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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玉嫣公主闭上双眼,认命的接受着。
兀雷烈看见她不顾一切的护着元官武勋,他的心似被掏空了似的,痛与愤,交替在他内心撞击着。
一想到暴风雨那夜,他正想念着她,一夜无法阖眼,可她却带来庞大的兵团,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倏地,他的表情森冷骇人,脸色蓦地转为铁青,他不发一语,没有喊停!
而劲鹰王朝的将属,早就视她如蛇蝎,恨不得藉此鞭刑她、驱逐她,甚至想毁灭她!猛地,一阵阵的鞭打无情粗暴的落在她身上。
鞭到之处,令她全身像被火烙烧般,烫进她的心坎里,像要撕裂她的灵魂般,令她陷入悲惨的泥沼之中。
但她心里的受创,远比身体要来的痛苦许多,她哀戚的眼眸,依然无法令他感应到吗?
她到底欠了谁?只为皇兄的劫婚,便造成这般局势?
无情的鞭,像一首发泄仇恨的急旋,激昂的熨烫在她的脸颊、她的胸口、她的背脊、她的大腿、她的脚踝……还有她那颗受伤的心,一吋吋,一缕缕,赤裸裸的,被撕裂、剥痛、削蚀、鞭尽……
如果,这样椎心刺骨的痛,可以化解他们的仇恨,化解元官武勋对她的释怀,她愿意……她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愿意一肩扛起所有的错……只要能得到他们的谅解……
兀雷烈再也无法忍受看她受鞭打之苦,他的心在淌血,为什么她愿意为元官武勋受这种苦?!
如果绑在木桩上的人是他,她会愿意为她挨鞭吗?
看着她因为疼痛而蜷缩的身子,他心如刀绞!
那一声声凄柔的嘶叫,更是教他肝肠寸断!
她的身体每受一鞭,他的每一吋细胞都撞击出绞疼,这样又酸又痛、又愤又妒、又爱又怜的感觉,像蚀人心的剧毒,直窜到他肝肠俱裂。
不曾有过如此揪心之痛,那比当年得知雪涟被劫时还痛!
那是一种真正的爱恋!他知道自己愚不可及,但,不可否认,他心底对玉嫣公主有种难以抹煞的爱!
在她失去意识的剎那间,兀雷烈悲烈的狂吼:“停鞭!”
他轮番上阵鞭打玉嫣公主的下属,霎时停了下来。
玉嫣公主已经昏迷不支倒地!
原想藉折磨元官武勋来报复她、惩罚她,但,她竟不知死活的冲出来代他受刑。此刻,他没有一丝报复的乐趣,反而身心有如受尽千刀万剐般的痛楚。
她如白玉般的肌肤,已被热辣辣的鞭子,抽得体无完肤,他带着揪心的痛楚抱起她,怜爱的抚摸着她的伤口,希望也能抚平对她的伤害。
※※※
玉嫣公主醒来时,全身热痛难耐,她感觉到一双粗糙的手,正极温柔的怜抚着她的痛楚。
“啊!”她忍不住还是发出轻吟。
虽然,兀雷烈早已细心的检视她的伤口,为她上药,冰凉的药膏,让她暂时忘了疼痛。
但,当她看见自己,全身没有任何束缚,原本白玉无瑕的肌肤,全已赤红的渗出血丝和瘀伤时,她还是忍不住闭上双眼,不忍卒睹。
“妳恨我吗?”兀雷烈疼惜的问。
他一向不容许有人背叛他,尤其当他已毫无保留的爱上她时;但,正因为他对她又爱又恨,他才会矛盾的让她尝受痛苦,又为她心疼不已。
“我想恨你……”玉嫣公主低语着。
如果她可以恨他,也许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但,正因为她在乎他,她才会忍受鞭打,希望将来他们的爱变成能没有负担,没有仇恨和怨愤的真诚之爱。
兀雷烈看着一张灵慧如玉的脸,闭上双眼的不搭理他,面无表情的似乎在宣告着对他的敌意。
那柳眉桃腮的温婉气质,深深吸引着他,他永远看不腻她,然而她的朱唇因为鞭伤,留有一丝血迹,他不忍的触抚她柔嫩的唇瓣。
她无声的接受他的爱抚,忘记了疼痛、忘却了烦忧,彷佛他们又恢复先前的爱恋般,任他温习着她的柔美。
他俯首吻住了她的唇,极轻、极柔,怕弄伤了她。
他用舌尖,轻轻抚慰她唇瓣的伤口,情不自禁的灵舌,带着强烈的需求,探人她的口中,与之深情交缠。
“痛!”那湿热强悍的接触,引来她的呻吟。
兀雷烈立即松口,带着责难的反问她:“妳不怕死的冲出来挨鞭,哪里怕痛了?”
