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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随侍亲兵,完成任务安抵幽州后,方均和十八铁卫将留下来,依你的想法作出安排。他现时的职务交给副统领李锋,亦属方均的系统。”
胖公公道:“‘南人北徙’的事大致上解决了,细节由你和方均斟酌。现在轮到你来报告情况。”
龙鹰压低声音道:“我终于死第二次哩!”
两人同告动容。
女帝坐入两人中间的椅子,道:“说给朕听!”
※※※
马车离开书斋。
由胖公公送他去太医府,比方均送他合乎情理。在“丑神医”离开的一段日子,胖公公不时探访符太,落在别人眼中,是因龙鹰而爱屋及乌,对胖公公来说,是负起监管之责,因谁都不晓得这个浑身邪气的家伙会干出何事来。
并肩坐下后,龙鹰问道:“婉儿如何?”
胖公公道:“明空因你的关系,对她很不错。我安排她在你正式露面前碰个头,以示对她的尊重。从最近的几次接触,公公感到她逐渐倾向你的一方。她是聪明人,定下神来后,看到以前看不见的东西,清楚武三思和韦妃愈行愈近的危险性。只要你表明支持李显,她在利益上将与你没有冲突。”
龙鹰问道:“她和二张的关系如何?”
胖公公道:“她和太平是宫廷内可与两昆仲说话的人,其他人都靠往太子的一方,明空虽然没多少个可信可用的人,却仍牢牢抓着京师的军权,谁都没法动摇。不过好景不常,当千黛病倒,将为明空不得不退之时,故此不论做任何事,均须火速进行。”
龙鹰道:“既然如此,就今晚去见婉儿,明午坐船抵神都。”
胖公公道:“这正是公公的安排,兵贵神速,否则夜长梦多。待会公公在马车上等你,长话短说,勿要让公公久等。”
龙鹰低声道:“他有怀疑你们吗?”
胖公公微一错愕,道:“你是指符太?”
龙鹰点头。
胖公公略一沉吟,道:“多多少少该有点吧!不要看他肆无忌惮的,有些事很有分寸,不会就这方面问你。而无论如何,即使你的至交好友,有关圣门的事绝不可泄露,特别是我们的真正身份。”
又道:“真古怪,照时间看,仞雨好该回来了,偏是全无音讯。”
龙鹰道:“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方能说服国老长途跋涉的返回神都。”
胖公公叹道:“只好这般想。”
接着道:“国老如返神都,等于你和杨清仁摊牌,后果难料。”
龙鹰道:“事有轻重。杨清仁现在是我们的心腹大患,铲除他后,其他一切易商量。”
胖公公道:“台勒虚云真的那么厉害吗?”
龙鹰道:“比我说出来的更了得。”
胖公公喟然道:“想不到圣门到了塞外,仍可出这么的人物来,教人想不到。”
马车从敞开的院门进入太医府。
龙鹰颇有远行归家的感觉。
院门在后方关上。
胖公公道:“仍有时间,不用赶。”
龙鹰答应一声,下车去。
忙得透不过气来的神都生活,又回来了。
第八章有药可救
太医府。
主堂。
符太聚精会神的打量他,讶道:“为何我明明清楚你是龙鹰,仍感到看着的是另一个人?”
龙鹰欣然道:“这代表小弟的易容手法突飞猛进,稍动手脚,立即摇身一变,化成范轻舟。修剪胡须以改变脸形的手法很巧妙,改变得来全无斧凿之痕,看你现在瞪大的双眼便清楚,你的样子也有点变了,以前是小贼,现在是大贼。哈!”
符太不屑地道:“你懂我在说什么吗?你的所谓易容,儿戏之极,不值一哂。我指的是你的眼神变了,变得难以形容,多了些与前有别的东西。还有是你发质改变了,变化相当明显,比前黝嫩乌亮,当掩着大部分脸孔的须髯也是同样的质地时,变异颇为惊人,像将你转化了,这不是任何易容术办得到的。”
龙鹰大喜道:“若真的如此,谢天谢地,小弟现在最怕的,是给熟悉我的人一眼看破。”
符太追问道:“发生过什么事?”
