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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雨申眼神微微的眯着，却似乎是想着什么事情一样，不由的又开口接着说道：“既然你内心之中有所选择，却又并非我道，我也不乱你道心，我传你善恶之论。”
“师尊！”荀殊这个时候看着郭雨申，似乎是感觉到不可思议一般，要知道郭雨申分明是坚持“性本善”的，这个时候竟然把“性恶论”也一并传授给宁凡，这完全是和郭雨申的道心相违背。
郭雨申这个时候听到荀殊这么的叫喊自己，却也是知道这荀殊担心的是什么，却是不由的开口对着荀殊说道：“若我少传一部分给你师弟，那么你师弟定然会偏向某一方，这和你师弟的道心不符合，却是我不能够做这样的事情。”
听到郭雨申这么一说，却是让宁凡内心之中感觉到一惊，虽说宁凡这个时候也想要变强，完善自己这部分的感悟，却又不想这郭雨申受到什么伤害，毕竟这是为了自己。
“师尊，若是对您有什么不妙，那宁凡宁可不要这部分的感悟，弟子自己也能够走出一条道来。”宁凡虽然是在劝说郭雨申，但是宁凡内心之中的霸气却是显露无遗，显得很是自信一般。
听到宁凡这么一说，荀殊看着宁凡的眼神都出现了一些变化，更多的是郭雨申看着宁凡的眼神也是微微的一暖，似乎是没有之前那么的僵硬。
“这反而对我没有多大的事情，反正这些时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不如拿来读书修养。”郭雨申这个时候却是挥了挥手，没有听从宁凡所说的话语，却是不由的看着宁凡，眼神之中也是带着一些坚定。
宁凡此时此刻被这郭雨申弄得有些棘手，眼神之中也不由的流露出了一种错愕，却是不知道该不该接受郭雨申的感悟。
而这边，荀殊却是看出来自己师尊的决定。和自己师尊在一起如此之久了，荀殊早就知道自己的师尊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选择，却不由的开口对着宁凡说道：“宁凡师弟，你还不感谢师尊，这是多大的造化啊！”
宁凡这个时候听到荀殊这么一说，却也是明白，这是荀殊在支持自己，不由的点了点头，又对着郭雨申一拜，说道：“多谢师尊，那求师尊恩赐法门。”
反倒是这个时候郭雨申眼神出现了一丝郑重，站起身来。
看着自己师尊如此郑重，一边的荀殊都显得有些错愕，却是不由的看着郭雨申，目光一直追随着郭雨申。
就在这个时候，郭雨申却是开口对着宁凡说道：“好了，你跟随我来书房吧。”
“荀殊，你也跟着我来，但是我讲完性善论之后，你务必离开，性恶论你听多了对你现在的道心没有什么好处。”郭雨申这个时候却是扭头对着荀殊说道。
荀殊和宁凡都纷纷的点头，跟随在郭雨申的身后。
荀殊小小声的对着宁凡说道：“宁凡师弟，没有想到师尊对你竟然如此之好。”
宁凡这个时候却是显得有些惊讶，不由的看着荀殊，也是小小声的回答说道：“师姐，这又是怎么一说呢？”
“你可知道师尊的书房是一般人不能够进去的吗？”荀殊这个时候看了一眼郭雨申，又对着宁凡微微说道，听得宁凡这个时候也是大吃一惊，不由的看着荀殊。
荀殊这个时候接着说道：“要知道我就进了师尊书房一次，在书房之中传道，比起在外面传道那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个境界，效果要好上几倍。”
说着，荀殊还用着一种很是怪异的眼神看着宁凡说道：“而且，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福气，竟然让师尊不惜以损坏部分道心来为你讲性恶论。”
宁凡听到荀殊这么一说，却是有些担心的问道荀殊：“难道，师尊讲性恶论会有很大的损伤吗？”
