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博真问龙鹰道:“对方有多少人呢?”
龙鹰睁眼道:“不到两百人,但全是高手,默啜的实力确不可小觑。”
皇甫常遇道:“金狼军里有个‘战狼团’,约有五百人,是从金狼军里精挑细选出来天赋特异者,由金狼军的统帅莫哥亲手传艺训练,人人具以一挡百的勇力,悍不畏死,且善群战之术,即使一等一的高手,遇上他们时也如羊儿遇上饿狼群般被撕裂。”
符太满意地道:“精采!”
龙鹰点头道:“该就是这批战狼,皇甫兄说得对,此一饿狼群绝不容易应付,只从这个守着捷道口的战狼的身手,可窥见其他人的高明,不知莫哥有否亲自来指挥他们呢?此人名列突厥高手榜的次席,武功接近拓跋斛罗的六、七成,便非常难应付。”
皇甫常遇道:“既有匐俱负责指挥金狼军,莫哥亲来的机会不大,来的该是金狼军的副统领归锷,此人出身自金狼军,被称为‘金狼里的金狼’,一身内家横练臻达出神入化之境,配上默啜送他的革胄,只要不是要害,便不惧兵刃,在战场上纵横无敌,敌人闻之色变。”
荒原舞问道:“是否那个外号叫‘金将’的突厥名将?”
皇甫常遇答道:“正是此人。”
荒原舞神色凝重的向龙鹰道:“我闻此人的名久矣,勿要以为他是只凭勇力之辈,据我听回来是此人狡猾如狐,故能得默啜重用。”
龙鹰心忖这就是一个爱动脑筋的“薛怀义”,向符太道:“太少状态如何?”
符太吁出一口气,目闪奇光,先瞥他两眼,然后道:“真古怪!我现在的真气肯定与以前不同,但又说不出有何明显的不同处,恐怕只有你能解开我的疑惑。”
龙鹰大喜道:“这叫天赐神机,证明我的猜测正确,就在我接着你的一刻,你正在生与死的边界挣扎,口鼻呼吸之气已绝,只余一点灵明,就在这生死只一发之差的关键时刻,我的能量如灌溉干旱的沙漠般千川百流的送入你的体内去,令死气沉沉的沙漠回复生机,把你从鬼门关扯回来。兄弟!坦白告诉你,这或许是从未发生过的异事,只老天爷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皇甫常遇摸不着头脑地道:“鹰爷形容得很生动,可是我一点都不明白你在在说什么?”
博真道:“我也不明白!”
荒原舞细察符太的神情,低声嚷道:“我还是首次见到太少被感动了。”
符太没好气地瞪荒原舞一眼,道:“我不是因自己不知变成了什么鬼东西而感动,因的是龙鹰发自真心的喜悦,他是真的为我高兴。唉!龙鹰你不怕愈来愈难制伏我吗?”
龙鹰哂道:“大家是兄弟,何来压制你的兴致呢?”
符太默然片晌,道:“效果肯定非常惊人,在你送入的力量下,复元速度之快令我也难以相信,最特别是我似能从虚无里提取动力,体内断裂的经脉逐一续上,脏腑的伤势则不翼而飞,真神奇。”
龙鹰道:“那这个劳什子金将就交由你修理了,我要他没法有效的指挥手下。”
符太欣然道:“老归是我的哩!我还会顺手宰掉十来二十个能以一挡百的战狼。”
荒原舞摇头苦笑道:“这是个死性不改的小子,皇甫兄请勿介怀。”
皇甫常遇微笑道:“早习惯了!”
博真道:“在习惯之前是否很想揍他一顿?”
符太的心情出奇的好,两眼上翻地道:“我已改变了很多,换过以前,给你们连手围攻,说不定会拼命。”
龙鹰哂道:“拼命并非你的性格,太少是那种不会动气的人,冷漠得令人吃惊,但你确曾在我面前动过气。”
符太一呆道:“是哪一次呢?”
