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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们的师父苦竹在一扇沉重、高大的大门前停了下为。这一扇门上有着一道暗金的符纹。符纹密密麻麻;乍眼看去;就像一条暗金的蛇盘在那门的中央。
他们两人凝神观之;只一会儿便觉目眩神迷;仿佛置身于一个封闭的世界之中;一条巨蛇正将他们缠着;不能呼吸。
正当他们心中骇然;要反抗挣脱之时;额头一凉;那幻象便消失了;却是苦竹在他们的额头分别点了一下。
“心怀敬畏;神灵自安。”
苦竹所说的神灵是指他们自身的神灵。
朱明与王焕连忙收敛心神;敬心臣服;那种让他们感到压抑的感觉竟是果真消失了。
苦竹同样的在门前点了一柱香;拜了三拜;那门自开。门开的一刹那;门中有清光透出;然而清光却不在门外显;只是能够看到;不显影。
这一间静室也并不是很大;但是却给人一种不沾尘;不染的纯净感。
静室正东之处坐有一人;面有婴儿;白发如银丝;身着玄衣;盘膝而坐;两手垂于丹田之处;掌圆如抱月;闭目静坐;这正是道宫三大仙灵之一的风雷子。
苦竹走到风雷子的面前;伏身跪拜。
“弟子苦竹拜见师伯;师伯圣寿。”苦竹嘴里说着;又拜了三拜。后面的朱明与王焕自是也跪拜着;却并未出声。
此时的风雷子显然是什么都听不到;但是苦竹的跪拜却做的一丝不苟。
风雷子的腰间挂着一个赤红的小铃铛;只要摇动那个赤红铃铛;风雷子便会醒来。苦竹起身;来到风雷子的身前;轻轻的晃动那赤红的铃铛。
“铃、铃、铃……”
铃声三响;自会醒来。
可是三响过后;苦竹不但没有看到风雷子醒来;反而看到了风雷子的脸色快速的灰败。一条裂痕在额头出现。苦竹大骇;他慌乱的后退一步。看着风雷子额头出现的那道裂痕;看着他灰败的脸色;心中那份惊骇汹涌。
“为什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不;不可能;不;……”
苦竹嘴里语无伦次的呢喃着。
朱明与王焕自是也看到风雷子的脸色与那额头的裂痕;心中同样的骇然;他们也是有道修士;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种现象是表示风雷已经死了的。
“师父;怎么会这样?”朱明也有些慌乱的问道。
不是他们修行不够;而是因为此时风雷子若是真死了;那整个道宫都危险了。
苦竹整个人在这一刹那之间像是失了魂一样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有些失神的说道:“道宫危矣。”
风雷子闭关;怎么可能会死了呢;这是苦竹想不通的;而且死了之后还没有人知道;若不是苦竹前来唤醒的话;他也依然不知道。
那其他的人知道吗?苦竹心中想着。还有;风雷子师伯是什么时候死的?半山知道吗?没有人能够回答苦竹。但是他毕竟是修行久远之人;只是慌乱了一下子;便定下神来;沉思着。
他似图看清道宫的迷局;突然;他的心中想起了一件事;如果把这件事搞清楚了;一切的迷局就都将解开。
他起身;快速步的走出去;在出门的那一刹那;对身后的两个弟子说道:“这里的事出去之后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朱明与王焕心中一凛;都从师父的声音之中听出了冰寒的杀意;他们连忙回答道:“是;师父。”
苦竹重新将这扇门关好;又出祖灵殿;抬头看那天空的黑暗;只觉得道宫在这黑暗之中有一种孤单萧瑟;岌岌可危。
九十四、传信之人
出了祖灵殿;朱明与王焕跟在苦竹的身后;喊了一声师父;然后小声的说道:“现在怎么办。”
苦竹却将眼睛一瞪;说道:“跟我来。”
三个并没有回清风殿;而是去了一个地方——半山殿。
