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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像被狂风刮起的一片枯叶,避过后方追至的敌人,飞临美女上空,抖手收回神遁。长笑道:“柔然族的朋友们,开罪我龙鹰,从来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们想清楚才好追来。”
刹那后越过美女,落地后再施弹射,然后以跑得比对方的马脚更快的速度,迅速朝桑槐逃逸的方向追去。
※※※
一列平缓的山丘,被漫漫黄沙覆盖着,成为沙丘绵延的部分,往南延展,龙鹰和桑槐整个早上就在这高低起伏、长达二十多里的山丘上,上上下下地行进。
乌黑发亮的楔形岩石随意地冒出来,蓝天万里无云,从地平在线呈波浪形地伸展过来,终于另一边的地平,覆罩着目力所穷的天与地,仿似一个没有人可逃出去的天然大囚笼。
桑槐并不闲着,从捆牢的大包小袋里抓来一只木碗,以水和小米,还加上一点盐,调配出他独家精制的飮料,递给龙鹰。
龙鹰喝了两口后,在驼背上送回他手上,道:“有点苦,却能令人清爽,是沙漠里的好东西。”
两人轮流喝,稍减炎阳之苦。
桑槐道:“柔然人有多匹驼马受伤,将大大影响他们追踪我们的能力,现在他们至少落后十多里,我们是否就这么撇掉他们呢?”
他的目光落在龙鹰挂在一边的月形弯刀处,那是龙鹰用口衔回来的战利品。
龙鹰吁出一口气道:“除秘族外,他们可能是大漠最可怕的战士了,难得才有个掌握主动的机会,我会教他们知难而退,但须等待夜色的降临。”
桑槐沉吟道:“听说柔然族曾非常强大和兴盛,亦差点将秘族歼灭,后来因土地与突厥人冲突,最后被逐往漠北,理该与突厥人仇深似海,怎会忽然变成了默啜的走狗呢?”
龙鹰道:“想不通的事就不要去想,只须脚踏实地的去应付。幸好有桑槐兄助我,否则我会再次迷路。”
桑槐道:“在昨夜那种情况下,我根本帮不上忙。鹰爷确是神通广大,竟能先一步晓得敌人从远处赶来,又凭一人之力,闹得对方人仰马翻,令我大开眼界。”
龙鹰苦笑道:“桑槐兄勿要夸奖小弟,昨夜我屡次做出错误的估计,差点累你老哥陪我一起吃大亏。现在可否找个地方,安顿好驼儿,再掉头回去寻对方晦气?”
桑槐道:“想找个像昨夜般有水源的地方,是两天后的事,须待切入横过荒漠边缘区的雀河古道,那时离与鹰爷兄弟所在的鬼洞山,只有大半天的路程。”
又道:“我们的两匹骆驼,都是出色善跑的乘骑用骆驼,比一般骆驼高上一半,速度则快一倍,经得起日热夜寒,长途奔跑而不累,只要趁仍在山区里,随便找个能挡风的地方,搭起帐篷,它们便可安静地休息一晚。”
龙鹰喜道:“那就好了!一天不解决这批柔然人,我会睡不安寝。”
桑槐道:“领教过鹰爷的厉害后,他们还敢追来吗?”
龙鹰双目生辉地道:“他们只会认为给我以狡计算倒,绝不服气。哈哈!”
桑槐双目射出敬佩的神色,道:“鹰爷想到什么,这么好笑?”
龙鹰抽出挂着的弯刀,横在眼前细意欣赏。
在日照下,薄如纸般的刀体闪烁生光,锋快至令人难以相信,只比风过庭的彩虹剑厚上一点。
蓦地刀芒大盛,月形弯刀在龙鹰手上爆开漫空芒影,回转旋飞,发出“嗤嗤”破风之声。
光影倏敛,变回一把弯刀。
龙鹰赞叹道:“爽!”
