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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又哈哈笑两声,对自己想出来的真言非常满意。
宋问不解道:“你当男女间的相处是一场战役吗?”
龙鹰道:“是爱的战役,目标是要哄得她开开心心,一生一世,女人开心时,会让你享尽她们的温柔滋味。”
宋问虚心请教道:“这个我明白,但‘无所不用其极’指的是哪一方面呢?”
龙鹰道:“无所不用其极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包括榻上榻下,哈!宋兄明白哩!画肖像画是不用将五脏六腑画出来的,要靠领悟。凡不利哄她们的事千万不要做,切忌老老实实,一成不变,就像打马球、玩游戏,熟能生巧,因应情况千变万化。个中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唉!这方面的事一言难尽,只能看宋兄的造化。”
宋问哑然笑道:“在我想象中的玩命郎,绝不是范兄现在的神态模样。”
龙鹰知自己得意忘形,忙补救道:“只因小弟当宋兄是朋友,宋兄接触到的,嘿!乃小弟的另一面。”
宋问道:“范兄肯定是个有趣的人,恕愚生好奇问两句,刚才你说着了场主的道儿,意何所指?”
龙鹰讶道:“宋兄是不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指的自是给你们的场主迷倒了。”
宋问皱眉道:“范兄是否太多情了,你只是闻其声而尚未见其人?”
龙鹰现出回味不已的神情,道:“迷倒我的不但是她的声音,还有她显示出来的个性,不是一张帘子可以挡得住。我的娘!她是在和小弟玩耍,杀得我左支右绌,偏又令小弟履险如夷,如此对手,天下难寻。你道我肯放过她吗?噢!对不起,我又再犯言语失敬之罪,请宋兄多多包涵。”
宋问不以为忤,反大感有趣地道:“早听惯哩!不放过她又如何?恐怕到最后的一天,你方有再见到她的机会,但却是混在人群里隔远的看她。”
龙鹰叹道:“所以小弟说,人切忌老老实实,一成不变。哈!穷则变,变则通,但是小弟却绝不可以告诉宋兄我的大计,因不想宋兄翻脸不认人,改为押我到牧场的正大门去。哈!”
宋问哂道:“有什么难猜的,不外是闯禁寻人一类下九流的招数。也让愚生告诉你,场主对此早有提防。唉!又给你岔远了,愚生想问的是假设再没有见到她的机会,你还有何办法?”
龙鹰道:“那就要看她是否真的对鹰爷情有独钟了?”
宋问不解道:“此话何解?”
龙鹰知说漏了口,忙道:“如果她不是非龙鹰不嫁,小弟便大有机会。宋兄勿要说我自作多情,凭感觉,场主对我不是全无意思呵!唉!但我的自作多情很可能是一厢情愿。”
宋问耐性十足地道:“你没想过她或许长得不是你想象中般那么的美丽吗?”
龙鹰沉吟道:“妍和丑既无标准,更没有界限,只要能令小弟心动便成。嘻嘻!通常美人儿有使我生出调戏之意者,就是缘分来了!告诉你,缘分是没有人能抵挡的东西。在到牧场前,小弟从未起过对场主任何痴心妄想,现在则完全是另一回事。嘿!小弟和尊贵的场主是走着瞧。宋兄勿要怪小弟大言不惭,此等事是绝不可畏缩退让,否则坐失良机。”
宋问叹道:“我仍然想不到你有何回天之法,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范兄根本没有接近场主的机会。到山城哩!”
两人进入山城的外围区域,朝直通山顶场主府的主斜道走去。
龙鹰胸有成竹地道:“只看宋兄没有直斥小弟不自量力,我范轻舟立即信心倍增,感到形势大好。所谓‘送佛送到西’,宋兄可否助小弟一臂之力?”
宋问没好气道:“你不明白场主,愚生却清楚了解,故绝不会在此事上助你,因不但是吃力不讨好,且是自讨苦吃。”
龙鹰道:“捎个口讯又如何?”
