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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全都是一场意外,我不跟你说过了,因为意外所以我们的手机不小心跟对方的交换了,仅此而已。」
「鬼才信你的仅此而已,那她怎么不来跟我换手机?我也有手机啊,再听你鬼扯下去,老子都可以写一篇手机情缘的网路小说了。」翘起二郎腿,往陆铿的身边凑去,讨好的笑问,「欸,你说,这会不会是天赐良缘?」
「天赐你妈的头──」陆铿赏了一记爆栗给周诩。
「不爽干么还牵拖我妈?她老人家早在我幼稚园的时候就蒙主宠召了啦!」周诩追着陆铿,「我是说真的啊,琬琬都走那么多年了,虽然我很感动你对我妹子的深情款款啦,但是你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我怕阿琬承担不起这种情深意重啦!」
提起周琬,陆铿的脸色马上沉的像千年寒冰。
「你可不可以闭上嘴巴了?」陆铿不想提起往事。
周诩放下酒杯,扳过陆铿的肩膀,「我是认真的,你也是我兄弟,我怎好看你这样消沉下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消沉?我工作比你卖力,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也比你认真一百倍,我哪里消沉?我看你才像是一个消沉的老头子。」
「哈,就是这句,老头子喔!你看你都几岁了,还在守身如玉,兄弟我看了不舍ㄌㄟ。」
「周诩……」他满是威胁的望着不知死活的周诩,「你再继续说下去,只会让我想起你害我损失玫瑰石的罪行,信不信,你再不闭嘴,我真的会痛殴你一顿!」真是忍无可忍。
瑟缩了一下,依然不改嘴贱,「这么凶,想要睡就去睡嘛!不过就是一个马子,跟我分享一下感情生活会死啊?」
忍无可忍,陆铿狠狠的瞪了周诩一眼,「该死的周诩,算我输,这房子我今晚让给你了!」
愤恨难平的抓起钥匙,陆铿披上外套甩头离开。
砰──大门发出一记抗议的声响。
确认了陆铿真的离家,周诩忍不住跟自己欢呼。
「哈哈,总算把你赶出门了,又不是山顶洞人成天窝在家里,怎,有黄金掉下来啊?把你赶出去溜撘溜撘,说不定明天的情人节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不用每年跟你这闷葫芦相看两瞪眼。」
周诩走到餐桌上,摸摸有些饥饿的肚子,「水月斋?什么鬼东西?」
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打开纸袋,里头是一盒红豆糕饼。
「啧,陆铿真的完了,好端端的竟然买什么红豆糕饼,这玩意儿以前也只有琬琬那个贪吃鬼会吃,他还跟我狡辩他没在消沉,人赃俱获!」
周诩抓起糕饼马上丢进嘴巴里,放肆的咀嚼,「吃光你的饼,省的你在那边感怀伤情。」
孤单,周诩忍不住自己嘀咕,「琬琬,都是妳,没事红颜薄命留下陆铿这个龟毛男人,害老哥我还得跟前跟后的擦屁股,呜呜,都是妳……,妈的,乱想妳的,妳这死丫头!呜呜……」忍不住抹一把眼泪。
鼓鼓的一嘴巴,都是水月斋的红豆糕饼,「唔,还不错吃嘛,甜而不腻。」周诩抓过包装纸袋瞧了瞧,「高雄?还骗我是去出差,谁出差还会买小点心的?把妹就说嘛,不够意思的陆铿,妹子,妳说老哥我干么这么可怜ㄌㄟ?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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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铿烦躁的驾着车在深夜的台北游荡,想起琬琬觉得怅然若失,想起周诩觉得哭笑不得,想起莫莹……疯了,他好端端的想起那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作啥?根本是无关紧要的多想。
把车子停放在路边停车格,陆铿决定到常去的那家酒吧里喝杯小酒,宽解他被周诩挑惹起来的不良情绪,宽解他今天的诸事不顺。
Mono mono的灯光,一盏小小的豆黄辉映着那深黑色的字体,不是特别起眼,在繁密的建筑群里有一种低调的静谧。
