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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对这个人犯,牢里的狱卒自然不会好好待杨长洲,而他又背叛了白莲教,教中的其他人即便伤不了他,这辱骂自然是少不了的,说他在牢里是度日如年那是一点都不过分的。见他成了这般模样,唐枫认为能让他说出更多秘密的把握就更大了。“杨兄这是怎么了,这才不到一个月,你怎么就憔悴成了如此模样。”唐枫见他的第一句话却不是什么喝问,而是很亲切的问候。
这让杨长洲的心里更不是滋味,苦笑了一声:“阶下之囚,可以保住性命便已经是万幸了,如何还能有其他的企求呢?”
“看来杨兄在牢里的日子很不自在啊。”说了一句差点让杨长洲破口而骂的废话之后,唐枫才笑着道:“不知道杨兄想不想离开囹圄,免了这次的劫难?”
“我当然想了,我做梦都想着离开……”在情不自禁地说了这句话后,杨长洲才有些醒悟地苦笑道:“不过想是一回事,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在成为白莲教的人之后,就知道这条路已经无法回头了……”脸上的后悔和痛恨是显而易见的。
“不,杨兄并不是没有机会,我现在就能给你这么一个机会。”唐枫微笑着,就象是一个正在引诱着人犯罪的魔鬼。杨长洲听了这话心里就是一动,但随即又无奈地道:“我知道唐大人的意思,你是想要我将功补过?可惜我所知道的事情很是有限。不然早在歙县的时候我就以之为筹码请唐大人开恩了。”
见识过唐枫那无情的霹雳手段,杨长洲早没有了随便编点故事来换取自己自由的想法了,因为他知道那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惨。唐枫微一点头,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自己的确可以信任他之后所说的话了。便在过了一会之后道:“世事无绝对,有些事情倒也未必是你所想的那样绝望,或许会柳暗花明呢。”
“大人请问吧。”杨长洲知道唐枫又是想问自己一些关于白莲教的事情了,现在为了保命,他已经不怕说任何事情了。反正自己是教中叛徒的事情已经坐实了,也不怕再多叛变一次了。唐枫道:“好,痛快!那本官也不兜什么圈子了。我问你,你对这次与你一同来此对我下手的那几名长老可熟悉啊?”
“侯、葛两位长老我有过接触,但另一位却不曾见过。”
“那对他们的情况又知道多少?就我所知,那葛长老乃是这南方之人,你可曾听说过他一向住在何处吗?”唐枫说到这里微微有些紧张。
“这个……”杨长洲仔细地想了起来,虽然因为李衍的关系,以及他为教中立下过不少的功劳在白莲教里地位不低,但是若说知道一些核心人物的秘密,他显然还是做不到的。在嗫嚅了半晌之后,杨长洲还是苦恼地摇头:“没听他们和教中其他人提起过。这些人做的乃是掉头的买卖,自己的藏身之处向来最是看重,自然不会随意说与他人知道了。”
唐枫失望地叹了口气,原来只当能从此人的口中知道一些事情呢,没想到却依然是一无所得。莫非自己要继续对那侯、葛两人动刑吗?可以他们两人的硬气,想要从他们口中问出东西来,只怕是太艰难了,说不定把他们杀了都问不出自己所要的东西来。
见唐枫很是失望的样子,杨长洲也紧张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在唐枫心里的分量并不重,若是不能给他一个需要的答案,只怕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对死亡的恐惧,使得杨长洲开始拼命地在脑海里翻找着关于两个长老的一切。
天无绝人之路,就当唐枫无奈地想要让人将杨长洲带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我想到,唐大人我想到了。”
“想到了什么?”唐枫急忙问道。
“我记得有一次与葛长老闲聊的时候,他虽未提及自己的家乡,但却几次提起过黄鹤楼,说自己年轻时总在那里与友相会……”
第十一卷江南锄贼
第499章眉目(2)
'更新时间'2012…01…0716:03:16'字数'3009
“传我之命,命我锦衣卫在武汉一带的兄弟拿此画影图形,在当地暗查此人踪迹。但有发现此人确是那里的人,便把他的根给我挖出来,我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家里还有什么人。还有,把他家里的人给我带来绍兴,我要用他们。”唐枫神色严肃地将一张画着葛明画像的卷轴递到了身边一名亲信的手上,然后吩咐道。
见大人对此事如此看重,那人不敢怠慢,一边小心接过了卷轴,一边应道:“是!”