他见她噤若寒蝉,便毫无顾忌的抚弄她的身体。
那五日分离的夜里,他强烈的思念着她,帐内回荡着她婉柔的笑靥和淡雅的香味,他想念着两人缝缮缠绵的情景,怀念她身体的水仙气味,她的存在已令他习惯,突然的离开,却令他没来由的惴惴不安。
为何他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她的心却还是牵系着另一个男人?!
一想到此,他愤恨的亲吻着她的鞭痕,所到之处,都让她微微颤栗着。
他们明明都思念着对方,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听不下她的任何解释。
她该说什么?现在说什么,只会换来他的嘲弄讽笑和不屑的鄙视!
他的手指轻拂过她的乳尖,她的身体倏地紧绷起来,一阵熟悉的悸动,令她全身颤抖了一下。
他明显的感受到她敏感的反应,兀雷烈干笑一声,俯首在她温热的唇畔中吐气,“妳只爱这种肌肤之亲的感觉,对吧?”
她在他抚弄双峰的指掌间,呢喃不清的咽哼一声。
他的唇下滑至她的丰盈,亲吻着她的乳尖,嗅闻她的芬芳,温习她的柔美。
她的身体,为了保护另一个男人而伤痕累累,然而他却为她心疼着!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他应该要恨她才对!
他堂堂劲鹰王朝的可汗,从不对任何女人如此牵挂着,唯独她,可她心里竟还有别的男人!
他是如此的在意她,然而她呢?
思及此,一种强烈的征服感,在他腹下愤恨的激流着。
倏地,他俯首囓咬着她的乳尖,一手加重力道的揉捏她丰润的玉峰,一手则探至她的下腹。
惩罚性的,他的舌尖粗暴地吸吮她着芳馥的浑圆,在她的鞭痕处落下他的印记。
他对她一道道的伤处,再次烙下湿热,这令她又痛又酥的全身如火灼般麻烈了起来。
玉嫣公主的挣扎和娇吟,更激起他强烈的思念和欲潮,他的血液里充斥着沸腾的激荡情绪。
魔性的指尖,在她腹下的幽境回绕着,那股灼热的蔓延,令她无助的娇喘着。
一波吞噬的力量,在她柔嫩的禁地挑逗着、撩拨着……
在他不断逗弄下,激情的指尖,已进入她的水仙泽地。
他低头含住她的蓓蕾,啃咬着,她全身躁热的不自觉地弓起身。
兀雷烈注视她因为激情而窜红的身体反应,他抑下满腔的欲火,褪下自己的裘衣。
“妳的未婚夫,是否也曾这样对妳?”兀雷烈在她耳畔吹拂热气。
他全身覆上她,结实的胸膛触碰着她圆润的坚峰,她无力的攀住他的腰,承受他的重量。
“回答我的问题!”霸道的指尖很快又探入她,在紧窒的幽谷疾驰加速,那极尽颤栗的酥麻感,令她难以回答他。
但她的身体,却热切的回应他,他的每一个亲密碰触,都令她全身细胞窜升出飘飘欲仙的愉悦感。
她激情的表情,令他亢奋难耐,他分开她的双腿,让坚挺的欲源,滑入她的幽禁之地。
“啊……”她环抱着他,无助的低吟着。
饱胀的充实感,令她有着狂喜的悸动,那一阵阵强烈快意,令彼此激荡出炽热的欲流。
“我们不曾有过……”身下的娇躯,柔媚的吟喘着。
“妳还在骗我?”兀雷烈低吼着,似乎不容许她再撒谎。
他当然希望这是事实,他希望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可,他那么相信她,她却一直利用他的爱来欺骗他!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相信我……的任何一句话。”她已经能接受他强悍的韵律,随着他款摆。