陆铿推开那水泥般的门,进入这阻隔后的别有洞天。
「好久不见。」吧台的酒保一看见陆铿就熟稔的对他打招呼。
「嗯。」陆铿话不多,只是轻应了一声,旋即坐在他常坐的那张椅子上。
「还是一样吗?」
陆铿点点头。
酒吧里的Silje Nergaar的歌声填补了空间的乏然,在酒精的作用下,伴一曲优美的歌声曲调,煞是惬意。
一杯纯威士忌放在陆铿面前,他轻啜着香烈的味道,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从心里。
喝一口威士忌,感觉精神都来了,「没有促销活动?」陆铿揶揄问。
又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了,2月14日好像总是在嘲讽着他们这些孤家寡人。
到了这一天,彷佛连单独喝杯酒、吃顿饭的权利都不被允许,因为全台北的餐厅、酒吧永远都在作着情人节的促销活动,标榜的是成双成对的团体活动,严格禁止单独行动。
要命的是,此刻时间已经跨过子夜,又到了2月14日──这洪水猛兽般的日子。
「幸好没有,要不然,全台北市区的单身男女可就真的没地方去了。」酒保打趣的说。
擎杯起手,「嘿,帮我跟老板说声谢谢,为我们这些人保留了这片净土。」
「周诩呢?怎么没吵着跟你出来?」
「我把房子送给他了,只求他别在我耳边叨絮。」
「明天不上班吗?你很少在非假日出来喝酒的。」
「体内的酒虫在作祟,蠢蠢欲动的等待喂食。」
「那你慢慢享受吧!」酒保咧嘴大笑。
Mono mono不大,几坪的空间一目了然,来的都是些熟客,各自沉尽在各自的世界里享受着悠然里的静谧,这儿不适合狂欢,只适合默默的啜饮一杯佳酿,默默的细想一些人生琐事。
忽地,陆铿隐约听到一个微弱轻柔的声音正跟着Silje Nergaar一起哼唱歌曲,他好奇的别过头去,顿时怔愣了半晌。
是那个女孩,那个叫莫莹的女孩,托腮靠在吧台上,迷离酣醉的眼神除了孤单还是落寞。
陆铿望着她,眉头本能的揪起,却久久没有说话。
「她喝了几杯了?」陆铿对酒保问。
停下手边的动作望着陆铿,「你认识?」
认识?见过面、说过话,这样算不算认识?
望着他不置可否的表情,酒保说道,「她来了好一阵子了,也已经喝了好几杯啤酒。」
感觉到目光的注视,她停下歌唱有点傻气的别过脸来,「很难听吗?」羞涩的掩着嘴,露出不知所措的模样。
「我以为妳该回家了。」陆铿走向她,在她身旁空位坐下。
莫莹花了一点时间望看清楚他,许久,她终于漾出一抹笑,「陆……陆铿!对吧?」
「嗯,看来妳还没醉的太彻底。」陆铿这话是说给自己厅的,也是说给莫莹和酒保听的。
豁然起身,脚步有些摇晃,「当然,我只是喝了几杯啤酒而已。呃──」她突然打了一个酒嗝。
莫莹愣住了,对于自己的失态,她捂着嘴巴,却遮掩不住一股凶猛的红潮从她的身体漫上。
「坐着说。」陆铿拉她坐下,要不然他真不知道她目前的神志状态能够支撑她的双腿多久。
摇晃晃的坐下,「要说什么?」别过头,她傻气的问。
闻言,酒保不禁莞尔,压抑着嘴边的窃笑远远的闪到一旁。
陆铿也只是小露笑容,「随便,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坐着说,别胡乱站起来,会跌倒的。」难得他出奇的有耐心。
「喔……」她双手捧着酒杯,下巴搁抵在杯缘,目光傻呼呼的望着飘邈的一处,抿成一条线的嘴巴久久没有吭声。
第三章
以为她只是在享受思考的静谧,没有打断她的思索,径自喝着自己的威士忌。
「你吃了糕饼没?」
「什么?」他回眸睐她一眼。
「红豆糕饼,那个用袋子装着的东西。」
恍然大悟,「喔,还没。」
她失望了一下,「冷了,不好吃。」
「妳很喜欢吃甜食吗?在哪里买的?我没见过那个牌子。」他鲜少吃甜点,陆铿这样问,只是为了能陪她说话。
「不是买的,是我自己做的!」
诧异,「妳自己做的?」
「嗯,舅舅家开糕饼铺,我从小看从小学,当然也会做啊!」
「那很厉害。」
「那是应该的,因为大家都叫我糕饼西施呀!」她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
「好一个糕饼西施。」陆铿觉得莞尔,「时间很晚了妳知道吗?」
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狂欢也要有伴,为什么她一个人?