桑槐愈与他相处,愈感他的不可测度,咋舌道“若非我深悉详情,还以为你用的是随身十多年的拿手兵器。”
龙鹰道:“快变成我的拿手兵器了!我们找个地方歇下来,最好是敌人赶上来时,天已黑齐,驼儿多捱一夜的路该没有问题。”
桑槐奋然道:“我愿与鹰爷并肩杀敌。”
龙鹰摇头道:“我并不准备大开杀戒,且能杀多少个呢?我的计划是先示强后示好,他们肯这么听默啜的话,其中定有我们不晓得的原因。假设我的计划成功,我们不单可弄清楚他们肯为默啜卖命的因由,还可逼退他们。否则,这批可怕的战士或会成为我们致败的因素。”
他想的是攻打拿达斯要塞的事,只是没有说出来。
桑槐道:“鹰爷有何妙策?”
龙鹰道:“昨夜与我交手的柔然美人,漂亮得可挤出蜜液,刀法如神,即使不是对方的领袖,亦肯定在柔然人里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我能将她生擒活捉,强掳过来,哪怕柔然人不乖乖屈服。哈!真爽!”
桑槐瞠目以对。
※※※
龙鹰和桑槐攀上丘顶,下方沙谷内竖起三组营帐,每组十多个方形帐篷,不见半点灯火。驼马群像骆驼般匍匐在更远处,异常安静。表面看似是毫无防范,但龙鹰晓得对方不但设置暗哨,还处于高度的警觉里。
桑槐道:“柔然人终不是铁铸的,两夜一天的马不停蹄下,终告吃不消。”
龙鹰道:“柔然人有点像秘人,不可以正常人视之。秘人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在你最想不到的情况下突然出现,攻你一个措手不及。我绝不想同样的情况,再一次发生。”
桑槐道:“能在沙漠始终没追失我们,非常了得。”
龙鹰目光在对方的营地来回巡梭。
桑槐担心道:“一旦惹起对方警觉,又或柔然女能硬挡鹰爷几招,掳人会变成大混战。”
龙鹰知他不说自己会被围攻,已非常给他面子,从容道:“你还未领教过柔然刀女的厉害,没有百招还要招招逼她硬拼,方有可能趁她后劲不继的一刻,来个软玉温香抱满怀。哈!那时她将成我脱身的护符,任对方有多少人,也只好眼睁睁瞧着我离开。”
桑槐骇然道:“怎可能呢?你知道她在哪个帐幕内吗?”
龙鹰成竹在胸地道:“个个帐幕都挤满人,只她独睡一帐,由此可知她不但身份特殊,且非是同行伙伴任何一人的私宠。”
桑槐道:“鹰爷请三思。”
龙鹰抓着他肩膀,轻松道:“我从不会只逞匹夫之勇,敌人最厉害的正是他们的破绽和弱点,这不单指美丽的刀女,还指他们锋快凌厉的弯月刀。他奶奶的,如我费尽苦心,他们仍不领情,勿要怪我手下不留情。记着!接过人质后,天掉下来都不要去管,骑驼便走,到指定位置等待我。点火把!”
桑槐无奈下,取出火折子,燃着龙鹰举起来的火炬。
龙鹰倏地长身而立,傲站丘顶处,向下方黑沉沉一片的敌营长笑道:“不知自量的家伙!老子来哩!”
营地立即骚动起来。
第八章功亏一篑
火炬脱手飞出,横过夜空,来到营地七、八丈高处时,忽然风车般旋转起来,迎着西北方吹来的阵阵寒风,一蓬蓬的火雨油屑被硬逼出来,漫空朝营地洒下去。
如此直截了当地火烧敌营,确是别开生面,风高物燥下,等于烈火遇上干柴,而在这个缺水的地方,任敌人如何强横了得,唯只剩下瞪眼的份儿。
在火炬吸引了所有柔然男女战士的目光下,龙鹰掠至丘坡中段,施展弹射,平射而去,刹那间抵达营地中央的位置,离地二丈许高。
两敌跃空迎来。
龙鹰哈哈一笑,月形弯刀左右劈出,另一手往下一按,发出魔劲,倏又升高半丈,正面攻来者一时变得落在下方处。
他原式不变的照头往两人回斩下去,对方则于仓卒里变招上格。
“当!当!”