他怕弄伤她,缓缓的调整成她在上的姿势。
半阖眼的她,既享受着激情的愉悦,宛如驰骋在大草原般的接纳他。
兀雷烈握住她的纤腰,加快了动作,火热的昂挺在紧窒的甬道中,像要摩擦出火花来。
舒畅的快感和激烈的冲刺,让她汗珠潸潸落下,一波波快感,令她陷入情欲的洪流之中,最后,她受不了这种极乐的快感,身体不支的往后仰。
满天的星空下,交错着软柔的娇吟和粗喘的气息,在白帐顶下,他的大手托起她的俏臀,吞吐着他灼热的昂挺。
她的呼吸急促,全身痉挛的抽搐着,他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已达到巅峰。
兀雷烈起身,改托住她的背,让她的双腿交缠住他的腰,她的手主动攀住他的颈项,让瘫软的身体得到暂时喘息。
猛地,他在她紧窒的幽谷中,更剧烈的冲刺,更加深的进入她,令她无助的浑身激颤起来,
他全身汗流浃背的拥住她的腰肢,享受着美妙的律动,享受两人沉溺在激情的快感之中……陡地,他低吼一声,在她体内注入一股生命泉源,她的呻吟那一瞬间,划破寂静的夜……
她全身虚软的瘫在他身上,他猛地攫住她的小口。
“我跟妳的未婚夫,谁给妳最美妙的感受?”兀雷烈低哑的问着她。
玉嫣公主的脸热烫发红,她从来没跟别的男人做过这档事,根本无从比较起。
“你。”玉嫣公主简短的回答他。
不料,他却大笑着,她中了他的计,被他套出话来了。
“果然!这五天来,妳果然跟他重温旧梦!”兀雷烈站起身。
“我到底该怎么说,你才会相信?!”玉嫣公主不知道如何平缓他的占有欲。
“我用不着相信,妳一次次的欺瞒我,当我是野蛮的愚夫,如果我相信妳,今天战死沙场的,就是我和我的军队!”兀雷烈低吼着。
他当初是相信她,但还不至迷失在她诱哄的柔媚中。在军事上,他永远保持警戒,不会和爱情混为一谈。
“你……不可理喻!”玉嫣公主不想再和他争辩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我不可理喻?妳的大将军带来的军队,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兀雷烈抓起她的手腕,严厉的说。
玉嫣公主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元官武勋为何突然发兵?她又为何会昏睡在营里?难道,这一切,都是武勋的预谋!
兀雷烈看着她迟疑不语的表情,冷笑一声,“没得辩了?妳的手腕高明,但,我也会有办法对付元官武勋,让妳后悔一辈子。”
玉嫣公主闻言,她的黛层微敛,脸色刷白,“不,可汗,别再折磨他了!武勋是无法接受我的悖离,所以才会暗自出兵,这是我欠他的!”
兀雷烈犹疑的思考一下,神情写满难以置信,“妳果然聪明,别再骗我了,攻伐失败,妳心疼他被俘虏,怕他吃苦受罪,才又编出这个故事的吧?”
玉嫣公主摇摇头,现下她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眼前这个男人被嫉妒和强烈的占有欲给蒙蔽了,现在,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果然,她的心还系在他的未婚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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