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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按着心中的喜悦,苦忍着不望宋问半眼,因答应过不在这方面找他的碴儿,道:“大家兄弟嘛,说什么都可以。”
向希淳现出古怪神色,道:“岂知帮主晓得范爷名列榜上,似比向某更吃惊,好一会儿方承认是他将范爷的名字加上去。帮主那一刻的神情,向某到现在仍然大惑不解。”
龙鹰悠然道:“实情是这样子的,因小弟使人来直接向牧场报名,指定要加入竹花队去,而桂帮主因晓得小弟从没打过马球,吃惊是应该的。”
向希淳和其他人倒没怀疑,人人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
另一个问题诞生,向希淳讶道:“范爷既不懂打马球,为何报名参赛?”
龙鹰道:“我想先了解现今的情况。”
向希淳向坐在他旁的高瘦汉子史青示意,此人为香主级的人物,得三片竹叶,地位不算高,但手长脚长,天生是打马球的料子,兼之球技了得,故成不二之选。
史青代头子解释情况,道:“球赛开始时共八十二队,经首轮赛事后,有资格继续第二轮比赛的剩下三十六队。以队数论,关中团、岭南云贵团和牧场各有三队,均成功打进第二轮赛事。以实力计,一场都未输过的有皇室队、关中团和岭南云贵团各一队,黄河队和牧场主家的两队,六队人马到今天仍未遇上过对手。”
继而苦笑道:“黄河队比我们出色多了,我们赢四场输两场,依规矩,再输一场立即出局,最不幸是下午对手是从未输过的岭南队。第二轮赛事不会以统合多场赛事的总得筹论胜负,而是负者立即出局,充满争雄斗胜的味道。”
龙鹰欣然道:“原来这么刺激过瘾。哈!经第二轮淘汰下,剩下多少队呢?”
宋问道:“会有四队留下来,三天后进行准决赛,看谁能取得争夺‘少帅冠’决赛的资格,最后决战在中秋举行,以前的赛规再不存在,有资格决赛者,可邀请名列马球榜上的任何人助拳,后备人数亦不受规限,不过仍只准六人下场比赛。”
龙鹰摩拳擦掌道:“老子开始手痒。”
见人人呆瞪着他,宋问当然是唯一例外。尴尬地道:“小弟失态了。”
另一个叫汪明亮的年轻小伙子,虽然年纪比史青小,却比史青多上一片竹叶,不解道:“范爷当然是我们尊敬的人,但打马球有打马球的手法技巧,更重要是团队精神、策略和配合,而时间再不容许我们合演操练,在下午的赛事前我们亦不想操劳。嘿!范爷明白我们的意思吧!”
宋问代言道:“敢问竹花帮诸位兄弟,今仗可有胜算?”
向希淳坦白地道:“半分也没有,越浪、古梦、文纪昆、敖啸、吉子方和高攀龙均为一等一的马球手,水平平均,配合无间,在马球场上个个是‘大奸鬼’的级数。这是我们在球场上的用语,‘奸’指的是其防不胜防的战术,遇上一个‘大奸鬼’已不得了,何况竟有六个之多,人人其奸似鬼,他们绝对是有资格问鼎飞马节‘少帅冠’的超强队伍。”
龙鹰心忖难怪文纪昆那家伙昨夜那般的信心十足,还怕自己不肯下场比赛,令他没有折辱自己的机会。
史青道:“不是长他人志气,今仗我们是全无胜望,差太远哩!”
宋问道:“既然如此,何不让范爷下场一试呢?”
众人目光全投在龙鹰身上。
第十四章球赛之前
两人并骑离开竹花帮的营地。
宋问若无其事地道:“离赛事开始尚有个多时辰,我先领你去踩踩场,熟习环境,还可打几杖试试看。”
龙鹰笑吟吟的盯着他,叹道:“都是宋兄不好,令小弟开始对男人生出感觉,如变成癖好,便糟糕透顶。”
宋问强忍笑意,佯怒道:“第三章来了,就是不准你将宋某人不当是宋某人。”
两人驰出营地范围,朝鲁湖西面无尽的牧野缓骑而走,秋风阵阵,好不写意。
龙鹰欣然道:“当宋兄是宋兄没有问题,却是有条件的。嘻嘻!没有人在我俩身旁时,宋兄可否扮场主的声音来和小弟卿卿我我呢?如宋兄不模仿场主的声音说话,会是大煞风景的一回事。”
宋问丝毫不为所动,轻描淡写地道:“你和河间王究竟有何瓜葛?”
