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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着面巾的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不是说里面那个人就是个门外弟子吗?怎么会——
就在这五个人飞出来的同时,房门中一个人紧随而出,衣衫飘逸,展袖如飞。
张老丈儿子看的清楚,那紧跟着出来的就是恒隽。
他没事!
他没死!
张老丈儿子惊喜的浑身颤抖。
夜色下,恒隽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而后身形霎时如电,从五人身侧穿梭而过——
“蓬——蓬——蓬——蓬——蓬——”五声。
五个人跌落到了地上,尘土飞扬。
而恒隽则如飘渺轻烟,缓缓落地。
抬手挥袖间,如轻釉浮云。
站在偏房门口的余浩狠狠的嘬了下狼牙。
……这家伙显摆的让他牙根痒痒。
不知道要是这时候过去给他来一爪子,是不是显得他更帅气逼人!
恒隽注意到了自己师尊显然不太和善的视线,愣了愣,正要开口,忽的感觉到旁边有元气波动……
手中黑气顿生,挥手一扬。
嗜杀之气立时化作利刃,往元气波动之处刺去。
声音隐隐带着雷动。
“啊——”
“噗通——”
一道黑影摔到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那人的脸上没有蒙着面巾,一眼就认出来那人嘴上的两撇小胡子,可不是白日里还要挟恒隽的方管事?
恒隽的脸上浮上一抹笑。
清寒的冷意只教方管事就是一哆嗦。
隔着数十丈,他竟然就能把他给打落。
斜伤过胸肋的痛就像是火烧一样,可伤处流渗进体内的就是御海宗的气息。
若是他没猜错,这应该就是门内弟子才能学得的绝技——嗜杀技。
把五行元气化作杀气,轻则凝结成刃,杀人无形。重则幻化无形,一去千里。
他身上没有挂着表示门内弟子的玉诀,怎么会门内弟子才习得的绝技?还是说他根本就是门内弟子,这次就是故意隐藏了行踪?是只是在他面前隐藏行踪,还是一直如此?……
方管事心慌意乱,脸色也苍白起来。
“饶命!我什么都没做!”
恒隽轻笑,“什么都没做?那他们怎么在这里?”
恒隽一指先前被他弄晕的那五个人,“或者我一个一个的把他们弄醒,问清楚?”
方管事一颤,勉强挤出僵笑,“我们方家也有同宗弟子,您这又是何必?”
恒隽唇角的笑意更深,“呦?这会儿又同宗了?”
“呵,我我说的是实话!”
方管事颤着嘴角,挤出来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笑容。
恒隽看着他,眼底冷光划过,“那明知道人家家里新丧,还逼着这家的小丫头嫁过去,也是实话了?”
“没,怎么会是逼呢?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那庚帖呢?”
恒隽一摊手。
方管事左右瞧了眼,干笑,“这家,哪儿有什么庚帖!”
“连庚帖都没有,那嫁过去是做妾还是为奴?”恒隽冷嗤,“还要诬陷家子害死生父!这就是方家的作风?这样的家门也不过是给宗门抹黑罢了!”
话音落地,恒隽周身的杀意顿起。
方管事靠得近,立刻就感觉到了,张皇的惊呼,“你别乱来,我可是方家的人!杀了我,方家不会饶了你的!”
“不过是方家的一个奴才!”
恒隽冷声,手中利刃亮起,猛地扎下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簇金光冲着恒隽射过来。
“糟了——”
里面一直盯着外面的张老丈的儿子急急的窜了出去。
屋子里的老妇还有囡囡等人也赶忙的跟了出去。
*
近在咫尺,恒隽躲闪不及,周身元气猛然升腾,一道水雾屏障挡到了恒隽的身前。
“蓬——”一声,那簇金光射到了恒隽身前的水雾上。
方管事来不及看恒隽如何,就地打着滚儿的想要逃开。
只是还没滚开数尺,忽的一道沉风袭来……
“啊——”
方管事惨呼震耳。
跑出来的张老丈儿子只听到方管事的惨呼,定睛一看,惊愣在了原地。
夜色中,余浩一脚踩在方管事的身上,银亮的身影好似皓月当空的狼影,毛发随风轻扬,飒爽狼姿……
后面跟出来的张家众人也愣住,只有囡囡低呼了声,“小灰——”
余浩闻声,尾巴适当的晃了下。
众人,“……”
*
一个人,还是门外弟子当中的高手,就算是身负重伤,也不会是被一只狗一脚踩晕吧?
若是换做旁的修士,哪怕是那几个晕倒的修士当中有一个醒着的,也会觉得可疑。只是张家的众人没有一个这么想的。因为他们都被这个据说只是门外弟子的恒隽轻轻松松就把这几个人打倒的事实给震惊的脑袋一片混乱……别说是余浩的体形本来就不同寻常的大狗,就算是样子和寻常的狗无异,他们也会说跟在恒隽身边的定然不同凡响。
只是余浩本来也没想出脚。
要不是看着恒隽要专心的去抵挡那道飞射过来的暗器,余浩才不会多管闲事。
——院里院外的都是人,尤其刚才恒隽得瑟显摆的德行,很让他不想自己一个禽兽抢了人家的风头。
幸好,张家的这些人远没有那位张老丈来的精明,除了一开始惊愣的瞧了眼余浩之后,直接冲着恒隽去了。
“怎么样?没事吧?”
“那些人怎么办?”
“要我们做些什么?”