宋问按捺不住好奇心,道:“说来听听。”
龙鹰道:“宋兄告诉商场主,请她等着小弟用大红花轿来迎接她。”
宋问失笑道:“不要惹我笑好吗?今晚我笑得太多了。”
龙鹰欣然道:“所以知道是一回事,明白则为另一回事。这就叫无所不用其极,此招乃‘投石问路’。无论你为小弟传什么话,商场主亦不可能有何反应,但若是如此狂言,她怎都会有点反应,只要不是立即扫小弟走,已是个惊喜。总言之,宋兄肯如实将场主的反应告诉小弟,小弟会非常感激。”
宋问沉吟不语。
龙鹰目光灼灼的打量他。
宋问发觉了,讶道:“你为何用这么古怪的目光瞧我?”
终于抵达场主府。
只是正大门的主门楼,已是气势磅礴,摄人心神,入门后更要走过外广场长达百丈的走道,方抵达牧场的主建筑飞马轩,可想见其气象的恢宏雄浑。
有宋问领路,牧场的门卫不问一句的放人入府。
飞马轩矗立如山,分前、中、后三重厅堂,坐北朝南,东西有侧轩,翼以两庑,浑成一个整体,如此气魄的厅堂,在神都亦属罕见。
宋问随口介绍道:“场主府有十八重院落,飞马轩外尚有八个主厅堂,两边厢房对称排列,于每重院落东西端处又置别楼,全府大小厅堂两百三十间,园林处处,但最著名的则名之为‘退思’的后花园,从退思园的游廊起步,可周游全府,不会迷路。”
龙鹰赞叹道:“有主有从,似隔似连,空透幽深,谁人有此才华魄力,构思出眼前杰作?”
宋问领着他绕过飞马轩,从东面的庑廊朝北深进,大讶道:“你只是刚踏足场主府一隅之地,视野更因楼房阻隔难以及远,怎会像已瞰览全局呢?你的见地更是深得个中之旨。”
龙鹰道:“有很多东西都不是用眼去看的,而是以心去感触。嘿!宋兄仍未答应小弟托你办的事呵!”
宋问道:“你也尚未答我。”
龙鹰拍额道:“差点忘记宋兄问小弟的事。真古怪,刚才小弟骤然望向宋兄,等待宋兄的佳音时,心中忽然涌起‘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奇异感觉,忍不住用神想看清楚点。”
宋问骇然道:“给你说得愚生寒毛倒竖。”
龙鹰笑道:“我是开玩笑,宋兄不用介怀。实情为我当时正留心宋兄眼神的变化,并思索宋兄因何不对我的无理请求来个断然拒绝,再痛斥小弟的大胆无礼,也确是如此,场主对我属格外开恩,我还去冒犯她。”
宋问笑道:“终听到较接近人言的话。”
龙鹰尴尬道:“宋兄手下留情。”又道:“小弟的请求,有得商量吗?”
两人登上一条跨池而筑的木桥,下面池水澄澈,际此夜深人静之时,府内只有小部分地方仍见灯火,兼之多数人到了牧野去,星光下的场主府,被近乎神圣的空寂气氛主宰着。
宋问向他展露被他气死了的神情,恨得牙痒痒地道:“刚赞你懂说人话,这边便故态复萌。不过愚生想帮你也办不到,自飞马节开始后,我只见过场主一次,就是为了你的事。每早例行的晨会因飞马节而暂时取消。到哩!”
穿过风火墙的门,眼前是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花园,小桥、小亭、鱼池、流水、假山,园虽然小,意却无穷。最特别的是位于场主府东面边缘处的丘地上,竟筑起高两层的木构楼房,位处楼上,可把山城下东面的牧野尽收眼底之下,难怪名之为“观畴”,看的是田畴。
连接走道的是登上观畴楼近百级的石阶,异常别致。
从任何一个方向去想,“范轻舟”是绝受不起如此厚待。
龙鹰呆瞪着像个守着这一角落的忠心卫士般的木构楼房,此楼肯定是木雕工艺和建筑的完美结合。
宋问道:“范兄听到我的话吗?”