龙鹰道:“就是乘筏沿孔雀河南下,当你认为我不信任你,有所隐瞒的一刻。”
符太叹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有人以‘尘网’来形容人生,确会愈陷愈深。”
荒原舞看看他,接着对龙鹰道:“为何你认为他不会拼命呢?那天他从高崖跃下去追鸟妖,正是拼命。”
龙鹰道:“有些许分别,他是经不动感情的冷静思量后断然出手,是玩命而非拼命。”
符太点头同意,道:“当时我确有十足的把握,当击中鸟妖的一刻,我有着战胜了自己的美妙滋味,而那正是我一直在寻觅的动人感觉,龙鹰真的明白我。”
博真道:“因为在某些方面,他和你是近似的。好哩!离入黑尚有个许时辰,我们该怎么办?”
龙鹰好整以暇地道:“我们比敌人更有等待的本钱。”
皇甫常遇道:“但我们必须先收拾在捷道口虎视眈眈的高手。”
龙鹰道:“干掉他,戏法将不灵光。”
荒原舞目光投往屏列如墙的岩山,道:“我们可在敌人监视外的地方攀山,然后往捷道潜过去。”
皇甫常遇愕然道:“有可能攀上去吗?”
博真笑道:“只要鹰爷能攀上去便成,再由他垂下索子,供我们这些爬不上去的人借力登壁。”
龙鹰道:“就这么决定,我们在黎明前的一个时辰发动,摸清楚敌况后仍是用择肥而噬的那一招。他奶奶的!归锷肯定不晓得我们不论人畜都饮醉食饱地施施然而来,还以为我们是饥寒交迫的疲兵,亦千万要让他们看到我们是他们心里想象的模样。”
皇甫常遇叹道:“我首次感到要攻陷拿达斯要塞,不再是那么不可能的事。”
博真有感而发地道:“以后我们还有大把的好日子。”
荒原舞笑道:“博真兄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的宝藏。”
博真纠正道:“是我们的宝藏。”
龙鹰哈哈笑道:“宝藏属谁,须看老天爷的心意。太少最爱孤独,就留守在这里,以监视对监视。我们回去和各兄弟商议,转头回来。”
留下符太,龙鹰四人掉头回去。
第十五章金将归锷
荒原舞、符太、博真和皇甫常遇援着龙鹰抛下的长索,逐一登上山巅,像龙鹰般蹲着,目光投往西面捷道所在的山峦。
长风从沙陀碛吹过来,刮得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们分三程攀山,先由龙鹰凭弹射施神遁,登上山壁高处仅容数人立足的一块突岩,将一端有钢钩长达十五丈的临时特制长索垂下,供其他兄弟借力登上来。
过程惊险万状,换过不是龙鹰,又没有飞天神遁,根本不可能办得到。在风化作用下,这片连绵百多里的危崖笔直陡峭,他们从捷道的位置往东走了五里路,方寻到这唯一可供攀上去似如刀削的崖壁。
龙鹰将长索收回来,大捆的挂在肩膀处,道:“我们走。”
在风劲夜黑的山顶,他们山过山、岭过岭地攀上攀落,遇上深渊,龙鹰将长索一端绑在腰际,再由众人送他过去,系索为桥,以供众人借力飞渡,与于离天明尚余个许时辰的当儿,他们终抵可俯瞰捷道的位置,松了一口气。
果如漠丘部长老所形容般,捷道全程约两里,却绝不好走,形势险要,最宽处不到三丈,多段路窄至仅容一人通过,另一边下临百丈深渊,如有像拓跋斛罗般的高手拦路,确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敌人只要占据高处,凭射箭,已可教过捷道者全军覆没。
龙鹰愈来愈不敢小觑突厥人。
他第一次与突厥人交手是在塞外东北奚人和契丹人的国境内,藉孙万荣之力胜来似不费吹灰之力,事实上原因在对方对自己的战术可说是一无所知。可是当第二次与突厥人交锋,就在龟兹城外惨吃第一场败仗,能保住小命亦赖敌人不明白他的魔种。今次再度出塞,敌人布局周详,如非自己令敌人无从捉摸、天马行空般的战术,又得道多助,兼有符太这个福将,现在他的首级肯定高悬在默啜的汗帐外。
