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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桑说:“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桑开始收拾她的衣物。我抓住她的手:“等我说完。”
“你还能说什么?你自己承认了,还要说?别来这一套。”桑提起包就要走,我也着急了。我一把拽住她,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我气急败坏地说:“你听我把话说完再走不迟,你脾气这么犟。”
“我就是这么犟。你还想找什么样的!”
“你听我说吧,我有个朋友,叫莫怀慈,一家私企的老总,他让我找个能干的职员,我推荐了王海琳,他们谈了一下,后来他们都走了,不信,你可以问莫怀慈或王海琳,手机里有他们的电话,你可以问问。”我说着把茶几上的手机递给她。她不接,我把莫怀慈的号码找出来,递给桑,桑合上手机的翻盖就要往地板上摔,我伸手拦住了。这个小女子,见什么都摔。
“你让我问,我怎么问?问他们有没有到你家?问王海琳有没有丢两根手发?拉倒吧你。”桑把头转向里面,看都不看我。看来,我的谎起到了作用。我坐到桑身边,拦住她的腰,她用手推我,没推开,就任由着我抱着。后来,她脸上的红色慢慢退掉,身体也变软了许多。
“听着,柳杨,以后再别的女人到这里来,我饶不了你。”桑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有点吓人。
“你怎么这么爱吃醋。”
“我就这样,我要是跟别的人好,你会很开心,是吗?”
“当然不,哪个敢靠近你,我就宰了他。”
“为什么只宰了他,不宰我?”
“不能宰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宰了你,我怎么活?”
“别这么甜,还不知道你啊,我懂,就知道哄人开心。”
“你生气的样子挺吓人。”
“这只是初级阶段,以后有更厉害的,我刚才想到厨房里拿刀的。”
“干嘛不拿?”
“你家的刀太小了,我以后要买个大的。”
“你要是拿了刀,以后就该你做饭了。”
“别贫嘴,我还是要警告你,你以后再也不能,再也不能让别的女人进来了。”
“什么人都不可以?我的妈妈呢?妹妹呢?燕子呢?”
“她们可以,别人不可以。”
“好的,不让进就不让进,谁要是硬闯进来,我就掐死她,像这样。”我掐住脖子,把舌头也伸出来,做了一个吊死鬼的造型,桑气呼呼地转过头去。
我真是悲哀,我现在要说谎,要卖乖,我成什么了我。我是男人,也会有愤怒,也会暴跳如雷,可是在桑的面前,我打不到这些脾气了。我所有的心思都围着她转。悲哀啊悲哀。
“你要是还生气,就掐死我吧,”我说。
“我懒得掐你。”桑转过头来,我看到的是余怒未消的脸。
“死在你的手里,我没有怨言。”
“那我现在就掐死你。”桑扑到我身上,把我扑倒在沙发上,我紧紧地搂住她的小蛮腰。
这件事虽然结了,但我仍心有余悸。这个王海琳啊,差点坏了我的大事。我也是什么胆包开,一失足差点什么千古恨。天地良心,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我和桑又好到了一起,开学之前,桑就住在我的家里,我每天买菜,和桑一起做饭。空闲的时候听听歌,看看电影,其间王海琳来过电话,我简单几句就挂了,桑也没有多过问。她离开我家去学校的时候说什么也舍不得。桑说,她要是再不离开,我身体就要垮了,我笑着说,没有垮,还强壮着呢。
这十八天,是我最累也最甜蜜的十八天,累,并幸福着。我对桑说,我要娶她,要跟她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桑说她会郑重考虑的。清醒的时候,我问她嫁不嫁我,她说不嫁,缠绵的时候再问她,她非常坚决地说要嫁,说要嫁人就要嫁我这样的。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虽然有时虚伪,但总体上还比较真诚,至少对她是真心的。
我对她当然是真心的,我承认开始的时候,可能是出于贪欲,可能是因为寂寞,但是我很明白,我从来没有主动地接近她。等我慢慢地陷入网中,我才知道,爱情这张网太大太深,想逃都无路可逃了。我非常明白地知道,她是爱我的,她更需要一个依靠,一个负责的男人,给她安全感,给她无微不至的呵护。我也知道我能够做好这个角色。
我曾经问过她,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她会怎样,她说她会过得很好。我问她是不是不爱我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说明我已经离开人世了。我不在了,她也就不再有什么牵挂。我说如果我还在呢?她说不会,她说她会杀掉我,她引用了一句话:“我爱的人,我如果得不到,就毁了他。”
听到这句话,我心悸又难过。我惊诧她怎么会这么狠毒,像《神雕侠侣》里的李莫愁。欢喜的是,这说明她真的爱我。我说你已经给了我,就再也不能给别人了。你要做我的唯一。她说这太强人所难了,难道万一我不能娶的话,她就不能再嫁人了吗?我说我不知道,我舍不得你。我说:“如果你嫁了别人,你会对那人好吗?”她说:“当然会的,我嫁了他,怎么能不对他好呢?我是人家的妻子,就要尽到责任,但我不会爱他。”“为什么?”“因为我只爱你啊。”
我原以为,我和桑的爱情只是江头与江尾的爱情,是飞鸟与鱼、犀牛与蜂鸟的爱情,后来,我渐渐知道,这些传说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我也知道,美好的结局往往是古典小说里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和桑呢,又会是什么?
