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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山是大山,连绵起伏,登临靠近虎陵边缘的一座山向上朝远处看去,只见到起伏如大海波涛的山峦,那苍茫、那深绿,那谷峡之间凝结的薄雾,让看着这一切的人感受到天地的浩瀚,感受到身为人类的渺小。
清阳站在那山巅,身边是弓十三、哭父、喜女三人,清阳说道:“那血丘国王子的本事与这天下间的修士不同,他不是炼气也不是修身,而是将身上的精血如法宝一样的祭炼,只要还有一丝精血在外,他便不会死。”
“那他岂不是不死之身。”哭父惊问道。
“这个世上又哪来的不死之身。”清阳说道:“他能够分神融于精血之中,这既是他的强独特之处,也是他的弱点所在。”
说罢,他突然自怀中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半盒的鲜血,那鲜血浓稠无比,还在微微的颤动着,仿佛有着生命一样。
这时,只见清阳伸手在那盒子的上空凭空画符,指尖有一道金色的符成型,不过那符却粘在清阳的手指上,只见清阳将手指连着那凝结的金色符插入那盒子的鲜血之中。
“啊……”
一声惨叫响起,既是从盒之中响起,也是从深山里响起。
就在谷中的一块巨石上浮现了一张血色的人脸,十三手中箭已经射了出去,一道黄芒飞逝而出,落在那巨石之上,弓矢爆裂开来,然而却有一道黄芒没入那巨石之中,那血色人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痛苦。
他正是血丘王子,虽然中了那箭矢,却也并没有致命,他一念动间便想要走,可是却在发现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力量将自己钉按在那里不能动弹。
他心中大骇,这是什么法术,他不明白。在玉华山的掌门人来追杀他时,他都凭借着已经炼成了化血神通而一次次的躲过了追杀,本来躲在这里是想要偷袭不自量力的虎陵王子,可是让他意外的是那个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将之猎杀的虎陵王子,居然有法术能够让自己无法行动。
就在这时,又一道黄矢从远处疾落而下,他勉力的驱动已经被他祭炼了的那玉华山至宝——定元照天镜,那镜中光华一闪,黄矢便突然定住了,然后便骤然碎散。
血丘国王子身在石中扭动着,想要挣脱那一股力量,手中定远照天镜想要去照站在山巅的清阳,然而这时,他的身边却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的黑袍,黑袍上有着点点紫色的星辰,正是哭父,女子一身的红衣,梳着两条幽黑的大辫子,正是喜女。
只见哭父双手在虚空之中一勾一扯,便有星光缠绕在他的手指之间,顺势划出一个圈,嘴里念出一个咒语,血丘王子听得出那是‘困’字咒,果然,一个淡淡的紫色星光凝结的圈出现在巨石的周围。刹那之间,血丘王子竟是看到了满天星辰围绕在左右,其他的一切都看不到了。
喜女这时突然自怀里拿出一张金光闪闪的符,在巨石上一拍,那巨石的一切气息都被封禁住了,这是镇封符。那边的清阳已经将点插在血盒之中的手收了回来。
一挥手,一道灵光罩在那巨石上,巨石拔地而起,巨石飞起的同时,站在巨石旁边的喜女与哭父也转身消失于林中。
远处有两只狐狸趴在树丛下,其中一只大黑狐,一只小银狐。
大黑狐看着飞遁而走的清阳等人,不由向往的说道:“要是有一天我也有这样的大神通就好,连那个血魔都被他们这样轻易的收走了。”
小银狐眨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说道:“哥哥,我觉得我们要修成大神通,就先要把那个躲在稻田里的大恶人赶走才行,他是我们修行路上的最大障碍。”