随着敌我的接触频密,默啜对他的了解不住地加深,并体现在今次的追杀鸟妖行动里。
当默啜收到鸟妖求救的急讯,一边请出“无上师”拓跋斛罗亲自出马来对付他,另一边则着最出色的儿子不惜一切来搜杀他们。
匐俱确没有辜负默啜对他的期望,领着堪称塞外最强横的金狼军,兵分二路。
一方面由他率主力军攻打不管城,里应外合下,纵然发动于时机未成熟的一刻,仍一举粉碎寻宝者的抗力,逼得他们仓皇逃往厉鬼城,伤亡逾半。另一方面则派出精锐高手埋伏在古拉捷道。
然而千算万算,仍算不过老天爷。
以拓跋斛罗超凡入圣的惊世武功,在龙鹰智计百出的力抗下,加上皇甫常遇的忽然来援,也要功败垂成。
匐俱更看准龙鹰必会到厉鬼城去,如此看法,正建基于对他的了解,明白他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性格。而其最高明处,是不让手下追往厉鬼城去,只封死他们返回不管城的后路。在缺粮缺水下,龙鹰等的唯一生路,只余古拉捷道,但那已再非生路,而是死亡的陷阱。
匐俱此着不可谓不绝,只没想过会被龙鹰凭智计骗走了整个沙骡队,此一匐俱始料不及的变化,扭转了形势。
而龙鹰每次幸保不失,不但得来不易,且成败间不容发。而拿达斯要塞这最后的一关,依眼前形势,“不容乐观”已是最乐观的看法,事实上是有败无胜之局,大有可能将所有人的性命全赔上去,皆因全无退路。
看着下方的古拉捷道,龙鹰可预见将来的情况,继在贞女绿洲他第一次想到撤退后,他第二次起了退却的念头。
突厥人实在太难缠了。
荒原舞在他耳边道:“来哩!”
龙鹰不用眼去看,已知己方人马从藏身处走出来,朝捷道进发,动身的是他们的“先锋部队”,只有一百人,欺的是对方弄不清楚他们的人数,装出弃兵曳甲,失去战马只能徒步蹒跚而行的颓状。
不到半盏热茶的工夫,捷道这边的敌人像从沉睡里惊醒过来,活动频繁。
龙鹰等连忙蹲下来,减少被发现的可能性,耐心静候。
片刻后,龙鹰低声嚷道:“糟糕!”
众人均晓得他有远距察敌的能耐,呆瞪着他。
符太首先猜到,狠狠道:“人声马嘶全集中在捷道外的野原,只有小部分人登上捷道,突厥人这招很绝。”
龙鹰骂道:“摆明是在针对我。”
皇甫常遇沉着地问道:“来人速度如何?”
博真向他笑道:“皇甫兄也将鹰爷当作是半个神仙哩!”
龙鹰现出喜色道:“是全速奔掠,该为敌人里最强的人物。”
荒原舞大喜道:“有救哩!”
符太双目杀机剧盛。
不用首先想到这个可能性的皇甫常遇说出来,各人均心意共通的晓得来人里大有可能包括了敌方的主帅人物在内。
敌人的战略,比他们可想象到的更为完美,正如匐俱说过的,要在一个地形复杂的环境里杀龙鹰,是自讨苦吃。今次敌人将主力全布在捷道外的平野,是要避开捷道的复杂山势,待他们抵达捷道外,方迎头痛击。当然!敌人还以为他们在饥寒交迫、缺粮缺水的情况下长途跋涉的逃到捷道来,且要穿过步步惊心的捷道,早成不堪一击的疲兵。而对方最聪明的地方,就是即使他们是处于最佳状态下,正面硬撼,龙鹰一方仍是有败无胜之局。
在这样的形势下,敌方的统帅有必要到前线去观察敌况,弄清楚龙鹰一方的虚实,才退返捷道外,拟定破敌之策,岂知龙鹰方最强横的五大高手正虎视一旁。
假设对方的主帅确为有“金将”之称的归锷,他便只走错了一子,就是将自己暴露在危险里,予龙鹰等有可乘之机。
符太得意地道:“人道‘善泳者溺’,归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