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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现出留心的神色。
龙鹰俯前一字一字的缓缓道:“我要将你们每一个人变成我。”
众皆愕然。
柳正抓头道:“怎可能呢?”
龙鹰道:“我会在比赛时,传话给你们每一个人,又不虞让对方晓得,只要你们肯依言行事,岂非等于变成了我?”
今次连穆飞也生出怀疑,道:“有可能吗?”
龙鹰道:“眼前是证实的机会,只要今天的操练战后,大总管们完全不觉察我曾在暗中发令,等于我所说的兑现了。”
人人现出难以置信之色。
龙鹰起立道:“来!让我们去试试看!”
众人哄然起立,战意攀上巅峰,惹得其他人打量注视,不明白他们有何值得振奋之处。
※※※
七人直赴外广场,近门处聚集着大批人马,部分人翻上马背,一些还手牵马缰,一副准备出门的情况。
独孤倩然是其中一人,五十多骑的一半属关中队的成员,其他五女和乾舜也在其中。
没想过的是尚有黄河帮少帮主陶显扬和他的女伴,七、八个龙鹰不认识,却从其衣着神态猜到是属北方世家子弟的男女,非常热闹。
龙鹰和“牧场队”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们避无可避,朝人马群走过去。
乾舜、独孤倩然等纷纷向他们打招呼,态度友善。
龙鹰心忖与关中队部分人糊里糊涂的关系,在自己不按常理的应对下,终开出友谊的花果,令对方不再仇视他这个江湖强徒。
独孤倩然投来的第一眼是灼热的,接着欲盖弥彰的故意不望他,但足以令他暗暗惊惶,只好怪自己的不自重。
陶显扬站在乾舜旁说话,见“范轻舟”到场,先是双目掠过敌意,旋又泛起笑容,抱拳道:“范兄好。”
龙鹰连忙回礼,笑道:“这么巧呵!各位一副远行的样子,到哪里去呢?”
穆飞等绕道而行,到大门外备马等候龙鹰,由得他与人寒暄。
乾舜答道:“今天是要到牧场外探访附近的名胜,范兄该难分身。对吧!”
陶显扬淡淡道:“空穴来风,非是无因,今天看到范兄这般阵势,看来盛传范兄被牧场邀为助阵高手,确为事实。”
龙鹰压低声音道:“只因穆飞兄错爱,方有此传闻。但一天未正式公布,尚未成事。现在小弟就是去接受测试,看小弟是否有这个资格,说不定第一局已给扫出场外去。哈哈!”
在附近的独孤倩然诸女,特别受不住他的笑谑自嘲,纷纷掩嘴窃笑,顿令广场变得春意盎然,气氛融洽。
陶显扬亦受到感染,没再寻龙鹰的碴子,道:“如果范兄的球技如你的箭法般了得,肯定是马球场上的强手。”
乾舜语重心长地道:“可是范兄有否想过,如有范兄般的高手下场,我们是不得不全力以赴呵!”
他说得客气,但谁都晓得他意之所指是再不留情面,令牧场队像岭南队那样以惨败收场。
陶显扬奇怪地望乾舜一眼,点头认同。
在其他人心中,不论“范轻舟”球技如何了得,顶多与岭南队中的敖啸在伯仲之间,不可能高出一大截。而关中队今次是强上加强,多了河间王助阵,故谁都不看好牧场队。
乾舜这番话,是尽了朋友的道义,本不该说出来的。
龙鹰肃容道:“多谢乾兄提点。但乾兄说的,正是商场主同意只要小弟够得上资格,便让小弟落场比赛的背后原因,希望贵队毫不留手的狠狠教训我们。小弟输是理所当然,可是牧场队输则事大,好让他们晓得天高地厚,而非闭门做山寨王,是好事非坏事。”
独孤倩然的声音传过来,问道:“月令下场参赛吗?”
