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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景抄手冷哼:“不错,几辈子我都要这样锁着她。”
话题转向令闻者脸红的方向,白素与老乌龟非常默契的告辞而去。
我扯住白素的衣角,恳求道:“呃,这么快便要走么?我还有话……与你说……”
白素体贴的凑过头来:“什么话?”
……你与老乌龟的夙世情缘……
我生生咽下冒到嘴边的话,只是无限哀婉、诚恳、期盼的望着她。
“……”白素与我默默对视半晌:“没什么要紧事我先回去,不打扰你们洞房!”
说着豪迈的挥一挥衣袖,搅动一地的云彩。
临出门,白素扭头飞来一个眼风:“明日我再来找你……与你说……”随后掩口娇羞一笑,闪身出门。
……这才发现老乌龟不知啥时候也溜了,留下我们三人,一个刚醒来似曾相识又似不相识;一个心中有鬼却又态度强硬;还有一个现下还晕乎乎搞不清楚状况,那便是我。
……我左思右想,觉着这样卡在这里不是办法,遂商量道:“要不,我还是同钦锫出去一下……”
灏景皱起眉头,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出声。
我松了口气,原本怕他死不松口最后不知会怎么收场,现下看来他倒也不是完全任性妄为。
任性妄为?我苦笑一下,现下这局面瞧起来,只怕最任性的竟是我也难讲。
明月四处照,对影成几人。
看着眼前这不知到底是该说熟悉还是陌生的人,我心下盘算该怎么开口怎么开口啊?
说来,他叫我“红莲”?
……妖神红莲,这个我八卦得都不愿八卦了的对象,原来是我自己么……怪不得八卦起来一些成就感也没有。难怪,谁愿意一天到晚没事八自己的卦的?
唔,也许芙蕖仙子例外……
钦锫扫了一眼独自呆在房中的灏景,转头语气倒是甚温和:“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呃……
我点点头。
“不记得帝俊?”
摇头。
“应龙?”
记得,被你调戏过的那个神族么……这么回答风险忒大了些,我便继续摇头。
“也不记得……”他犹豫一下,“蓝姬?”
蓝姬?意识深处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速度太快我没能抓住它的小尾巴,于是我只好再次摇头,心里很为自己一问三不知感到惭愧。
“你……也不记得自己便是红莲了?”
其实吧我对红莲的映像,根本只能用模糊两个字来概括,视情况而定这两个字也可以替换成“疏远”总之红莲于我,根本就是陌生人。
“……”钦锫朝屋内投去恶毒一瞥,语气微带不善:“他呢?”
“灏景?”我想了想,犹疑道:“不能说记不记得……至少,我认识他……吧。”想想我又不那么确定,认识他?认识哪个他?灏景?烛龙?还是夕晖?
他们三个本就是一个人,我却只知道那人自称是我的未婚夫婿。
……夜风带起一丝寒意,我忽然有些怀念过去混沌度日的时光。抱着紫苏煮鱼同老乌龟八卦的时光,同黎渊赏花斗酒的时光;与白素在龙宫大口撕肉仗势欺人的时光;甚或是,同灏景吵吵闹闹的时光。
时光流转,事已至此,有些事情已悄然改变,难以回去了。
我就那么静静矗立风中,心中很是苍凉。
钦锫跟着沉默半晌,忽然转头深吐一口气道:“看来你现下过得很好,我倒是错怪他了。”
呃……好?这人脑子转得真是快!转得我跟不上……我偏头想想,除了时不时同博伊三叔唱唱对台戏,日日被灏景压榨,我眼下的日子是还好,不少吃不少穿的,也没有流落街头。
“或许……”钦锫铁灰的眸子酷似当日的黎渊,他低下头,踌躇一会,颓然道:“我本不该醒来……”
“没有的事。”我原想拍拍他,忽想起他终究不是黎渊,遂摇摇团扇,干脆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没人能替自己把天摘下来当被盖。”
这原是我用来说清音的话,想不到原来自己也一直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才得以如此嚣张,这样的我却嫌弃清音软弱不知自立。
我轻笑出声,真是讽刺……
钦锫奇怪的看了看我,转而带着笑意道:“……你以前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呢。”
我下意识问:“何时?”
“与伏羲决战前日。”
我心下大窘,伏羲啊……原来我以前如此彪悍么?
“对不住,我全不记得……”
“不,”钦锫笑道:“从现下起,我也希望你最好再不要想起过往了。”
“呃……为何?”
“权当再活一次”,钦锫平静的说:“现下你的样子看起来更好。”
身后传来灏景的脚步声,钦锫回身直视灏景,淡然道:“虽然你的做法我不赞同,但是这结局倒似不错。”
灏景冷哼:“这点自不用你说。”
钦锫一愣,摇首咂舌苦笑道:“这么多年,你的脾气还是一些未变!”
“你倒是嚣张了不少!”灏景口气似十分不悦,然而我却仿佛看到了所谓友谊的小黄花一朵接一朵的从地里钻将出来。
“闲话少说,修缮费你出!”
呃……我仿佛看见那新鲜的小花儿瞬间凋零,枯萎,化作尘土。
“什么?”钦锫叫起来,“我两袖清风,哪来的钱?”
“你上一世……嗯?”灏景皱眉道:“上两世时是朱雀君,现在还有人等着你回去即位,你明日便回去;钱我会从你的俸禄里扣除。”
“朱雀君?”钦锫抵着下颌不悦道:“为何我会沦为那种小官?”
“你上一世还是个喜新厌旧的凡人呢!不干的话便卖身偿还!”
“喜……喜新厌旧?”钦锫好似受到严重的打击,脚底一个踉跄,好容易才稳住身子:“对谁?”
