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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顿嘿嘿冷笑,他单手使用流星锤,另一只手中也有一面纯钢打造的方形塔盾,从这盾的大小与厚度来看,甚至比沈浩之前为自己订做的那面圆盾更加坚固,更加沉重。此刻沈浩企图近身攻击哥顿,哥顿正好端起塔盾,如同苍蝇拍扇蚊子一样朝着沈浩扫了过来。
犹如一块门板般的巨盾,在哥顿挥动下力道何止千斤,哪怕是沈浩也不敢被他正面扫中。不过沈浩手中也有石中剑,这把看似普通的石剑是三等级的魔法武器,尽管没有附带什么攻击性魔法,但内部却篆刻了三道重力咒文,以至于它的重量极其惊人,局部造成的冲击力甚至比得上攻城车上使用的生铁撞槌。
因此当沈浩双手持剑重重斩在哥顿的巨盾上时,巨大的撞击声甚至在空气中都显出了一圈淡淡的波纹。哥顿手中的巨盾确实坚固而沉重,然而毕竟只是凡铁打造,材质上差了石中剑一个等级。硬撼之下,金属盾身寸寸龟裂,而哥顿那庞大的身躯也再也站立不住,蹬蹬蹬地一连后退了四五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沈浩占了武器优势,可体型上却吃了大亏。加上他身在空中无从着力,虽然劈碎了对方的塔盾,可自己也被这股冲力掀得倒飞出去,将一棵人腰粗细的小树撞成了两截。
脚刚落地,沈浩便一把抓起被自己撞断的那颗小树,如同掷标枪一般朝着哥顿扔了过去。哥顿被震得左臂发麻,甚至连小臂上的铠甲也裂开了一道口子,第一次在角力上吃了大亏的它恼羞成怒,刚想起身反击,却见一团黑影从天而降,带着呼呼的风啸声,再黑暗中一时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不过看没看清并不重要,哥顿一抖手中的锁链,流星锤如同一条黑色巨蟒一般迎着来物卷去。“啪嚓”一声,木屑四溅,断枝碎叶纷纷扬扬,如同一场小雨一般将它浇了个通透。哥顿戴着面甲,原本就不太清晰的视野顿时变得更加模糊,它心中也是暗道不妙,想要后撤却因为还没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也只能退出半米多远。
一道黑影,凌空而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哥顿来不及收回流星锤,只能勉强屈起自己的双臂,交叉挡在身前,企图利用身上厚重的铠甲做垂死挣扎。
然而石中剑的杀伤力却不在于它有多么锋利,重剑无锋,沉重的重量以及坚固的材质才是它的可怕之处。加上沈浩双手持剑重劈,两两相加的威力足可摧山断岳。哥顿引以为豪的重甲如同豆腐一般被轻易斩开,接着便是它结实的手臂。
两条交叉格挡的手臂被一齐斩断,去势未止的剑身继续向下,斩开他的肩甲,砍入它的**,直到被它的胸骨挡住才勉强停了下来。
沈浩踏在哥顿胸前,双手握紧剑柄想要拔出石中剑,再对它补上致命一击。刚想用力,却发现切入对方体内的剑身被什么东西牢牢包裹了起来,心中警兆一起,沈浩果断地想要弃剑后退,却冷不防脚踝处被什么东西缠住,差点令他栽倒在地。
“哈哈!愚蠢的人类,胆敢伤害哥顿大人,今天便让你尝尝伟大的主人赐予我的力量吧!”地上的使徒狂笑起来,只见大量的肉色触须从它断臂的伤口中伸出,如同无数怪蛇一般朝着沈浩身上卷了过来。沈浩刚刚扯断一根,立即又有十几根将他双手缠到一起,刚刚想发力挣脱,上百跟触手已经向包裹木乃伊一般将他从头到脚裹了起来。
随着触手越涌越多,就看到这名自称哥顿的使徒那原本粗壮的身体如同分化千年一般,迅速的干瘪下去,最后连干瘪的不成人形的最后一点尸体也转化成了触手。层层叠叠的触手纠缠在一起,将沈浩裹成了一个大肉茧,同时肉茧还在不断向内部收缩,巨大的压力绞得咯咯作响,似乎要将核心位置中的猎物活生生地绞成一团肉酱。
