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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张宜呼出的那团白气转瞬在床顶的白纱间散开,真难为这雕花古床,年老体迈骨质疏松,昨晚几乎被折腾散架了。她挣扎着一样快要散架的身体,刚要伸手够衣服,他推门进来了。
被角微动,她赶紧泥鳅一样滑进去,装睡。
“醒了?”
哪里骗得过他。
“好冷。”
他说着开始脱衣服,“蹭”得钻进被子:“快帮我焐焐!”
“啊!”
张宜本来就不热乎,再给他冰凉的手掌一搂上身,激得尖叫出声。
这一叫唤,本来只是单纯取暖的齐庸正又来了兴致,她整夜在他身下发出的略带克制的低吟让他如痴如狂,如果不是这木制老屋隔音不好,他真想听她这样毫无保留地吟唤出声。
“你要干什么?”
发现他眸色不对,张宜警觉地绷紧身体,架不住了,她的小身板真得架不住他这一大早上再来一次。
“想要。”
他没在撒谎,身子刚贴上,他又起反应了。
“忍着!”
张宜瞪他一眼,作势要起床。
“忍不住!”
他不依不饶地拉她,蹭她,最终还是被她一脚踹开了:“忍不住也得忍!”
停电其实和齐庸正有关。
LED灯点得太多,时间太久,老镇的电容不堪重负,烧了。
朱虎早早等在银轩民宿的门口,满是歉意地说:“还是去豪泰住吧,这里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来电呢。”
张宜跟着齐庸正和朱虎一起往镇外走的时候,远远看见了背着画板的许昊,很想紧走两步上前打个招呼,怎奈小手一直被齐庸正的鹰爪牢牢攥着,挣不开。
“许昊!”
她喊。
齐庸正瞪她,脸色酸翻了。
许昊驻步,循声回头,看见了那株铁树盆栽和盆栽下的沃土。
“回去了?”
张宜问。
“恩。”
“他是许昊,他帮我。。。。。。”
话没说完,张宜整个人已经被齐庸正毫无风度地拉走了,鼠头鼠脸,难怪叫耗。他对那个叫耗的男人没兴趣,也不许她有半点兴趣。
“喂!”
张宜看他冲她礼貌地一点头,走远了,嘴里不禁嘟囔起齐庸正:“走那么快!话都没说完,我还有事问他呢!”
齐庸正随她嘟囔,压根不带搭理,转身同走在另一侧的朱虎说:“镇上的节能方案我们会尽快做好发来,工程施工时间不会太长,会在不影响镇上居民正常生活的前提下尽快完成。”
“太感谢了!”
亮这一晚的灯,齐庸正承诺的回报是免费为镇上铺设最为环保节能的灯光系统,为了眼前这个小嘀咕不断的女人,他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去做,并且以后还会一直做下去的荒唐事。
“今晚住这,明天跟我回去。”
朱虎关上总统套房的门,齐庸正把外套往硕大的真皮沙发上一扔,准备进浴室冲澡。
“等等!”
张宜两手一拦,齐庸正挑眉:“一起?”
“我先上个厕所哈。。。。。。”
齐庸正瞥她一眼,不为所动地接着脱衣服,一件又一件,很快脱个干净,越过她的面前,大喇喇地走进淋浴间。
“你。。。。。。”
“蹲你的坑,我不嫌你。。。。。。”
水流哗哗,打过他一股一缩的肌肉,她砸砸咽了口口水,关门走了出去,算了,好女不跟裸男斗,她另觅良坑去吧。
五星酒店的总统套,以前哪轮得到她享受,陪老大出差难得有舍得砸银子的,也都只砸在老大一人的身上。张宜方便完在这房里转悠了两圈,这个门进,换个门出,错综复杂的格局设计犹如迷宫,刚在一整面镜墙前站定,某个穿着浴袍的男人悠哉地自她左侧入画,自她右侧出画,提起电话听筒,照单点餐。
她小跑过去夺过话筒:“在这窝着吃多没劲,走,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齐庸正白她一眼,接着对电话里说:“对,就这些,麻烦尽快送来。”
张宜自尊略有受挫,披上外套就要出去:“那你慢用,我自己去了。”
“老实呆着!”