一对敌刀被他几不分先后的应刀劈断,脆弱如纸刃。
龙鹰哈哈大笑,借力上翻,避过其它十多个冲天而上的敌人,朝驼马群所在的位置射出。
龙鹰心庆得计。
来袭前,他好好研究弯刀,其优点是比一般刀剑锋快,且因弯月形的刃体,由此发展出来的刀法狠辣刁钻,难挡难防,即使直砍平削,亦带有回旋的特性,配合特别的手法更能削断对手的兵器。不过有利也有弊,刃体的厚度虽然近似风公子的彩虹剑,却非是由天石铸制锻打出来,远及不上天剑的韧度,故只要配合手法,将弯月刀劈断是有可能的。而龙鹰正是以手上弯月刀之长,对敌人的弯月刀之短,凭“万物波动”的心法,硬生生劈断对方两刀,先拔头筹。
龙鹰落入惊嘶而起的驼马群内的一刻,营地已多处着火。
敌人个个高手,硬撼占不了多少便宜,故只能智取。
基本策略是有多大的混乱,便制造出多大的混乱,令休息不足的敌人更是疲于奔命。龙鹰弯刀连闪,拴着战马的绳索纷纷断折。
不论敌马的训练如何严格精良,但畏火是动物的天性,加上龙鹰以刃锋吐出魔劲弄痛马儿,几头马发起疯来,立即感染其它同类,两百多匹马儿,四散奔窜。
数十敌人扑至,本是气势汹汹,遇着的却是不认主的狂奔马儿,即给冲个七零八落,且有数人被撞倒,非常狼狈,更不要说掌握龙鹰在哪个位置。
营地火随风势,处处火起,战马乱窜,战士奔波搜索,乱似末日来临。
龙鹰紧附一马腹下,还以魔劲调控,左冲右突,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目标。
柔然刀女的波动,显示她正处于高度的戒备和警觉里,如正面攻之,只会惹来她凌厉的反击,一旦给她缠死,再给其它敌人聚众围攻,他肯定保不住小命。
像柔然美人儿般的高手,根本没有偷袭这回事,她的精、气、神与武技浑为一体,会在气机感应下做出宛如天成的反击。
想破她,凭的是魔种的灵应,和因灵应而来超凡的奇谋妙略。
于离美人儿尚隔着两个营帐的位置,龙鹰从马腹内侧射出来,往两个背向着他的敌人于离地两尺处射去。
不愧是柔然族的战士,两人立生感应,转身挥弯刀便劈。
龙鹰按劲撞地,弹往两人上方,弯刀来到手上,从上下劈。
他取的角度非常巧妙,似是直劈,事实上是斜削,且贯足魔劲。
两人临急变招上格,正中龙鹰下怀。
“当!当!”
两弯刀立即报销,两人未待他有机会施展下一招,自行倒地外滚,七、八个柔然战士立即从各处蜂拥过来,包括他的目标美女。
眼前的情况,犹如陷身猛兽群里,稍有延误,群兽将扑上来将他分尸。十多把锋快凌厉的弯月刀从四面八方攻来,神仙都挡不住。
对方人数虽不多,却精于群战,又个个悍不畏死,对着他们,与对着千军万马,没有任何分别。
龙鹰朝后倾斜,施展弹射,硬穿入后侧一顶正熊熊烈烧的营帐,挟着漫天火种火屑,从破帐另一边穿出去,刚好迎上赶过来的美女战士。
美人儿再没有用黑袍盖头罩身,穿的是贴体的黑色武士劲服、绑腿长靴,益发显得她体型曼妙、曲线迷人,此时又见她双刀在手,处变不惊,倏地横移,避过他的“火攻”。
龙鹰心忖美人儿真乖真听话,此时离她最近的伙伴战友亦在二丈许外,她可说是落了单,更是龙鹰为自己一手营造出来的形势。
飞天神遁射出,疾射美人儿面门。
“当!”
柔然刀女弯刀一闪,劈向遁爪。
岂知龙鹰立即收遁,她只能劈在空处,且因用猛了力道,微一踉跄。
龙鹰到了,左手神遁欲射不射,从她处夺来的弯刀斜削而下。
一美人儿晓得不妙,忙往后撤,弯刀从下挑挡。
龙鹰连续两个变化,于着地前狠劈她挑来的一刀。
“啪!”
美女的弯刀哪吃得住他迅如激电、贯足全身劲气的一刀,立告折断,还震得她娇躯剧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