哈,是很晚了呀,可她就是一个人,因为她也没有料想到她会变成一个人,她完全没有料想到。
抿上嘴,她默默的喝着酒,许久不吭声。
半晌,酒保顶着讶异不知所措推搡着陆铿,要他赶紧关照一旁的莫莹。
他匆匆别过脸去,却发现才须臾时间,她的脸已经爬满了泪水,就像稍早在机场大厅时一个模样。
心,突然又受到一阵撞击,彷佛多年前他也曾这么深刻的痛过,陆铿不想去探究,只想忽略那逐渐浮现的记忆。
陆铿深深的皱了眉,「走,我送妳回去。」
莫莹用一双澄澈无助的汪汪泪眼望着他。
「记我的帐。」陆铿对酒保抛下一句,随即拉着莫莹起身要离开。
她的步伐踉踉跄跄,只能跟着陆铿前进、离开,直到坐在车子前座,她的眼泪还是没有停歇。
「还记得怎么回家吧?」坐在驾驶座上,陆铿发动车子驾控着车辆奔驰在街道上,他问。
「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
「飞机的航班还没开始。」她抽抽咽咽的。
「等等,说清楚,妳是要回哪里?」
「……高雄。」
「妳住高雄,那妳上台北做什么?找人?」
她重重的点点头,却开始哇的嚎啕大哭,在这安静的车厢里,陆铿耳边响起的都是她的哭泣。
被她的眼泪搅乱了整个心思,陆铿有些焦虑的问,「找谁?找到了吗?对方人呢?」
「不要问、不要问了──」顾不得车子还在行进间,她一把抱住陆铿的肩膀,激动万分的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陆铿先是一愣,赶紧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方向盘上的两只手茫然的不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依靠。
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她的眼泪彷佛也在陆铿的心里蓄成了一漥的悲怅。
陆铿把肩膀的位置让给了她,他懂那种失去依靠的慌乱,琬琬离开的时候,他找不到可以停靠的怀抱,好几个夜里,他都惊恐的从恶梦里醒来,因为明了这样的痛苦,所以不忍这个无助的女孩也经历一回。
「我失恋了,在情人节的前一天,我被我的男朋友甩了,一切只因为我太平凡。」她抬起汪汪泪眼,「平凡是我的错吗?平凡不好吗?」
「很好,平凡没有,那是最难能可贵的一种幸福。」陆铿说。
「可是他讨厌,所以,我失恋了。」她伏在陆铿的怀里放肆的大哭。
陆铿没有再多说什么,耐心的等待她的情绪平复。
爱情就是这样,在倾斜的瞬间,什么都可以是借口,什么都可以是理由,这一切只是为了要走。
「对不起……」她浓浓的鼻音听来可怜兮兮。
车厢里的面纸终于有机会提供了服务。
「去兜风?」
莫莹没有意见,任陆铿随意的把车子开着。
无言的两个人,二月天的夜里,流连在整个大台北,风从窗户灌进了车厢里,洗涤着思绪的繁杂,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们没有对话,就这么互相依存在这寂寞的台北。
或许是同样都受过伤的两个人,即使不说话,都有一种互相怜惜相知的可贵。
约莫七点钟,陆铿将莫莹送到机场,期待早班的飞机能够把这受伤的女孩平安的送回温暖的南台湾。
「谢谢你。」莫莹衷心的感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最难过的时候,她竟会是对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发出求救,那么依赖的倚靠着他的肩膀。
「听着,哭泣并不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