龙鹰一直故意不对她们行注目礼,此时乘机饱览秀色。
陶显扬的美丽媚女和她们站在一块儿,用神打量他。
诸女站立的位置在乾舜左后侧,乾舜左移一步,让龙鹰和她们隔四、五步的距离说话。
独孤倩然少有主动攀谈,清冷自持,但因问的关乎到她的闺中好友商月令,故没有人感到突兀。
此更为所有人关心的问题,四周静下来,看龙鹰如何回答。
龙鹰苦笑道:“这问题该由小弟问独孤姑娘才对。”
陶显扬看看“范轻舟”,又瞧瞧独孤倩然,该是对两人可交谈的关系好奇心起,可能以他的身份地位,尚未试过有与独孤倩然说话的殊荣。何况“范轻舟”一副大家说惯笑的姿态。
独孤倩然道:“依你猜呢?”
熟悉独孤倩然,同时又见惯了“范轻舟”的古灵精怪、奇招迭出的关中队成员如其他五女者,均不禁莞尔,清楚独孤倩然摆明是不相信他的胡说八道,要逼他吐露实情。
这个面子是不能不给美人儿的,否则她会怪自己忘恩负义。
笑嘻嘻道:“只是猜测,不可作准。依小弟看,如果小弟得到落场比赛的荣幸,商场主会对小弟来个避之则吉。哈!不知有否猜错?”
独孤倩然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道:“看来范兄参与决赛一事,已成定局。范兄虽说得谦虚,可是谁敢对你掉以轻心呵!”
龙鹰忙谦让,道:“姑娘太抬举小弟。”
说毕怕话多出错,乘机告退。
※※※
下山途上,龙鹰向六人细说传令的细节,例如每人有个代号,又将赛场划分为大小区域,以东、南、西、北线喻示四方,传令会是精简准确。
龙鹰道:“接令后绝对不可以犹豫,须立即执行,否则一旦错失时机,形势立即逆转。传令只限于进攻,防守时依平时的打法,每当球入我手,你们改为随机应变,我则因应场上的变化行动。”
又笑道:“传令只在有需要时发出。”
穆飞带头道:“我们绝不会令范爷失望。”
商雄一、柳正、陶文楷和梁石中能在全民皆马球好手的牧场脱颖而出,当然在这方面非常自负,不过见穆飞这个牧场的打马球冠军人物对“范轻舟”佩服至五体投地的态度,他们又亲眼目击“范轻舟”当日在猎场入口外,谈笑间挫折穆飞,而“范轻舟”气走文纪昆神乎其技的箭术仍是历历在目之际,加上“范轻舟”本身过人气概和震慑人心的神气,忙轰然应是。
龙鹰欣然道:“到牧场哩!我们先让马儿们活动筋骨。如何?”
众人今次是真心的叫好,心忖至少可看看“范轻舟”的骑技,是否真配得上他的说话。
穆飞长啸一声,拍马朝草窝子的方向疾驰,刹那后提速至高峰。
忽然龙鹰从他右侧赶上来,而任他如何催马,仍没法改变情况。
龙鹰策的仍是比商月令次一级的爱骑,如论马质实及不上众人千挑万选的骏骥,但任凭众人如何努力,怎可能及得上“魔种式”的人马如一,转眼间全给撇在后方吃尘。
第十八章初试啼声
草窝子在望。
多人立在草窝子的边丘上,朝他们张望,“宋问”是其中之一。
龙鹰早猜到商月令不会错过这场演练,而她身为场主,好该在场决定。
龙鹰收缰缓马。
离他最近的穆飞落后十多丈,首先赶到,叹道:“小飞常自诩马技,到今天方知是夜郎自大,范爷可将马技一并传我吗?”
龙鹰道:“历练!只有将自己投于凶险的环境里,方能发挥出潜藏的力量。马儿亦如是,不过我的情况比较特别,可令任何马儿发挥得淋漓尽致。”
其他人陆续赶上来,不用看亦知没有人不口服心服。
龙鹰与穆飞带头朝草窝子驰去,其他人跟在后方。
忽然梁石中从后而上,来到龙鹰另一边,众人以为他有话和龙鹰说,可是他只是神情惊异地看龙鹰,不发一言。
穆飞向梁石中奇道:“小中有话想说吗?”