龙鹰立即扯白旗投降,苦笑道:“小弟知错了,可是任何事也该有个限期,特别是发生在两个男人间的事。哈哈!我的娘!真的颇有点感觉。”
宋问淡淡道:“你如能赢得午后的马球赛,今晚愚生便让你得偿所愿。”
龙鹰颓然道:“宋兄勿要耍小弟,我怎都仍有点自知之明。当年在长安,寇仲尚有徐子陵去配合他,加上李渊和元吉均为打马球的高手,故可扭转败局,反胜波斯人。现在小弟既无配合的人,向希淳、史青等剩看样子已知远及不上李渊之辈,就算我变成三头六臂,仍是必输之局,还如何得偿心愿?”
宋问大讶道:“想不到范兄对自己的情况清晰明白至如此地步,难怪你能转战天下,无有能克制你的人。”又笑道:“念在你肯故意让我赢得马赛,待愚生回去想想你提出的要求,然后回复你。”
龙鹰不解道:“我如何让你呢?坦白说,我当时铆足全力去与你比赛,输了不知多么失落。”
宋问从容道:“要赢还不容易吗?当足我是敌人便成,谁人能在战场上压倒你呵!”
龙鹰一怔道:“宋兄看得很准,如果我采用硬挤硬碰的战术,不无胜望。嘻!给个天作胆我仍不敢冒犯宋兄,只好结结实实栽个大跟头。唉!我的对手太厉害了,竟然是‘少帅’寇仲、徐子陵和鲁大师,输得口服心服。如果不是鲁妙子的手段,我怎会看不破宋兄的表面,难怪在小弟的百般调戏下,宋兄仍不会脸红,摸宋兄的酥胸,不!是男儿胸,又以为碰到的是真身。”
宋问大窘道:“你太放肆了!”
龙鹰乐不可支地道:“宋兄心里最好有点准备,小弟正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流氓,榻上如是,榻外如是。哈!‘如是’这两个字真的好用。”
宋问狠狠道:“尽管笑吧!得意会忘形,乐极可生悲,勿以为我没有惩治你的手段。”
龙鹰向他眨眼道:“宋兄和小弟在一起时,时间过得快吗?是否有种像在造梦般不真实的感觉?”
宋问横他一眼,虽仍是无懈可击的男人外相,但已予龙鹰能颠倒众生的魅惑,差些儿栽往马下去。
看着他,龙鹰首度明白丑神医为何可以骗过所有人,在他露出媚态的此一刹那之前,他仍只能视她为“宋问”。
龙鹰看个目瞪口呆。
一道河流在前面流过,河面辽阔,深处只及马膝,涉水而过时马儿踢得水花四溅,在阳光下如点点银珠,很有草原的野趣。
宋问道:“快到哩!”
龙鹰自言自语地道:“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赢这场赛事,那今晚便可以和贵场主共度良宵。宋老哥对不起,你怕要白等一晚了。”
宋问哑然笑道:“又开始满口胡言哩!你不是流氓,却是口没遮拦的无赖。你约了宋魁大哥吗?”
龙鹰离开河面,举行赛事的场地在左前方里许处,二十多匹健马悠闲地吃草,它们的主人正在打点场地。
龙鹰道:“小弟感到有必要透过宋兄向贵场主交代采薇的事。”
遂将情况说出来,交代清楚后,已抵赛场。
龙鹰咋舌道:“纵一百八十二丈,宽八十五丈,比一般的马球场大了近倍。”
二十多个牧场人员辛勤工作,修剪长草,又在界划出来的赛场两边竖立球门,见宋问偕他到来,望两眼后径自低头工作,没有特别注意或致礼。
从牧场的人对宋问的模样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不露使人生疑的神色,可知商月令并非初试啼声地以此外相身份示人,而是经常这么做,熟能生巧,扮至连她自己也真假难分的程度。有点像他和法明的两大老妖,投进去后会忘情地去演绎,以假作真。所以宋问没法以商月令的声音神态来抚慰自己,非不愿也,而是“情何以堪”。
牧场上下显然受到指示,尽量不特别去注意宋问,所以宋问到处,没有人会有剧烈的表情变化。
宋问喝道:“两枝鞠杖!马球!”又道:“为何闭上眼睛?”
