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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阳所说的话让她的修行观念翻覆;她不由的大声的说道:“我如果有了你所说的那种绝顶的修为;一定会让我们罗浮派所有的弟子都个个能够长生;天天有人一起说话;一起游走天下;这么快乐的事情;又怎么会荒芜和寂寞
离情心中微动;他看着清阳;希望清阳无法回答这个事;这样他的修行之观就不会被毁去;不至于动摇修行根基。
清阳看着她笑了笑说道:“你让罗浮弟子都长生;这是你对于罗浮的情义;对师门的情义;对师姐师兄的情义;对师弟们;对晚辈的情义;这属于我法门之中德、信、诚之另一衍化;无论亲情还是友情;都属于一种信义的衍生。
离凌有些愕然;她不死心的继续说道:“我让罗浮再无仇敌;不再有烦恼
“这也是你的对于罗浮的情义让你做出这种事来;所以你才会感到快乐。人若无德行、无信义、无诚心;那么又如何有情义可言;你欲让罗浮无敌;想要不再有烦恼;这都是因为你心中有情义;所以才会这般;他日若没有了情义;也就不会再有因世间之事而带来的烦恼;自然的;也就不会再有什么让你感到快乐。”
离情的眼神已经有些迷乱;相比起离凌来说;离情自己心中的世界更要完善更要清晰许多;同样的;他心中对于修行的认知而形成的世界一旦破碎了的话;轻则从此之后不但再无寸进;重则境界倒退。
“不;你说的不对;我如果法力高强;能够将一切不如意的人和事都抹去;能够让我心爱的东西永远的留在身边;这才是修行的目的所在;你说的不对。”离凌面色惊恐的说道。
“你会去做这些;都是因为这世间的德、信、诚在你的心中;情义在你的血液之中流淌;所以你做这些才会感到快乐;所以你才会把能够随意的让那些使你不快乐的抹去当做是修行的目的;其实我们修行的目的并非是一定要长生;而是要使我们活着更有意义一些而已。长生不过是诸多目的之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而已。”清阳的声音不缓不急;却无形的撕裂着离情、离凌他们的这百多年来形成的世界认知。
离情的脸色泛白;他突然拉着离凌便走;快步的离去;在他看来;相对于这山海域之中人类的征战来说;清阳才是一个可能让整个天地之间修行人沉沦与覆灭的恶魔。
离情接着离凌出了虎陵城;挥手之间一团剑光将他们裹着;然而离凌却发现自己这个一个稳重的师兄脸色非常的难看;而且他的剑光也没有以前的锐利与明亮;变得飘忽与松散。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离凌急切的问道。
“我们快点回罗浮;这个天地之间将要有大变动。”他所说的这个变动将是一种无形的波浪;在天地之间翻涌;也许现在修行的这一大批人都要没落;而有一大批的人从此要崛起;或者是那波涛的源头被镇压下去。
虎陵城之中;哭父与弓十三、喜女他们天天跟在清阳的身边听道;他们本就是清阳教导出来;此时修行之观念虽有所转变;但是却也并不像离情那般的严重。
罗浮来的三个人之中;有一人没有走;那人便是罗浮现任掌门人离尘的唯一弟子乌恒;喜女问他为何不回去;他只是说道:“如此大道如青莲于眼前绽放;岂忍远离。”
他也如哭父他们几个一样;日日在仙术宫之中听道。
而这些日子以来;‘龙王;覆海却并没有来了;还有那个山中的老槐树上妖也没有来;至于那个还未凝炼身形的英灵依然是日日来;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身体竟是完全的定了下来;原本一身的乌黑之气之中竟是化生了一缕青气。
清阳并没有避讳别人;只要愿意来仙术宫之中听道的皆可听;城中的那些普通人若是有心的话也能够入内听得;每天有些来人来有些人不再来;又一个月下来;竟是保持在五十余人左右。