。。。。。。
这边的动静渐渐平息了下去,撤出一里外的那些幸存的宪兵们开始再次聚拢过来。沈浩与哥顿交战的地方就如同两头暴龙过境,大量的树木倾倒,地面坑坑洼洼,不少地方还溅落着不知是谁的血迹。
一个个的火把再次亮了起来,很快这些宪兵们就发现在那一大堆盔甲碎片当中缓缓蠕动的肉茧。尽管这是一个魔法与剑的世界,但是眼前这怪异的东西还是让大部分的宪兵感到了一丝诡异。他们打着火把把这团肉茧围了起来,其中一个胆子最大的骑兵伸出丈八骑枪,试探性地在肉茧上捅了一下。
感觉非常柔韧,如同捅在十几层鞣制好的蛮牛皮上一般,这是这名骑兵的第一感觉。可却没等他有进一步的试探,一声破裂声便从肉茧深处传来。这种破裂声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不像裂帛声般脆烈,如果硬要让人形容的话,便让某些有过经历的人响起刑场之上的五马分尸酷刑。
几乎所有人都齐齐地后退了一步,因为肉茧中的破裂声越来越密集,如同连珠炮响。下一刻,整个肉茧轰然炸裂开来,无数碎裂的肉块夹杂着腥臭的血浆把最近的几个宪兵浇得一头一脸,吓得他们差点瘫倒在地。
而就在这腥风血雨的中心处,一个浑身鲜血,如同血海地狱中爬出的恶魔一般的男人,正缓缓地伸展着身体,用玩味的眼神看着那些差点被他吓瘫的宪兵们。
第三百零六章 绕道
“怎么。。。。。。弄得这么脏?”石雨萱坐在重新生起的篝火旁,翻烤着一只不知从哪儿抓来的野兔。见沈浩一身血糊糊的样子走回来,微微有些诧异的问。
“唉,遇到宪兵队在抓我这个逃兵,其中居然还有个使徒。”沈浩耸了耸肩,他将手中倒拖着的一个中年军官随手扔到了石雨萱脚下,落地时估计摔的不轻,那个中年军官呻吟了一下,奇迹般的清醒了过来,“这是那支宪兵队的领队,你帮我好好收拾收拾,我很好奇,咱俩才刚刚入境,居然会有两百人的宪兵队特地赶来抓我,而且使徒居然混在生魂当中,实在有些古怪。。。。。。我去洗个澡,审讯方面你可比我擅长的多。”
“没问题。”石雨萱露齿一笑,如冰雪消融,万花盛开,居然连那个浑身是伤的中年俘虏也不由怔了一怔,仿佛身上的伤痛这一刻也消减了不少。
“那就麻烦你了,有很多问题需要你解答的,呃,你应该不会反对,是吗?”石雨萱微微蹲下身,用一只芊芊玉指抬起那中年军官的下巴,口中吐出的热气甚至已经吹到了他的鼻尖上。
。。。。。。
沈浩选择的宿营地不远处就有一条穿过树林的小溪,溪水清澈湍急,冲击的两侧的河滩都较为平缓。
凭着一股蛮力将那头使徒活生生地撑爆,沈浩浑身上下都是腥臭的血浆,他把石中剑插在岸上,丢了皮盾,连着一身的衣物一起跳进溪水当中,一时间,溪水的下游完全染成了暗红色。
沈浩的**早已脱胎换骨多次,**早已达到无垢之境,清洗起来并不算难,可是那套便宜货的硬皮甲却是被这血水浸到了深处。努力刷洗了近十分钟,表面的皮革都差点被搓掉,可依旧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挥之不去。沈浩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将这套皮甲扔到了一边。
好在那件凯西纳维拉斗篷不愁清洗,上面的清洁魔法阵效果相当不错,仅仅在水中漂洗了一下便干净了。
等到沈浩清洗完毕,拎着武器回到宿营地时,那个俘虏已经没了踪影,只在一侧的地面上流下了一滩满是血污的衣甲。
石雨萱吃掉了两只兔子腿,把剩下的部分扔给了沈浩,一边用手帕擦拭着手中的油污一边对沈浩说道:“这个家伙只是个虚魄,对于使徒之类的事情都一无所知。不过他们之所以会来找你的麻烦,似乎是因为你以前在国内得罪了某位贵族,他们一直在找机会对付你,而你这一次在阵前失踪,由于没有发现你的尸体,所以他们在军部暗自把你列为了逃兵。并且传檄给了各处的守军,之前罗徳里安城的时候你就被认出来了,他们这一队宪兵还是那位贵族老爷直接派出来的,专程来这条路上堵你。”
