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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我扯开灏景的手,揉着微肿的脸颊有些怔忪。
慢点!我揉揉脸颊,触感微微有些热,按下去火辣辣的。
“你把我脸捏肿了,我怎么见人啊?!”
灏景一手撑额,凉凉的看过来:“我以为你即不在乎命,自然更不在乎这张脸呢!”
“是谁说的‘有为夫在,没人敢难为你’来着?”宫娥撤去杯盘奉上两碗茶,我将下颌抵在茶碗上,感受着热腾腾的蒸汽,“我可是看好你才敢放手去干的……你干嘛?”我两手捂脸,深怕他再来个突然袭击。
灏景却愣了一会,忽然微微一笑。
“你……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总这样笑得高深莫测的,我觉着好玄乎……”明明应该是比我小的小子,在他面前,我却时不时有些自危的感觉。好像我才是初出茅庐的小牛犊,给他牵着鼻子到处走。
对了,上回他本就说过与我定亲时已经成年了……或者那公开的年龄也是为了方便继位胡诌的也难说。本来么,这人连出身都模模糊糊,编个年龄自是不在话下。
可是他为何要刻意掩盖自己的出身、年龄呢?
……我只能说果然天族的思考方式不是我等愚钝之人能理解的。
“你是因为我那句话,才敢有恃无恐?”茶碗遮住大半脸,紫色的眸子半明半暗看不出感情。
“……可以这么说吧……”
“因为我说过保护你?”
“嗯……”
“因为我?”
“……”每次同他说话都要打点起十二分的小心,否则就像现在这样,又入了他的套。
我觉着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对面那厮咧嘴一笑:“你放心,我说会保护你,就会尽力保护你。”
“我没要求你一定要保护我的……”脸颊忽然一抽,于是这句话我只敢在嘴边打几个滚,最后一口又咽回肚子里。
圆滚滚的月亮慢吞吞爬上来,灏景看看天色,忽道:“今日累了,你早些休息。”
这厮最近不正常啊,一下子阴险狡诈一下子温柔体贴,我的身边一忽儿冬天一忽儿夏天的。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的手这是在做什么?”
“嘘……”我低头认真听着,“我替你把把脉。哟,脉象一忽儿虚浮一忽儿剧烈,你不是病了吧?!”
我从他冰冷的沉默里嗅到了杀气。
“灏景,你真要追究黎……朱雀君的事?”
“当然,不给三叔点真颜色看看,三叔他老人家会担心得睡不着。”
这绝对是因为你平日阴险毒辣,威胁成性的缘故。
“……那你打算,做到什么地步……”
“怎么了?”灏景奇怪的看着我。
我想起清音那张随时准备流泪的肉肉的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成王败寇,一旦失势,遭殃的可不只是自己,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种话,只能是耍耍豪气逞逞英雄而已。这些事情博伊不可能不知道。
他是认为自己一定会赢呢,还是认定即使失势,他的家人部属亲信也会义不容辞的跟着他慷慨赴死?
灏景默默的看着我,像拍小狗一样伸手拍拍我的脸;“博伊在天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会轻而易举的就被剪除,你夫君我不会这么快就玩死他。”眼睛一眯,语调顿时变得危险起来,“我不但要虐,还要虐得漂亮!”
……我错了,这个人才是最大的黑手。我激灵灵打个冷颤。
“夜凉,晚上睡觉关上窗子。”灏景脸色变化不需过渡,磨磨蹭蹭的关上窗子,这才走到门边,笑嘻嘻的说:“要不,晚上去我那睡,两人一起便没那么冷了。”
“谢谢,慢走,不送。”
我三下五除二推他出去,回手便加了个结界。
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迷迷糊糊好像踱进一个地方,雾气缭绕,宛如梦境。
大约本来便是梦境。
不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声,循声望去,一个女子裹在雾气里,四周是青幽模糊的山石,女子纤细的脚踝划过平静的湖面,漾开一圈圈微蓝的波纹。
“你说,天族那边会不会真打过来呢?”