龙鹰沉吟道:“或许是因我死了第二次,不但道炁有变,魔气亦再经历多一次由生入死、死而复生的洗炼。太少旁观者清,看出前后相异之处。”
接着将与台勒虚云交手的经过道出,和不得不死的前因后果解说。胖公公虽着龙鹰不用赶,他更是天下最有耐性等候惯了的人之一,但要胖公公呆候,心里总过不去,故此长话短说,尽量精简扼要。
符太难掩惊异之色,道:“你这小子胆大包天,竟敢将我随口开的玩笑付诸实行,却有点落差,复生时非是立即全面复元,亦只有在北博的环境,你方可避过一劫,算你命不该绝。幸好给你引走台勒虚云,否则将轮到我去试可否死而复生。”
龙鹰笑道:“千万不要在神都试,顶多只能在瓦面跳下去。”
符太道:“这么看,你老兄同时破掉了他们于交出宝典时布局杀我的构想。”
龙鹰叹道:“少了个台勒虚云,仍有无瑕,若加上洞玄子、香霸和杨清仁,包保你插翼难飞。”
符太道:“幸好你及时回来,快给本子想办法。”
龙鹰问道:“约好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吗?对方有否如我们所料般的开条件?”
符太道:“确有列条件,却非如你猜的取《智经》后须立即返回塞外去,而是人或经,选其一,且立场坚定,不怕我威胁似的。”
龙鹰道:“是谁向你开出条件?”
符太道:“当然是柔柔,我每隔三、五天便去找她聊天。唉!坦白说,我正陷于被动的守势,有点不忍心揭破他们,不想伤害她,这在我是从未有过的事,肯定多少中了点她的媚术。说到底,在这方面我是新丁,她却是自小修行,等于嫩娃儿遇上修炼过千年的妖狐。当然!我仍把持得住,至少表面如此。不过如真的和她翻云覆雨,势遭灭顶之祸。”
龙鹰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符太光火道:“还来笑我,快想办法。”
龙鹰两眼上翻,道:“我坐在这张椅子多久了?好像尚未听到有人恭敬唤‘师父’。”
符太没好气道:“你现在这副剪径山贼般的模样,教我如何唤得出口。少说废话,若我反被收拾,会供出你是见死不救的龙鹰。”
龙鹰哑然笑道:“若不理你,就不会没命地赶回来。太少放心,我保证你可赢得漂亮,可是却须先问你几个问题。”
符太瞪他两眼,道:“坦白说,在眼前的局势下,任你智计通天,仍不可能想出办法,除了一拍两散。弊在杨清仁已向人揭穿我的身份,解释我早改邪归正要大费周章,且怕没人相信。我在香霸身上下过点工夫,他伪造出来的出身家世是经过长期部署,近乎无懈可击,起码我找不到破绽。现在他们敢开出条件,要人还是要经,摆明是不怕被揭破。”
龙鹰道:“错了!他们是怕得要命。此为政治,不论如何荒诞的谣言,亦有人相信。何况确为事实,能不做贼心虚?他们敢和太少讨价还价,是因看穿你,看穿你的人是柔柔。你一直和她交手,招来招往,却因非是武斗而是文比,故被她压着来打仍不自觉,还大感郎情妾意。哈!师父有说错吗?”
符太颓然道:“该错不到哪里去。他奶奶的!勿说废话,有何解救之法?”
龙鹰好整以暇地道:“柔柔开出条件时,你如何回答她?有犹豫吗?”
符太回想当时的情况,道:“你太小看本子,怎会让她看出我心里的犹豫?我当时以锐利的目光瞪着她,冷笑一声后离开。”
龙鹰思索片刻,道:“你的反应不过不失,幸好老子及时赶回来。哼!该轮到胖公公出手了,显示你对他们的威胁,不止于说是非般的简单。”
符太喜道:“胖公公可如何出手?”
