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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姬纯坐直娇躯,叫道:“怎会是这样呢?”
龙鹰道:“这就是负责营建此墓的汉人土木大师的报复,间接解释了他为何可以逃出去。”
万俟姬纯道:“没可能的,只有老天爷方可制造出这般狂猛的泥石流。”
龙鹰道:“藉老天爷之手又如何?只有地下河道的力量,方有这股毁灭性的破坏力,至于他怎办得到,惟老天爷晓得,但此人心智和土木学上成就之高,怕可与后他一辈的鲁妙子媲美。想想看,孤身一人,竟能逃返近千里外的家去,更安排儿子携图逃走,自己则与妻子双双服毒自尽,如此的一个人,岂是平庸之辈?”
万俟姬纯道:“泥石流之下,岂非是宝墓入口吗?难怪找不到了。”
又色变道:“看形势,泥石流该是从墓穴入口涌出来,岂非古墓已被摧毁?”
龙鹰抚着她香背玉腿,微笑道:“美人儿放心,宝藏仍安然无恙,可是整个出口走道已完全崩塌壅塞,想由此路进入,没几年的发掘休想办得到,且要没引起更多的崩泥塌石。”
万俟姬纯审度着他,道:“你神态这么轻松,又对人家回复毛手毛脚,当是胸有成竹,有入墓取宝之法。”
龙鹰亲她脸蛋,欣然道:“当泥石流发动时,这个土木大师在哪里呢?”
万俟姬纯道:“当然在墓内而非墓外,否则突厥人会将他分尸。”
龙鹰道:“美人儿冰雪聪明,待我去起出‘太乙元参’,立即好好宠幸你。”
万俟姬纯欢喜地连亲他脸颊多下,含笑道:“你的语调像个荒淫无道的昏君。”
龙鹰讶道:“‘宠幸’两字,是昏君专用的吗?”
万俟姬纯道:“是‘美人儿’三个字,我族有个故事,话说柔然族有个昏君,像鹰爷般是个好色鬼,记忆力却远不如鹰爷,对众多妃子们每每唤错她们的名字,令妃子们心生怨怼,于是有人向他献计,就是个个都唤做‘娃娃儿’,果然解决了他的烦恼。‘娃娃儿’正是美人儿的同义词语。”
万俟姬纯道:“人家欢喜被你叫作美人儿,因为鹰爷心情大佳时,会像现在般,左一声美人儿,右一声美人儿。”
龙鹰欣然道,“竟有个这般有趣的故事,昏君叫错妃子的名字问题不大,可是若妃子叫错昏君的名字,例如左先锋某某或右先锋某某,便糟糕透顶了。哈!直到此刻,我才轻松下来,不单终可得到姬纯娇贵的身体,还对所有兄弟、各方君主有所交代,那种满载而归的感觉,超出了所有言语的描述能力,得到元参后,我和姬纯是否不断地努力造人呢?”
万俟姬纯道:“姬纯对你还可以有所保留吗?比你更渴望呢。可是不成哩!得到元参后,必须立即回到族人处去,做足预备工夫后再到中土寻你。”
龙鹰失声道:“我早迫不及待了,还要多等几年?”
万俟姬纯歉然道:“岁月如流,看眼前吧!百多年弹指即过,为补偿你,明天姬纯会伺候你沐浴。”
龙鹰苦笑道:“你湿衣贴体的美景已可使我发狂,何况一丝不挂。我的娘!小不忍则乱大谋,对吗?”
万俟姬纯掩嘴娇笑,笑得花枝乱颤,道:“给你气死了!入口在哪里呢?”
龙鹰道:“是个天然洞穴,被扩建为逃生秘道,事实上地图上的圆环形很有意思,地下的墓穴正是个庞大的圆环空间,中间该是棺穴,这样的空间是没可能由人手开凿出来,该是先有地穴,再改建成墓。”
万俟姬纯道:“藏宝图如非落入鹰爷之手,别人得图亦没有用。”
龙鹰道:“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沙钵略和千金公主是否在墓内?”
万俟姬纯道:“谁可答你的问题呢?纵有!亦已被泥石流摧残至支离破碎。”
龙鹰指指自己脑袋,道:“忘了告诉美人儿,我尚有另一个身份,叫朴神捕,擅长调查离奇事件,什么奇难杂症到了我手上,都会迎刃而解。哈!”
