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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给的赏钱却很不少,这让他喜得连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好的生意,我用不了两三年就能攒出了一笔银子,就能娶阿花过门了。”王小六一面想着自己心仪的隔壁的阿花,一面手脚麻利地给众客人端上酒菜。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然后就有三个人停马在店前,然后下马走进了店来。
“贵客请坐,敢问几位要用些什么?”王小六又有客人上门了急忙上前热情地问道。
几个人也不理王小六的巴结,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一张空位置上,向店里看了看,随即其中一个长着小胡子的人就用不安的声音说道:“这里人也太多了,怎么能让百户大人在此歇息呢?”
“把这些人赶走了不就结了。”随着这一声冷冷的话后,另一个长得很是结实的大汉就冲着那些尚在用酒饭的人道:“我们百户大人要来这里用饭,各位赶快起身离开吧!”
这店里有着二十多人,听了他们的话后,立刻就有人脸上露出了不愉的神情,更有一名青年冷笑一声道:“当兵的就是当兵的,如此没有教养。这酒店又不是你家开的,凭的什么叫我们让了出来!”显然他是看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了,便出言挖苦。
“你……”那大汉见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心里就来了气,可还没等他破口大骂,就被身边的一人给拦住了。京城毕竟不同别的地方,谁敢保证这里就没有一个有来头的人呢,所以能不伤和气还是不伤和气的好。那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而且很是斯文,他慢慢地踱到了那个青年的身前,从怀里取出了一块令牌,在他的面前一晃道:“现在你让是不让呢?”
那青年一见了那块牌子,脸色就有些变了,忙起身道:“不知是大人,恕罪恕罪!”说着急忙起身结帐离开了。其他的人见刚才如此嚣张的青年都在知道对方的身份后急急离开,就知道这些人的来头不小,所以众人就纷纷起身结帐,不一会工夫酒店里就只剩下这三个客人了。王小六眼看着自己的客人就这样被人赶走了,心里一阵阵的肉痛,不过他一个开小店的可不敢多说什么,忙招呼店里的几名帮佣一起将桌子给收拾干净了,等着客人来。
“还是刘老大你有本事哪,只是一亮咱们东厂的牌子,就把这些人都给吓走了!”那大汉显然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眼见店里清净了下来就高兴地大声说道。
那个叫刘老大的中年人看上去比他还小了几岁,但是对这个称呼却是坦然而受,更是面有得色地道:“这不过是我们东厂现在的威势足够而已,现在连那些锦衣卫、京卫,乃至于朝中的官员都要让着我们几分,又何况是这些人呢?”
王小六听了他们的对话后,心里就着实有些担心了,他没料到素有恶名的东厂的人会来自己的这间小酒肆吃酒,到时候若是伺候得不周到的话可就倒霉了。正当他心中忐忑难安的时候,店外又一次传来了马蹄声,又有十多人停在了店外。王小六只当是这些人口中所说的什么百户大人到了,忙走出了店门迎接,口里还说道:“几位大人快往里面请,已经为你们准备下上好的酒菜了……”但随后他就感觉不对了,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但在京城的人谁没有见过这身衣服啊,这分明不是里面这些人口中的东厂的穿着,而是一身大红的飞鱼服,居然是锦衣卫的人。
这十多人似乎没有看到王小六骤然变色的脸,只是点了点头后,就在当先的一名汉子的带头下进了酒店。店里的那几名东厂的番子原来也只当来的是自己的人,不想却变成了这么几个锦衣卫,脸色也沉了下去。那大汉在一呆后就冲那几名锦衣卫说道:“几位,你们回去吧,这酒店我们包了!”
但那几名锦衣卫显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各自找了桌子坐下之后,才有人对王小六道:“掌柜的,这位客人说他包下了这酒店可是真的,他付了多少银子哪?”
东厂和锦衣卫对普通百姓来说都是相当可怕的存在,王小六这时已经傻了,在好半晌后才道:“这个……几位客人还不曾付银子呢,他们也并没有说要包下小店哪。”
“这样哪,喏,这里是五两银子,足够包下你这座店了吧,我们兄弟就要在这里用饭,其他人就请出去吧!”那人说着还真从怀里取出了五两的银锞子。
王小六看着这锭大银,眼睛都直了,但一想到双方的身份,又不敢上前接下来,只得在那苦笑着道:“大爷你想在这里用饭请自便,可这赶客人离开的事情小的是做不出来的。”
“砰!”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人重重的一掌打在了桌子上,正是那个东厂的大汉,他倏地站起了身来,一步来到了那个取银子的人面前,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对我们说话。”
“你又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和我们锦衣卫无礼?”那人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道。
那大汉一听这话双眼睁得浑圆就要动手了,这时那刘老大走了过来,他的脸上依旧是带着一丝的笑意,一搭大汉的肩膀道:“老三稍安勿躁,我们是什么身份岂能和他们一般见识!”说着又看向了那人,然后取出了刚才的那块牌子在他的面前一扬道:“现在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这里我们的百户要来用饭,不喜人多,所以还请你们速速离开他往吧!”
那大汉和小胡子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他们过往的经验里,锦衣卫的人只要知道了自己等人的身份后就会乖乖地听话,所以他们已经准备好奚落这些人了。可不想那锦衣卫的人却发出了一声冷笑:“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上官如此无礼!”