龙鹰闭着双目,深吸一口充满草原味的气息,悠闲地道:“我在掌握赛场的大环境。”
宋问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地道:“你不用眼去看,怎知面对的是怎样的环境?”
龙鹰道:“有很多东西都是不用眼去看的,例如宋兄再不用约束毛孔,立被小弟嗅到宋兄的女……不!是男儿香,便是用鼻子去嗅出来。”
宋问面具里的脸蛋肯定烧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有人从远处托着两枝鞠杖飞奔而来,解了宋问的窘境,他接过鞠杖和马球后,吩咐来人返回工作岗位。
“接着!”
龙鹰闭着眼睛轻松接着宋问抛过来的鞠杖,道:“最能影响赛事的因素,除有形的场地外,就是阳光和草原的风势,向阳背阳,逆风顺风,在高手较量时可以有决定性的分别。我的娘,真香。”
接着猛睁双目,看着宋问,道:“宋兄为何忽然肯这么便宜我。”
说时顺手将鞠杖挥动了几下。
宋问若有所思地凝望他。龙鹰笑道:“有何问题?”
宋问压低声音道:“一般合情合理的估计,用在你身上是枉费心力。范兄漫不经意地看一眼,已掌握赛场的面积至分厘不差。首次挥动鞠杖,竟将颇难操作的杖子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就像自懂事后一直杖不离手,别人看的是有形可见的,你却顾及到大自然无形的变化。鹰爷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愚生着你练习,是多此一举。”
龙鹰大乐道:“场主终肯唤小弟一声鹰爷哩!”
宋问道:“你道桂帮主为何会因你名列榜上而大吃一惊?”
龙鹰理所当然地道:“该是因怕给我晓得他向贵场主泄露小弟身份的事吧!哈!贵场主!真古怪!可是我真的很享受与宋兄的离奇关系。”
宋问仰望天上自由自在飘浮着的一朵白云,悠然神往地道:“不要怪桂帮主,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至乎威胁他要取消飞马节,方逼得他说实话。他不能怪我呵!因他保证你一定会来,但怎可能呢?人人晓得你身在高原之上。”
接着目光回到他身上,闪动着喜悦的光芒,道:“当我决定以现在的身份来和鹰爷玩一个尔虞我诈的精彩游戏,桂帮主警告我,说绝瞒不过你。但我偏不信邪,还信心十足可玩弄天下无人不惧的鹰爷于股掌之上,立个下马威。”
龙鹰故作惊讶地道:“为何要向小弟立下马威?”
宋问又告不敌,大窘责道:“你是明知故问。”
龙鹰嬉皮笑脸道:“这么精彩的事岂可错过。宋问兄请为小弟游说贵场主,请她今晚乖乖的从了我吧!光阴苦短,一晚的浪费亦是罪无可恕。”
宋问装作听不见,继续尚未说完的话,道:“怎知第一晚尚未过去,已给你拆穿。和你相处的每一刻,有如怒海操舟,紧张刺激。你的奇招怪式,层出不穷,教人应接不暇,处处见惊喜。才知戏弄人于股掌之上者,是鹰爷而非愚生。不过你虽然可恶,不住觑准愚生的情况寻空觅隙的恣意调戏,但又深谙哄女孩子之道。昨夜回府后愚生确没有睡觉,但怎想到竟会给你瞧穿,致兵败如山倒,被你逼落下风,赢得马赛的一刻,愚生已决定再不瞒你。”
龙鹰深深望进他眼内去,道:“那今晚是否可得到贵场主的恩宠?”
宋问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