“啧,这些家伙还真是无聊。。。。。。我只不过是揍了几个不开眼的家伙而已,居然这么能记仇。”沈浩砸了砸嘴,他终于想起之前在冈徳隆发生的斗殴事件,当然,其实是他单方面殴打对方。可当时自己一是闲极无聊,二也是为了找个借口离开那死气沉沉的军营,所以下手也并不算重,可没想到居然被人这么惦记。
“那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可得稍微作出点修正了,刚才那群宪兵我并没有赶尽杀绝,等他们回到城市里估计很快又会纠集人马过来找我们晦气的。”沈浩啃着兔肉,他不挑食,练皮带骨挨个咬过去,嚼的嘎嘣直响。
“马车就不要了,咱们直接进林子,找人迹罕至的小路前进。这一次咱们也不用借道那几座大城了,延着边境的山林绕过去,直接从东南线的莫洛根城出境,前往阿维利。。。。。。”沈浩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好在埃拉西亚边境地图在他脑中还有个大概的轮廓,稍稍思索了一下便定下了一条新的路线,“对了,萱姐,你应该有遮蔽我们气味的办法吧,宪兵队驯养的那些猎犬能记得住所有在记军人的味道,这一次就是这些畜生带的路,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容易找到我们。”
天早已经亮了,两人收拾了不多的行李便进入了山林之中。这片山林位于埃拉西亚境内,并不属于艾斯却尔山系,海拔不高,最多只能算连绵的丘陵。可是这里的树木却非常茂盛,初入林中时,还没太大的感觉,前进了两个多小时之后,附近基本已经没有了人类活动的踪迹。茂密的树冠遮天蔽日,只有零星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大树的间隙之间也是荆棘丛生,沈浩也不得不抽出石中剑来开路,否则想要迅速通行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石雨萱早就已经趴到了沈浩的背上,她并不擅长在这样崎岖难行的环境中奔行,以前冒险时也都是由自己的徒弟背负,只不过这一次改成了沈浩来做这苦力了。
说是苦力,其实也并不尽然。石雨萱的身体很轻很软,爬上沈浩背上之后,四肢便像蛇一般缠到他的身上,并不会给沈浩的动作带来太大的干扰。沈浩此刻浑身就剩下了一件斗篷,内里是什么也没穿的,被石雨萱这温软的身体贴身搂住,耳鬓厮磨之下难免感到一丝丝异样的暧昧,不过沈浩毕竟也不是常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条美女蛇的可怕,若是对她心有邪念的话,刚才那个被腐尸毒化成血水的宪兵头子估计就是最好的榜样了。
不过,背着石雨萱赶路倒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且不说她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如兰似麝的幽香,闻之令人精神振奋,就说在这片茂盛的原始丛林当中,任何毒虫毒蛇都不敢靠近过来,这让沈浩只需要考虑怎么清楚挡路的荆棘便可以了,前进的速度比正常时也快了不少。
早上吃了半只兔子,其实并不顶饿,为了早点脱离那些烦人的宪兵追捕,两人中午也没停下来准备吃食。匆匆地一路奔走,直到夕阳西斜的时候,两人再次遇到了一条小溪。这条小溪比之前遇到的更宽一些,其实也可以用小河来形容。湍急的水流延着丘陵的起伏一路奔流,横穿过一个不算太大的小山谷,河边的树木相对稀疏了很多,是一个比较适合临时休整的地方。
依旧是石雨萱生火,沈浩脱了斗篷下河去捞鱼,半个小时之后,一顿丰盛的晚餐便放在两人的面前。
“我觉得,我们的思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