龙鹰道:“胖公公的出手最关键处是须恰到好处,点到即止,否则过犹不及,引致反效果。”
符太不耐烦道:“你有很多时间吗?仍要卖关子。”
龙鹰指指脑瓜,道:“我是边说边分心二用,为你动脑筋。高明的招数,必须令对方误以为奸谋得逞,却是反踏入我们陷阱去,是为连消带打。”
符太一呆道:“你似乎胸有成竹。”
龙鹰分析道:“太少以为老子不清楚你的罩门死穴在什么地方,对吧?”
符太叹道:“想不认你做师父都不行,看来你真掌握到小徒最担心的事。”
龙鹰呷一口热茶,忍着笑道:“想不到人见人怕的太少,竟有今朝一日,你最怕的是那张有柔美人横卧的香榻。哈!真好笑!”
符太大奇道:“连这个你竟也有解决的办法。勿要高估小徒,在床上我是刚入门的初哥,在你老人家的馊主意下临急抱佛脚。别的我不行,看人却很准,自知比起柔柔有一段很远的距离,上她的榻子与送羊入虎口没有分别。一旦迷失,你的什么分心二用全派不上用场。”
龙鹰道:“不要妄自菲薄,你的问题不在于功力高下深浅,而在于你对她动心了,且是打开始便如此。”
符太苦笑道:“想不承认也不成,早说过是中了她的媚术呵!”
龙鹰纠正道:“你爱上了她。”
符太耸肩道:“竟有分别?”
龙鹰道:“分别在中媚术尚有清醒过来一刻,爱上则是无药可救。”
符太失声道:“那我岂非死定了,大家始终一场兄弟,勿要危言耸听,落井下石。”
龙鹰叹道:“你奶奶的!老子是以事论事,须知彼知己,否则如何为你老兄筹谋运算。哈哈!多唤几声师父是有帮助的,怎可两个月不到,立即尊卑不分。”
符太摇头苦笑,道:“师父在上,小徒现在是悔不当初,当日和师父过招,本着‘严徒出高师’之心,不懂留手,令师父含恨而去,直到今天仍耿耿于怀,心存怨恨。唉!徒儿知错哩!”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开怀狂笑,笑至呛出泪水。
龙鹰按着笑破了的肚皮,辛苦地道:“你这混蛋!”
符太喘息道:“我若是混蛋,你就是混账。亏你笑得这么高兴,不理我是名副其实的笑中有泪。他奶奶的,我该怎办好?”
龙鹰道:“再问清楚点,人、经俱要,还是要人不要经?”
符太沉吟道:“以前想得经,是为好奇心,想看看前人的独特心得,能否使我作出突破,查实心底晓得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希望非常渺茫,不过既然没什么有意义的事可做,也算人生的一个目标,知道总比不知道好,理该多少有点帮助和启发。”
稍顿续道:“现在嘛!死都死过了,武功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完全的提升,未死过的人的看法,对我有屁用?但话是这么说,我既然着他们将经还我,现在他们耍一招‘要人还是要经’,我立即屈服,岂不是丢尽面子?”
龙鹰道:“对方为何这样做?”
符太道:“不论他们做什么,最后的目的是要置我于死。要经是死,要人是死,而不理我要经要人,都给他们看穿底子,就是只得揭破他们的一招,故不敢轻举妄动。使出这一招后,肯定人经俱空,而能否扳倒他们,尚属未知之数?”
龙鹰道:“为何你说要人亦是死?没想过柔夫人因你舍经取人受感动吗?”
符太苦笑道:“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剩看柔柔能保持在她媚功的巅峰,知我对她的影响力微乎其微。亏你这混蛋笑我,不知我的心情多么恶劣。”
龙鹰道:“既然不用人经两得,易办多了。若我们要人,他们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