“还有,此事事关重大,除非万不得以,否则不要惊动了官府,就我们锦衣卫的兄弟自己暗查就是了。若真找到了那些人,在将他们迅速送来绍兴时不可慢待了人家。”
“是,属下谨记!”那人再次答应了一声,见唐枫没有任何其他的吩咐了,他才转身离开,带上几名兄弟,快马往外而去。
看着他离开后,唐枫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这是在从杨长洲说出了自己想到的情况后不到半个时辰,唐枫就下达了命令。他看得出来,杨长洲还是很惜命的,现在生死操在自己手上,他更没有欺瞒哄骗自己的理由,所以这黄鹤楼之说倒有八成的真实性。
“公子,你可是想通过那葛长老的家人来迫使他向我们妥协吗?”在唐枫有些愣怔的时候,解惑走到了他的近前问道。他这一句话将唐枫从思绪里拉了回来,一笑道:“是啊,你猜的没错。这个姓葛的如此强硬,连死和酷刑都不怕,也只有用亲情来打动他了。另外我也怀疑白莲教控制下面的人不敢背叛他的手段也在此。只要我们将他的家人带到他的面前,为了保住自己家人的命,他应该会改变态度的。”
“那若是他还是不肯呢?又或是我们还是查不到他的身份呢?”解惑突然问道。
“嗯?”唐枫闻言一呆,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说话。但他还是在思忖了一下后道:“如果真的那样,那他和他的家人就没有了利用价值,我自然不会留他们在这个世上了。虽然这一次无法对白莲教以太沉重的打击,但是能除去他两个长老和近百的好手,对他的损耗也该不小,这样白莲教或能消停一些日子了。”
“公子,我觉着你有些变了。以前你不是如此无情的,可是现在为何会……”解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提出这样的话题,其实之前他已经听公子说过这其中的缘故了,但他还是无法对自己的公子变得如此无情而感到释然。
唐枫叹了一口气道:“白莲教与我与朝廷已经无法两立,我无论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自己都必须将他们铲除,这是无法逃避的现实。杀他们,是为了救更多的人,使那些执迷不悟的人能够看清现实。所以即便犯下再大的杀孽,我也不会犹豫和改变的。”
解惑在旁也叹了一口气,他觉得现在的公子比以前有了更多的能力,但是似乎这却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或许这就是从政者必须经历的变化吧?这是解惑最后得出的猜想。
看他一脸的萧索,唐枫呵呵笑道:“好了,你也不必因这些事情而烦恼了,现在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呢。要知道人都是有亲情的,他葛明再怎么样也逃不开这一点,待到他的家人一到,我再以之相威胁,他自然会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说出来的。”在唐枫所认知的世界里,有着太多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再强硬的人在面对自己的亲人时,都不可能全然不顾的。
“希望如此吧。”解惑叹了一声道。要他和敌人正面对决,或是刺杀某些欲对公子不利的人,解惑是不会手软的,但是要他看着一些无辜的人枉死,他心里却无法接受。这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解惑所发生的变化了,若是以前的他,无论唐枫要做什么,他都只会赞成,而不会提出自己的疑意。
“教主,情况很是不妙啊。”一人急急走进了白莲教新立的总坛所在之地,脸上满是惶急之色,正是王道乾王长老。这里是陕西西安的一处闹市的商铺后院,闹中取静,倒也有几分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出了什么事情?”李普世放下了手中的帐本问道,这是这个月来教中财政的收支详细,作为一个有着无数教徒的大教,他们的财政还是很规范的,而身为教主的他每个月都会仔细查看,以为后面的事情做打算。此时见王长老这么急匆匆地赶了来,他有些奇怪了。
“教主,我们派去浙江对付那唐枫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也不知道他们得手了没有,您就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那有什么?那唐枫连本教主都对他有些忌惮,他们一时无法得手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不是他们也没有将失败的消息传来嘛,我们再耐心等待就是了。”
“教主就不怕他们已经失了手吗?”王道乾在忖度了一下后才说道。
“这应该没有可能吧?这次我已经将能用的最是精锐的人马都交给他们了,而且葛、侯两个长老也是教中有数的高手,更有那人相助,断不可能失手的。而且即便失手了,他们也会将消息传回来,现在不是连这消息也没来吗?”李普世眼皮一跳,但还是强撑着道。
“那是因为最近绍兴府那边看得很严实,根本无法将消息传出来。我们在杭州那边的弟子刚送了信来,说是早在四月二十那里的人马就往绍兴而去了,可直到现在都过了端午了,却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教主不觉得有些古怪吗?还有,他们有人进了绍兴查探,结果却是进得出不得……”
“什么?”李普世闻言,原来那张带着些许阴沉的面孔就变得更加阴沉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帐本,在房中踱起了步来:“难道真的又出了差错?这可对我们太不利了……”
这一段时间来,因为屡次的失利,连太原的总坛都被官府给查抄了,使得李普世在教中的地位岌岌可危,而教中的损失更大,现在他们能支配的银两已经不足当初的七成,这也是让身为教主的他很是头疼的一件事情。现在又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坏消息,如何能让他不为之心焦呢?
“教主,若是真的事情失败,他们又被官府所拿的话,我们这里恐怕就不那么安全了。”
“你是说葛明他们这些掌握了我圣教许多秘密的人会将这里的情况泄露出去?”李朴世的面色一寒道。但随即又摇头道:“不会的,葛长老两人乃是教中的元老,向来忠于本教,即便真落在了官府手上也不会背叛的。至于其他人,所知有限,倒不必担心。”
王道乾见状劝道:“教主,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虽然两位长老的忠诚不用担心,但谁知道官府会不会通过他们查出一些什么来呢?这里我们刚刚立足,若是再被官府查了出来,从而派兵来剿的话,只怕教主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
“不成,现在我们的人刚刚重新安顿下来,若是这么急着离开,必会为当地的官府所察觉,到那时就真的损失大了。只要我们都小心了些,应该是不会有大问题的。”李普世却不肯接受这个进言,因为他有自己的苦衷。再这么东奔西藏,只怕自己就真的坐不稳这教主之位了。现在无论怎么样,都要赌上一把,毕竟现在绍兴方面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自己断没有因为一点顾忌而再次走避的可能。
“既然教主心意已定,属下也无话可说。不过对当地官府的监视却必须加强啊。”
“这个本教主心里有数,断不会将大家陷于险地的。”李普世点头道。
绍兴山阴,唐家。当看到一名锦衣卫的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