万俟姬纯发噱道:“与鹰爷在一起令姬纯不愁寂寞,装神扮鬼正是你的长处。说吧!朴神捕对这个棘手的百载奇案,寻得破案的线索了吗?”
龙鹰道:“首先要设身处地。哈!技术就在这里。”
万俟姬纯娇媚入骨地道:“要奖励吗?”
龙鹰道:“说完后一次过领取,你心里最好有点准备,因再不像以前般的小儿科,只在边疆外扬扬尘、踢踢土。哈!爽透哩!”
万俟姬纯横他一眼,春意盎然,昵声道:“怕你吗?”
龙鹰双目瞪视起伏的圆丘,像回到了同一地点百多年前的某一天,徐徐道:“土木大师该是随千金公主到突厥来的匠人之首,奉命建墓的初期并没有怀疑之心,皆因在中土帝皇建墓乃平常之事,但终于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例如被严密监视,不准归家,墓穴内储物的地方又大至不合情理,诸如此类。”
稍顿续道:“他由生疑到断定被千金公主出卖牺牲,其中的过程我们不用费神猜估,到最后这个土木仁兄面对的只有两个问题,就是如何报复和如何逃生。”
万俟姬纯听到这里,道:“千金公主是汉人,思想不像突厥人般单纯,会防土木大师一手的,例如须解释每个工程的作用。”
龙鹰道:“有很多事可以是表里不一的,如拿达斯的突厥人,只知开井取水,怎晓得地底下的情况。土木仁兄是这方面的专家,比任何人更注意墓穴下水道的走势,更清楚春回冰融之时,流量会疯狂增加,可依此设计古墓,引水进入中间的棺殿,再狂涌出去,那是任何墓穴通道也抵不住的力量,眼前的泥石流便是明证,然后从秘密逃道安然脱身,如果不是棋差一着,被突厥人发现他归家,说不定可举家潜逃,享用从墓内能带走多少便多少的珍宝金子。”
万俟姬纯道:“他是没法控制地下洪水到达的时间的。”
龙鹰道:“他可以种种手段延误工程,首先待宝物全部送入墓穴内安置好,尽量拖过寒冬,当手下被残杀,便躲进墓穴去将自己关起来,求神拜佛在破门前大水淹至,就可趁混乱逃之夭夭了。”
万俟姬纯伏入他怀里去,风情万种地道:“请朴神捕领取破案的奖赏。”
第十一章打赢胜仗
龙鹰尚未走毕砾石原,已被放哨的自家兄弟发现,欢喜得疯了般去通风报信。龙鹰加速奔上丘顶,一阵清晨的长风吹至,送来湖水和绿野的气味,仿如一幅画卷的玛纳斯湖景在眼前无限扩展,龙鹰深吸一口气,大有重返人间的动人感觉。吸的那口气,就是将美丽湖原的精粹,尽纳于胸臆之间。
大局已定,独解支说得出做得到,荡平了占据着湖原区的格伦部人,断去突厥人从拿达斯探往西方诸国的魔爪。
龙鹰发出宣泄内心豪情壮志的尖啸,远传开去。
在玛纳斯湖东岸结营的精兵旅骚动起来,首先奔出来的是雪儿,四蹄如飞,边走边嘶叫,以最快的速度来迎接主人。
龙鹰掠下丘坡,雪儿像一道闪电般飙至,龙鹰使个身法翻上仍在疾驰的雪儿马背上,雪儿不用吩咐,已转身奔回去。
风过庭、觅难天、荒原舞、皇甫常遇、博真、桑槐、林壮、丁伏民、虎义、管轶夫等一众兄弟,还有班蒿、白瑶、津希等三十多人,全跑出营地来迎接他的突然来相会。
胜渡和方雄廷亦杂在庞大的欢迎队伍里,其他兄弟纷纷从帐幕钻出来,该是被吵醒的。
人人用难以相信的目光打量他。
龙鹰跃下马背。
众人倏地静下来。
风过庭皱眉道:“大小姐呢?她不是和你一道的吗?”
觅难天道:“你扛在肩上的是什么东西?”
胜渡抓头道:“你怎会从沙陀碛走出来的?”