这浩然之意随着这些人的听闻;以虎陵国之中的仙术宫为中心慢慢的散开;就像是一颗种子在这天地之间发了芽;并快速的成长着。
在北面的冰雪天国已经与殷商神国在开战;而南面的拜月国与那些小国打的如火如荼;拜月国毕竟是大国;就像是猛虎;而那些小国就像是群狼。西面诸国却有着诡异的平静。一个月前;清阳拒绝了西歧使者之后;那使者便回去了;一直没有动静。
清阳日日坐在那仙术宫之中讲着;无一重复;他越讲越觉得自己心中清明;那由德、信、诚衍生出来的各种东西越来越多;浩瀚而无穷。
这讲道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明心过程;他既是讲给别人听;也是自悟;随着他的讲解;那浩然之意越发的清亮透彻;慢慢的融入到了大道真种之中去了
那大道真种是因为他曾演化过小千世界;又明悟了什么是真正的大道;所以在他的意念之中缔结了一个大道真种;而这一颗大道真种若要演化出真正的小千世界;不光是要清阳对于这个世界的本质理解;更是需要有一种东西能够架构的起一个世界来。
以前清阳并没有能够架构起一个世界的东西;现在他有了;那便浩然之意
在大道真种之中;原本黑暗的世界已经为变得通透了;其中那一座山则变成了青色;就像是山中长满了长青树;那一口泉之中隐隐可见雪白的泉光;封正符则是隐入不见了;彻底的融入了大道真种里。
这一天;突然有一个修士入了虎陵城;直入仙术宫;他的到来让整个虎陵的上空都涌生了赤霞;赤霞如血。
天下间对于道法之争才是最为**而血腥的。
二十八。夺道
风从虎;云从龙;他们也只是这天地之间万众妖灵之中的一种;其他妖在开灵之后;若有意;自也是很轻易的就做到这般的事;此时入虎陵城之中的妖带来的是无边血光;血光冲天化为霞彩;只是抬头看着;觉得此时天上的云彩如血;很是漂亮;他们却不知道这血一般的霞彩是需要多么重的煞气才能够让一方天地为之色变。
进到城中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很是雅致的中年人;他身上的穿着的衣服在普通人看来没有半点不同;污秽之人看着他身上也是污秽;洁净之人则见他身上如同自己一样洁净;女人见他则是女人;老人见他则是老他;他每步的行走都在改变着;但是普通人却并没有发现;真正能够看清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玄青法袍的则要有着不低于他的修为。
这位身着玄青法袍的修士名血芝仙人;走走停停;这家看看;那家看看;天上的血色霞光随着他的走动而有着微微的变动;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
他并没有急着进清阳所在的仙术宫之中;而是来到了王宫之前;见到王宫之前那一座如雕像一样跪趴在地上的人;并见到了他背上压着的那一块青色石砖。
“当真是好宝物;摆在此处;暴殄天物。”他心中想着;伸手便去拿;然而就在他伸手拿的一瞬间;那青色石砖已经消失了;他的眼中;有着无数的人出现;冲着他咆哮着;仿佛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咆哮之时;并朝着他冲来;他却看也不看;只是将手一挥;就像是拂去袖子之上的尘埃一样;那些眼中的幻象消失;他抬头;看到的是一块青砖朝着他的天灵盖直击而下;青砖之上黄光涌动;看上去质朴;然而却有着一种摧枯拉朽般的气势;像是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得了这块砖石的落下;那厚重沉重感;宛若连大地都承受不起。
他伸手一指;一道青色光华自他的指尖溢出;然而那青色光华在触及青砖的那一刻却化为一片血光;似要将这青砖包裹;他想要将这块在虎陵城中号‘镇魔砖;;又号‘子孙砖;的青砖夺走。
血光又化为一张血盆大口;将青砖吞没;然而就在才被吞没的一刹那;青砖已经破开了那血色大口;若击穿了虚空一样的出现在了那穿着一身玄青法袍的血芝仙人额头上;‘啪;;血芝仙人在青砖之下竟是化为一滩血泥。
