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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其他地方的很多强者会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又不是圣母圣人,自身都难保哪里还管别人死活”之类的屁话。
但辰夕不一样,他是阎魔王,理论上这阎魔王该是无情无义、十恶不赦的魔族之人,可他又偏偏怀有大慈大悲之心。
这一点亦跟他的父亲十分相像。
也许正是由于这份超脱常人的慈悲之心,才能助他们第一任的阎魔王自成一派,创建啸天教广施恩泽,得道成神。
“这三个男娃是你的什么人?”辰夕怀疑他们是被这白皮书生拐卖过来。
毕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能保证这个表面斯文的医师实际是个丧尽天良的人贩子。
白大褂被辰夕这么一问,倒是微微一怔。可他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他看着三个男娃,咂了咂嘴,“他们是我家人,都是我的好手足。”
“你弟弟看上去比你小好多啊,而且他们三个都长得不一样,不像是同一个爹妈生的。”辰夕一语中的,说得那白大褂一时语噎,不知如何作答。
可等辰夕走到角落半蹲下身,问那三个男娃他们身世的时候。
三个男娃却都面面相觑,他们只是互相“咿咿哦哦”好几句。很快就对辰夕摇了摇头。看上去有点像是不会说话的哑巴。
辰夕冒昧扒开他们小嘴,观察他们嘴巴里边。
果不其然,辰夕发现他们嘴里的舌头早就不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让这白大褂给剪掉的。
辰夕回过头去,怒目瞪着白大褂,“他们舌头是不是让你剪掉的,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个人吗?”
白大褂瞥一眼那三男娃,“我要对他们干什么没必要跟你说,而且,你找我救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在你付出代价之前,还得回避到外头,免得偷学了我的疗伤技艺。”
辰夕拿阎魔刀扛在肩头,往后退几步,靠到墙壁上,“我不管你什么代价,什么祖传秘方。我就站这,你爱救不救。你救了,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不救,我就杀了你来偿命。”
辰夕开门见山把话搁这,态度极其嚣张。
那医师拉长着脸,显然是被辰夕这无法无天的说辞给激怒了。
但他又不敢反驳御辰夕,他还想试试辰夕是不是真的那么铁石心肠,“你不出去,我就不救。”
哪知辰夕右手忽然“噗”的一声,当即生起一团烈焰。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那白大褂面前。辰夕左手揪住白大褂,稍一用力就将他整个提起。被烈焰燃烧的右手则搭放在阎魔刀柄之上,将他手中的高温火焰慢慢逼近白大褂,威胁着说:“那我就送你下地狱!”
这白大褂长得也算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都说有棱有角的脸庞最英俊,可他这俊气若跟辰夕比较起来,却又显得小巫见大巫,黯然失色。
只见这白皮小生细眉一扬,对辰夕用不愠不火的语气问,“我若死了,你以为你娘子就能活着撑到凤雏城?她早就已经伤入膏肓,你又愿意看你娘子受尽颠簸,客死他乡?”
辰夕剑眉一皱,“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凤雏城。”
白大褂轻轻拍了拍辰夕揪住他领口的左手手腕。
让辰夕觉得很恶心,稍微松了些手,将他放下地上,左手却并未完全松开。
白大褂咳嗽几声,待他缓过气来,就阴柔道,“这里往西北走,除了西域大陆四通八达的凤雏城,还能是哪。”
这娘娘腔说完就看一眼御辰夕,又瞄两眼地上草席静静躺着的赵云,不忘补充一句,“而且那里盛产附魔师跟医师。”
“那你就快点给我治好她!”辰夕将这娘娘腔用力甩开,举拳叫嚣,“敢耍花样,我立即叫你人头落地,五马分尸!”
白大褂看了看御辰夕,表情有点害怕,可那害怕又好像是装出来的。
他吐一口气,就从兜里掏出九枚银针。
辰夕见白大褂此举并不寻常,他心头一震,右手虎口忽的一紧,当即挥动阎魔刀指向白大褂,“你耍什么花样!”
