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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见丈夫发怒,也不敢说什么,等见到柳进稍稍平静之后才小心地道:“我猜着或许事情还不至于象老爷说的那么麻烦。”见到柳进示意自己往下说,她便继续道:“依我看哪,这汪家或许是真的不知道我们已经将慧儿许配了唐大人的事情。而他们之所以现在来提亲为的只是他们的三少爷。老爷,我听你那日回来言道,这三少爷被一大盆的热汤泼在了脸上,只怕那张脸即便不烂也是见不得人了,那就更不要说寻个媳妇了。他们汪家就是想起了老爷你前些年曾去过提亲的缘故,这才想就此将我们的慧儿娶了。他们之所以大张旗鼓地宣扬此事,为的就是让老爷你不好推辞啊。”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但是不论怎么样,现在他们的目的已经无关紧要,关键在于我们究竟应该选谁。”柳进说道。
“其实若是依着我的意思,还是选的唐大人,再怎么说他也是仪表堂堂的男儿,而那汪家三少爷只怕就……而且老爷我瞅着慧儿的意思,对那唐大人倒也是有着几分意思的。为了女儿不受委屈,嫁个如意的郎君,老爷我们还是退了那汪家的娉礼吧?”
其实柳进的想法和他妻子的也没有两样,之前在他答应这门亲事的时候就有考虑,只是现在人家汪家的人也上门来了,他却是知道汪家的势力的,只怕自己是得罪不起的,所以才会如此难以下决心。现在听了自己妻子的话后,他却有了想法:“我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也不能苦了她。这汪家的人向来跋扈,而那三少爷又成了这个样子,只怕去了会受委屈,不如就让她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吧。至于汪家会因此而对我不利,我想有我女婿在他也总不好真的动手吧。”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柳进猛地站起了身来。
柳氏见自己说了话后自己的丈夫突然站了起来,却是唬了一跳,只当自己的话惹他生气了。不想却听他说道:“你去准备点礼物,我要亲自去趟衙门,见见唐大人。”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的是什么,柳氏却还好似立刻拿出了几支几百年的人参和其他一些东西包好了交到柳进手中。柳进接过东西之后便立刻出门往衙门而去。
此时衙门里的唐枫也已经知道了汪家去柳家提亲的事情了,他刚听到这事的时候也着实发了半天的呆,不知道汪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直到田镜这个老于世故,又对歙县的大小事务均很了解的人解释了,他才明白。田镜说道:“大人,当年这柳进曾几次去到汪家想要将女儿嫁与汪德道,却没得到他们的认同。想来这次是大人提亲一事使得他们觉得有损颜面,所以才突然也来这么一下。而他们将事情也传了出去,为的就是和大人你的行为相抗衡,同时也是为了迫使大人绝了这门亲事。毕竟大人是朝廷命官,这妻子可不能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哪。”
唐枫听了这番分析之后,却又有自己的看法,他猜测着这次的事情和上次的税银的事情其实一样,为的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削自己的面子。虽然唐枫对面子的事情看得不是太重,但是对这次汪家的行为却也是恼怒不已的:“想不到你们才刚刚被我击败,就又来惹事了,看来你们还真是有做小强的觉悟啊。”心中暗自骂着,唐枫却问田镜:“那依你看来,本官又当如何做呢?”
“我们县里要仰仗汪家的事情实在太多,我想大人这次就让一步吧,就借着汪家的传言将这门亲事退了。理由就是这个女子不守妇道,我想如此一来汪家自然会承大人的情的。”
“放屁!”唐枫突然口吐粗话,高声道:“这事关系到本官的名誉倒也罢了,却要累得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我怎可做出如此不知所谓的事来?他汪家不过是想与我斗一斗罢了,那我就与他斗上一斗!我还不信他们能反上了天去,再怎么说我才是这歙县的县令,居然还要我忍让着他们?”
看着一直温文的唐枫突然发怒,连田镜这样的人都吓得不敢说话了,而那些外面的衙役更是噤若寒蝉。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衙役来报道:“大人,柳老爷在外请见!”
第一卷初露峥嵘
第23章反击的开始
'更新时间'2011…05…1121:52:09'字数'3107
听到柳进来了,唐枫的怒气就消了下去,但是心中的疑虑却又升了起来,因为他不敢肯定这柳进会不会迫于压力而倒向汪家,退了自己的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但自己的颜面荡然无存,而且也使自己没了与汪家一斗的可能。但是他也知道怎么说现在对方也是自己的未来岳父,不能不见,便让亲自出来相迎。
到了门外见到柳进只是带了一个仆从而来,并没有带自己的那些彩礼,唐枫的心稍稍安了下来。对着柳进一拱手道:“柳老爷,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柳进也忙拱手为礼,道声不敢后便同唐枫一起进了衙门了二堂。送了礼、上了茶,寒暄了两句之后,柳进就有些难堪地道:“不知唐大人可曾听到了一些谣言,说的是汪家与小女的事情。”
唐枫想不到他如此直接,在一愣后才道:“确曾听说,不过在我想来这不过是好事之人的谣传当不得真。怎么,柳老爷,难道确有此事吗?”