桑去学校的时候,我拿了一张银行卡给她。我说:“可以应应试急的。”她以前说过,她的父亲生前留下的钱已经足够她念完大学的了。但我还是坚持让她拿着,我不想让她苦着自己,更不想让她受委屈。桑说:“我接了这张卡,就改变了我们的性质了,我爱你,就是因为爱,没有别的。我用得着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的。”我知道这张卡只是我的心意,我只是希望桑能够像大多数的大学生那样,开心地学习,开心地生活。
桑走了,我也要回学校。回学校的那天,我走在熟悉的校园,道路两旁浓荫如盖,我又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王教授说,我的论文初稿,他已经看过了,要我再深挖一点,要经得起推敲,再争取出版社给我出版一下,这样,通过就容易得多了。下学期课务调整,我的主要工作是帮王教授指导几位硕士生完成毕业论文。其实我也知道,那些硕士生的论文最终还是要过王教授和院里另外一些教授的关,我参与进来,不过是对硕士生初加工的产品进行检验和修理。
开学之后的一个月,我都埋头自己的论文,不再担任桑的任课老师,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些,但感情更深了。桑找不到我的时候,就会给我发短信。桑没课的时候,也会偷偷溜到我的家门口等着我放学回来给她开门。有时候,他会带着书,陪我坐阅览室、逛图书馆。
在图书馆里,她经常是坐在我对面,她高兴或者烦恼的时候,就用脚踢我。而我也往往不动声色,感受着淡淡的幸福味道。
开学之后,也很少见到王海琳了,我搞不清楚为什么,也没有细想。有时偶尔遇到,也就点点头,微笑一下,擦身而过。我以前还有过把王海琳当作红颜知己的想法,现在想来真的是可笑。回想起来,也怪我太情绪化了。冲动起来,就能把谁谁当作知心朋友。掏了一片心之后又往往感觉空虚和后悔。我帮不了王海琳什么,她影响不了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即使再开心,也总是保持着距离,这个距离,是心与心的距离。
燕子说她元旦之前就能回来,具体日子还没有定,她说她要来个偷袭,杀我一个措手不及。对于燕子的回来,我的心情非常的复杂,几年的马拉松式的思念和等待即将结束,结果会是什么呢?难道是我的那句“等待结束了,爱也结束了”吗?燕子和其他的女子一样,眼睛里也揉不得沙子的。
原来的安排简单直接:工作、结婚、生孩子。基本上是条直线,而现在多了一个桑,把我的程序全部打乱,我的心乱乱的。我不知道换了别人会如何选择,从婚姻的物质基础上说,我会选择燕子,而从感情上说,我宁愿和桑在一起,哪怕受罪我也愿意。只是,我无法面对燕子,面对我和她的亲属的质问。不知这一切该如何结束。我也无法面对桑,我甚至想躲避桑。但是我知道我躲避不了的,我每天仍然那么盼望着跟她在一起。我有时希望时间就此停滞。
我这是在逃避,逃避什么呢?是想避免伤害别人吗?我的任何一种选择都是错误的,选了一个就伤害另外一个,而对我来说,不管选了谁都会问心有愧。也许我人抱憾终生。所有的问题的起源都是我与桑的这一段情缘。
我的大连女生
第十六章 还是她
我是躲避不了桑的,因为我爱她,并且盼望着每天都能见到她。看着她纯真的笑脸,我有时会有罪恶感,但更多的时候会添上许多责任。我想我应该让她幸福,让她能够像所有恋爱中的女子享受到爱的美妙。
可是燕子要来,我的心里又多了慌乱。
十一长假到了,九月三十日黄昏的时候,我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我谁都不想见,只想一个人走,旁边的店铺里的灯亮了,后来路灯也亮也起来,街上各式各样的车子窜来窜去,我想,把这些车子里的人的心情和故事加到一起,一定会是一个多彩的世界。可是我没那种心情。
日子像流水,烦恼像沙子,流过的水越多,烦恼也会越多。有时候流水可能会带走一些沙子。可是总是有那么多沉淀下来。后来想想,只是自寻烦恼而已,该来的来,该走的还是要走的,不必强求什么。有一次看一部老片,里面有一段对白蛮有意思。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被坏人抓住了,蝙蝠侠救了她,她非常崇敬救她的蝙蝠侠,可是蝙蝠侠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身离开了。她说的一句台词是:“Well;thatwasverybrief。Justlikeallthemeninmylife。”如果我能够像那个女子一样看得开。也许我就会少那么多的烦恼。
手机响了,我打开翻盖接听。
“柳杨,是我。”王海琳的声音。
“有事吗?”我心不在焉地问,现在,谁也不能让我的心再起波澜了。
“你来一下好吗?我在星期五,我有事。”
“好吧。”我关掉手机,我不想再接任何人的电话了。我想看看王海琳到底搞什么明堂。只要与工作无关,我就走人。
我到那里的时候,那里瞭播放着一首歌,一首老歌,我记不得歌名了,只听到里面的几句熟悉的歌词:“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只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失去力气……”
王海琳的跟前仍然放着一杯咖啡。
我坐下来的时候,她抬眼看了我一下。面无表情,应该是面无血色!
“你怎么了?身体不好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