白大褂忙挥挥手,“不,不,我哪敢跟您耍花样。”
“我叫姬无垠,来自西域大陆龙脉以南的且末城。”他晃了晃五指所夹的九枚银针,看辰夕明显露出惊疑之色,就趾高气昂地继续说,“我穿过传说中无人能过的龙凤关,到这北部大陆四处游历,期间曾被你们大陆只手遮天的血殿抓去,被迫加入血族。”
“血殿只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小喽啰。”有个女子掀开门帘走进屋里来,那人正是刚才没能成功追杀付天涯的尤娜,她大概的看看屋内情况,用暗带怨气的目光从辰夕身上一扫而过,又凝视着那个白大褂,“这么说你也是血族之人。”尤娜一边冰冷的说,一边微微抬手,手心有着球状的紫色毒液在酝酿。
吓得姬无垠赶紧解释:“不不,我从来没为它们卖过命,我只是在它们九条性命的玄秘中悟出我的医道,也就是待会我要用到的‘血之界限·阴阳灸’,它乃是世界上唯一一个集自动找穴、麻醉针灸、无痛热灸等理疗功能于一身的保健大疗法,不但可以疏通经络、净化血液、平衡磁场,还能全方位的健全体魄,增强人体免疫力。”
辰夕看到尤娜进来,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从刚才的战况来看,假如他跟尤娜联手,是极有可能致天涯于死地的。可辰夕当时的计划却自己乱了阵脚,他一心想让其中一人带着赵云去寻医,也没往“天涯会不会又恩将仇报、变本加厉”之类的方向想。
再加上,他嘴里虽说要与天涯恩断义绝、一刀两断。脑子里却仍是忘不了他和天涯的小时候。
“当然,针灸前后还需中药作辅,我现在就需蒲黄散20克,还有酒水,得将两者炼化成泥水状涂抹到她的筋骨关节上,再用绢布或纸张来覆盖包裹,然后用火烘干。还得给她灌上一碗桃仁承气汤,此药汤需以18粒核桃仁与热水煎服,滋补内伤,效果显著。”姬无垠交代完毕,就扭头望向御辰夕。
辰夕耸了耸肩,“那你就开始救人啊,看我干嘛?”
姬无垠摊手请辰夕再看他的泥巴屋,“你认为我这寒舍会有那么多的药材?”
327·算了,还是让我去买吧
辰夕哪管姬无垠这泥巴屋里有没药材,他只管姬无垠救不救人。
若敢不救,辰夕便一把火烧了他与这屋,再将三个小孩另外安置。
所以姬无垠这个买药的要求自然又遭辰夕拒绝。
在辰夕看来,这白大褂无非是想找个借口支开自己罢了。
虽然对这医师姬无垠有着非常强烈的提防之心,但辰夕又怕对方说的只言片语属实。万一错过这么个治疗赵云的大好时机,辰夕可真得要悔绿肠子。
因而辰夕既不出去买药,也不放弃治疗。
就这么与那姬无垠闷声不吭的对峙着。
良久,姬无垠那苍白无血的脸面上就慢慢变得没有表情,他瞥一眼辰夕身旁的尤娜,“你也可以叫你身边这位蛇妖手下出去买。”
尤娜一听这话,忽的飞身往前,二话不说就伸去两手紧紧掐住姬无垠的脖子。
憋得姬无垠整张脸面都胀红起来,他的脖子、额头上边更有青筋暴凸,白眼都快往上翻。
这变故也惊得辰夕慌忙快步上前,收回自己右手火焰。一边劝说尤娜先冷静一下,有话好说;一边伸手使劲去掰尤娜掐住姬无垠脖子的双手。
尤娜白了辰夕一眼,这才松开手来。她又狠狠地刮了一眼姬无垠,骂道:“下次再将我与那下三滥的妖族混为一谈,非杀了你不可!”
姬无垠瞧见尤娜居然这么痛恨妖族,就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小的以后都不敢胡说八道了……”
尤娜怒“哼”一声,又望向旁边那个表情显得有些着急的御辰夕,数落他说:“你先是放走赵坤,现在又让付天涯溜掉,是不是存心要跟我过不去?”
