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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不是在旷野之地,龙鹰这样自降级别,肯定挺不过百招之数,可是龙鹰乃天下最懂利用环境的可怕高手,用尽天时地利,成其鬼神难测的战术。此时就藉观畴楼的入口,来他奶奶的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纵然如此,仍挡得非常辛苦,被无瑕水银泻地、无隙不窥的攻击杀得左支右绌,问题在不能放手反击,一旦陷在下风,便处捱揍的劣局。
劲气连续十多次爆破激响后,龙鹰痛哼一声,被她纤纤美指戳在肩膀处,全凭魔种能量天然反击,但已痛入心脾。
心叫糟糕之际,急骤的蹄声自远而来,迅速接近。
此时龙鹰最该放手反击,保命要紧,哪还管得身份泄密。不过为山九仞,怎可功亏一篑?人急智生下,倏往旁闪开,将入口拱手让人。
就趁位处无瑕视线不及的位置,脚底劲发,下一刻已射往墙头上。
他不用看,已凭着对无瑕体内魔气的感应,晓得无瑕入门后没有丝毫停留的沿墙赶来,忙一个跟头翻往楼园外的远处,没入一片林木去。
林内枝叶蔽星空,伸手不见五指。
无瑕如影随形的追来。
龙鹰不再有顾忌下,利用林内的情况左闪右移,凭着对她的灵应妙感,总能先一步避开她的拦截。任她如何了得,龙鹰也为她最不该选来玩捉迷藏的对象,只能是棋差一着。
林外人声马嘶,救兵抵达。
下一刻无瑕知机的离林而去。
龙鹰心中叫妙,灵应全面展开,远追着无瑕去了。
成或败,无瑕均要向杨清仁交代一声,并厘定下一步行动。
龙鹰隐身在一座院落的林木里,展开凝听,窃取其中一所房舍内杨清仁和无瑕的对话。
此院落位于场主府西边,与观畴楼各处一方,遥遥相对。
无瑕退而不乱,施展种种可撇掉任何追踪者的手段,一时飞檐走璧,一时加入牧场热闹的人流去,时行时停,甚至会掉头走,绕了个大圈,最后抵此与杨清仁会面。
龙鹰自问如非有魔气作指引,一是追失,一是被发现,即使如此,因人多气杂,最后成功跟到这里来,是带点幸运的因素。
无瑕的声音在耳鼓内响起道:“此人心志武技之强,在在出人意表,又其奸似鬼,利用地形硬挡我的全力猛攻,当牧场的人闻声赶至,我除放弃外再无别法。现在我露出形迹,必须立即离开。”
她已非常小心,运功约束声音,只入杨清仁之耳,可是龙鹰的“凝听”,非是被动收集声音,而是一种投射式的波动,能嵌入在某一特定距离内任何的波动,虽是微仅可听,但已足够。
杨清仁沉吟不语。
偌大拥有五幢楼房的院落,恬静无人。其他人都出外去趁热闹,只剩下杨清仁独自留下来等无瑕的消息。看情况,院落应为皇室团落脚的地方。
无瑕叹道:“我总感到不妥当,我们想漏了什么呢?”
龙鹰暗吃一惊,想瞒她并不容易。
杨清仁道:“他是龙鹰吗?”
龙鹰那颗脆弱的心提至咽喉顶,差些儿跃离口腔。
无瑕道:“但愿他是龙鹰,那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可迎刃而解。脸容可以改变,招式可以不同,但绝变不了内功真气,眼神亦变不了。可是我刚才与他近身搏斗,感觉是对着个陌生的人,绝无可能是由龙鹰扮出来。你们自第一天开始,一直怀疑他是龙鹰,千方百计的求证,可是找得到漏洞或破绽吗?范轻舟非是龙鹰,在今夜之后,可成定论。”
龙鹰差点高兴至引吭高歌,好宣泄心内的兴奋。
杨清仁叹道:“想不到龙鹰之外,又出了个范轻舟,此人古怪离奇处,不在龙鹰之下,对他想不通的远比想得通多。”
无瑕淡淡道:“他为何要到牧场来?”