第七卷斩爪牙
第267章冲突(2)
'更新时间'2011…09…1014:58:55'字数'3061
“什么上官?”那大汉有些奇了,便很直接地问道,却没发现那刘老大的脸色有些不善。那锦衣卫皮笑肉不笑地指着那面东厂的腰牌不无揶揄地道:“不过是一个东厂的一个小小的番子罢了,凭的什么对我们大人如此颐指气使?”
“大人?什么大人?”那大汉继续问道。这时那个当先进来酒店里的中年锦衣卫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红木的腰牌,不用看上面所刻的名号,众人都已经知道此人乃是锦衣卫中的百户了。这下那刘老大的面色就更为阴沉了,若单论官位的话,自己的确比对方要低了许多,但是他们东厂的人最近可不将锦衣卫放在眼里,所以在见了这百户的腰牌之后也没有见上官的觉悟,只是嚣张的态度稍微收敛了一点:“原来还是位百户大人,倒是失敬了。不过我们也是奉了我们的档头之命前来打前站的,你们总不会与我们东厂的人争吧?”
“若是来的是东厂的几位大档头,那么我吕岸还能给他们几分面子。不过听你们适才所言,这个档头也不过是百户之职,却让我让了出来恐怕不妥吧?”这人正是吕岸了,他今天得了唐枫的消息,知道了有一些东厂的番子从外回京,应该会在这里用饭,所以就赶到了这里等着他们。不想却还是让这些东厂的打前站的人先了一步,不过这也不碍他寻事。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们也不肯给面子,就不怕上面的人吗?”那大汉见他口气强硬,便有些忍耐不住了,一伸手就想去揪吕岸的领子。吕岸岂会让他触及到自己的身子,只见他依旧是端坐在椅子上,但是身体却已经偏了一下,那大汉的手就摸了空。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上官无礼!来人,给我拿下了!”吕岸将那人的话给回了过去,然后就下令道。这跟着他来这里的十多名锦衣卫中除了辽东的军士外还有几人是原来的锦衣卫,他们对东厂还是有着忌惮之心的,现在见吕岸要下令拿人,都还打不定主意。
“你们敢!”那大汉大喝了一声道,在他的记忆里,锦衣卫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后还敢动手的绝无仅有,他只当这不过是吕岸一时气不过的随口一说罢了。但这时,其他的几名辽东军的人却是应声出了手,刷地一下,腰间的绣春刀就出鞘架在了那大汉的脖子上,顿时就让他给住了口。刘老大和小胡子都为之一惊,急忙说道:“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的,有话好商量,莫要伤了和气!”他们只有三人,可不敢吃这个眼前亏。
但吕岸他们显然没有见好就收的觉悟,只听他吩咐道:“把这几个不知道尊卑的家伙给我整治一番丢出店去,叫他们知道知道我锦衣卫的厉害!”
立刻就有人应了一声,踏步上前挥拳就打向了那名大汉的脸部,那大汉想要闪避,但颈上却架着钢刀,只怕一动就要受戮,这下只能硬受这一拳了。只听得碰的一下,这一拳就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嘴上,登时就有好几颗牙齿被打掉了。这人刚惨哼了一声,还没回过味来,又是一拳打了过来,只听得“砰砰”之声不绝,几下工夫这条看上去很是威风的大汉就像只破麻袋般倒在了地上。刘老大一见他们真的动了手,可就恼了:“你们想做什么?难道没有王法吗……”
“多嘴,你也该打!”刘老大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有一名锦衣卫走到了他的跟前,突然重重的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处,他立刻就像只大虾一般弯了下去。
见到几名兄弟都动了手,那几个犹豫不决的锦衣卫就傻了眼了,虽然他们也很想趁机报下仇,但是却还是鼓不起这个勇气来。不过一会工夫,那三人就已经被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拿着眼睛狠狠地盯着这些胆大包天的锦衣卫。吕岸见整治他们也够了,才一抬手道:“停了吧!这次我是教你们一个乖,今后见了上官时要恭恭敬敬的,若不然的话,还有你们好受的。现在就给我滚吧!”
三个人跌跌撞撞地从地上起了身,也不擦拭下因为与地面亲密接触而黑灰一片的脸就出了酒店,到了门外之后,那刘老大才恨恨地道:“你叫吕岸,我记下你了,等下你有种别求饶!”
吕岸哈哈一笑道:“我这不过是依着惯例行事罢了,又没犯法,怕的什么?”几个番子见他如此说话,立刻就没了话说,一扳那马鞍,就上马而去。
直到他们离得远了之后,一名锦衣力士才不安地道:“吕大人,这下我们可是闯了大祸了,指挥使大人他们早就下了令让我们不得招惹东厂的人,现在我们却打了他们,只怕此事无法善了啊。”另外几人也都纷纷应和道:“是啊,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吕岸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道:“有这么一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是几个在东厂打杂的番子罢了,我们打了也就打了。他们还敢闹到北镇抚司去吗?”
“可是……”其中一人刚想说他们后面还有人时,就听那几个番子跑掉的方向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听声音当不下二十骑,这几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吕岸张眼往那里看去,正好看到那三个人在这些人中间,就笑了起来:“看来他们倒是没有说谎,还真有不少人啊。兄弟们等下看我的眼色行事!”那几名一心跟着他来闹事的军士都兴奋地答应了一声,倒让王小六等一干百姓和几名真正的锦衣卫吓了一跳。
“档头,就是这些人打了我们,还骂档头你!”那小胡子在一到了门前就指着吕岸他们说道。那些东厂的番子一听立刻就跃下了马来,大步走了进来,当中间的一个三十多岁,吊眉眼的青年和吕岸的目光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