“……”
张家的其他人也就算了,因为裹着麻衣显得异常臃肿的张老丈儿子连声问着,即便寒风瑟瑟,脑门上也都是汗。
他们还是怕——
余浩转身就要回去屋子里,刚转身,眼前赫然竟是小囡囡。
小囡囡歪着头,晶亮的眼睛看着他,直勾勾的让余浩的心底一阵打鼓。
……这么直白的目光,真是让他怎么回应才好?
“小灰!”小囡囡靠过来。
余浩,“……”
小囡囡摸着他脖子上的毛,一开始还没什么,然后忽的凑近了他的耳朵,“你好厉害!”
“……”
余浩瞪大了狼眼,她看出来了?
“我就知道我的小灰最厉害!”小囡囡说着,“啵”一口亲到余浩的狼脸上。
“……”
余浩狼驱一震。
耳朵根子,立刻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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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房中。
余浩坐在床上,幽绿的狼眼有些恍惚……其实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知道外面恒隽和张家众人说了些什么,连恒隽怎么把外面那六个人打包扔到人家来的时候乘坐的马车上,又下了禁咒免得旁人发现,他都知道。可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小囡囡笑的眯成两道缝儿的眼睛,还有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儿。
是他想多了,小囡囡根本就没看出来他这只狗和其他的狗有什么区别!所以根本就是小囡囡的无心之举……没错,是这样!
不对,他是疯了!
小囡囡还是个小丫头!!
他这是乱想什么呢!
要是他也五六岁,这么想顶多了就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他的年纪都可以当小囡囡的爹了,这说出去不成了猥琐大叔垂涎幼女的怪蜀黍?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是个禽兽啊啊啊啊——
余浩的狼嘴低低的发出啸声。
本来就清静的村中内外更静寂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师尊,师尊——”
耳边上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很呱噪。
余浩淡淡的瞥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守在一旁的恒隽看到自己师尊看过来,满脸堆笑,赶紧的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余浩跟前,“师尊,弟子孝敬您的!”
一个很不显眼的竹筒,可浓浓的晦涩气息显得这个竹筒很诡异。
余浩咧咧狼嘴。
这可是好东西。
就方管事这个受伤的门外弟子,都能在恒隽早有防备之下,用这东西逼得恒隽一时只顾着防守——尤其是当时竹筒里绽射出来的金色光亮,元气之浓厚,让他当时都多看了两眼。
显然这东西能吸收元气,并以元气为利器杀人于咫尺。
要不是恒隽现在的功力绝非一般的弟子可比,说不定还真被算计了!
可惜……
他没手没兜的,怎么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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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入梦时梦醒时。爱如烟往事远。打赏
感谢各位支持!
第四十八章 人生百态
余浩狼眼幽幽的盯着恒隽。
恒隽愣了愣,满心谄媚师尊的冲动中总算是找到了一些理智,恒隽讪讪,“那,弟子先给您收着?”
话是问着,那玩意儿已经老实的塞到了角落。
余浩满意了,转头准备睡觉。
……还是山下累,这几天他都没怎么睡个安稳觉儿。
完全忘了自己白天抽个工夫就睡觉的余浩还没闭上狼眼,就听着耳朵后边又开始啰嗦了。
“师尊,那些人该怎么办?”
“……”
“师尊,弟子担心……”
“……”
余浩火了,猛地转过身子,“你不是早就想好了?”
恒隽一颤,“噗通——”跪在地上。
“弟子不敢,弟子唯师命遵从!”
跪在跟前的人白着脸,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还不如先前在青金石矿洞里发誓的样呢!
至于吗?
他不就是语气重了点儿!
弄得跟个受欺负的小媳妇一样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他的王霸之气又升级了?
余浩也知道自己脑洞开大了……其实应该是上次在青金石矿他的“棍子”轮的太强大,以至于现在恒隽还有后遗症。
叹了口气,余浩坐直了身子。“你可知为师为何下山?”
“弟子不知!”恒隽道。
余浩暗自翻了个白眼。
装什么!当然是为了避难了!不然他好好的狼王不当,跑到这里受气来干嘛!
只是这心知肚明的话,他当然不能说!
“不管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在为师看来,山上山下都是修行。”余浩道,“山上禽兽为群,我可带着你,领略他们的习性,是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山下人聚而居,便要由你所领,知人情,得人道。简言之,为师在山上教你的只是修,想要真的领悟还是要靠行,而这才是真正的修行!”
低沉优雅的声音沉入恒隽耳中,寥寥几句话,就像是劈头而来的惊雷,恒隽的眼前霍得一亮。
不管是各宗门的门内弟子还是门外弟子们,宗师大长老们也总是要求他们下山修行。可最多了就是一句历练。不管是真的历练还是到头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从没有像师尊一样一句话把“修行”说的如此深刻简单。
……就好像只是单单听师尊说的这句话,自己的修行都隐隐的有了突破的痕迹。
余浩当然看到了恒隽脸上这近在咫尺的儒慕和崇敬。《道德经》上的经文延绵千年,尤其是当中的名句,随便提点一下,就足够让人获益匪浅,更别提修行之人了。
余浩继续道,“故而此次修行,你要如何就如何,到了时候为师自然会告诉你,至于为师自己,还不用你担心!”
“……是!”
恒隽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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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亮起了鱼肚白。
村民们络绎的过来帮忙。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甚至连栅栏门上昨儿晚上最后一个帮忙的村民走的时候身上不小心被扯下的线条还在,可村民们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家……那个大狗呢?”终于有人问了。
张老丈儿子笑了笑,“狗是那位修士的,今儿晨那位修士已经走了!”
“哦!”
更多的村民听到了,“老丈生前和那位修士莫逆,就是走也要告诉我们一声!”
“是啊,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