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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夕转头望向卷子更深处的浅滩,忽然施展轻功朝着卷子更深处飞过去。
卷口的两个道士一看见,生怕跟丢了,就也紧忙施展轻功穷追过去。
等到他们把御辰夕逼到绝路一朵荷叶上,就各自踩踏着卷尾死胡同水面上的一朵残败荷叶,一边打趣地说,“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不知道这里是中原人的地盘?你不知道这里以后都要改信仰为纶月教……”
339·得饶人处且饶人
辰夕虽然无师自通习得轻功,但他的轻功乃是借助两腿之间的协调,用双脚超高速踏击粉尘,根据动量定理产生推力,从而达到脚踏虚空极速奔走的神奇效果!
而不像这两个纶月道士一口气不换,仅凭体内纯真之气漂浮半空,做到身轻如燕。
水莲沼泽的荷花虽然根茎粗壮,却只能勉强承受辰夕的体重几秒钟,七八秒钟一过。
荷叶便再也承受不住,“嗤啦”一声四分五裂。辰夕紧跟着就一个踉跄摔到了水里头,激起水花把他刚偷来才穿半天的黑色衬衣都给浸得湿透。
清水起初只是没过腰部,用不了一分钟的时间,那水位就慢慢上升到了辰夕的胸口位置。
辰夕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体正在缓缓下沉,为了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狼狈,他便做一个江湖侠客的招牌性动作——举起左手,拉一拉前边帽檐,冷酷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功夫陪你们在这里瞎唠嗑。”
辰夕话一说完,就立马运转灵力在两腿,准备施展疾风步离开。
可那两个纶月道士却并非善类,他们决意要对御辰夕下杀手。
只见他们二人齐齐拔剑运转灵力与功法,一人左手出冰掌,一人左手出火拳,两人右手皆是遥相呼应,一起抖动桃木剑以左右夹击之势包抄御辰夕而去。
桃木剑,向来都是纶月道士这类斩妖除魔的组织才会使用,此种武器针对性极强,对既定的目标杀伤力十分强悍,特列是像辰夕这样的魔头。
关于桃木剑,古籍也有记载:
仲夏之月,万物方盛,日夏至阴气萌作,恐物不懋。桃木,五木之精也,故压服邪气者也,桃木之精生在鬼门,制御百鬼。
想到这些,便是让得辰夕暗叫不妙,忙给他们摆手解释说:“两位道士先别激动,大家都是西域人,有话好说嘛。而且在下只不过一介凡人,真有要紧事等我处理,难道二位就不能稍微的通融一下,让我处理完我的紧要事情以后,再回来无名村中接受二位指点迷津。”
辰夕看见两位道士表情孤高,丝毫不为所动。又瞄一眼他俩手中桃木剑,要是放到以前,当辰夕还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以为自己是普普通通一个凡人的时候,恐怕辰夕都得硬着头皮冲上去跟他们拼命了。
但如今真相大白,辰夕对自己的身世有了一个笼统的了解,那桃木剑就成了他的眼中钉,与这些纶月道士交手,要提防的东西可多了,不是伏魔阵就是桃木剑,还有很多其他花招那些道士没放出来。
辰夕耸了耸肩,“你们再不济也用不着拿桃木剑来对付我这无辜百姓吧?”
一个道士不再停滞半空墙缘上,他快速的换一口气,表情凶恶的骂道:“废话少说,只要不是弃暗投明,就是仍被啸天教蛊惑得执迷不悟的邪教信徒,管你是人类还是外族,只要没有谨遵纶月神道的,统统视作妖魔鬼怪,罪该诛杀!”
辰夕对两位道士如此谬论感到十分无奈,他弯腰作揖道:“两位豪杰,恕在下直言,你们这样蛮不讲理,强人所难。跟那些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土匪又有什么区别?”
两位道士一度奔袭而来,异口同声道:“少说废话,吃我们一招,冰火两重天!”