杨清仁道:“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其中一件事,即使他是龙鹰,仍不晓得我河间王的身份,我们现在等于给他捏着咽喉,空有浑身气力仍用不上力。今次杀他的行动是彻底失败了,只有待他到神都后再想办法。”
无瑕道:“他的要求很简单,且非是不合情理,我们何不送他一个顺水人情。”
杨清仁道:“小可汗是最不愿将帮内突厥人赶尽杀绝的人,怕的是如让他们返抵塞外,会引致与默啜的决裂,在我们夺得天下前,是有害无利,更怕默啜来个借刀杀人,不惜泄密,借龙鹰或女帝之手来对付我们。唉!不过突厥人返大漠后形势会否朝这个方向发展仍属未知之数,可是范轻舟的确可直接影响我们的成败。事情发展至此,谁可事先想得到?”
又问道:“仍未有机会问玉姑娘。小可汗情况如何?”
无瑕叹道:“听到范轻舟抵达牧场,并于首夜揭破你的身份,立即再喷了一口血。他的伤颇为严重,他估计没有两年时间,休想复元,其间受不得任何骚扰。”
杨清仁狠狠道:“到牧场后,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商月令竟拒不见任何人,真不知她打何主意?”
无瑕道:“清仁该向好的方面想,整体形势的发展,仍是向好的,范轻舟只是小波折,未可影响大局。”
杨清仁道:“这个人令我害怕的地方,是没法摸清他的底子,以为见底了,但下面似乎有更深的地方,隐藏着很多东西。”
无瑕道:“我们保持联系,现我必须立即离开。”
龙鹰心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悄悄离开。
※※※
刚踏足通往观畴楼的路上,立即被牧场的人截着,道:“请范爷立即返观畴楼去,敝场的宋先生在等候范爷。”
他虽然说得客气,龙鹰心知如若拒绝,会给押着去见商月令。他当然不怕见她,还求之不得。
问道:“我的随从回来了吗?”
那人道:“这方面不清楚了。”
刚才与无瑕进行激烈夺门之战的入口在望,那人停下来,恭敬地道:“范爷请!”
龙鹰道谢后,穿过院门进入观畴楼的小花园。
天上繁星满天,壮丽迷人。
想起伊人在楼内等候,心中一热,加速脚步。
第五章情定一吻
“坐!”
龙鹰在他对面坐下,颇有被审问的味儿。
宋问道:“我被惊动了!”
龙鹰不解道:“场主被惊动了?”
宋问道:“真正负起牧场日常事务者,是大总管和主执事,也是牧场最德高望重的人,即使我身为场主,亦不得不尊重他们的意见。对于我力排众议,将范兄列入新贵榜上,他们大有异议,只是给我压下去吧!”
龙鹰道:“他们并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宋问道:“当然哩!这是我对桂帮主的承诺。宋魁是唯一的例外。”
又道:“昨夜你甫抵牧场,闹出与河间王的事来。大总管今早来找我说话,对你的行为不检表示不满,我避重就轻的应付了他。唉!只是今晚尚未过去,牧场竟发生了自飞马节开始以来第一场武斗,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教我如何向两位老人家交代,包庇也有个限度嘛!何况我也想听你的解释。”
龙鹰道:“事情简单至极,就是以河间王为首的六个人,想杀死‘范轻舟’,可是我怎可让‘范轻舟’死呢?哈!只好突围而走,不过小弟已非常克制,没有下重手,否则恐怕会闹出人命。”
宋问的眼睛不住瞪大,失声道:“你竟被他们六个人围攻,可是在场的人却指当古梦和其他四人去向河间王敬酒时,与你发生争执,被你打得他离地倒飞,坠往他的桌子去。你有没有夸大呢?白盖和文纪昆均为新贵榜上的高手,在江湖上可独当一面,都是从未遇上敌手的超卓人物。”
龙鹰笑道:“这般所谓的无敌高手,小弟遇得多了。更有过一次遇上数十个。”
宋问忍俊不禁的笑起来,白他一眼,道:“尽管笑吧!难为我尚要向人交代解释。怎可能呢?河间王不论,只是‘胖子’查更便是难缠之极的人物,他和你有何仇怨,非要置你于死不可。”
龙鹰道:“这个恐怕场主要去问河间王才有答案,因为我亦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蠢,竟敢来惹老子。他最好不要给我在牧场外遇上,老子会拆他的骨。”
宋问心平气和地道:“事实上你可以用别的手法对付古梦,不致令他丢尽面子,对吗?”
