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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威胁型难度高一点的是阴险型,这种人笑里藏刀,表面上会假装跟妳很好,私底下尽耍些见不得人的伎俩,但对谢采瑶而言,对付这种人依然游刃有余。
「如果轩昂选择了妳,我也无话可说,输得心甘情愿。」
在会客室里,一位柔若无骨的女子轻轻拭着泪水,无助得不带一丝威胁,很认命地祝福他们。
「妳……」
「没关系,我都明白,只要是为了他,我愿意退让。」
「可是……」
「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妳一定要给他幸福,只要他快乐,我便心满意足了。」
「那个……」
「妳不用安慰我了,说什么都没用的,只要好好待他就行了,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女子表现出牺牲小我成全他人的伟大胸怀;心碎的模样感人热泪,连旁人看了都动容,弱者总是比较容易惹人同情,尤其是楚楚可怜的女人,让旁观者忍不住为她的专情无奈长叹,与她相较,谢采瑶反而比较像是夺人所爱的第三者。
谢采瑶也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妳无所谓,我就不多说了,本来我想告诉妳刚才所喝的那杯茶,是我在喝的。」
惊!
女子的哭声戛然止住,显然被她的话所吓到?
「妳说什么!这茶……」
谢采瑶笑笑地点头。「是呀,妳手上那杯已经跟我的交换过了,妳现在喝的正是被妳偷鸡摸狗下药的那杯,好不好喝呀?」
女子脸色蓦地刷白,什么端庄淑女或楚楚动人的形象全没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歇斯底里又极度惊恐的女人,正一路尖叫着逃出办公室,连告别的招呼都免了。
谢采瑶依然闲情逸致地喝着男秘书送来的茶,扫视其它处在惊愕状态的职员,微笑解释:「她八成是吃坏肚子冲厕所去了,想拉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众人笑成一片,对老板的这位新女友非常有好感,从前他们挡不住的人,到了她这里,全都一个个碰一鼻子灰,不禁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每天茶余饭后,大家都谈论着大公子的女友又干掉了哪些难缠的女人,谢采瑶的传奇事迹继续口耳相传着。
最后一种类型最难缠,不像威胁型那么直来直往,也不如阴险型那么有迹可寻,是最防不胜防的鬼魅型。
这种女人最讨厌,而且很有把人逼疯的本事,不过遇上谢采瑶,就算对方能飞天遁地,也逃不过她的法眼,只是必须多费一些心思罢了。
这天,在孟氏大楼内,有三位男子在交谈,他们分别是孟轩昂、二弟孟轩辙,以及父亲孟冠仁。
孟氏企业为孟冠仁所创办,他早已退休,几年前就将名下的企业分别传给两个儿子。
老大孟轩昂执掌进出口家具,从设计、制造到销售,走的都是目前国内外最流行的路线,组装容易,质感高级,国内外共有三百多个销售据点。
老二孟轩辙则负责运动器材,最近忙着在台湾和中国两地奔走,因为经营得有声有色,目前为在大陆开设第二个厂房的事而忙碌。
平日家中三个男人很少有机会聚在一块,今天难得老二也在,做父亲的特地来到老大的公司,谈着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话题。
「怎么没看到你那位新交的女朋友?」父亲问。
「对呀,我们来就是为了认识她,大哥,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你母亲很挂心,所以要我来看看。」父亲笑道。
「待会儿我会为你们介绍。」孟轩昂边说着,边领着父亲与二弟往自个儿的办公室走,沿途有不少职员向他们行礼,难得公司三位俊朗英挺的当家都在,引来不少偷偷爱慕及崇拜的目光。
孟轩昂留意着四周,搜寻佳人的芳影。平常在他门口把关的人,今天却不见人影,很是令他挂心。
父子们先后进入男厕所,三个男人排排站,正拉下拉炼准备解放时,一抹芳影神出鬼没地自他们身后经过。
「先暂停,不要掏出来。」谢采瑶一边说着,一边从容自若地往厕所最里头那间走去,无视于三个身体僵硬的男人。
就见她突然打开其中一间厕所的门,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拖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假男人走出来。
「只是女扮男装的偷窥狂而已,不碍事,你们继续忙。」说完,又拖着现行犯从容自若地走出去。
僵硬的三人,许久许久后,终于回神。
「她该不会就是……」父亲张着嘴,只说了一半。
「是的。」孟轩昂哭笑不得地点头。
三人一阵沉默,最后二弟拍拍大哥的肩膀。
「你说得对,她一定能帮你斩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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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租用契约之便,两人假装是一对恋人,不管是走到哪里、住到哪里、睡到哪里,采瑶一定做到贴身保护,尽责地为他赶走黏人的苍蝇蚊子。
在人前,她对他如胶似漆,行为大胆,为了昭告世人他已心有所属,谢绝一切相亲关说,该表现亲密肉麻的时候,绝对不「偷工减料」。
「HONEY~~」走在街上,她突然一把拉下他的肩膀,状似在说亲密话,其实是在警告他。「有人跟踪。」
他低问:「谁?」
「还不是那位方家二小姐,以为没了崔晴,你就会选择她。」
她好软,倚偎过来的身子感觉像棉花糖,耳边细语听得他一阵心神荡漾、不管来跟踪的是谁,他很高兴有这个机会更靠近她,从前被女人跟踪是梦魇,现在是甜蜜。
「我对她根本没感觉。」他强调,这话是特别说给她听的。
「人家可不这么认为,还当你是一时的迷失呢,谁教你不听我的,说什么怕她自杀,所以不敢太强硬拒绝,免得刺激她,看吧!阴魂不散的跟着你。」
「对不起……」委屈的嗓音,就是有股魔力让她硬不起心肠。
「算了,你就这个性,没办法。」
「那我该怎么办?」
她考虑了下,本来还有些犹豫,看他这么无助可怜,就牺牲一下吧!