却见眼前红光一闪,很快就有两团烈焰从他们前头直飞过来,那烈焰的温度十分之高,差点没把他们脑袋给融化掉。
吓得两位道士好像惊鸿之鸟四散而飞,可这卷子里的空间并不大,任他们怎么飞也飞不远。
还好他们轻功修炼得着实不错,在两扇相隔三米多的墙壁之间上窜下跳,愣是险险的避开了两团火焰。
此时他们皆是面露惊惧之色:这小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刚才明明只有我俩的灵压出现,可他又怎么能投放出来那么高温的两团火焰!其烈焰温度之高,早就超过了一百摄氏度!实力恐怕是在我俩之上,可我为什么会感应不到他的任何灵压?这啸天教的信徒难道并非普通的武林人士,可这不对呀,他都没有灵压出现,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等他们吃惊完,辰夕就已经出现在他俩之间,辰夕踩踏着他们刚才逗留过的一大片荷叶,右手拿一把阎魔刀搭在自己右侧的道士肩膀上,左手死死掐住左侧另一个道士的脖子,跟他们笑着说,“两位道士,实在抱歉,恐怕凭你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将我击杀啊,我的要紧事还是得办,多谢你们给我送来这么多的道具。”
此时辰夕头顶上的斗笠早就随他刚才施展疾风步而被劲风刮落,露出一头猩红可怖的长发,那血色的瞳孔直勾勾瞪着两位道士,吓得他们七魂都丢了六魄,在半空浑身一哆嗦,满脸的瞠目结舌,一边对御辰夕结结巴巴地道,“怎,怎可能,你,难道你是御啸天……”
话未说完,就听两阵清脆无比的骨头碎裂声接连响起。
“真不愧是御大人,区区纶月小道在您的面前简直如同蝼蚁草芥。”上空忽然传来一声客套话。
待的辰夕抬头观望,却见原来是昨天夜里那个黑衣人,此时他正敞开窗户,在二楼作迎接自己的架势。
辰夕感到惊喜之余,就施展疾风步,将这两个被他弄断脖子骨双双丧命的纶月道士翻过二楼窗户,拎进木子李的房间里头。
辰夕原以为李莲他们一定也在,可环顾屋子却都只有木子李独自一人。
“你那大当家呢?我刚听说徐天峰的尸体正被运往北边的车师,想请你们帮个忙,跟我跑一趟,半路拦截。”辰夕开门见山的做派让得木子李敬佩不已。
木子李瞧见辰夕把俩纶月道士拎进房间,还喊他一块拦截徐天峰的棺材,他就紧张兮兮地回转身去,查看一下房门有没锁好,看看隔壁有没有人在窃听,确定这事只有他跟御辰夕两人知道以后,木子李才稍微松一口气,但他还是不太敢掺合进来,“大当家只叫我们伺机而动,没叫我们光明正大去跟中原驻军对着干啊。”
340·半路杀出个御辰夕
“他只是叫你们伺机而动,又没喊你们不能正面扛。”辰夕把两具尸体扔到地上,指着俩道士说,“你瞧瞧,现在不正是你伺机而动的时刻吗?”
俗话说得好,该出手时就出手,大步向前走啊莫回头。
木子李左思右想,总觉得御辰夕说得很有道理,令他无言以对,他便终于点了点头,“好,那我就按照御大人的意思来,那我是现在出发还是等天黑?”
木子李刚说完,又瞧一眼地上两具尸体,冷不丁打个寒颤,豆大的汗滴从他额头渗出。
木子李搓了搓手,讷讷地问,“差点忘了还有这俩纶月道士的尸体,应该怎么处理啊?这房子是我租的,等到我们完成任务以后,月底就要退房收拾东西回焉国了,可不能让房东发现我们杀了人啊,而且还是纶月教的人!”