女子身边还躺着个人,听了她的话,只微微嗯了一声,含糊道:“放心,帝俊虽然有点老糊涂,这么大的事情还是有准备的。”
女子的身影有些模糊,似是低了头,半晌轻轻的说:“我……讨厌打仗……我不想失去你们。”
躺在草地上的男子忽地弹起来,手一使劲,我站得甚远,都瞧着那女子的脸瞬间变成个包子形。
“我一直就说你不要一天到晚自己一个人想些有的没的东西!”男孩似乎咬牙切齿的吼道:“一个人的心思能多缜密?一个人能看清多少东西?一个人能揣摩出什么来?你以为你看得清楚想得明白,其实转来转去不过是仍在以自己地想法套别人罢了!”
女子拉着男子的手惨叫:“夕夕夕夕夕……夕晖,住、住手!我明白了明白了!我的脸、脸!”
……这场景好熟悉,我的脸一阵刺痛,忍不住护住自己的脸,脚下却一滑,顿时失去重心向后倒下,浓重的雾气腾起来,吞没了两人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我了……
第二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微弱的呼唤:筒子们,我写得都要吐血了,看文好歹留点评啊……太阳卯足了劲儿当空放了好久光明,我才摸摸索索的扒着床沿站起来。
曾几何时,我觉着卧榻惊魂是老天给我最大的惩罚;现在我才明白,身心俱虐才是最高境界。
昨儿晚上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我又巴巴的想找找玉池了。以前老乌龟说天下女子一般八卦时我还鼻孔朝天眼睛冲地的鄙夷过他的言论,现下可好,做梦都梦到不认识的人卿卿我我……
话说回来自打上了这九重天后,我就没怎么好好八卦过,白素给她老爹疼得□乏术,华丽的宫娥小队按时出现,完事撤退,别说勾搭,混个脸熟的机会都没有;老乌龟又不见踪影,灏景……还是少跟他说话,省的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卖了。
哈欠,叹气,早膳。
哈欠,叹气,午膳。
哈欠,叹气,晚膳。
哈欠,叹气,早膳……
我撑着头,算是明白那些养在幽闺人不识,只能轻叹庭院深深深几许的闺秀小姐们哀婉的心情。
日子跑马灯的过去,沉沉不留一点痕迹。
早知现下如此无聊,初时博伊三叔那里应该留条后路,现在可好,连找茬的都没有。
生活刺激的时候渴望安宁平静的日子,过着安稳日子的时候又希望发生些刺激的事情打破这死水一潭;人是如此,神也是如此。
无聊啊……
正自感叹生活无聊,打破无聊的事情便来了。
对了对了,这也是个真理,刺激总是有的总会来的,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希望的而已。据我的经验,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过后总会让人哀叹“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事情发生的频率出奇的高。
例如有人觉着自己日子平淡,梦想着哪天天上掉下个金块块来,结果天上真掉东西下来了,却往往是火头灶神的柴火,一把火烧掉半个房子。
又或者呢,有个小姐觉得自己这辈子注定嫁个不知名字的夫君一辈子就看到头了,梦想着怎么着哪天也得来个骑着白马的良人把自己从这深深的宅院里带出去;结果有天真有人骑着马来了,是隔壁山寨里人称飞天老鼠的二寨主,好久没干过大买卖今天出来活动活动筋骨顺带捞个小娘子回去洗衣服……
好歹混了个脸熟的宫娥小队长袅袅婷婷的一路行来,面有难色的说,有个人跪在外头好些时侯说要见我。
见我?专门爬上九重天来,还跪在门口?