四、为何而存在
“嗨……”
一个小男孩牵着一只大水牛准备到水草丰盛的地方去放牧;因为天气颇暖;他打着一双赤脚;衣服被扎在腰际;手中还拿着一根长条竹枝;可惜的是他本人是在前身牵拉着;那样子喊是学着大人赶牛;却反而让他牛越加的走的慢了。
不远处有大人喊着让他在后面赶牛;那小男孩听了之后便绕到大水牛的后面去;拿着那根长长的竹枝打在牛的身上;又大喊一声:“嗨……”
大水牛朝前跑着;小男孩欢快的跟在身后跑着;那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充满朝气与活力。
“不要跑远了;也不要到河边去了嘞;有恶鬼和妖怪啊……”
“晓得……”
这小男孩的一家人算不上是虎陵国的人;这方圆百余里之内;以虎陵城的人类最为密集;然后以就朝外围扩散;越来越稀少;一般很少有人愿意住到离虎陵城这么远的地方来;清阳举目望去;只见那里有着十余家房屋建于那藏风之处;再看这一片地方;地上颇有不少已经开垦出来的农田;只是看那土色是才不过一年左右的田。
清阳知道;这些年来;这片地方颇为安定;恶鬼和妖都没有以前那么的猖獗了;那一次的大战之中;那雷霆之下;无论是恶鬼还是那些妖;都至少死了一半以上;玄真所说的狮驼国有三千妖那只是以前;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而那恶鬼国的恶鬼也同样是如此。
他们应该都是从别的地方迁移过来的;在虎陵国并没有土地;所以就选了这个临近虎陵的地方定居下来。
那农田之中有些于活的人;个个都是颇为强健之人;在那路上还插着兵器;他们显然是在防备着什么。
清阳他们一行人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其中有年轻人警惕的看着他们;却也有一个老人问道:“年轻人是要向西而去?”
“是啊;老人家。”清阳笑着说道。
“那可要注意了;西面有一个恶鬼国;你们见到的时候还是多绕一些路才安全。”老人说道。
“哦;好的;我们会注意的;谢谢你;老人家。”清阳说道。
朝阳之中;清阳一行人走过;回头看;那一块块新翻的农田之中有着一个个的人在锄草或者是整田路。又有一些小孩子在不远处放牛或放羊。
小孩们从六七岁到十余岁;在那里玩玩闹闹着;嘻嘻哈哈的笑声随风传来
他们的安宁是大人们背刀持器的警惕之下;就像悬崖上的苍鹰;他们将幼崽护在羽翼之下;无论外面的风雨有多大;直到他们成长起来或是自己死亡的那一天。
“你们看;这些人;他们过的多快乐;如果这个世上没有随时都会出现的恶鬼与妖怪;他们也就不需要带着武器在农田里于活;也不用随时都保持着警惕了。”清阳站在一个高坡上回头看着这一切;缓缓的说道。
哭父同样的看着;他的双眼之中透着一种莫名的色彩;他说道:“我们的存在;便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安定的生活。”
“是啊;正当如此。”清阳低声的念了一句;他又想起了五年前自己重伤醒来;看着虎陵国中那些在大雪之中挣扎着存活的人们;虎陵国王耿在他的身边说的话。
“我们若是不能带给他们走向安定与富足;又有什么资格当他们的王。”
这是现在虎陵国王对清阳说的话;也是虎陵国王一代代传下来的话。
“走吧。”清阳的声音并不见有多大;玄真却突然觉得这声音之中非常的有力;像是无论是什么挡在面前都将被踏平一样。他的心中有一句话一直在心中打转;这句话也是他一直认同的修行理念:“天下生灵;物竞天择。”
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一行人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而这路上玄真也没再去打消清阳去想要覆灭恶鬼国的念头;因为他突然明白;并非是每一个人都如自己这般想;每一个人活着都是有着自己的目标和信念的;即使是那些凡人也是如此。