半山殿现在是关闭着的;但是里面的样子依然是半山死前的样子;没有一点的变化。之前苦竹来过这里一次。这一次他再到来这里;看得比第一来时要仔细的多了;这殿中飘浮着一块块的混沌钟碎片;随此之外;狂风似浪的涌动。苦竹步入其中;一步一步的走着;仔细的看着;走了一圈之后出来;然后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那里正是白骨道宫的监牢所在的方向。
朱明和王焕不知道自己的师父这是要找什么;但是却明白肯定是师父想到了什么。
在白骨大陆上;有三个人走入了一座城中;三人之中;其中一个是看上去身娇体柔的小女子;她的个子不高;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娇小;让人一眼看了有一种永远保护她的**。
另一个则是位大汉;精赤着上身;肉身赤红;赤红的皮肉就像是硬甲一样;如果说那位女子给人一种娇小柔弱的感觉这;而这位深身赤红的大汉就给人一种凶恶不讲理的感觉。
而在这个大汉与女子的中间则有一个青衣道袍人走着;他的身量并没有那位赤着上身的大汉那么高;但也绝对不矮。他的身形有些消瘦;一头乌黑的长发很随意的扎在脑后。
有过往的人看到他们时;目光往往在赤着上身的大汉与另外一位娇小的小娘子身上徘徊;很自然的忽略了中间的那个人。
“河神爷;你看那天上的白骨道宫;我们进得去吗?”那个赤着上身的大汉嗡声嗡气的说道。
“这个世界没有天和地;怎么还说什么天上;你怎么总是改不了;被人听到别人会看不起我们的;会说我们是从小地方出来的。”旁边的娇小娘子虽然看上去娇小;但是声音却清脆而快速;一串话如银铃一样的响起。
“贝壳妹妹;我这不是一时改不了口吗;再说了叫天也没有错;天就是上面;下面就地;河神爷;你说是不是。”赤着上身的大汉最后那句话是对走在他们前面的青年说的。
但是那青年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他同样的是在抬头看着那道宫。
“河神爷;你觉得这里怎么样。”那赤着上半身的大汉显然并不在意前面的青年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问着。
“这座道宫之中透着一股混乱的肃杀之气;估计我们想要将那个王祥的话传到正确的人手上不太容易了。”走在前面那个年青人说道。
“河神爷;要俺说啊;管他传到谁手上呢;只要是传到这个什么白骨道宫的人手上就可以了;那个王祥可没有说传给谁;只是求我们帮他带个信回白骨道宫。”那赤着上半身的大汉快速的说道。他的一双眼睛有些突出;头上的头发也没有;而是那种硬甲般的。
他的外在除了看上去像人之外;很多地方都与人有着不同;不过白骨大陆上的人也常看到各种化形的妖物;自是知道他并不是人类。
“你这只虾;怎么没有点同情心;那人拼了命的回来送信;生怕自己无法送到;所以求我们来这里帮他送;我们如果还送错了人的话;那怎么对得起人家啊。”旁边的绿衣女子快速的说道;声音清脆而好听。
“那我们又怎么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大汉瞪着他那一双圆滚滚的大眼大声的说道。
“哼;河神爷自然能够分辨的出来。”绿衣娇小的女子说道。
那个被称之为河神爷的年轻人不理会他们的争执;他的双眼之中有斑斓的光华闪动着;像是想要看透那上空的白骨道宫一样。
“走;我们去那里问问。”走在前面的河神爷突然说道。他带头朝着一座道观而去。
那座道观名叫玄机观;三人来观中;见那观主并不难;在这个观主的眼中;眼前的三位就是黑暗旅行者。但是当为首的那位说要见道宫宫主之时;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问道:“不知道友来自哪里?”