龙鹰道:“场主看得很准,我是因他辣手摧花,所以下重手教训他。古梦纵能复元,打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因被我破了他的罩门。”
宋问道:“我开始明白鹰爷凭什么成为天下无人不惧者,当时河间王有出手吗?”
龙鹰轻松地道:“是小弟先发制人,向他出手,令他没法觑机施袭,到回复自由时,已痛失良机。我不是靠武功胜他们,凭的是战略。我龙鹰有哪一仗不是以少胜多,以弱制强。”
宋问道:“虽然过不在你,但我如何向两位老人家解释?当他们问以河间王尊贵的身份,岂会联同其他人对付你,我如何答他们?”
龙鹰笑道:“这个更容易,你着他们直接去问河间王,包保河间王像宋兄般包庇小弟,就由他去伤脑筋吧!”
宋问“嗔”道:“可是你的确犯了飞马节不能动武的天条呵!”
龙鹰道:“宋魁对他们的影响力如何?找他去为我说情吧!”
宋问讶道:“你怎知宋大哥对他们有影响力?”
龙鹰道:“只看你不敢瞒他,知他地位特殊,备受信任和景仰。”
宋问双目生辉地打量他叹道:“不过是两天光景,已领教到鹰爷的厉害,难怪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又道:“若宋大哥亲身为你说项,会令他们大惑不解,幸好只要宋大哥不说,他们是不敢追问的。”
接着道:“河间王为何这边厢要杀你,那边厢又要为你说好话?”
龙鹰嬉皮笑脸道:“场主肯和小弟共赴巫山,小弟在榻子上告诉你。”
宋问大嗔道:“还要用这种老掉牙的无赖手段,不准你岔到别处去。”
龙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仍是耍无赖最有效,终于再得闻场主仙籁般的娇声哩!”
宋问这才晓得原声毕露,差些儿给气死。
龙鹰睁眼,打量着他,道:“今晚如何?待小弟应酬过宋老兄后,就到飞马园找场主,包保神不知、鬼不觉,天明前离开。”
宋问回复男声,冷然道:“不会再中你的奸计了,快说!至少透露少许呵!”
龙鹰道:“可以说的,是他有见不得光的事给我握在手上,杀不了我,自然受我勒索威胁。”
宋问现出沉重神色,道:“此事当关系重大。”
又道:“你又如何解释离开食堂后,忽然扬声说话,说有人来惹你呢?”
龙鹰道:“因为小弟发觉有人吊死鬼般跟在我身后,心慌意乱下,只好高声说话好骇走对方。看!这个解释多么完美。”
宋问生气道:“没句正经的。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龙鹰爽脆答道:“半真半假!假的掺些真话,方能令人入信。”
宋问没好气道:“说!”
龙鹰道:“就在我踏足南食堂的一刻,我发觉除身边的河间王外,还另有六个敌人,其中只一人能使我感到顾忌,她坐于大门旁的位置,没有出手,当我离开时,她已早一步开溜。小弟晓得她不会放过我,遂故意左闪右避的,到观畴楼方让她赶及,就在那里与她大打出手。动手前故意大声召援,就是不让她可纠缠下去。”
宋问奇道:“袭击你的人全为老江湖,怎会被你一眼看穿他们的意图?”
龙鹰笑嘻嘻道:“表面当然没半点异样,幸好小弟有颗纯洁无染的心,对其他不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