荀殊这个时候却是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的，你要知道，师尊修的是性善论，性恶论一直是师尊这一脉的对头，要是为你说性恶论，那么师尊就要在内心之中温习一遍，可是这样一遍就需要师尊修养一个月到一个季！”
听到荀殊这么一说，却是让宁凡不由的低下了自己的头，眼神之中显得有些担忧，却是感觉到很是错愕，很是担心自己眼前这个师尊郭雨申，要知道宁凡并不想要郭雨申这样做，让宁凡内心之中产生了一种无以为报的感觉。
“好了。”进了书房，郭雨申却是盘坐在一副“静”字之前，身前是两个蒲团，一张矮方桌。
荀殊带着宁凡跪坐在蒲团上面，看着眼前的郭雨申。
宁凡这个时候也趁机打量着这个书房，并不是很大，只是显得很高，四周的书架不知道延伸了多少米的高度，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书籍。
在进入到这个书房的时候，宁凡就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威压，又似是另一种力量，让宁凡感觉到自己的内心之中很是清新愉悦。
突然，这个时候宁凡感觉到自己的神念是一静，却是回过了神来，看着眼前的郭雨申。
而郭雨申这个时候正看着宁凡，双眼眯着，开口道：“人之初，心本善。本心之善良而后天之变化……”
宁凡其实一开始还并没有明白这郭雨申所说，可是随着郭雨申一点一点的讲诉，却是让宁凡内心之中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在升华，不断地冲击着宁凡的身体，却是让宁凡感觉到在自己身上出现了一种很是神奇的力量。
似乎是每一处，每一点，都带着一些肥料的滋润，让宁凡身体之中的已经发芽的种子又长大一些。
原本已经开发出来的识海，宁凡又显得自己似乎能够想到的东西更多，自己的内心想到的东西也更加的多了。
身边一阵阵光芒却是不受宁凡的控制开始外放着，却又被这书房之中的书气给压制住，却是包裹着宁凡的身躯。
这书房之中的气息一点一点渗透到宁凡的身体之中，却是让宁凡感觉到了一种温暖，似乎是在鬼祟之前能够一语断喝至魂飞魄散之间。
突然，这种感觉却是猛地一顿，不由的让宁凡从这样的享受之中走出来。
顿时间，宁凡就是一紧，却是不由的看着自己身边周围，却是发现了自己身边的荀殊早已经离开了，而自己身前的郭雨申这个时候显得很是惨白，脸上的面容不知道惨白成什么样子，却是用尽了心血一般。
这让宁凡不由的就是一紧，却是开口对着郭雨申说道：“师尊！你是怎么了？没有什么事情吧？”
郭雨申这个时候冲着宁凡挥了挥手，对着宁凡说道：“没有什么，只是刚刚说性恶论的时候，自己受到了一些冲击，不过又让我明白了很多，我想我需要去闭关，长着三个月，这三个月期间你且跟着你荀殊师姐，小心为上。”
宁凡这个时候听到郭雨申这么一说，却是内心之中却是不由的一暖，没有想到为了自己郭雨申竟然会牺牲这么大，更甚至是在这个时候还关心着自己，不由的就让宁凡眼神之中感觉到了一种错愕。
在宁凡的内心之中却是已经暗暗决定，自己要在论道上面，为自己的师尊争回一些脸面。
第四百八十四章论道之启
稷下学宫今日显得很是热闹，也似乎是这天气的原因，时不时有着一道道温和的暖风擦过路人的脸颊。
宁凡这个时候就站在自己的屋前，在门口站着，却是看着不远处的天空，眼神之中却是显得有些坚定。
一边的荀殊这个时候用着一种很是担心的眼神看着宁凡，却是又不知道对宁凡说些什么话语好。
虽说这个时候想着要宁凡来拒绝这一切，却是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若是让宁凡回绝眼下的论道，那么就是说自己这一脉的人输了。
此时此刻已经不是宁凡一个人的输赢了，而是关乎着自己的师尊，这是荀殊所不敢的。