那位河神爷笑了笑说道:“我来自泾河神庙。”
那玄机观的观主皱眉;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过;只当是什么小地方;还不等他说话;他面前的年轻人便又说道:“其实我是受你们白骨道宫的一位弟子所托前来送一个口信的。”
“哦;是什么口信;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自会上传。”玄机观的观主说道。
河神爷再次的笑道:“我答应过他;如果不能够直接告诉你们宫主的话;那就只能够告诉一个人。”
“谁?”玄机观主说道。
“法元。”河神爷说道。
玄机观的观主目光闪动;说道:“哦;找他;那可不巧;法师师伯不在;他遨游黑暗虚空了;不知何时才能够回来。”
“哦;这样啊;他不在的话;那就只能告诉你们的宫主了。”河神爷说道
“究竟是什么事;不能大概的说一下吗?”玄机观观主说道。
“抱歉;不能;只能说是关系到贵宫生死存亡之事。”河神爷说道。
如果说是平时这位不知来历的河神爷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话;玄机观的观主一定会毫不在意;甚至要发怒了;但是现在却让他心中一凛;因为现在道宫之中暗流汹涌。
“那么;请三位先在这道观之中休息一下吧;我去去就回。”玄机观的观主引那三人进入了道观。
那位不知来历的河神爷与那个大汉和女子也并没有推迟;径直跟着进来;并在里面坐了下来。没过多久;有一人进来了;来者相貌堂堂;背厚肩宽;未语先笑。
“三位远道而来;不知为道宫带来了什么消息。”来者说道。
那位河神爷看了看他;并没有站起来;而是问道:“你是?”
“呵呵;在下蒙征;不知道友高姓大名。”那蒙征豪爽的说道。
“我叫陈景。”那位河神爷说道。
“原来是陈景道友;我听说道友是来传信的;不知道友是代谁传信?”蒙征问道。
“黑暗之中遇着的一个人而已;正好我想来白骨道宫游玩一下;所以就答应了他;顺便传个信。”那陈景说道。
“哦;道友大义。”蒙征站起来朝着那陈景施礼;而那陈景依然是坐在那里并没有动。倒是旁边的那个大汉一双眼睛在咕噜噜的转动着。
蒙征也不在意这位陈景的无礼;又自顾的坐下;问道:“不知道友带口信是什么?”
那陈景却是笑道:“口信很简单;只是几句话而已;但是却只能够向两个人说。”
“谁?”蒙征问道。
“法元和你们道宫的宫主。”陈景的话落似乎并没有让蒙征感受到半点的意思;他仍是笑道:“道友真信人也;但是道友大概不知;那法元在三十多年前便已经死了;而我们的宫主;哎;……也仙去了。”
陈景的脸上露了一丝诧异之色;随之站了起来;似乎有些遗憾的说道:“看来;这个消息我是无法替他传出去了。”说完便朝道观外而去。
“等等……”蒙征脸色微微一冷;喊道。
但是那个陈景连同那大汉和那个娇小的女子看似不快的步子;却只几步便已经到了道观门口;在出道观的那一瞬间便已经如影子出现在光华之中一样的淡去;消失了。
蒙征快步的追了上去;看着虚空;他惊诧莫名;那三人就在他的眼中消失;消失的毫无征兆;虽然他知道的修为在道宫之中算不得多么的高;但是却也有自信;同辈人之中并没有几个强过自己;可是此时看那三人消失;就像是朦胧的梦一样;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这么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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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一步一小千
苦竹一个来到了黑暗殿;这黑暗殿是白骨道宫的监牢。这里自然是依然有人守卫着;虽然道宫的上层已经剑拔弩张;但是下层却依然是有序的;秩序依然在;最多也只是觉得有此不安而已。
苦竹在道宫的辈份很高;进这些地方要查些东西是根本就没有什么阻碍的。他查的是那位刺杀半山的人的身份;每一个被关进黑暗监牢之中的人都会有详细的记载的;会有因犯了什么事;在何时何地;被何人所抓所关。
一直以为;道宫之中能够纵览全局的只有道宫的宫主;也就是半山。如苦竹这般的最多就是管好自己那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