每一个人的一生;若是有人将之书写下来;那便是一个部传奇。
清阳现在不是一位修士;而是一个人;一个即将成为人间王者的王子。
玄真打消了劝说清阳打消复仇的念头;因为他明白了;其实他们并是真的为了复仇。于是他便将恶鬼国的另外的无间鬼母和饿鬼王子说了一下。
无间鬼母可短暂的穿行于另一空间;若是看到她在远处而没有做好防备的话;那便是死期;因为当她消失之时便会出现在你的身上;这是她的本命神通
饿鬼王子则是无物不吃;只要是含有灵气的东西他都吃;包括法宝。
这些还只是他们独特本命神通;至于还有些什么本事;玄真也不清楚了;他也只是听他的师尊说的;而他的师尊也并没有进过这鬼国;只是有一次偶遇交过一次手而已。
远处;恶鬼国已经在望。
只见那恶鬼国的上空一片黑气腾腾;那是阴邪之气;而城墙同样是黑色的;但是从地底却似有阴邪的黑雾冒起;让这城看起来不真不实。以这城为中心;眼中所见之处都是黑色;无论是树还是草;都缠绕着阴邪之气;天空之中偶有飞鸟落下;却也是恶鬼所化的鸟。
还在远处;看那城;一股邪意便直冲心里。并不见有城门在哪里;黑沉沉;这一片天空都是阴暗的。
玄真还记得自己的师父曾经说过:“若非不得已;千万不要入那些鬼城。
“走吧。”清阳说道。
不等玄真再说话清阳已经朝那恶鬼城走去了;跟在他身后的弓十三、哭父、喜女没有一个人脸上有退宿之意。他心中不由的想:“若是我停了下来;定要受他们耻笑了;我被人耻笑倒没什么;若是玉华山都因我而被人耻笑;那便是大错。”
想到这里他连忙跟了上去;这时喜女回过头来说道:“道长;您是我们虎陵的客人;这恶鬼城中危险;您还是留在这里吧。”
一听喜女的话玄真心中便不舒服了;可是喜女说的那么直诚;根本就不是笑话他;这让他有一种憋闷的难堪感;不由的说道:“这鬼国贫道也早想进去看看;今天倒是有个机会。”
喜女嫣然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快速的跟了上去。
再向前走;玄真便明显的感觉到了一阵阵的阴邪之气朝自己袭来;眼中看到城外不断的有鬼物爬来爬去;他们看到清阳;因灵智所陷;一个个只有朝生者身上扑来;却在一到清阳的身边便一个个不能动了;然后被清阳的脚踩碎成一团团的烟雾;发出一声声如哭一般的叫声;一路走过;一路上都是那种堪堪能够显化的鬼物涌来;却一个个被踩碎。
这是玄真道人第一次见到清阳施法;心中不禁感叹一声;虽不见法力有多高;但是这法术当真是精妙;不见一丝的灵力外泄;但是每一步都是恰到好处;还透着一种玄妙的感觉。
只是玄真心中仍然是对于此行担忧;来到城下之时;他更是感受到了那沉沉的压力;抬头看这城;只见那城上城下都是恶鬼在冲着他们嘶吼;大吼、大笑、大哭着;就像是真在欢庆着他们的到来;在等着他们进城;而准备分食他
他更是觉得这城都是只巨鬼之身所化。不真正的来到这鬼城之下;根本就体会不到这种直冲心灵的阴邪之意来;若是再进入这鬼城之中;道心不坚之人只怕要被其中的阴邪之意冲破了心防而化恶鬼了。
他心中不禁的想着:“修行人当静心以宁神;岂能意气而用事。”但是这个时候他不可能再退下去了;不为了他自己也要为了玉华门的脸面。念动之间;他的脑后便有一团玄玉光华冲起;玄光垂下;将他周身护在其中;玄光中有一面镜子在其中沉浮;他直接御使着玉华山的灵宝定元照天镜。
这时;他再看哭父、弓十三、喜女他们;发现哭父脸色凝重;而喜女则是很紧张的样子;弓十三倒是面沉如水;看不出是害怕还是怎么。
唯有那为首的清阳脸色丝毫不变;仍然是如来时的那般轻松的模样;这轻松之中又透着一种可能趟过一切的坚定。
这时;清阳突然转过头来对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