梁石中神情古怪地道:“你们没听到范爷说‘小中,我左’的话吗?”
众皆愕然。
龙鹰笑道:“技术就在这里,声音是一种波动,高手可将这种波动约束,像暗器般发出去,其中还有很多微妙之处,难以一一尽述。开始有信心了吧!”
众人齐声应诺,斗志再闯高峰。
※※※
两方准备下场操练之际,商月令偕龙鹰到场边说话。
除两队人马外,来打点的牧场人员有十多人。
最吸引龙鹰注意的是商月令的贴身爱婢,也是牧场诸婢之首的安雯,亦有随来,出落得如花似玉,健美漂亮,见龙鹰注意她,吓得有那么远避那么远,不用猜已知她清楚自己是未来的姑爷。
想起小魔女和青枝的关系,也心中释然,只求神拜佛老家伙们不会从这些细微处瞧穿他和场主的关系。
商月令道:“你该晓得为何会有这场操练。唉!真想让你用我的坐骑。”
龙鹰道:“你是指‘腾云’吗?”
商月令道:“当然不是,‘腾云’只是场主借给宋问用的坐骑,她的首席爱骥叫‘念龙’,比‘腾云’更胜一筹。”
龙鹰大乐道:“‘念龙’。哈!有意思呵!”
商月令没好气道:“尽管取笑。我特别来找你说话,是要提醒你,今仗如果你没法显示出能与关中队有争胜的实力,纵胜犹败。明白吗?”
龙鹰轻松地道:“这么说,只要小弟在第一局全取三球,场主可终止比赛,作出决定。”
商月令欣然道:“和鹰爷说话,不用说废话。都凤代宇文愚向大总管传话,如你落场,关中队绝不留手。”
龙鹰冷哼道:“他奶奶的!宇文愚根本不晓得两天后他们面对何物。小弟会令他大吃一惊。”
商月令欣然道:“真好!激起鹰爷的火气哩!肯定好戏连场。到你落场了。”
※※※
马球抛往上空。
龙鹰和执事柳明清策骑立在马球场中央,争夺先手权。
开球礼由宋问主持,立即退到场外去。
由于只是操演,故没人唱筹,不设筹旗。
少壮队下场的是穆飞、商雄一、柳正、陶文楷和梁石中,另一边是宋明川、商遥和四位执事白廷、柳明清、梁俊和商慎始。
四位执事中又以柳明清球技最佳,故被派出来与“范轻舟”较量,不过只看他和“范轻舟”的姿态,高下立判。
当球儿被送往上方,柳明清立即变得像一条扯紧的弓弦,全神贯注。
龙鹰却是一副闲逸写意的神情,似不知有何事发生,对正朝地面回落的球儿不看半眼,更不在意。
柳明清动了,鞠杖上冲,似是直撞往落下来的球儿,眼力高明者则看出他使的是“挑”的手法,将球儿反送己阵,理该是位于他左方后侧的另一执事白廷。
牧场元老队的阵势属全攻型,柳明清、白廷和梁俊、商慎始两前两后的成四先锋制,一旦得球在手,四人将组织全面入侵的强大攻势。宋明川和商遥负责后防,两人以年纪计至少在马球场上打滚超过三十年,经验无比丰富,懂捉球路,要过他们连手的一关实不容易。
比对起来,少壮队阵不似阵,还像是散乱无章,大违元老们以往的苦心教诲,哪会明白无章胜有章,既不知其所守,故不知何所攻。阵式章法尽在龙鹰的脑袋内。
龙鹰也动杖了,敌我两枝鞠杖在空中交错而过,一闪即收,球儿一如所愿朝白廷投去,不过在这时仍有闲暇留意柳明清神色者,当知实况和表象该是两回事,柳明清明显地吃了个哑巴亏。
柳明清的表情少壮队一方人人瞧得清清楚楚,但却没人有足够眼力看穿龙鹰的杖法,以穆飞的高明,商月令和商豫的“旁观者清”,看到的是柳明清的确先挑中球儿,却掌握不到龙鹰的球杖干过什么好事。
宋明川、商遥等只能看到柳明清的背影,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