龙鹰道:“小弟敢保证此楼是场主最爱来盘桓,甚至度夜的地方。”
宋问道:“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的所谓随从,该仍未醒过来。”
龙鹰道:“今晚能结识宋兄,是我范轻舟的荣幸。明早是否要等老兄来,才可到外边活动呢?”
宋问道:“只要你不离开场主府,愚生总有办法找到你。明天见。”
说毕转身离开。
龙鹰盯着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门外,方收拾心情,去处理另一个令他头痛的问题。
第十一章飞贼本色
龙鹰进入二楼的卧室,仍是男装随从打扮的采薇醒了过来,坐在靠窗的椅子处,双眼滴溜溜的转动,上下打量龙鹰。
龙鹰来到她旁近隔着几子的椅子坐下,道:“为何这么乖,肯坐在这里?”
采薇叹道:“想不乖也不成,不知给哪个混蛋弄了什么手脚,现在手软脚软的,想走多几步也办不到。”
龙鹰讶道:“你虽是气虚力弱,却没有被封锁穴道,谁的手法如此高明?”
采薇讶道:“你又没把过我的脉,怎晓得我的穴道没有受制。”
龙鹰道:“现在岂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采薇颓然道:“我到了后山的小楼去,此为千载一时的良机,焉可错过。”
龙鹰佩服地道:“不愧著名飞贼,场主府这么大,能不迷路已很了不起,你还值得到那里去偷东西,你是嗅出来的吗?”
采薇没好气道:“我的心情已非常恶劣,请手下留情,勿要再冷嘲热讽。我哪有这么本事,皆因五年前我曾到此一游,摸清了下手的地方,故能知门知路。”
龙鹰皱眉道:“你既可来去自如,为何尚要扯着小弟衫尾的到飞马牧场来?”
采薇道:“没有人可私下到牧场来,你听过‘仙迹游’吗?”
龙鹰摇头道:“究竟是什么玩意?”
采薇道:“是招呼客人的著名节目,就是在飞马牧场的人带领下,重踏‘少帅’寇仲和徐子陵走过的地方,例如他们当糕饼师父的膳房,还可享用到以他们独家手法制作出来的怪饼,味道虽古怪却的确可口难忘。对我来说,整个‘仙迹游’最重要的环节就是到鲁妙子的故居去。你现在该明白本姑娘要偷的是什么宝物。”
龙鹰点头表示知道。
采薇道:“回到观畴楼后,我随便找个借口留下来,送我来的府卫毫不在意,径自离开,使我心花怒放,只要今夜能得手,明天我即扬长而去,至不济也可摸清楚小楼的机关布置,再决定如何下手。”
龙鹰奇道:“你做机关之学吗?”
采薇傲然道:“本姑娘在这方面的心得等若半个鲁妙子。”
龙鹰半信半疑地道:“你怎知宝物藏在小楼内?”
采薇纠正道:“不是在小楼内而是在小楼之下,不要问我怎会知道,现在没有时间去解释枝节,我要你代我去取出宝物。”
龙鹰失声道:“你在说笑吗?你出师不利,不被宰掉该去还神作福,而不是再去偷东西,在牧场的人有防备下,神仙也没法。”
采薇沉吟片刻,轻轻道:“算我求你吧!”
龙鹰从没想过她会软语相求,呆了起来,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
对采薇他有很古怪的感觉,就像她确为自己的旧情人,或许是因“范轻舟”这身份而来的感情。对死去了的真范轻舟,因扮他生出感激之心,故而“爱屋及乌”,希望可为范轻舟对她尽点心意。
他感应到采薇的失落和沮丧,道:“牧场方面对我们可说是情深义重,没说半句追究的话,我们怎能厚颜再去偷他们的东西?”
采薇倔强地道:“东西不是他们的,是属于鲁妙子,鲁妙子从来不是牧场的人。”
龙鹰奇道:“你怎会这般清楚的?”
采薇沉声道:“鲁公宝库是杨公宝库外鲁妙子的杰作,也是最后一个杰作,建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