青砖消失;又回到了那个趴跪着的人背上;一切都像是根本就没有动过一样。
而地上的那一滩肉泥蠕动着;凝结在一起;又再次的化为一个人站了起来;依然是那样;一身的玄青法袍站在那里。他脸色有些难看的盯着那一块青砖;心中凝重;在来之前;他并没有将这个虎陵王子放在心上。所以他才会那么轻易去想夺那镇魔砖。
他的来历即使是一直奉他如师般的老槐树精也不是很清楚;他是死人头骨上的一株血灵芝开灵;自他开灵的那一刻;就已经能够土遁;能够遁于各处寻找着一俱俱尸;生前越是修为高的尸体;对于他来说越是有益;而他开慧之后;他又得了另一样神通;只要他的肉身没有化为虚无;便能够再次的凝结;便能够不死。
他这般开灵的最是艰难;所需要拥有的时间也是别的生灵的数倍;甚至十数倍;一般开灵开慧之后所所拥有的神通往往也是不可思议。他没有再去动那青砖;因为他明白;只要那位虎陵王子还在城中;那么他就不可能拿得了这件人道灵宝。
原本他还想去王宫里走一趟;此时他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去找那虎陵王子。老槐树妖在清阳这里听了道之后;将之告诉了他;他心中便觉得这是可能是有新的道统出现;对于有新的道统出现;他的心中既是惊讶又是激动。惊讶的是这世间竟然出现了这般的人物;自天地演化以来;真正流传于天地之间的道统至今还不过两种;一种就是玄门道派;另一种就是佛门;这两种的修行法门在天地之间就像是种子随风而吹;落在哪里便在哪里开花结果。
这正是一个真正可称得上道统的法门才有的生命之力;诸如其他的在天地第一世那个年代的强者;都是有着传承的;随着他们的消逝;他们的传承也都消亡了。
真正可称得上道统的是那种只要有心;便能够自悟与修持得了的;而不是那种没有师父在前就无法晋升的法门。
若是在虎陵城之中真的出现了新的道统;那么将来或许这天地之间又将多出一位衤臣;如道门三祖和佛家二祖一样。除了他们之外;即使那个南落也不过是他个人强大;而他留下的传承阴阳观虽也是这天下间神秘之处;只怕再也出不了南落那般的人了;即使是修持南落的道法能够有他二三分实力也就非常的不错了。
他入了仙术宫;仙术宫之中有清阳;有那些听道的人;听道的人很杂;有城中贩夫走足;也有身份显赫之家族中的子弟;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顿时所有的人都回头;仙术宫之中有一个坐于最末的公子站起来;看着这个进入仙术宫之中沉默的看着清阳的人。
“一个全身都充满着贪婪与血腥的人;要么是心存掠夺之念;要么是长年淫浸于血腥之中。”说话之人姓孔;名叫孔二;并不是虎陵国人;而是由外地流浪而来;有幸来到了虎陵城之中;竟是很巧的来到仙术宫前;从那以后每日必来这仙术宫之中;听得清阳讲道;如痴如醉。
血芝仙人看得出这个少年人并没有半点修为;然而在他的一身煞气与那锋利的眼神之下竟是半点不惧;他的神非常的凝实;这就是这个新出来的道统的强大之处吗?就这样一个连法力都没有的人就不惧我的气息压迫。但是他也并没有理会这个年轻人;他朝着清阳说道:“大家都叫我血芝仙人;听说虎陵城之中出现了大道传承;特来见识见识。”
清阳半闭着双眼;他听得血芝的话之后;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血芝仙人竟是在这一刹那之间觉得自己被这人看透了一样;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透明之人;觉得坐在那里的那位虎陵王子的双眼无比的可怕。
“若要听道就不要多言;若要辩道你可先听听我的道再说;若要夺道就请出手。”
清阳的话非常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