齐庸正一把拉过她,把她按在大床上。他对这江南水镇的衣食住行都没兴趣,他现在饥肠辘辘,外加困乏难耐,他准备利用这难得的半天假期好好补个觉,然后集中处理堆积成山的繁杂公务,如果天黑之前处理的完,他兴许会陪她出去转一转。这期间,她只能寸步不离地呆在屋里,伴他左右,耗子画家刚走,保不齐在这古村水镇,又冒出个野猫画家来。
张宜哪里知道他的盘算,眼见着自己的一腔热血被他倒掉,委屈地抗议:“打倒强权政治!打倒霸权主义!”
谁知他不恼反乐:“来吧,打倒我吧。。。。。。”
他真是累了,白天里这样沉沉一睡六个小时对他而言太过奢侈,更为奢侈的事是,可以抱着她,一起睡。
吃过早饭张宜经不住他的面包大棒,加上自己昨晚也没怎么睡,乖乖和他一起补了个觉。醒来一看表,都过了中午十二点。
他睡得香,她也不忍心叫,蹑手蹑脚地翻下比昨晚大出快一倍的双人床,窝进客厅里看电视。
关着门,看着看着,把自己看睡着了。
待到齐庸正睡醒,已是下午三点。见她不在,皱眉挨屋找,终于在客厅的沙发里,找到这个蜷在他大外套里呼呼睡的女人。
弯身要抱她上床,把她弄醒了。
“醒了?”
她揉揉眼睛问他。
“怎么跑这睡来了?”
齐庸正一脸不满。
“你一脚把我踹过来的,你忘啦?”
“胡扯!吃中饭了吗?”
“没。”
齐庸正板个脸,一声不响又要去拿菜单,转身时撞见张宜故作怨怼的小媳妇样,心有不忍,说:“不是说带我吃好吃的吗,走吧?”
对付吃软不吃硬的主,这招简直绝杀!
张宜见好就收,也不推搡,赶紧换上衣服随他出去:“三白酒,没喝过吧,三珍鸡,没吃过吧,青团子,没听说过吧。。。。。。”
“你还喝酒了?!”
电梯门打开,一直走在前面的齐庸正突然回身问她。
“那个。。。。。。度数很低的。。。。。。”
“跟谁喝的?”
“。。。。。。”
不想撒谎,又不想火上浇油,张宜干脆噤声。
齐庸正阴着的脸色直到店里的老板娘啧啧赞道:“小妹你男朋友啊,真是一表人才啊!”才有所好转,张宜有酒陪酒,有笑陪笑,就差他一招呼,有床陪睡了。
“以后再敢一个人胡来,你试试!”
以后再敢有什么瞒着我,你试试我敢不敢一个人胡来!
当然,面对齐庸正言辞凌势的警告,张宜只有腹诽的份,仅此腹诽,已让她相当之过瘾。
“还笑?”
“得齐乐嘛,宜得齐乐!”
就是看见你生气我很开心的意思。
傍晚时分,古戏台的桐乡花鼓戏准点开演。张宜一路拖拽着齐庸正朝那热闹之处凑去,扮上的演员依依呀呀,唱着连本地人听来都费劲的桐乡土话,小黑板上挂着剧目名:《陆雅臣卖妻》。
“哎,禽兽啊!连老婆都拿去卖!”
张宜根本听不懂,光看这剧名猜个大概,齐庸正淡淡道:“还好,把妻子卖给了自己的丈母娘,最后也算赌海无边,回头是岸了。”
“这你都知道?”