我拈着扇子思考半晌,歉然一笑小心道:“呃……好像……是我。”
钦锫顿时脸色苍白。
“我早知道你对她垂涎已久,”灏景异常鄙夷道:“哼,果然借着轮回胡来,你确实是……禽兽!”
“你才禽兽。”钦锫反唇相讥:“我是禽,你便是兽!”
我目睹敌意横勾带刺的荆棘破土而出,迅速抽枝长刺,甩得啪啪作响。
叹气,我在两人对打起来之前迅速的推走灏景。回房歇息。
回房歇息……又是一大挑战。
我和灏景双双抱着手臂齐齐盯着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半晌我先开口:“下任天君竟只有一张床,灏景,你也忒小气了些罢?”
灏景不满的哼声道:“我又不是傻子没事做,没事弄这么多床做甚?”
“床到睡时方恨少,这道理现下你明白了罢?”
“啰嗦!”灏景十分没有风度的率先滚进被子:“睡觉。”
“你怎可……”我对他的干脆果断毫不相让瞠目结舌,这下我怎么办?总不能不甘落后也滚进去吧?
“你进不进来?”
……我仿佛看见“沦丧”两个大字颤巍巍悬在眼前,前后左右一思量,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我装什么嫩黄花菜……
掀开被子跳进去,我果然沦丧。
反正他要敢做什么,我便一扇子拍过去好了。
……我好像常作此想,不过直到现在也没有过实践机会,该不会留到今夜一起派上用场罢?这么想想,我还是觉着自己太莽撞,遂开始悄悄往下溜。
“你……”灏景翻身见我半悬不掉的挂在床沿,揉揉额角气结道:“这又是玩什么?”
呃……我能说我终究还是不能这么随便,是以羞恶之心迸发想要悬崖勒马么?
“……以前我们又不是没睡过……”灏景不满的嘟哝在我听来黑夜霹雳。
“我们以前真的睡过?!”
“当然。”他狐疑道:“上次在钟山不就一起睡的么,你不会这么近的记忆都没有罢?”
果然是这种“睡过”啊……
我忒沦丧的脸颊一热,这次是我想歪了。
“其实以前我们也经常睡一起的。”灏景忽然想起来什么般,喃喃道:“每次我不小心压到你的头发你都鬼喊鬼叫……真吵。”
我呆卧床沿,老天,降一道雷劈死我吧……不对,让这家伙吃了我吧……我冷汗汇流,更加不对了!
天啊!我压根就不应该傻乎乎的跟着他跑过来!我脑海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全是对自己愚蠢行为的指责。
这样下去还睡不睡啊?
……未等我自责完,耳边已经传来细小的呼噜声。
这厮的呼噜声也很像狐狸,他真的不是狐狸么?
我想想,他有个身份是九尾狐,那还是同狐狸扯得上关系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小刺摊手,我果然是感情戏白痴……TAT让各位的爪印盖满小刺的每一章吧~~阿门……
第四十九章
灯光如豆,烛泪斑斓。
我扯着被角挣扎了一忽儿,最终还是放弃。
有些事情不能说,说了便会后悔;但有些事情当下不说清楚,以后便会更后悔。
我翻身犹疑一忽儿,终究还是轻轻的伸手过去。几经反复几经思量几经辗转,最后试探性的,轻轻的,捅捅他看似比纸薄实比城墙厚的脸。
“灏景,睡着了么?”
不做声。
“……灏景,做梦了么?”
灏景还是不做声,只有均匀细小的咕噜声微微的从喉咙深处冒出来。
我犹豫一下,手指轻轻点到他轻轻颤动的鼻尖上。
“灏景,你再不醒来我就嫁给钦锫哟!”
啪嚓!
……这厮竟然咬我……
我揉着被咬出一圈红印子的手指,鼻腔里头还一片酸涩。
灏景黑着脸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先模模糊糊的飘忽了一下,最后对上我,眼神蓦的凌厉起来。
我无奈的摊手:“不要这样看我,不这么说你醒不来……”
灏景深吸一口气,抱着被子坐起来:“说吧,什么事?”
哟……起床气好大还……
我骚骚后脑勺,扭捏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
我望着黑漆漆的房梁,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想到哪句说哪句。
“你不会解开我的封印,对吧?”
灏景皱起眉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淡然道:“你一定要知道过去的事情,我解开便是。”
吓……我惊讶的望向他,别是睡迷糊了还没清醒罢?怎地忽然这么好说话?
灏景似乎要将被单看出个洞来,嘴里还是继续淡然道:“其实我早知道,解开封印只是迟早的事情。现下发生这么多事,你一定会更想要回从前的记忆。”他垂下头去:“这点,我还明白。”
我屏息坐在床沿,今夜这厮好善解人意啊……呃,不是,我扯回开始飘忽的思绪,趁他还未来得及上演苦情男角儿牺牲自我成全他人的戏码赶紧澄清:“其实我只是想说……解开我的封印,对你而言有那么难么?”
灏景眯起眼尾:“是,你的封印解开之时,便是我变回烛龙之日。”
我一愣,怎么我的封印有跟他变回烛龙扯上关系了?
我想起他妖气大盛之时,正是我做梦做得厉害那几日,莫非……
我扭过头,闷声问:“我们俩到底是谁被封印了?”
灏景沉思一忽儿,声音飘飘忽忽道:“当日是我封印了你,但是,你同时也封印了我身上的妖气。”
两败俱伤!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血淋淋的四个大字。
看样子事情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我与他不是同一阵营的么?为何又要互相封印?
不,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敲敲头,整理整理思路,看定一块被角,开始说。
“灏景,这些事情我想了好久,若不是今晚钦锫对我说‘权当重新活一次’,也许我会继续犹疑下去……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扒搔着头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