莫非是老乌龟的紫苏终于用完了想出这个法子诳我回去阴紫苏?他一向喜欢弄些个肉麻兮兮的把戏,美其名曰轰轰烈烈。
不管怎么说,有人用这么煽情的姿势来找我,还是少见。
抖擞抖擞精神,莫名其妙的跟着宫娥小队长转到正门,远远的看见一小团青色的人影趴在地上。
走近一瞧,居然是才生育不久的清音,抖抖索索的跪在地上,见我来了,眼泪一下子飙出来,却只是流眼泪,竟然没大哭。
……我差点忘了,现在的清音是我未来的三婶。
我赶上前去正待扶她起来,她一把扯住我的裙子,眼睛充血牙齿打颤道:“求求夫人救救清音!”
我一听心下大骇,赶忙抬起她的脸仔细查看。莫非这博伊三叔隐藏得如此之深,白日里是板板正正的活动天规,其实却是个虐妻成性的暴虐之人?眼看清音虽然你面红耳赤,语带狂态,脸上却并没有伤痕,只是死死扯着我的裙脚不放。
“清音,你慢些,起来说话,怎么回事?”我被她死死扯住,动弹不得又不敢推开她,真是左右为难。
清音紧攥着我的裙脚不放,双目赤红只是狂乱重复:“夫人一定要救救清音的孩子!”
我被她扯得往后一晃后退一步,清音的身子也跟着我在地上拖一步。
我身上生生的憋出一生冷汗。眼下这等小说戏文的经典情节是怎么回事?莫非我又在做梦?!现下大门口只有我和清音以及被眼前这出惊得目瞪口呆的宫娥小队长,但我知道这大门后墙角跟屋檐上此刻定是爬满了隐形的眼睛耳朵,若继续拖下去,隔天必定会有个“有个生了孩子的女人拖着灏景帝君带回来的女人要拼命”的八卦传出去。
好在宫娥小队长反应过来,赶紧赶上来同我一起死拖活拖把她弄进花园。
“清音,到底怎么了你快些说,莫要误了事情呀!”我弯身一手握着清音的手,另一只手艰难的提着裙子不让它掉下来,细细的腰带深深卡得腰生疼,清音一向走的珠圆玉润的路线,这样坠在我这把老骨头上,赶明儿非腰疼个十天半个月不可。
清音好像缓过来些,抖抖索索爬起来,颤颤巍巍的向我说了事情原委。
原来这几日我虽过得甚是无聊,天君一家子可是过得□迭起跌宕起伏。
始作俑者是灏景。
果然么……我心底暗叹一口气。
清音断断续续的说,我听着听着,先是阵阵发冷,过后却渐渐心头火起。
前些日子灏景在贤英殿放话要翻黎渊的旧账,竟不是吓唬博伊,第二天灏景就参了博伊一大本。原来九千年前黎渊那事情虽是博伊与白虎君合谋,除掉黎渊的却是博伊,博伊只道黎渊本该灰飞烟灭,纵使我半途救下,终究不在记上,没人注意。现下的朱雀君是博伊的人,实权却掌握在黎渊的副将手中,谁知那人道黎渊灵气未散不肯交权,非要等黎渊回来重新即位。黎渊死后,魂魄经我供在桃林吸收木灵之气投入轮回,博伊便使人找到追忆处,在他体内种了罡气,侵蚀他体内黎渊的灵气不说,还生生短了他几十年寿命。
这就是为何追忆忽然得病,未到不惑,便一命呜呼的真正原因。
谁知博伊自以为做的神鬼不知,算盘打得天响,却给灏景抓住抖了出来。在人体内种罡气是禁忌,何况这凡人体内还养着一个神族的魂魄;所幸黎渊还算幸运,未伤着魂魄;博伊罪不至死,却难逃罪责。天君便散了他半数灵气,罚他去凡间也历五世劫。
谁料博伊竟搬出天规,说天君虽为帝,即位前却与他同辈,而且还是弟弟,是以历劫之事轮不到天君罚他,只能令个儿子代父顶罪。
这儿子,博伊便选上了清音新产下的儿子峻黎。
“峻黎魂都未全,若是现在就让他下去历五世劫,怕是一世都不到便会魂飞魄散。”清音拱肩缩背,眼泪汪汪的抽泣:“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