尤娜这番质问可算难倒了御辰夕。
赵坤那会是因为辰夕听说他认识林咏儿的父亲林寒萧,而辰夕听完赵坤所说关于林府的灾祸以后,对咏儿深感歉疚。他以为自己救了赵坤,将来带他过去附魔学院与咏儿碰面的时候,或许可以挽回自己在咏儿心目当中的一些地位。
而对于付天涯这一次,辰夕还真的是出于自己妇人之仁。按道理,他那一招八卦乾坤砍柴功既然能在天涯浑然不觉的情况下,打他个措手不及。即使阎魔刀乃是处于刀鞘形态,就算不能将付天涯当场斩杀,但至少也会对他造成创伤,让他头昏眼花,行路不稳。哪还能像刚才那样好像没事一样,逃得飞快。
尤娜不是傻子,她看得出辰夕在刚才对决天涯之时,并没使出全力。
所以她就变得更加生气,一时脑热就想离队,“我还是不和你去凤雏了,先回城里看看我的族人有没遇袭。”
看到尤娜真要掀开门帘游走出去,辰夕忙伸去左手一把将她拉住,“且慢,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我认为他们短时间内是不会对你族人怎么样的。”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尤娜用力甩开辰夕左手。
辰夕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打趣地跟她卖个关子,“因为我在外头,他们还没杀我。”
尤娜听完,都搞不懂辰夕这话什么意思。待她细细一想,才终于开窍,然后呼一口气,半眯着眼,凝视着御辰夕,“行,我就信你一次。”
姬无垠这会儿算是缓过气来,他瞥了瞥角落依旧蜷缩一团的三个男娃,头也不回的说,“那我只好亲自过去抓药了。”
辰夕为防姬无垠出去通风报信,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过去抓药靠谱一些,至于赵云,辰夕倒可以拜托尤娜留在这里替他看护。而门外十二位姑娘因为刚从鸿门镖局逃出来,这样回去抓药,万一被那镖局或者汉军的人给发现,免不得又是一场麻烦。
又看一眼面色惨白的赵云,心头隐隐棘痛。
辰夕把那个要转身走出门外的姬无垠推了回去,冷酷道:“药我去买,你们都留在这,这无名村的药店在什么位置?”辰夕冷眼扫向姬无垠。
姬无垠用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御辰夕,半晌,看辰夕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他才说,“在鸿门镖局附近,那一带才是无名村的繁华地段。”
辰夕听罢,转头跟尤娜拜托几句,便兀自转身掀开门帘。将姬无垠要抓的药材都在脑海过一遍,又跟门外十二位姑娘叮嘱一声,“给我看紧点你们赵将军,别让那姓姬的伤了她。”
看姑娘们点头应是,辰夕这才施展疾风步,往鸿门镖局的方向飞赶过去。
他的体态尤其轻盈,身形浮动于水波之上,急速行走。其步法并不在于轨迹多变,而是身法的轻灵。在竹桥、枯藤、沼泽水面上,不管高低皆是穿梭自如,好比燕子穿云纵,蜻蜓三点水。
当他快要回到刚才那处废墟之时,却看见另外一伙步法飘逸轻灵的人物从远方欺近。
辰夕眉头一锁,忙从右肩抡起他的阎魔刀,竖在身前,看那伙人快步接近到辰夕前边五十米远。
他右手五指夹着九枚银针在烛台火苗过一过,
施展血之界限·阴阳灸,九枚银针仿佛被看不见的丝线牵引一般,在辰夕眼前半空
姬无垠靠见辰夕居然比他还不讲理,可算碰到死对头。
看辰夕态度坚定,没办法,只能让他留下。
“不过她这病需要蒲黄散,桃仁,熬汤。”
辰夕买药。
“需要止血草吗?”
“不用。”
“一粒冰火丸(红白相间,加热水冲服)200金。”
“水芙蓉呢?不用。”
稍等,这是草稿,正文一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