他知道,因为当年沪剧新编《陆雅臣卖娘子》全国巡演时,邱添曾经站在学校对面的大广告画下和他说,以前有陆雅臣卖娘子,现在有老邱家卖妻女。
邱父嗜赌成命,大概只要给他赌资,让他卖什么都行。
“张宜。。。。。。”他说:“我不知道邱添曾经对你说过什么,但初三那年我害她宫外孕是真的,曾经想着一直照顾她也是真的,你在遇见我之后遭得罪,因她而起,但直接诱因却是我,张宜,对不起。。。。。。”
戏台上故意搞逗的演员引得台下一阵哄笑,全然不顾吐出这一番话齐庸正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气和决心,他的脸被台上的光源晕得通红一片,牵着她的手掌难得渗出些微热汗。
张宜恁也没想到他怎么从陆雅臣卖妻直接跳去邱添那,又突然间莫名其妙地向她倾吐出她以为自己永远不问他便永不会提的难言之隐,一时倒有些摸不着调门,愣怔了会,“呵呵”干笑两声后看似极随意地说:“了啦,没事啦。。。。。。”
只是最后那个“啦”字还没发出声,便给他吻进去了。临水廊棚的美人靠上隔河观戏的闲人,还有那戏台前的长廓石凳上零散落座的观众,大概都觉得比起花鼓戏,还是这真人版限制级的更带劲,更好看,更过瘾,之前朝舞台上抻的脖子很快齐刷刷转向舞台西侧一角,聚精会神地看这个高大男人怎么忘情地吻这个瘦小女人。
张宜的小拳头起先还砸了两下,很快便无力地垂下,又更快地被他搁在腰背上。他吻得恣意妄为,粗重的呼吸声渐渐盖过戏台上咿呀作唱的繁复戏文,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丢了魂,直接柔化成戏台边车溪河里的水。。。。。。
“锣鼓一场,唤醒人间春梦;宫商两音,传来天上神仙。”
戏台正面台柱上的楹联原批“以史为鉴”,怎么用到齐庸正和张宜这,便填了肉色生香的味道。总统套的淋浴房里,他把自车溪河引来的水左右摆弄,噼里啪啦的声响简直像在拆房子。
张宜湿嗒嗒的头发丝在两人之间来回拉扯着,整个人几次站不住,几次被他横架在腰跨间。别看这个没几两肉的女子,该长肉的地方竟是一点也不含糊,他纵情一吻下,满意地听见她自制难耐地一声“嗯”,之后径直将她扛上大床,覆身罩上。
他用膝盖拨开她微拢的双腿,唇和鼻尖所到之处,皆是馥郁的女人香。娇小的S号和粗壮的 XXL号,中间越过的三号尺寸让他们彼此间的快感皆是以三次方的速度膨胀释放。齐庸正白天睡多了,这会的精神十二分的足,几个回合下来,简直越战越勇。倒是张宜,被他折腾地耗费了太多体力,高~潮过后呼哧带喘地说:“庸正爷,您饶了我吧。。。。。。”
他嘴角微翘,朝她的鼻尖上吻过,说:“给庸正爷来句好听的,庸正爷就饶你。”
“庸正爷,我爱你。。。。。。”
“庸正爷也爱你,快睡吧。”
他满意地把她挪到床单上那一大片冰冷湿漉的区域以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关灯走进书房。
今天堆欠的工作,总算有时间开始整理。挑灯夜战,还完欠账已是凌晨。
推门走到床边,张宜早已睡熟,轻吻上她的额头:丫头,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连日休息在家,最大的好处是可以专心致志地码字码字。rodamm,刚看见你的雷,还有啊啊啊,亲啊亲,你是又炸我了吗》《谢谢你们!还有各位捧花的妹纸,你们都是最美丽的么么么!!!
50
50、50 。。。
一早齐庸正让她找他送她的生日礼物。
“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
她醒得迷迷瞪瞪,中午的飞机,吃了早饭就要往机场赶。齐庸正已经把自己和行李都收拾利落了,就等她。
“猜的。”
“猜得还真准!”
她一摇三晃下床往洗手间走,齐庸正追在后面问,找到了吗?
“你倒是给点提示啊,这么大间屋子,你让我上哪找?!”
洗手间,没有。
卧室,没有。
礼物,总是要用个礼物盒装着吧?
最好目标大些的,好找。
客厅,也没有。
满屋子转了一圈,张宜放弃了:“你先让我刷牙洗脸行不?”
他不说话,微笑着往沙发上一靠。
不久,洗手间里传来他意料之中的一声尖叫:“啊!!!齐庸正!!!!”
张宜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攥着牙刷的右手,无名指上明晃晃的卡地亚素圈婚戒,他说的生日礼物,是这个??!!
太阴险了!
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