儿说话间已经不见了踪影。急得陈厚生大叫:“大哥您倒是小心哪!”
原来,黄来儿那次在昆仑山和唐林昆分别后,在送往腐仙浒的路上,被他成功逃脱了,只过了半年时间,他又拉起了一支二万多人的队伍。运气实在太差,还没和天庭干上一场,就又被神捕营盯上了,害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