围着他的人愈来愈多,除了放哨的兄弟,能走路的全来了,个个屏息静气,听他的解释。
龙鹰的目光落在班蒿等人身上,以突厥语笑道:“你们肯定有得宝运,晓得在这里等分赃。”
连呼气吸气的声音都消失了,过千人呆瞪着他。
龙鹰像说着无关痛痒的事般,向眼睛睁得最大的博真道:“你老哥那张图原来确是真的。”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然后爆起震耳欲聋的怪叫、尖啸和狂喊,非如此不足宣泄心内激动的情绪。
龙鹰举起空着的手,如臂使指的令所有人静下来。
风过庭道:“仍要卖关子。”
龙鹰恭敬地道:“小弟怎敢!可以告诉各位大哥,这里的人即使多上一倍也个个可分到盆满钵满。哈哈!”
觅难天难以置信地道:“你到过宝墓内去了吗?”
龙鹰神气地道:“到了该答小弟扛着的是什么宝贝的时候哩!皇甫兄!”
皇甫常遇雄躯猛震,颤声道:“难道是……唉!勿要哄我高兴。”
龙鹰故作不耐烦地道:“还不过来!”
将以羊皮袋装载、长达八尺的物件,改为双手捧着,递往走近来的皇甫常遇。
偌大的草原,静至落叶可觉,惟只南面隐隐传来健马的蹄音。
皇甫常遇以抖颤着的两手接着。
龙鹰道:“拿稳了!我为你解开扣子。”
皇甫常遇大口地喘息着,可知他多么紧张,完全失控。
在场看着的所有人,均生出不真实的感觉,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事情虽然在光天化日下眼睁睁的发生,仍有如在梦中的奇异滋味。
龙鹰打开袋子的一端,着皇甫常遇伸手入袋子里拿着,后者变成了个呆子,手足笨拙的将手伸入袋子里,立即“哗”的一声哭了出来,双膝跪落草地上,满脸热泪。
二十多骑正从南面朝他们驰至,闻哭叫其中一位骑士娇呼一声,从马背腾身而起,横过六丈的距离凌空而来,落到龙鹰和皇甫常遇之旁,赫然是千娇百媚的皇甫婵善。
龙鹰贪婪地上下狠盯她两眼,不慌不忙地道:“皇甫姑娘快来助令兄一臂之力!”
令人更意想不到的,是一道人影从人丛里抢出来,移到皇甫常遇身后,默不作声的搀着他站直雄躯,竟然是不知溜到哪里去的符太。
此时羊皮袋已被龙鹰拉开少许,露出尺许长的一截,紧握在皇甫常遇两手间,众人不自觉地齐齐发出赞叹之声,只见异宝露出的小截粗如勇士的壮臂、光滑似美女的柔肤,黄晶晶的,光华流转,夺人眼目。
二十二个同来的柔然族高手从众兄弟让开的路滚着进来,当目光落在皇甫常遇拿着一端的异宝,无不欢欣如狂,更有人失声嚎哭,又或仰天喊叫,跪满皇甫常遇和符太两人身后,场面感人至极,精兵旅不少兄弟陪他们淌下热泪。
皇甫婵善秀目通红,泪花在眼眶内翻滚,不忘与乃兄一起提着晶玉。
龙鹰好整以暇、小心翼翼地如为绝色美女宽衣解带般,逐分逐寸将羊皮袋往下褪扯,密藏在黑暗墓穴内超逾百多年,对柔然人具有无比意义的圣物终于重见天日。
随着不住地显露,除了两兄妹手执的一截光滑如雪外,晶玉灵杖通体镂满花纹浮雕,细致精工,只从工艺的价值看已属无价之宝,何况尾窄头宽的玉杖浑圆通透,过了中段后晶质渐转为萤白色,更是异芒闪闪,如此稀世奇玉,价值连城。
龙鹰终脱掉羊皮袋套,原来径圆三寸的杖头尚以黄金镶嵌着一颗拇指头般大、蓝芒绽射的宝石,使玉杖更具瑰宝的派势,在朝阳斜照下,艳美至不可方物。
现在连精兵旅内脑筋最迟钝的兄弟,也晓得龙鹰千真万确进入过“大汗宝墓”,皇甫常遇和皇甫婵善自然而然将梦寐以求,为它而不惜一切的本族圣物举起竖直,代表的不单是柔然人的梦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