「我要你用力抱紧我,还要假装热情地吻我,要装像一点喔,不然——」她话没说完,猛地被搂入炽热的怀抱中,激情拥吻。
这笨蛋!她是说假装,又不是来真的——啊——还敢把舌头伸进来!猪头——唔——看不出他那么老实,吻起来却很狂野——算了……等会儿再给他好看……
人前她热情有劲,是个完美情人。但在他父母面前,她的表现绝对是清秀可人、含羞带怯的小女人,一看就是标准的好媳妇。
「伯父、伯母,你们好,这是我一点心意。」第一次拜访,她将准备好的贴心小礼物双手奉上,表现出大家闺秀、知书达礼的模样,惹得孟家两老对她赞赏有加。
「来,别客气,当这里是自己的地方就好。」孟母热心招呼着她。
「谢谢伯母。」
擒贼先擒王,母亲是目标,只要搞定伯母,就不会再逼儿子去相亲。
她那小媳妇的笑容,甜甜的嘴巴,轻易就收服了两老的心,让他们对大儿子交的女友十分满意。
既然大儿子有对象了,他们也安心,而且两人才刚交往,总不好那么快逼人家嫁给儿子,弄不好还会把人家吓跑咧!因此孟家两老终于不再一天到晚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理由,逼大儿子相亲,孟轩昂耳根总算得以清静。
历经一个月后,方家二小姐总算死心了。因为太伤心,所以远走他乡留学去,谢采瑶总算可以松一口气,并开始跟孟轩昂清算总帐。
「我不帮你了!」她气愤道。
「为什么?」
「还敢问为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在她面前的,是一张好无辜又老实憨厚的表情,光是一个秋意袭身的忧愁眼神,就要把冰山给融化了。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她不停地对自己催眠。
「契约上明明写得清清楚楚,不可以亲吻,不可以乱摸,不可以乱抱,可是你都犯规!」她气羞地骂道。
「咦?可是是妳叫我吻的……」
「我是说假装!」
「也是妳叫我摸妳……」
「我是说做做样子就好!」
「妳命令我抱妳……」
「我有说点到为止啊,你给我「三贴」做什么!」
「原来是我搞错了,对不起,我真该死,妳打我好了,要踢要揍,我都愿意承受,来吧!」他一副罪该万死、切腹谢罪的忏悔样,愧疚的神情比她还激动百倍。
说来也真邪门,看到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的气全消了,不但拿他没辙,还不得不反过来安慰他。
「算了,记住下次别再犯了。」她没好气地道。
「不行,妳如果不打我一拳,我良心不安。」
她根本打不下去好不好!
「不用了啦,我不怪你了。」
「不,妳一定要揍我,不然我自己惩罚我自己。」
「我说不用了——喂!你想砸死自己啊!把花瓶放下!」她惊慌失色地尖叫。
「别阻止我,我是笨蛋!是猪头!对你乱吻、乱摸又乱抱,我该死!」
「不要——住手——厚!孟轩昂!你试试看!敢伤害你自己一根寒毛,我就再也不理你!」
「可是……」
「我说到做到!」
「妳别不理我……」他可怜兮兮地说。
「那就把花瓶放下!」
「可是我吻了妳……」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还乱摸妳……」
「又少不了一块肉!」
「还乱抱妳……」
「是我先抱你的,咱们扯平了!」
「妳不生我的气了?」
「你如果拿花瓶砸自己的头我才会生气!」
「好,那我不砸了。」
「很好。」
呼……她松了好大一口气,赶忙抢过花瓶并没收起来,免得他自残。
瞧他恢复笑容,她也跟着开心,只是有时候会有一种说不上的奇怪感觉,为什么到最后觉得愧疚的人会是自己?
可怜的人到底是谁啊?连一向头脑清楚的她都变胡涂了,盯着那憨厚老实、无一丝邪念的笑脸,她真的胡涂了。
不过在她转身时,背后那张欺骗世人的俊颜,却扬起了得逞的笑意。
能吻她、摸她、抱她,真是太好了!
第六章
男人是天生的狩猎者,他们的野性与侵略性并未消失,只不过平日蛰伏在西装革履的外表下。但是当他们卸下衣装,隐藏的征服欲及占有欲,便如同猛虎出柙,不受箝制。
他脾气温和,不代表他好欺负,只是不想因小失大,坏了正事。
他不跟女人计较,不代表他对女人没辙,真正原因是他本身具有强大的危险性,一旦出手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一直忍耐。
知道她讨厌暴力的男人,所以他逼自己斯文。
了解她痛恨随便的男人,所以他逼自己压抑。
她跟其它女人不同,他知道自己得一步步慢慢来。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地!
她说擒贼先擒王,他便学以致用,用在她身上。
她说兵不厌诈,他的确诈到不少亲吻,还吃了不少豆腐。
他要让她慢慢习惯他的吻,习惯他的碰触,进而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她的心。
桃花运不只会带来女人的纠缠,还赋予他天生致命的吸引力,别看他从不追女人,就以为他不会泡马子。
不是不泡,时候未到!
而现在,当美丽的她闯进他的私人殿堂,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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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她的福,他在也不用担心白天有女人上门拦他,下班后有女人在停车场堵他,或是晚上回到家有女人脱光光摸上他的床等他。
接下来,他可以从容不迫的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计划是这样的,先近水楼台培养感情,日久生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