宁凡目光冲着荀殊一瞥，却是不由的愣了一下，却是开口对着荀殊说道：“师姐是在担心我吗？”
荀殊没有想到宁凡这个时候竟然一语道破自己内心之中的想法，不由的就看着宁凡，一点儿都没有掩饰自己现在的情绪，却是开口对着宁凡说道：“我是担心你，因为董克用师兄论道的确是有着他强势的地方，一般人很容易败在董克用师兄的身上。”
宁凡这个时候听着荀殊这么一说，眉头却是微微的皱了皱，却是没有说太多的话语，在宁凡的内心之中早已经有了决定。
此时此刻的荀殊却是接着对着宁凡说道：“若是师弟这个时候决定不去，还可以有办法。”
看着荀殊，宁凡却是微微的笑了笑，宁凡却是知道荀殊这个时候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宁凡眼睛之中看起来，自己并不是这样退缩的人，却是不由的自嘲的笑了笑：“难道，我退缩了，一切都可以回到没有发生的状态吗？那样别人只会说师尊的不是。”
听到宁凡这么一说，荀殊却是愣了愣，脸色都有些发白的看着宁凡，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的确，和宁凡说的那样一般，若是这个时候宁凡不迎战，那么并不是说宁凡怎么怎么样，而是在说自己的师尊怎么怎么样。
这一切都是荀殊难以接受的，因此荀殊这个时候也只有带着担忧的目光，惨白着自己的脸色却是面对着宁凡。
宁凡这个时候看着荀殊，却是微微的笑了笑，说道：“好了，我不一定会输掉，不是吗？”
荀殊听到宁凡这么一说，却很是勉强的看着宁凡，虽说没有说话反驳宁凡，但是眼神之中的不信任却是表露无疑。
见到这一切的宁凡也是暗暗的记在自己的内心之中，并没有把他给表露出来，毕竟这个时候说的再多，荀殊都不会相信自己，没有人会相信这一切会偏向宁凡这个方向，要知道宁凡也就来到这稷下学宫一个多月的时间。
“好了，我想我们也该去迎战了。”宁凡这个时候看着荀殊，却是微笑着对着荀殊说道。
荀殊这个时候也是愣了一下，原本是在开始之前的鼓劲，这个时候反而是自己被宁凡鼓励着一样。
看着宁凡的微笑，这荀殊也是不由的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错觉，却似乎是宁凡身上带着一种别样的魔力一般，能够把人给同化掉。
不过哪怕是这个样子，荀殊也是在内心之中担心着宁凡，毕竟宁凡的实力也就是那么的弱，这么长时间，虽说宁凡得到了一些恢复，但是在荀殊的眼神之中宁凡的伤势还是当初那个在雪中被自己背起来的模样。
宁凡不知道荀殊这个时候竟然想着这么多，若是知道荀殊内心之中想了这么多，那么铁定会把这一切都告诉荀殊，自己到底有多么多么的强大，自己能够多么多么的厉害。
只不过，似乎是这一切宁凡并不知道这些东西，因此宁凡这个时候满脑子之中想着的都是到时候应该要如何去打败那董克用。
毕竟动嘴巴还是第一次，而若是动拳头，董克用不知道会被宁凡打成什么样子。
这就叫做魂力虽然不在了，但是宁凡的力量却依旧存在着。
而另一边，荀殊还是时不时的看着宁凡，深怕这个时候宁凡出现什么问题，也害怕董克用会不顾一切，然后针对宁凡。
要知道这董克用不只是第一次这样做了，而是在以前的日子里面有很多次都是这样做的，把自己带回来来的人给伤害。
可是荀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却始终没有办法，而且作为同门，荀殊对这董克用却有着莫名的情感。
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荀殊却是看着宁凡，一时间陷入了焦灼的状态。
等到这荀殊回过神来了之后，却是发现自己早已经到了这论道台上，不由的对着宁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