“说来惭愧,小老儿当年做下了如此事情,却让大人颜面无光。那汪家也不知是何缘故,今日不但派了人将彩礼送到了我家里来,而且还四下里放下了话。甚至那汪家的管事居然还对小老儿说让我推辞了大人的这门亲事,这着实是为难了我。”
唐枫此时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也不发怒,只是淡淡地问道:“那柳老爷又是作的什么决定?是想与本官结亲呢,还是攀附汪家?”说话间他的自称也变了,似乎在提醒对方自己的身份。那柳进也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到唐枫的样子,听着他的话,就知道他不会退亲,所以心下也是大定,忙道:“小老儿当然是愿将小女许配给大人的,怎么说当日我与那汪家也不曾立下娉书,凡事总要讲个礼字吧?但是大人也是知道的,这汪家在歙县的势力却不是我这么一个商人所能够对抗的,所以……”
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模样,唐枫已经知道了原来他登门来是表忠心的,同时也是来求救的。相比起他会退亲,唐枫认为柳进这么做已经很难得了,也是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于是他的脸上就绽出了笑容:“原来柳老爷你担心的是汪家找你的麻烦,这一点你倒大可放心。既然柳小姐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那您就是我的岳父,我自然不会让你家里有什么事情的。怎么说这歙县还是以我为尊的,他汪家只是一介百姓罢了。”心中有了底,唐枫对柳进的称呼和自称又有了微妙的变化,这让柳进也为之赞叹。
听了唐枫的保证,柳进也定下心来,于是便问道:“那我现在就派人去回了那汪家吗?还是由大人出面?”在他心里当然恨不得是由唐枫去和汪家的人理论,自己只要坐等结果就是了。但是他也知道恐怕唐枫不会这么蠢地揽下这档子事,所以便只是随口问道。
唐枫此时心中已有了打算,便道:“本官出面似乎有些仗势欺人的意思,只怕一旦传出去会被人弹劾,似乎不妥。但是显然柳老爷你也不想当面得罪那汪家,我看这样吧,不如就由着他拖下去。”
“啊?这如何使得,这样不是在败坏我家女儿的清白吗?这万万不可!”
“柳老爷你是会错意了,你我今日便将成亲的日子给定下来,但你却不要对外声张,同时你也不要一口回绝了汪家,就这么拖到成亲的那一日。等到那一天,新人上了轿,我想那汪家总也不好再来抢了吧?而且如此一来,这段时日里柳老爷会少了不少的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柳进皱眉想道:“这么一来这几天虽然没问题,可之后却是完全地得罪了汪家了,这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啊。”所以他立刻摇头道:“这样一来不就是太不给汪家颜面了吗,只怕到时候……”
唐枫一笑道:“到时候本官就是柳老爷的女婿了,什么事情当然就由本官来担当了,柳老爷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如此一来,之前汪家因为不知情况而不会来找你,而婚后有我担当,我想没有什么比这样更为对柳家有利的了。”
柳进倒也被唐枫说服了,他在沉吟了半晌之后道:“那就依着唐大人你的意思办吧。只是不知这亲事定在哪一天为好呢?”
“这次毕竟是明媒正娶,我也不能委屈了柳小姐,所以不能太过仓促,总要准备一下。同时又不能拖得太久,这样就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这样,就定在八月十八吧,这样时间上还有近月,我们也来得及准备,同时又不是太久,不会惹来汪家的怀疑。你以为如何?”唐枫仔细想了一下之后问柳进道。
柳进这个时候怎么还敢反对,便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唐枫的第一次亲事就在三言两语之中就给定了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于儿戏了,但是谁叫事情变成了这样呢?等到柳进离开之后,田镜才走进二堂,问唐枫道:“大人,柳老爷此来的目的何在?可是为了退了这门亲事吗?”
“恰恰相反,我们还谈好了成亲的日子!”唐枫的脸上满是喜色道。
田镜有些难以置信地道:“那他怎么与汪家交代?他柳进向来是个畏首畏尾之人,怎的今日却有如此魄力了?”
唐枫的心情大好,觉得这个田镜应该不会背叛自己,便笑着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现在一切都已成了定居,我想那汪家这次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
但是田镜却面有难色地道:“大人,如此一来你与汪家的梁子可结得太大了。正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就不怕那汪家今后与你为敌吗?”
唐枫很是轻松地道:“那又如何?这理字怎么也是站在我这边的,他汪家难道还能颠倒了黑白不成?”说到这里,唐枫的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冷笑道:“而且你以为没有这次的事情那汪家就不会与我为敌了吗?你不要忘了,几天之前,我们才刚将税银给收上来啊。”
看着唐枫的冷笑,田镜没来由地有些发寒,半晌才道:“大人的意思是真要与汪家斗上一斗?”他用畏惧的眼光看着唐枫,想不到他以为的一时气话居然是真的。
唐枫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你在歙县也做了不少日子的师爷了,你觉得这个汪家连县衙都要巴结他们的威风是不是太大了些?你就希望看着他们不断地欺上压下,盘剥这里的百姓吗?”看了一眼田镜有些茫然的神情,唐枫继续道:“我却是看不下去了。若是年年税收都要看那汪家的脸色,我宁可不当这县令。但是他们想让我就此罢手却也没有这么容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他汪家的势力大些,还是我这个做县令的权势大?”
田镜打了一个哆嗦后,心里已经明确了,原来唐枫从之前的那件事里就已经对汪家动了心思,只可笑自己却还在为汪家说话。同时他的心里也很是认同唐枫的话,这汪家在歙县的确是太过嚣张跋扈了,连他也有些看不下去。可想到对方的后台之硬,以及县里百姓对他们的依附,田镜还是有些担心地道:“大人,要对付汪家可不容易啊。先不说他们在朝中的势力,就是在这歙县,也有太多为他们是从的人了。大人又凭什么与他们斗呢?”
“就凭我才是歙县的父母官,而他们不过是我治下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