木子李不经意间说出他是焉国之人,这点倒是让得辰夕暗中生疑:尤娜说过,焉国之人主要负责看守神门,说穿了就是神族的看门狗。焉国之内,全是准神级别的神明,以及纶月教的信徒。可这木子李却非但不对纶月顶礼膜拜,还有意跟李莲他们一同赶走在水莲沼泽传教的纶月道士,也不知道其余的李莲门成员是否焉国之人。
辰夕觉得这位名叫木子李的黑衣人来历不简单,想必动机也不纯,很可能是神族安插在水莲沼泽无名村里的一个奸细。
可辰夕现在并没什么证据可以揣测木子李的真实目的,忌惮之心又让他不敢冒然逼问。辰夕只得表面上装作别无异样,只在内心暗中设防。
辰夕半蹲下去,二话不说就两手扒那纶月道士的衣服。
吓得木子李露出一脸的惊愕,“御大人,您这是……”
木子李羞涩得摇头又摆手,“这不合适吧,虽说他们长的还算过得去,可人家毕竟都已经死了,死者为大,奸~尸怎么说也是不太好的吧。”
辰夕一把拽下身旁一名道士的裤子,头也不回的骂道,“奸你妹啊,老子在叫你办正经事!”
辰夕翻了翻白眼,很无语的抖了抖手中一套纶月教的衣物,“我是叫你换上他们的衣服,这样行事我们不但不会暴露身份,还能对赵破奴、王恢跟纶月教使‘挑拨离间’之计。”
木子李听罢,这才恍然大悟,便满脸尴尬的半蹲下去,也使劲地扒另一个道士的衣物。
一边扒一边对御辰夕赞不绝口,“真不愧是啸天教的缔造神,御大人,干完这票恐怕我都得加入您的啸天教才行啊。”
辰夕套上青衫,又把裤子穿上,一边弯腰拉拉两条裤腿,总算变装完毕,他拍拍双手,苦笑着道:“多个信徒是好事,可李莲门大当家答不答应却是另外一回事喽。”
辰夕弦外之音是:木子李一旦爽快回答“大当家一定会答应的”,那就说明不仅他的身上有鬼,整个李莲门可能都有问题。
却见木子李露出迟疑之色,他的两只小眼睛慌忙避开辰夕一双血色瞳孔,也不知他是做贼心虚还是害怕自己这对恐怖目光。
头发跟眼睛变成红色,并非辰夕有意弄成这样来吓人,是它们莫名其妙自己变的颜色,而且头发还比以前长了好多。辰夕试过拿剪刀去剪自己这一头乱糟糟的红色长发,可他每次都是第二天早上刚起床,就发现头发居然又自己长了回来!
根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辰夕懒癌发作,别无他法,就只好放任不管,懒得浪费力气再去剪它。说也奇怪,这红色头发顶多只是长到屁股位置而已,并没继续往下延伸,好像自己体内的什么基因在控制头发的长度一样。
木子李并没爽快接话的这一反应,也一定程度打消了辰夕不少顾忌。
但猜忌还是有的。
这趟劫尸之旅,正是辰夕试探木子李的大好时机。
等木子李也换装完毕,辰夕就一把火烧掉了地上两套他们换下来的黑色衣服。
当他烧掉木子李那件黑衣的时候,木子李忽然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啊,这是我自己租的房间啊,其实我不用毁掉那件衣服的,我可以把它放进我的行李箱。那是从焉国‘光头王’服装店买的限量版黑色连体服,上面有那服装店创始人光头王的亲笔签名,价值50金币!”
“看样子你们焉国比他们楼兰王朝繁华好多啊。”辰夕一边爬上窗台,一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他之所以会说“他们楼兰”,全是因为如今的御辰夕已经不再将自己当做楼兰王朝的一份子,“楼兰青江茶馆”,早就不复存在。
经历那场灭族之灾,辰夕的心智也算有所升华。
“对,楼兰王朝只是仗着毗邻纶月山攒些人气,实施的却是闭关锁国政策。跟我们焉国太平盛世一比较,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由此可见,木子李还是相当热爱他们国家的。
既然木子李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坎,辰夕自然得顺水推舟,“如此说来,焉国可真是托了纶月神族天大的福气。”
“啊,这……”木子李被辰夕这话说得语噎搪塞,他拼命的抬手擦拭自己额头冷汗,嘿嘿笑着,也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